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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斯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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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原本确实和她想的一样,只是出了一点小插曲,她没有想到花橼的气性这么大,大到超乎了她的承受范围。

原本以为被自己拿捏的花橼却反手将她拿捏了。

花橼将那只指着她鼻尖的手指抵在了她的唇尖。

“嘘!要懂得保持沉默,你应该不想有一天我忽然对你的记忆做点什么手脚吧!”

虽然在这个科技发达,监控录像随处可见的时代,改变记忆什么的很没谱,毕竟留下的证据到处都是,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威胁了一通之后,花橼打了一个响指,就像是戳开了一个密封的泡泡一般,椿第一反应就是猛地呼吸一口长气,这是压抑了许久,几乎快要窒息的身体反应,她将自己蜷缩在了沙发的座位上,惊恐的看着对面的花橼,就想像看到一个无法理解的怪物一样。

而花橼则俯下身看了一眼在自己脚下蹲着的那只小龙,摸了一把,刚才自己的力量没有收住,不会把这家伙吓得失禁了吧?

结果手还没有伸过去,那小龙就精神的直接把帽子给抖下来了,两只圆溜溜的小豆眼睛看着自己,完全没有被吓住的样子,不知道在家里面经受了怎样的精神折磨,才练就出这样的龙胆。

花橼上前将那斑点狗的帽子又给它给带上。

然后朝着窗外看去,原本万里晴空的天空不知何时笼罩上了一层阴云,有雷云在其中闪烁。

花橼的眼睛慢慢眯起。

麻烦了!

而这个时候,坐在她对面的瑟瑟发抖的椿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身体反而停止了颤抖,虽然依旧保持着抱住膝盖的动作,可去咯咯的笑了出来。

“你既然这么强,又怕什么呢?你既然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不多做点事情呢,轮回树!轮回树!轮回树!我就这样直接说出来又怎样?难道我不说就能够改变你不是轮回树的事实。

你说我自欺欺人,觉得我可笑,可悲,可你不也是一样吗?你堵住了我的嘴,又能怎样?能躲得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能阻止的了别人想要觊觎你的心。

轮回树真是厉害啊!我都没有想到我身上竟然还留着3%的轮回树的血,而你就更加厉害了,原本只能看见过去的轮回树却拥有了一双能够看见未来的眼睛。

你知道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之后,有多少人觊觎你这样的能力?

威胁我算不得本事,有本事的话,你威胁这个世界啊!”

椿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彻底是破罐子破摔了,甚至不在花橼面前再装那些所谓的成年人的体面,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些阴暗想法,通通都被刺激的爆发了出来。

她毫不避讳的向花橼表现自己的贪婪,她的野心,她想要爬到的高度,她想要利用花橼的能力所获得的东西。

“你既然这么厉害,那就让你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啊!你竟然能够看得到未来,那就不要让这个世界上其他的普通人去走那么多的弯路,直接告诉他们最正确的那条路就好,你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当然就要做的更多。

花橼,协会的项目可是每天都在烧钱,那些努力生活的研究员们每天都要尝试不同的错误,可是你的能力既然这么方便的话,为什么不帮助他们呢?这可是你工作的地方,他们可是你的同事啊,花橼,你不会这么自私吧?”

椿同样也将视线看向了窗外密集起来的乌云,当她再次看向花橼的时候也不再那么害怕了,即使是刚才对方那么生气,也只是恐吓自己,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际上的威胁。

她也算是看透了花橼内心的色厉内忍,将腿从沙发上放了下来,然后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背挺的笔直,再次望着花橼的时候眼中却不带有任何的惧怕,反而就像是抓住老鼠要害的猫一样,这只老鼠越厉害,猫反而更加兴奋了。

她拿着叉子狠狠的插在了盘子里的肉上,又拿着小刀在那块肉上不断的锯来锯去。

“你藏着这么好的东西,却不使用实在是太浪费了,这不仅仅是你自己一个人浪费,更是整个社会的浪费,不只是协会的许多问题需要解决,我们隐川区也得要靠你啊!花橼,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这懒散的性格,早就该改一改了,你不会到头来还想着要逃避责任吧!

你要是逃跑的话,可是会被所有人谴责的哟!”

