惊！蝙蝠侠竟被韦恩阔佬利用！

*

提姆很严肃地对他们说，你们得看看这个。

然后传来一个视频，韦恩大厦的监控视频。

一开始他们以为是韦恩集团的员工有什么问题，但摄像头下的员工们忙忙碌碌，矜矜业业，看不出什么异样。

直到熟悉的身影入镜。

是布鲁斯。

布鲁斯不爱去公司，去也是坐直达电梯上楼参加董事会睡完全程然后回家或者去参加各种活动，总之很少在公司转悠。

即使画面并不算高清，视频里的布鲁斯也肉眼可见的不太对劲。

视频里的布鲁斯浑身洋溢着轻松惬意的气息，像一只巡视领地的猫，脚步轻快，四处探寻，好奇地摸索看到的每一个新奇的玩意。他甚至乐此不疲地推倒他看到的每一个盆栽和摆件！

他为什么这么做？

有什么意义吗？

接着身为集团boss，布鲁斯被人搭话了，跟人交流的时候，他起初还正常地跟对方谈笑风生，聊得好好的，就很突兀地就中断了聊天，掉头自顾自地走开，视旁人于无物。

又跑去做电梯，集团的员工跟他打招呼的，他也不理不睬，只盯着楼层按钮，雕塑一样站在那。

电梯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布鲁斯像才意识到员工的存在似的，盯着才进电梯的员工看，然后——

他很自然地拿走了女员工的发饰，摘掉了黑人员工的墨镜，勾住白人青年的衣领，在对方脸红噘嘴的时候，把对方前胸口袋的钢笔拿走夹在自己衣领上。最后一个嘻哈风的青年，迎着自己老板直勾勾的视线，慌张地看看其他人，硬着头皮脱了花花马甲递给了布鲁斯。

“喀”。

视频结束了。

提姆冷静地说：“你们怎么看？”

“tt。”达米安不屑，“父亲在自己的领地有绝对的自由权力。”

“不是，”杰森有些抓狂，“老爹这状态是不是更严重了？！”

“布鲁斯越来越不正常了……”迪克神情忧愁，喃喃。

布鲁斯的精神状况是韦恩家心知肚明的问题。

据迪克的说法，一开始问题还没那么严重。

所以布鲁斯用第三人称指代自己和蝙蝠侠，他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为了更好地区别两个身份。所以就算布鲁斯常年在公众面前大肆宣泄对蝙蝠侠的不满和厌恶，他们都觉得那是他为了分割身份避免怀疑的手段。

毕竟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遇到涉及另一个身份的事情时，他也都表现得很自然啊。

直到某一天，布鲁斯在迪克面前抗议，不想听他讨论自己最讨厌的蝙蝠怪人。

【饶了我吧，迪克，那个蝙蝠怪胎哪里好了？每晚在哥谭窜来窜去，做着自以为正义的事情，哪个正常人会穿着紧身衣夜夜跟罪犯肉搏啊，还脑子不好地带着小孩一起！天啊，GCPD怎么还没把这个变态抓起来！】

迪克当时愣了一下，这又不是在外边，怎么布鲁斯还拿出了营业状态？不需要在家里还这么敬业地维持讨厌蝙蝠侠人设吧？

结果布鲁斯好像觉得他在开玩笑。

【你认真的迪克？好吧我承认，韦恩为蝙蝠怪人提供了一点资助。】布鲁斯抬手，拇指和食指比出一点点示范。

一点？联想到正联的战损赔付，迪克的表情有一瞬间扭曲得很奇怪。

应该是亿点吧。

【你们也大了，孩子，我知道你们正直、善良、热心，】布鲁斯敦敦教导，真的像长辈一样，【但是现实就是，没有什么东西是免费的，如果有，那背后肯定隐含巨大的代价。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和更长远的发展，我们要学会取舍，学会博弈，学会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

【比如，batman。】

迪克楞楞地听着布鲁斯说，韦恩是怎么利用蝙蝠侠荡平集团发展的阻碍，获取公众的信任，取得商业战争的胜利……

布鲁斯韦恩利用蝙蝠侠，把蝙蝠侠用成自己的黑手套？

真的假的？

迪克又露出那种仿佛吃了柠檬皱成一团的奇怪表情，和提姆面面相觑。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试图说服布鲁斯，让他相信他其实就是蝙蝠侠，只是他可能出了点问题，忘记了而已。

但布鲁斯很坚定，坚定到目睹蝙蝠洞也只是愤怒于蝙蝠侠竟然在他家地下安了窝，蝙蝠侠缜密的思维让布鲁斯给自己编造了一套逻辑自洽的解释，甚至差点说服了小鸟们。

——假如他们不知道真相的话。

另一边，蝙蝠侠也同样不认为自己是布鲁斯。

小鸟们知道，事情大条了。

在确认过不是魔法作用后，阿尔弗雷德做主，给布鲁斯安排了心理医生，不止一个。

结果是，布鲁斯非常健康，毫无阴影。

显然，这意味着布鲁斯的问题更大了，以至于布鲁斯决定把男友之一带回家官宣，小鸟们也都觉得他开心就好。

“哪天蝙蝠侠又把超人带回来怎么办？”迪克幽幽地问。

杰森：“……呃。”

“区区两个，”达米安不屑，“被父亲看上是他们的荣幸。”

“我认为，”提姆冷静地发表观点，“布鲁斯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继续当蝙蝠侠了。”

语落惊雷。

其他人一时失去话语，一脸空白地看向提姆。

空气静了几秒，达米安第一个反应过来。

“我支持。”男孩兴奋地眯起绿眸，像是已经迫不及待要夺取狼王政权的狼崽子，裂开的唇角露出尖利的虎牙。

他微昂起头理所当然地宣布，“父亲的位置理应由我接手，哥谭将由我统治。”

“不行，”杰森晃过神，捍卫老父的权利，“这应该让蝙蝠侠做决定！”

“那他不可能同意退休的。”迪克吐槽，“他对哥谭的热爱让我觉得蝙谭也不是不可能。”

小鸟们暗地里筹谋犯上作乱、强压老父退休疗养的一番筹谋不作赘叙。

只说待到晚间，布鲁斯拉着肯特记者对他们官宣两人关系。上一秒小鸟们都还淡定，下一秒，布鲁斯掀开肯特的马甲，告诉他们这是超人。

小鸟们呆滞了。

系统.exe暂未响应。

永远的大哥，迪克勇敢地站出来问，“超人，那你和蝙蝠侠……？”

有点羞涩但还是止不住微笑的小记者推推眼镜，有些困惑，他看了眼布鲁斯，然后对迪克说，“蝙蝠侠就是布鲁斯，我知道的。”

小鸟们迅速看向布鲁斯，观察反应。

然而主位两个人含情脉脉对视，视他们于无物。

“咳！”提姆清嗓，等布鲁斯念念不舍移开视线，确认，“布鲁斯，你跟蝙蝠侠不是两个人吗？”

小记者微微睁大了眼，有点惊讶，难道布鲁斯的家人们不知道他的秘密身份吗？

“提姆，你在说什么呀，”布鲁斯奇怪地说，“你们不是一直跟在我身边吗？我就是蝙蝠侠。”

小鸟们注视着再度开始含情脉脉的两人。

小鸟们的脑子：系统.exe未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