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的白灰，甜的！he！

*

“你看到我的天使了吗？”

俊美的布鲁西宝贝醉醺醺地问，那双钴蓝色的眼眸笼着散不去的雾气，迷蒙呢喃像是在梦中细语。

他喝得真的是太多了，他恍惚间将身前白披风的领主，错看成过去那个红披风的蓝色身影。

于是布鲁西露出甜蜜的笑容，喊他，“克拉克！”

“布鲁斯，我们定下的禁酒令你忘了吗。”白色的领主抱胸，不赞同地对他说。“还有，叫我卡尔。”

布鲁斯怔怔，眼中的幻影散去，看清了身前高大的白色领主。

对方的脸庞俊美若天神，只是失去从前温和笑意的他，看起来也如天神般肃冷。那双蓝眸曾如天空般晴朗柔软，但现在冷冽如北极终年不化的冰层，属于人的情感不知何时已无踪影。

这是谁啊？

他的爱人，那个正义、善良、真诚的小记者呢？

热情又朴实，来着堪萨斯的小镇男孩去哪了？

布鲁斯无法从白色领主这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上，找到他记忆中的痕迹。

他突然很难过。

白色领主俯身，正要有什么动作，却接到了紧急通讯。这是理所应当的，毕竟身为如今人类实际的统治者，领主很忙。

于是领主直起身，看了眼布鲁斯，“我不希望你再酗酒，布鲁斯。”

他转身走了。

布鲁斯半躺在沙发上，怔怔地盯着上方灯具垂落的水晶发呆，水晶散发着炫彩的光，半晌，他弓身把脸藏进柔软的毛毯里，掩住那声未出口的呼唤。

……克拉克。

那是被白色领主抛弃的名字。

蝙蝠侠对保守身份秘密这件事一直很谨慎。

他要求同伴们彼此呼唤代号。

他对红披风的小飞人的称号通常是“超人”，但也会喊“卡尔”。

领主政权成立后，忙过那段夜以继日的时光，领主蝙蝠侠突然意识到，克拉克不见了。

他尝试过挽回，却只是徒劳。

抛弃人类之心，立于云端，白色的领主就算换回曾经的便服，却依旧显得冷淡、疏离，像冬日的太阳，依旧光辉明亮，却毫无温度。

领主蝙蝠侠思考了很久。

我做错了吗？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错的呢？

是他主导了联盟的转型，是他说服了初期还在犹豫的同伴们，但如今也是他，在一切走上正轨后，开始动摇。

平息战乱，世界和平。

这是错的吗？不是吧。

矜矜业业，维护和平。

也没有错啊。

也许这过程中有些手段过激了些，但不破不立，不在最初以雷霆之势定下改革基调，又如何能震慑那些蠢蠢欲动心怀叵测的叛逆分子呢？

他们只是需要时间习惯新的秩序。不论是领主们还是人类们。

领主蝙蝠侠最初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如果仅仅是走岔了路还可以更改，那要是人变了，该怎么办呢？

蝙蝠侠总是敏锐的，但当对方是自己枕边人时，他却后知后觉，很迟钝地意识到，并且很无措地生出疑问——对方怎么变了个模样？

好像只是一转眼，他喜爱着的那个人，他温柔可爱的小记者，从这世间凭空消失了。

留下来的，是要将人类也圈养在后花园里的白色神明。

布鲁斯甚至无法确认，白色领主是否还残存克拉克对他的爱意？是的，他们依旧亲吻、拥抱、缠绵，可是性并不代表爱，不是吗？

领主超人对他，是爱，还是习惯呢？

就算仍有爱，但领主蝙蝠侠并不会过于高估自己在领主超人心中的分量。

失去那颗宝贵的“人之心”的人间之神，已习惯于高悬于云端俯瞰自己的领土，脚底不沾尘土。

领主蝙蝠侠不觉得自己可以改变已经走歪路的同伴，尤其当领主超人也站在他的对立面的时候。

而身为普通人的自己一人是无法轻易让歧路上的同伴们清醒的，被权力浸渍已久，要想达成目的，非得物理说服不可。

所以他请来了外援。

领主蝙蝠侠当然清楚被发现后的结果，做任何一件事情，他都会预设结果。

比如同伴们的指控。

“你背叛了我们，领主蝙蝠侠。”

领主ww愤怒地指责他。

领主们愤怒失望的眼神并不能使他动摇。

“……蝙蝠侠，你是被他们欺骗了，对吧？”领主超人对他说，“到我身边来，我原谅你。”

领主蝙蝠侠并没有忽视白色领主发红的眼睛。

他缓慢而坚定地。“no。”

