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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轮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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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世上有一本书,名字叫做植物百科大全,记录着这世界上所有的植物的种类。

但这本书并不厚,是两只手可以捧起的大小,古老的藤做成了书的封面,细竹做成的书的骨架,翻开的页章很厚实,是非常有年代感的土黄色。

这一小小的一本书,怎么能记录那么多的知识呢?

因为这上面的文字是活的,它们有着自己的思想,可以随意的流动,当它们听见翻书之人在想的问题的时候,就会自动的汇聚成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这个问题必须是有关植物才行。

花橼曾见过这本书,在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森林,只知道那是自己的家,那是自己的住的地方,她还没有见过人类的城市,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广大,不知道人类为了区分地域的不同,给每个区域都划分了一个名字,她还不知道她所出生的那个地方,就是被人类称之为世纪林海的大森林。

而那本在人类的传说中被称之为无所不知的森林之书,在花橼的眼中也不过就是长辈们用来教导他们学习知识的的一本非常普通的书而已。

而拥有这本书的老师,则是被那些人类称之为先知的存在,但在她看来,那只是一个不开窍的小老头而已。

老头白色的胡须长长的,光光的头顶顶着一个用藤蔓编织成的帽子,身上披着一件各色鸟类的羽毛,所编织成的长袍,他伸出干枯的手将穿着绿色亚麻短裙的小小人儿抱起,坐在了木墩上。

面前则是那本植物图解,小孩的手很快,都不等老头去指挥,小小的花橼就已经开始肆意妄为的翻起那本独一无二的书籍了。

“小丫,这个字认得吗?”

“轮!”

“那这个字呢?”

“回!”

“那这个呢?”

“树啊!老头,你看不起我?这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我们小丫就是聪明。”

老头鼓励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从桌子上摸出了一颗绿色的水晶石塞在了她的小胖手内,花橼咬着嘎嘣嘎嘣脆。

“到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知道啊,这是我们种族名字的意思。”

“那么除了这个名字呢,小丫还知道什么呢?”

“轮回树的轮回是时间的轮回,我们的年轮可以看见时间的流向,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看见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像你这么老的老头子,就可以看见很过去很过去的事情,而像我这样的小孩儿,这次能看见最近发生的事情。”

听到花橼伶牙俐齿的老头笑得更是合不拢嘴,小小年纪就思路清晰,等到长大了,就更是了不起。

“小丫真是一棵聪明的小树,知道这么多。”

而趴在桌子上面伸手想要去拿那些被老头藏在瓶子里的绿色的水晶石的花橼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的挠挠挠头,有些苦恼的说道。

“只是好奇怪啊!”

“怎么了?!”

“爷爷,你明天要离开吗?”花橼眨着那双澄澈的大眼睛,回头望着那老头。

老头一时间非常的惊讶,他的确今天晚上要出一趟远门,可是这件事情花橼是怎么知道的?小孩子可不会注意那么多。

“为什么这么说?”老头耐心的问着。

“因为我看见你离开了,你往那边走了。”花橼忽然从老头的膝盖上跳下来,然后走到门口,胖胖的手指指着东边的方向,然后她又将门关上,趴在地上,朝着桌子下面的地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然后你就把门关上了,你走的时候没有把糖果的盖子盖好,这些个小偷就把里面的糖果都给偷光了。”

就看见花橼手指所伸出的方向忽然长出了许多嫩绿的枝条,而那些枝条直接延伸在了桌子下面靠近墙壁的位置,那是由树的树干所组成的,在下面的位置有几个小洞,藤蔓探入了小洞,忽然传来一阵叽叽呱呱的声音,一只松鼠就被吊着后腿从小洞里被藤蔓给扯了出来,在花橼面前晃来晃去,非常的生气,想用自己的爪子抓她。

“让你偷吃我的糖果,我都还没有吃够呢,你这个小偷凭什么比我吃的多?”

花橼直接朝小松鼠的额头就弹它几个钢蹦。

而这时候,老头那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就见到这个沉着稳重的老头一下子从位置上站起来,就连手拿着的那本他最珍爱的书都不管的随意的砸在了地上,带动着做得上的各种小物件一起掉在了地上。

老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看见的是未来吗?花橼!你的这双眼睛是往前看的吗?!!”