椿将切成好几份的肉放在盘子里面,她将叉子的尖锐部分刺进肉里,这个牛排是五分熟的,中心部分还带着血水,当叉子刺进去的时候,连带着里面的汁水都给溅了出来。

椿咀嚼着自己切好的牛肉,原本不喜欢吃生肉的自己,也开始喜欢起了这种带着血水的鲜嫩味道,真是美味无比啊!

她挑起眉头想看看听到这些话之后,花橼的反应究竟是怎样的?

如果她要是愿意为了项目使用她的能力这样自然是最好的,不仅可以获得利益,还能看着花橼强迫自己使扭曲的嘴脸,但是如果她不愿意使用而逃避的话,那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至少可以毁了她在外人面前的完美形象。

可一抬头就看见花橼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

椿看到这个表情之后,有些诧异,一时间迷茫起来,难道不是这样的吗?难道说有什么东西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吗?

花橼已经厌倦了和椿坐在同一餐桌上,只觉得接受邀请的自己就像是纯情的傻瓜一样。

椿想的是怎样利用自己去完成她的项目,而自己还在那里想应该要怎样告别才对得起这一路上的遇见。

“够了,真的是够了!我们好聚好散吧!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花橼从位置上走了出来,椿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失望的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视线,然后扯着那只斑点狗的僵绳,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椿的心一时间有些慌:“你难道就不怕吗?你的能力暴露了诶!”

“他们会来抓你的,你跑不掉的!”

“你现在是一只长了腿的价值连城的珠宝,你还想到处乱跑不成,你回不到原来的悠闲生活了!”

“花橼!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在搞什么?!”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是应该手足无措吗?不是应该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吗?你怎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这让我……让我做的事情……”

可最后的那些话花橼一句都没有听清,她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楼,不带半点留恋,而在座位上喘着粗气的椿大吼了好几句之后,望着空荡无人的二楼,一时间竟然失了力气,瘫倒在沙发上,一双绿色的眸子甚至有些无神,就像是失了元气一样。

“让我……”

她的话如同蚊子一样的细小,又如棉花一样软绵,根本就听不清楚。

但她很快又振作起精神来,连忙从位置上站起来,朝着花橼的方向追了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还要这样没脸没皮的纠缠,她只是觉得不甘心,这份不甘心里面却又带着一丝恐惧,像是在害怕失去什么东西。

“花橼!!花橼!!”

而当她拼命的追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楼餐厅的服务员都一脸惊恐又兴奋的朝窗外望去,而玻璃窗外十几辆黑色的流畅型的悬浮汽车慢慢的从空中降落了下来,在狂卷的大风中,在聚集起来的黑云下,安静的停在门口,就像是等待着某个贵宾的礼仪队一样。

花橼就站在大门口的位置,门口的感应开关感应到有人员经过自动开启,大风从门外刮了进来,伴着点点稀稀落落的水滴。

水滴打在了她有些苍白的脸上,她那一头黑色的短发被吹得四散飞起,夹杂在其中的绿色辫子很是显眼,花橼穿着一条背带裤,脚踏出了餐厅门外一步,站在中心那条线的位置,椿以为她会在离开前回一次头,可她的确在那里回了一次头,但不是看向自己,而是低头扯了扯手里牵狗的僵绳,害怕那绳子被卡在感应门中间。

而餐厅门口最前面的那两辆黑色的悬浮汽车上下来了两个男人,他们都穿着一身同意的黑色西装,头发也都是寸头,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价值不菲的黑伞,按下按钮之后,伞刷的一下就打开,男人小跑上前,没有将伞打在自己头上,反而将伞的中心移到了走出了餐厅的花橼头上。

而另外一个男人则小跑上前将花橼扔过来的狗的缰绳接好,蹲在后面将那只斑点狗抱起来,只是低头看狗的时候一脸诧异,愣住了几秒钟,等到自己的伙伴已经上车了,才反应过来,急忙赶上。

等椿到达感应门,往外看的时候,就被外面的狂风迷了眼睛,拿着手遮住风,往上抬头看去,十几辆黑色的一体化的悬浮汽车在悬空之后,以极快的速度驶向同一方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椿的表情已经不仅仅是诧异了。

她以为这些来抓花橼的人是白会长所安排的熟人,或者是白会长告诉的其他人所安排的势力,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应该和花橼处于同一阵营才是。