他们都是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一往无前的性格。他们了解彼此正如了解自己。当他们出现分歧，他也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这不是简单的沟通或者让步就能解决的问题，这事关执政理念、立场、思维的冲突和碰撞。

领主蝙蝠侠看了看平行世界三原色的超人，视线在那熟悉又陌生的温暖笑容上停留了一下，转而看向白色的领主，他依旧冰冷地瞪视入侵者，好似已经放弃与背叛者再多纠缠。

领主蝙蝠侠心中划过一丝黯然。

*

卡尔艾尔，人间之神，地球领主，氪星遗孤，有些忧郁。

因为他怀疑布鲁斯，aka蝙蝠侠，他的爱人变心了。

他们相伴的时间很久了，卡尔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他们非常了解彼此，往往是一方抬了抬眉毛，另一方就心领神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一如既往地并肩作战，依旧是同进同退的最佳搭档，仍然在人后耳鬓厮磨、肢体交缠，还会在清晨交换亲吻。

布鲁斯还会颐指气使地使唤他，毫不客气地将他当做万能腰带里的一件好用道具一样差使，无论是语言亦或肢体交流，任何人都看不出他对卡尔有什么地方和从前不一样。

但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就像左手和右手，卡尔感觉得到布鲁斯微妙的变化。

那可能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微表情，或者一个动作，可卡尔艾尔就是能敏锐地觉察出对方的异样。

在同伴们心中，他和布鲁斯情比金坚，一直如此，从未变过，对他们的感情比他们自己还要坚定。

卡尔也这么坚定过。

他始终为布鲁斯那双笼罩着情意的温柔眼眸着迷。没有被蝙蝠侠爱过的人是体会不到的，那仿佛置身于太阳之下，身体涌现无穷的力量和动力，让卡尔每次都想绕着地球飞哥五十圈，或者把布鲁斯圈怀里，揉进自己的骨肉里。

卡尔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

母星炸了，但被亲生父母送走了。

降落地球，但被养父母视如己出。

出道超人，同志同道合者结为联盟。

而当卡尔踏出那条本不该迈出的线时，所有人都震惊得一片空白，只有蝙蝠侠，他比谁都信任着卡尔的决定，对他说，“你早就该这么做了。”

蝙蝠侠是他的灵魂伴侣，卡尔艾尔从没怀疑过这一点。

是蝙蝠侠引领还迷茫着的克拉克决定了自己的方向，是蝙蝠侠让他认识到人类可以拥有多么强大的意志、坚定的信念和崇高的理想，也是蝙蝠侠，让他永远好奇、探索、追寻、敬佩……

他是他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是他最信赖、最契合、最思念的挚友。他重视对方甚于其他，宁愿止步不前，生怕破坏了他们的感情，不能恢复如初。

在发现他们原来彼此相爱，他是那样感谢拉奥、上帝或其他神明。

也正因如此，卡尔坚信他们只是出现了点小问题。毕竟，他们给了领主蝙蝠侠最大的权限和信任，在共同的目标下，一切都可以商量着来不是吗。

就算不知道为什么，领主蝙蝠侠突然摆烂，逐渐淡化自己的存在，积压下来的公务因此堆在卡尔的几案上，让卡尔忙到几乎没有私人时间的时候，布鲁斯却在饮酒作乐。卡尔也不觉得有什么。

为了讨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情绪不太对的布鲁斯，卡尔打算忙完这一阵，约他一起出去旅行。

然后晴天霹雳。

平行世界的正联莫名其妙插手他们的世界，卡尔眼睁睁看着领主蝙蝠侠站到了对面，想清楚一切但不愿承认的卡尔委屈难过得眼眶发酸。

老婆，老婆你在干什么啊老婆？(*??????????)

“……蝙蝠侠，你是被他们欺骗了，对吧？”卡尔忍着眼眶的酸涩感，说，“到我身边来，我原谅你。”

卡尔艾尔的超级大脑上线，疯狂运转，充满敌意地看着对面来自平行世界，还是三原色的超人。

为什么我的蝙蝠侠离这家伙这么近？

卡尔大脑里警铃疯狂作响，布鲁斯，你说句话啊布鲁斯？为什么你用那种眼神看这家伙？

可恶啊明明你夸过说更喜欢我的新制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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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解决误会就he啦！

看到一段话觉得很适合超蝙：

“——月亮照不到人心上的。

——那我给你的应当也是黑暗了。

——你给我的是光明，但是一种炫目的光明，如日头似的逼人熠耀。你使我糊涂。你使我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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