后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后来花橼离开了森林,但她始终记得小的时候那个老头所教给她的关于轮回树需要遵守的规矩。

“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不一定是好事,轮回树拥有这样的能力,也不一定是福分。

小丫,记住,我们轮回树不能够透露因果,我们拒绝了每一个来找我们回溯过去的人,而你则不能想别人透露你所看到的未来,不然的话,别人的因果会转移到你身上,你会付出代价的……”

这些年,花橼在人类的视线里面活的逍遥自在,而轮回树这个词也逐渐的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自己还能够再次听见这个词,还是在一个她没有想到会说出口的人的嘴里。

而她也是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因果的力量,果然上一次不小心对着燕焚白能力失控套路是他的未来之后,这件事情就没完了,周围发生的事情都得和自己牵扯不开了。

等了这么久之后,这些人终于是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给翻出来了。

而自己现在应该表现出一个怎样的态度呢?

生气吗?可应该怎样生气呢?

“椿,我很生气,如果是在森林里面遇到了一件让我生气的事情,我就会将那个人驱逐出森林,可是在人类的世界不同,在这里,我反而不会生气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生气,不知道该说怎样绝情的话才能表达我的愤怒,不知道该怎样断交,又该怎样处理这不舍得的心情,不知道做到哪一步才算是适可而止,不知道对像你这样的朋友生气之后,又该怎样的挽回?又是否应该挽回?

这样想的话,这些年,我呆在人类世界真的挺失败的,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学会怎么做人。”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这种情绪,她自然知道人类世界的尔虞我诈,自然知道很多的人都是利益为主。

感情什么的无所谓了,背叛就好,背叛了也没有关系的,因为人人都是这样啊!相信一个人会对另外一个人毫无保留的付出才是天真愚蠢的,而自己要教她,给她上这残忍的一课,叫她什么叫做现实?

自己才是正确的,不好的是花橼。

没错,花橼在面前只能眨眼的椿的内心里面听到了这段话。

“教我……”

而当花橼的表情破防感觉到失落的时候,她又从椿的内心里听见了她的心声。

畅快的心声。

“花橼,不正常的是你才是吧?拒绝和这个世界交流的是你才是吧?你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一样,把自己保护好,可这样可不是正常的状态,你太不真实了,你难道就没有犯过错?你难道就没有嫉妒过谁?你难道就没有罪恶过吗?”

而当自己的内心想法可以被花橼读到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所预谋的东西已经无法按照自己所想的进行下去了,这个意外发生的实在是太严重,但是她不后悔,她也不会感到羞愧。

因为她绝不会让自己难过,因为她就如面前的花橼曾所说的一样,真实的她比谁都自私,比谁都更想往上爬,哪怕不择手段。

“你就真的这一辈子都顺利的出奇。”

“好吧,就算你是一个事事顺遂的天才,可你站的好的东西太多了,这对于你周围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恶!!!”

而坐在她对面,将她控制起来,将整座餐厅的第二层都空着起来的了不起的花橼,在听到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原本平和的面色有些苍白,就连瞳孔都不经轻颤。

花橼是真的对椿抱有过期待的,是真的付出过感情的,所以才愿意让她踏足自己的世界,让她见识到自己那些不为人所知的缺点,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任性。

是的,任性!

她这一辈子都想回到自己幼年时期,什么都不懂的时候,那时候她反而可以像个小孩子一样无比的任性,也能够被全世界接纳。

“求求你,帮助我!!!”

“我要这个东西,你必须给我!!”

“这是我的,我凭什么要分享给你?!”

“要喊我老大,你们都是我的小弟,要乖乖听我的话!!!”

……

“这是你做的吗?!!怎么可能?。”

“为什么这家伙这么强,这不科学。”

“你离我们远一点,不要过来。”

“你还需要别人的帮助,你自己就可以打天下了!!!”

“为什么要抢夺其他人的东西?你既然这么厉害,就要把力量用在正途上。”

“你既然拥有了更大的能力,就要负担比别人更多的责任。”

“花橼,不要再任性了!!!你难道想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吗?!!”