可刚才自己看到的画面中,花橼那样随意的态度,以及对方成员恭敬的回礼,花橼很明显知道对方是谁,来干什么的,这更像是一次友善的回门邀请,而并非是椿所想象的强硬的绑架事件。

还是说这其中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她忽然又想起了在野生动物研究所地下建筑七楼的时候,自己在白会长面前自作聪明的那一次。

她偷偷摸摸的基因库里面找那3%的相似比到底是什么,可白会长却直接说他早就查过花橼的能力。

这一次,她仿佛又是自作聪明,以为自己一定是最先知道花橼身份的那个人,然后自以为是的拿捏她,但这个世界远比她要想象的复杂的多。

花橼不是第一天成为拥有能够看见未来的轮回树。

她早就是了。

现在的她,已经是经历过那些动荡之后的花橼。

自己到底都做了多少愚蠢的事情!

椿原本拼着一股不甘的力气才冲下楼,而想到这里的她,忽然间那股气力就消散了,她膝盖一软,不自觉的就瘫软在了地上,感应门到了时间要关起来,可是又察觉到有人,又合上来,而椿就在那个门中心的位置,被门夹一下,又松开又夹一下,又松开……

“客人?!客人,你没事吧?客人?!”

———

“真是好大的阵仗!”

玉林路十几辆同一款式的流畅性黑色悬浮汽车的出现,刷屏了整个网络,虽然网管已经竭力删帖,控制流量,可就是抵不住各大网友的转发和发帖速度。

车子上没有任何的标识,很明显的是私人统一定制,在这个时代,只要有钱,都可以自己DIY自己的汽车,任何款式的车型都有,不需要贴上他们的车标,甚至可以自己给自己设计车标。

像这种很明显没有任何标识的车,反而就是最大的标识,看似黑色是最低调的款式,可是十几辆黑车轮番上阵的话,那阵仗就是整条路上最高调的主。

所以等上了高速路之后,这些车就通通都开启了隐形模式,现在的悬浮汽车基本上都是无人驾驶,靠着雷达来辨别周围的车辆,所以哪怕隐形不被人眼所看到,也可以在路边的雷达识别出来,不会出现撞车的情况。

所以网上的视频路人一开始拍到的车辆启动和离开这两段之外,就没有多余的补充视频流出了。

就在全网都在讨论这车上坐的究竟是哪位大佬的时候。

当事者花橼坐在改造成小型客厅的车内,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都不紧张,非常的悠然。

她从桌子上摆放的果盘里拿出一个橘子,然后认认真真的将橘子剥开,将橘子瓣上的白络一点一点的撕下来,剥好了还整齐的摆放在那里,摆成了一众卫队。

说完之后,她挑了一下眉,拿着干净的橘子瓣,对着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抬了下手。

“吃吗?”

男人的眉头皱的很深,还没等他开口就见她将橘子扔进了自己的嘴里,那只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并不是真的给他。

那双狭长的血红色眸子的眼睛中夹杂着阴晦的色彩,就像是蕴藏着暴风雨一般,他鼻梁高挺,嘴唇紧紧的拧着,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你想跟我说什么?气氛都被你搞得压抑起来了。”花橼咀嚼着橘子,清甜的汁水在口腔蔓延,漫不经心的动作,可眼神中却带着些许疲惫,“你要是看我笑话刺激我,或者是威胁我的话,就不用说了。”

男人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唇微起,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的确就像是花橼所说的接下来的话,无非就是笑话和威胁了。

他斟酌了一下本来卡在喉咙里的情绪化的用词。

“今天我接到很多人的电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密集的听到那么多的人跟我谈论有关于轮回树的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他保持着平稳的说话语调,手肘搭在黑色裤子上,一头长长的墨色黑发,从耳后垂了下来,他微微倾身,以一种平视的姿态望着花橼,希望能得到有效的沟通。

可花橼却显得漫不经心,就像是看不懂他的用意一般,眼睛扫视左右,就是不看他。

“花橼!”

等她玩闹了许久之后,男人有些不耐烦了,抽回了搭在膝盖上的手肘,扯了扯深黑色衬衣的领子,车窗的光影流动,在他的脖颈处的肌肉线条上打下了一片明显的阴影。

花橼那张懒散的面容变得面无表情起来,原本歪歪扭扭坐着的姿势改变过来,背脊笔直,她的脸部线条圆润,没有那么多的棱角,光影落在她的面容上,带动着她眼眸颜色的变化,深深浅浅。

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好像和照片里面的样子比瘦了一些。

男人一边等待着花橼的回答,一边打量着她。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花橼的声音是清亮温和的,可是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

男人被这话噎了一下,抿了一下唇。

“我想……听你说。”

的确,这么多年来,彼此都知道互相的习性,哪怕是很久都没有见面,这一点也没有变得陌生。

可是这并不代表两个人的关系很好,自己想要了解花橼的心,和花橼对于这种行为的抗拒,并不相矛盾。

但最终的结果也只不过是自己一味强硬的想要了解花橼的动向,而花橼并不买账,这个过程太过于漫长,漫长到他已经不满足于此,想要得到更多的回应。

男人的那句话说的并不强硬,甚至带着试探的意思,他的余光往花橼的表情上扫过,可她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男人抓住沙发扶手的手紧握了起来,上面爆起了明显的青筋,他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他在别人面前也很少压抑自己的情绪,可唯独在花橼面前是小心又小心,试探又试探,生怕刺伤了她脆弱的自尊心,让两个人本就不好的关系更加破碎。

“呼~”

花橼长舒了一口气,她放松了自己原本挺直的脊背,又懒散的瘫在了沙发上,而她的这一举动,也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原本几乎要将空气都凝固的气氛。

在人类世界这么多年,她不像以前那么犟种了。

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她望着窗外的景色,就像是说着另外一个人的事。

“没什么,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就是一个天气不错的日子,遇见了一个人,然后看他不爽,就对他进行了预测,没想到这家伙踩了狗屎运,竟然还进了我们协会,结果就被他当做神婆一样的撞上了。”

她没有提到这期间发生的其他的事情,例如对方不仅抢了自己的助手,还想要侵占协会对自己的资源,她不想提到椿,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不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而这时候就看见男人在桌子上的操作台上点了几下,一个全息投影就呈现了出来。

花橼一脸无语的看着全新投影上的内容,然后听着男人在自己的耳边炫耀似的说。

“是他吗?”

记忆里那个自从开了挂之后,就走路看天,嚣张的不得了的燕焚白直接被一群黑衣人五花大绑,用的还是特别骚包的红绳,本人的那个家伙绝逼是一个骚包,用的还是夜店那种玩SM的捆绑方式。

那绳子缠绕在燕焚白所穿的衣服上,倒也没露什么肉,可视频里面的燕焚白却一脸屈辱的想要一头撞死,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就想要咬舌自尽,然后就被身后的黑衣人将他的鞋子脱掉,一脸嫌弃的将他左脚的袜子扯下来,塞进了他的嘴里,等到燕焚白在视频里面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然后视频开始移动,那些个黑衣人们在视频边角的位置乖巧的站着,就好像刚刚做出那些事情的不是他们一样。

花橼缩在座位的角落上,用手捂着脸,没脸看了。

“你这样做是……”

犯法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花橼这才回想起自己和对方说的事情,不是一个世界的事情。

男人倒是很懂规矩,他知道花橼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里还有些窃喜,对方为自己的担心。

“我又不会对他真的做什么?我只是请他过来问点问题而已,放心吧,我可是合法公民,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毕竟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规矩。”

花橼嘴唇微张,满脑黑线。

怀疑他是否真的懂?

花橼本来还想矜持一下,她不想在这家伙面前表现得自己过于跳脱,免得他想多了,显得自己对他和别人不一样。

可以看到视频里面的那一幕之后,那高冷范一下子就装不住了,现实问题是很严重的呀。

她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在男人诧异的目光中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非常认真的瞪着他的眼睛说。

“大佬,我知道你是大佬,我知道你很想在我面前彰显你那与众不同的身份,但是大佬,麻烦你为我真的考虑一下,我还要在协会上班呢,而你绑的这个家伙是现在协会项目里面的负责人之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让我以后在协会里面怎么混?”