过去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在那一瞬间涌入了她的大脑,直接让她情绪不稳,整个二层被她压制的几乎静止的空间,在这激烈的情绪中,不断的震荡。

椿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面前的那个她无比熟悉的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变成了一团象征着恐怖的黑线,那仿佛不再是一个渺小的存在,而是一个无比庞大的力量体。

明明是自己平视的对象,明明就在自己面前,可是椿但内心却感觉天空已经彻底的阴郁下来,一头史前巨兽从那漆黑的浓雾里探了出来,让人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她想要将目光移开,可眼睛却被强制性的瞪在那里,她只得将眼珠子转到翻白眼的位置,眼白大量充血,也不敢直视那几乎蔓延过来的威压,她的心在狂跳,这样的跳动让她害怕自己的心脏下一刻就要停摆了。

空间在这股巨大的压迫下,呈现出了如同镜子一般的裂痕,只听咔嚓一声,椿感觉自己就像是变成了罐头里面的沙丁鱼一样,被不断的压缩存在感,可是自己孱弱的身体却支撑不住压力,身体的各处都开始破碎起来,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能两个肺正在移位,自己右手的手腕正在和手臂脱离,但是没有一滴鲜血落下来,就好像自己只是一个二次维度的图纸一般,被折叠了,被撕碎了,可是撕掉的部分只是黑色的纸。

不只是自己,整个被压力所压制的二楼都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空间坍塌,只是那些空间碎片并没有掉下来,还保持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微微移动,整个空间摇摇欲坠。

椿的内心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她被眼前所看到的场景震惊的几乎要昏过去。

但下一刻,那个如同黑洞一般扭曲的身影平静了下来,花橼低着头,那些环绕在她边上的实质性的黑色浓烟将她那漆黑如墨的短发微微带动。

可随即她那一束绿色的飘染亮了起来,垂在自己耳后的辫子漂浮起来,将花橼圈成了一圈,绿色的光芒和黑色的烟雾逐渐抵消,将原本如同镜子般开始慢慢破碎的空间修复起来。

她抬起头来,面前破碎的空间就如同被治愈系的春风拂过一般,慢慢的愈合。

椿开始移位的身体的各个部位也开始回到了原本的位置,那一条条撕裂的黑线也愈合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像是时空的一场倒流一般。

而花橼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对椿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刚才自己生气的话题中。

“我果然不会生气,不知道怎样才算是正正常常的吵架,反而被你给带跑偏了,影响了情绪,成年人不应该失控的,我毕竟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真是不应该。”

她觉得有些好笑,就带着伤感的做出了一个嘲笑自己的表情。

自言自语。

随即,她又望向了瞳孔不断的震动,无比惊恐的椿,如果现在可以逃跑的话,椿现在肯定立马离花橼越远越好。

可花橼却不愿意再看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人的内心肮脏不堪,内心的那些真实想法是不能放在阳光下的,因为那都是人最自私,最本能的想法,最野蛮也最兽性。

花橼来自人类世界走这一遭,不只是为了去了解人类在想些什么这样一件小事,而是想要了解人类穿上衣服之后和野兽有什么不同?

“你搞错了两件事情,也是我没有反应过来,被你问住了。

你质疑我当初并不在意许多物质上的事情,现在却在意了,觉得这件事情是我的不是,你给我下了一个思维陷阱,让我认为是我的不是。

的确,按照你的说法的话,很多东西我确实做的不对,现在我一下子变了,所以你就觉得无法适应,觉得我不应该在你要求我改变的时候没有改变,在你离开我之后忽然改变了,你认为这是我的不是,是吧?

但其实我并没有变,变的是你,我当初之所以会把项目的外部活动交给你,是因为我信任你,而现在,我质疑你的行为,即是你背叛我的真相,是因为你不值得信任。

可你不接受,所以你找了个借口,所以你说是我变了。

或许我确实变了吧?但也是你的改变,让我对待你的态度发生了改变而已,错的仍然是你。

第二件事,你说我本身是一场罪恶,我竟然被你这句话给问住了,就好像是在至于太阳的光为什么这么强烈,反而让周围的星星暗淡无光一样?不过是一场诡辩,质疑太阳不应该存在,然后让人陷入太阳存在本身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的不断纠结中。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碳基生物能够想出的话题。

就好像是在问为什么犯罪者都是女性生出来的?为什么男人不能生孩子?为什么一个人一定会有生老病死一样?

纠结在这些问题的你想干什么?成为创世主吗?

明明是你对不起我在先,却让我顾及你的情绪,不然就指责我不善良,不够朋友,质疑起我整个人来了,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你也是用心良苦啊!