虽然她生性怠懒,为人处世方面也不精通,但这不代表她没有脑子,这家伙做这件事情根本就是给自己埋祸根,到时候对方拍拍裤子直接走人,自己总不可能在协会里面真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已经在人类世界里面呆了一段时间的花橼多少还是懂一点人情世故的,毕竟自己是从小做到大,不是一出场就是巅峰的,和面前这个一出生就处在罗马帝国,然后一辈子都没从那个位置上走下来的大佬不同。

花橼是真的怕了,她直接将话题挑开,讲的非常的详细,哪怕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损失了些许脸面也不打紧,就怕自己讲的不够清楚,对方理解不了,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就这样,等车停下,花橼再次看到燕焚白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捆缚住他的绳子已经没有了,整个人双手双脚都在,虽然由于惊吓过度,脸色不太好,被左右两个肌肉虬结的黑衣人抓着胳膊束缚在冰冷的椅子上。

那是男人在隐川区所购置的一栋房产的顶楼,花橼一路坐着悬浮汽车上来的时候,天光已经逐渐暗淡下来,但是顶楼的聚光灯将整个天台照亮,宛如白昼。

黑衣人恭敬的弯腰,然后主动上前这样已经停好的汽车的车门打开,另一只手抵在汽车的天花板边上,做着礼仪性的动作,怕下车的花橼撞到,而车的另外一边也同样有人上前服侍男人下车。

天台上面没有任何的建筑垃圾,看上去很是整洁,一排排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站在靠墙的位置,将原本的白墙遮盖,如同重新覆盖上的一堵黑墙。

而天台中心的位置则坐着燕焚白,他坐在涂满了银漆的铁椅子,在光线的照耀下,那椅子非常显眼,本来不知所措的燕焚白,才看见终于来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之后,想要起身,却很快被旁边的两个大汉压住肩膀又重新按了下去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什么恐怖活动。

“花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会是你把我给找来的吧?你要是想见我,想和我联系的话,直接打我电话就好了,我联系你好多次了,但都联系不上你,你都把我拉进黑名单了,你只要将我从黑名单里再拉出来,就可以重新联系我的,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太大的矛盾吧!没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吧!”

看到花橼的燕焚白就像是重新又获得了信心一样,找到了主心骨,立马甩开了原本紧张怕死的态度,梗着脖子就对着花橼的方向一阵嘶吼。

他不相信花橼会对自己下黑手,哪怕两个人确实有各种各样的矛盾,都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一切就还有转机。

“你是因为什么看我不顺眼,是因为项目吗?还是椿?还是因为轮回树的事情?”

燕焚白非常聪明的将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要素都念了一遍,而当自己念出轮回树的时候,花橼的表情抽了一下,他立马就懂得了这个表情代表的意义。

他嘴角扯出来一个笑:“果然是因为这件事,这果然是你最大的秘密,可是你这时候就算是干掉我一个人也有没有任何用,这件事情又不止我一个人知道,我还告诉了其他的人,别生气,你要是干掉我的话,你就不知道其他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是谁了……”

看自己说完这番话之后,花橼眉头皱起,脸色变得很难看,就像那真的是一件非常难处理的事情一样。

“是吧,这样就对了嘛!”

觉得自己拿捏住花橼的燕焚白,又开始重新回到了那种被人吹捧的飘着的膨胀状态,说着说着对着女人就开始威胁起来了。

“当然了,你的能力这么好用,可以看见,未来发生了什么,那么就使用你的能力去找到那些人啊!你都不知道,你当时预测我未来之后我有多么膜拜你,你在我眼里简直就像是神明,我最想要做的就是将你这样的神明从天上拉下来,亵渎神明,想想都让人浑身颤抖……”

刚刚说完这句话之后,燕焚白就感觉到花橼旁边的那个人所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气势如同疾风一般的冲刷过来,几乎压的他说不出话来。

“斯里兰!”

在几乎将他的肺都挤压的风中,他听到花橼对着那个男人叫了一声。

斯里兰脸色铁青,原本修饰线条的黑色衬衣,现在却被虬结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花橼,你不会是想阻止我吧?”

他咬着后牙槽,望向花橼的血红色的眸子里却藏着熊熊的火焰,语气里已经夹杂着一丝不带任何掩饰的杀气。

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觊觎他的女人(误),尤其是当着他的面,不加任何掩饰的觊觎,这样的人,这对于野性比人性更重的斯里兰来说,简直就像是死敌一般的存在。

花橼抬起的手又重新落下,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就在坐在椅子上的燕焚白感觉到死亡威胁的下一刻,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了他的大脑,他看见了自己的血肉骨骼,就在自己的眼前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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