椿,你比我想象的要好笑的多了。”

觉得为了这些话题而生气的自己,也是有蛮够愚蠢的,这些话这些人自己干嘛要在意这么多,既然已经认识到这是一场错误了,那就及时制止好了。

想到这里的花橼轻松多了,转而又想起了一件事,做了一个俏皮的眨眼的表情,就像是看待小孩子一样的,指着椿的鼻子说。

“对了,还有第三件事,关于你们的小计划,不好意思,那个计划被pass掉了。”

———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秘密,是不为人所知的,不,是不为大多数人所知。

“椿,你见过有钱人吗?”燕焚白摸索着她耳边的绿色的长发,在床上问她。

“当然,我们不是经常和他们打交道吗?”

椿点头,她感觉很骄傲,一步一步从一个贫穷的毕业生变成今天的都市女强人的模样,在这个城市买下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手里也有了足够的存款可以去买那些昂贵的包包首饰衣服。

开着悬浮汽车出去的时候,街道上那些看着她打开车门的年轻的女孩望着自己的目光,全是羡慕,哪一个不在背后夸一句:“一定是个富家小姐吧!一身的名牌,而且看上去还那么有气质,这肯定都是从小培养出来的。”

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足够被人夸耀的优秀的女人了,望着这个一点点自己监督装修好的卧室,即使是挂在头顶的灯,那也是自己毕业的时候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不起的昂贵的奢侈品,而现在却只是自己拥有的一件非常随意的东西。

“我们现在不就是有钱人吗?”椿对于他们两个要走向的未来充满信心。

燕焚白却对这个说法有着不一样的看法,他瘪了瘪嘴,然后手伸到床头柜上,从一包烟里面抽出了一根,拿起旁边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椿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还抱着他的胳膊:“你怎么了?难道不是吗?我们的项目也基本上进入正轨了,只要等到第二批水仙草到达成熟期,就可以大批量生产,一号地那边的培育工厂已经建立起来了,这一批育苗的价格想定多少不是由你来决定?到时候你就算是把钱都扔到泳池里面去游泳,还不是随便你。”

这可是她过去梦里想都没有想过的美事,而现在就在唾手可得的位置上,学生时代之后,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冲动,希望时间过得再快点,再快点,希望那批幼苗生长的再快点再快点,她已经迫不及待去摘取那成熟的果实了。

而燕焚白就吸了一口烟,将烟雾慢慢的吐出来,没有接她的话,脸上也没有什么欢喜的表情。

“真正的有钱人可不只是有钱而已,这个世界大的很,你知道吗?我刚加入协会的时候,参加了一个酒会,所有人都穿着正装,美女如云,香槟环绕,我还像以前居无定所的时候一样,小偷小摸的去问旁边的服务员,这里包厢多少钱?这里一桌多少钱?你们的工资多少?福利待遇好不好?可没想到,那服务员直接跟我甩起了鸟语,可把我给臊的!有钱人办个酒会的服务员水平都不一样,人家一天就顶我半个月工资。

我以为这就是我达到的极限呢,可没想到,后来一波又一波的投资人来找我,带我参加了一波又一波的酒会,真的那段时间什么名牌的酒我都喝过,动辄十几万的酒,我只在视频里面见过,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让我捧在手上,而且随便让我喝,可就算是这样,我知道那些有钱人也只不过觉得我是个傻老冒而已。

然后我接触的档次越来越高,参加的酒会的豪华程度也越来越高,真的,这些天我参加的那些酒会,我每天都以为是什么王子公主在那里结婚才会搞得这么豪华?可谁知道也不过就是这个局那个局的某个亲戚而已,真的,是我档次太低了,到现在为止,我都感觉我似乎没有摸到这个世界,真正有钱人的边缘。”

椿看着燕焚白越讲越兴奋,手里的烟在空中不断的飞舞,就像是拿着指挥棒一样,手舞足蹈的,她躺在这个男人的胸膛,听着她说这些话,只觉得非常的幸福。

只是下一刻,就像是激情冷却了一样,燕焚白陷入了长时间的停顿。

“怎么不说了?”

燕焚白一下子失落了起来,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一般的失落,他深深地抽了一口手上夹着的烟,然后吐出来。

与其是有些低沉的。

“椿,你说要是我要是再回到过去的时候,我能接受的了。”

“你怎么了?”

椿原本幸福的眯着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她反应很敏锐,立刻察觉到了不对,立马从男人的怀里爬出来,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

燕焚白再慢慢吐出烟之后,平静的说:“项目出了问题,可能无法按时交工了。”

那时候,他们两个才在一起没有多久,两个人的感情纯靠利益维持。

他们相互都需要有一个解决生理需求的床伴,然后就互相出现在了对方的生活中,椿被安排成为他的助手,而他又成了协会的黑马,受无数人的吹捧。

一个长相不错,又非常有潜力,未来前途一片光明的男人出现在了当时已经有一些抑郁低谷的椿的生活中,在一起就变成了顺其自然的事情

可当时的椿在花橼的身上看不到一点明亮的未来,可是她又不可能永远为花橼停留,止滞不前,所以她转而去了协会重点培养的新项目,去帮助燕焚白,只有在这个不断向上,不断变好的项目里,她才能够找到自己的价值。

所以当燕焚白对自己说项目出现问题的时候,她的内心产生过分手的念头,但只是一瞬间,她考虑了全盘结果,还是决定呆在这个项目里面,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也要迈过去。

为此,甚至不惜背叛花橼,主动站出来向白会长申请更换研究所、移树等解决方案,甚至还是想扰乱花橼的心态,将她打击到,让她不要干扰到新项目的运行。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有点超乎她的预料了,她的那些小聪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文不值。

哪怕自己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可是在他人眼里,一个不过C级天赋的四级研究员连花橼的指甲盖都比不上。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被那种羞辱感和惭愧之心折磨的难以入睡,这两种感觉相互消磨,女人的嫉妒心磨灭掉了椿心中的那份愧疚,她知道花橼的出现帮助她很多,让她从人生的低谷一路爬到了如今的位置,可更多的是她自己。

“我也是靠我自己的努力才打拼到如今的地位的,不要一句我是花橼的远房亲戚,是她的助手,就抹消掉我一切的努力。”

她朝那些在背后议论自己的人争辩着,她是真的以为是这样的,她是真的以为她当时所拥有的一切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

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

花橼的新项目一直都拿不出新的成果,而她却在那个项目里面不断的死磕,不听任何人的话,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整个人都变得一撅不振。

椿认为花橼不靠谱没有关系,她靠她自己就能够将场面撑起来时候,可是,当消息泄露出去,真的只有她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在投资会上,原本的自己会被那些眼熟的投资人介绍给他的投资伙伴,她会受到现场来宾的尊重,他们会为自己鼓掌,然后让自己上台去讲那些关于花橼这个几乎不露面的神秘的研究员的趣事。

可是当花橼的项目停摆的时候,她在参加投资会另外一个待遇了,那些投资人无视自己的到来,现场的来宾打趣道,你怎么会有进来的邀请卡,而站在讲台上的这是另外一个和自己争取同一个投资人的项目助手。

那种羞辱感,让她永生难忘。

她认识到了一个事实,她的价值如果不是依托在花橼身上,就一文不值。

如果她不曾看到山顶的美好风光,如果他还是当初那个籍籍无名的小助理,她当然可以忍受一直呆在山下,领着死工资,过着枯燥无味的生活。

可是她看到了,她看到了那些风光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生活的,她看到了山上的人身穿多么美丽的礼服,那些富商豪族们是怎样的存在,她的世界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她已经回不去了。

那一刻,她的心变得无比的现实,这份现实让她的心变冷了。

哪怕外在的表现并非如此,但她的心也已经变了。

花橼的那个性格和她那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才会出成果的项目,让她在花橼身上看不见未来,所以当白会长要求她去新项目做助手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同意了,当时她的内心没有一丝的愧疚,只觉得是应该的。

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超乎了她的想象,而她和花橼的关系也彻底的闹翻了,几乎到了不可挽回的余地。

但椿仍然觉得这是值得的,如果这能让自己的新项目变得更好的话,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所以当燕焚白和自己耳鬓厮磨的时候,他家说起见到花橼的事情,谈论起她的不同寻常的能力表现时,椿就想起了过去自己调查那3%的基因链时发生的那件事,有关于花橼的本体究竟是什么?

“未来?她可以看见未来?可是木系植株里面并没有关于时间的植物,S级的天赋,那她的原型应该是非常强的,木系植物偏温和,基本上没有什么攻击性,不过木系能力的特殊性倒是最多的,不行,我得去查一查。”

然后椿就将自己所发现的事情告诉了白会长,白会长年轻时候可是被称作协会内的百度百科专家,各学科的的知识都记在脑子里,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而白会长在听到椿让自己的汇报后,一时震惊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连手上握着的保温杯都有些拿不稳。

“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预言的未来,是真的有关时间!!!时间……”

虽然不知道白会长为什么如此激动,可椿也听出来了花橼本体的不简单,以及白会长已经知道了花橼的本体究竟是什么?

“真是没想到,没想到时隔了这么多年……还能够听到这个种族的消息!”

觉得自己表现过度的白会长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可是整个人就像是看了一本书之后意犹未尽,久久无法释怀。

椿看着白会长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心里更是焦急。

“到底是什么种族?白会长,你可不能这样,你让我观察花橼的能力表现究竟是什么?我告诉你了,你却又不告诉我,你猜到了什么?”

白会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许久之后,还是对她说了实话。

“是轮回树,花橼身上有关于木系天赋的血脉,应该和轮回树有关,在所有的植物中,只有轮回树能力牵扯了时间,据说他们的年长者甚至可以看到世界开始的那一天,我只知道他们可以回溯过去,至于看见未来,就不知道是不是轮回树所隐藏的特殊能力了,毕竟如果所有的轮回树都能够看见未来的话,那这个世界就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了白会长最后还感慨的说了一句。

椿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的跳,自己身上可是有和花橼3%相似的血脉,要是自己也能够看见未来的话,那就……

她的心是急切的,可是白会长却表现出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悲切。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能够看见未来不是好事吗?这样的话可以避免很多错误的发生啊!项目也可以找到正确的路,顺利的进行,如果花橼的力量能为我们所用的话我们协会不是会越办越好吗?”

白会长却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以利益的眼光看待问题,而是从全局看,他说:“轮回树能够看到过去,他们知道过去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博学的人,而这份能力,能够让他们将世界上那些失传的东西重新复刻出来,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再次呈现在大众眼前。

可是未来是不一样的,未来之所以被称之为未来,就是因为没有人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如果说未来早已确定,那么未来就不是未来了,未来就没有意义了。”

椿只觉得白会长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是拥有了一切的人才会说出来的话,而不像是他们,还在为了向上爬,争取一个位置,实现自己的野心,而放弃、抛弃过去的自己,以及自己身上的大部分。

白会长在发出一阵感慨之后,又连忙询问:“花橼她究竟预言了什么?”

椿一听到这句话,立马昂起头,非常骄傲的宣布了花橼的预言:“她是看见燕研究员的时候无意识进行的预言,她说燕研究员未来一定会成功的。”

而这句话说出之后,白会长的眼神都变了。

如果这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说出来的话,白会长都不会相信,他宁可相信自己的判断,也不会去相信别人嘴里说出来的真话鬼话,更何况是这种转述的道听途说。

可轮回树的预言不一样,尤其是对未来的预言。

但白会长仍然觉得不保险,他那一颗老成持重的心都不自觉的敲起鼓来了。

“不行,这么大的事情,不可以这样草率的了解,你的去找花橼,你得和她把关系调和起来,你是她的朋友,她这个人的性子不会记仇的,你呆在她的身边,不需要我吩咐,你该做什么吧?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快去,现在就去找花橼。”

就看见白会长指挥着自己去找花橼和好,而自己则开始不断的敲击着面前的显示屏,不知道是在和谁联系,整个人显得手忙脚乱,和她认识的稳重的百会长的形象截然不同。

离开办公室的椿,意识到了一场风雨,在协会的上方酝酿起来,而自己则是搅动这场风雨的那个棍子,这种感觉,让她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畅快。

花橼再厉害又怎样?

就算有着厉害的出身,就算有着绝顶的天赋,就算有着无数让人称赞的成果又怎样?

还不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还不是被她轻巧的一句话就搅得翻云覆雨。

而花橼甚至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橼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立马给燕焚白发了一个消息,将自己从白会长这里得到的劲爆内容发给了他。

花橼是可以看见未来的轮回树,他们的项目不是出了问题吗?那就让花橼帮忙看一下他们的项目未来的解决方法是怎样?

这个是现在整个协会的所有人都集中力量想要办好的项目,作为协会的一员,花橼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

觉得自己已经拿捏住花橼的椿以这样的心态,给花橼发去了一条邀请的信息。

再然后就是在餐厅里面戳穿她的身份,让她生气,让她愤怒,让她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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