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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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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扯开衣襟后,莹白如玉的肩头出现在鹤灵渊的视线中,他的眸光暗了几分,继而将额头抵在了她的后肩上。

两人贴的很近,姜浓的后背靠着他的胸膛,她怕压着他的伤口,所以往前避了避。

鹤灵渊手臂收紧,圈着她的腹部轻轻往回拉,“躲什么?”

他的嗓音低哑,说话时灼热的鼻息喷撒在细嫩的肌肤上,激出一层鸡皮疙瘩。

姜浓反手卡着鹤灵渊的腰,也不敢用力推,只能浅浅地怼了一下,“离我远点,你不要命了吗?”

“……想你。”鹤灵渊亲了亲她的后颈,大半张脸都埋进了肩窝里。

姜浓有些无奈,提醒道:“你要看就快点看!”

鹤灵渊轻声笑了下,侧脸蹭了蹭她的肩后才抬起来。

带着寒意的指尖沿着姜浓的肩头往下,很快便摸到了那颗位于肩胛骨下方的显目的红痣。

姜浓缩了缩脖子,上半身情不自禁地往前倾,似乎想要逃离鹤灵渊的触碰。

“这痣……前世没有,对吧?”

鹤灵渊的指腹碾着红痣蹭了蹭,力道不重,仿佛想把这颗突然冒出来的东西弄掉。

“嗯,看完了吧?看完了就让我把衣服穿好。”姜浓扭头望向他,满脸的不自在神色。

鹤灵渊笑容微收,嘴角跟着垂落而下,眼睛里面的笑意都在缓慢退散,这使得他面上神色莫名生出点可怜的意味,“为什么不许我碰你?……小姜浓,你不爱我了吗?”

姜浓被反咬一口,气得都笑出声来,“我没让你碰?”

“你不想让我摸你,为什么?”鹤灵渊把下颌搭在她的肩头上,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鹤灵渊,别得寸进尺!你现在什么身子骨,自己不清楚吗?你想干什么,我会不知道?……不让你碰,是为你好。”

姜浓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瞧他一脸郁气,又展开手掌摸了摸他的脸颊。

指尖顺着眉骨往下,擦过鼻梁摁在了他的薄唇上。

温热柔软的指腹碾着唇瓣摩挲了几下,鹤灵渊启唇,含住了她的手指,姜浓一惊,连忙往回抽手,她嗔道:“你不嫌脏啊!吐出来!”

鹤灵渊终于又露出笑模样来,他含着细白的手指舔了舔,舌尖裹着指尖吮吸,坚硬的牙齿拿捏着分寸,没有咬得太凶。

姜浓想把手抽出来,挣扎几次都没有得逞,“鹤灵渊——”

见她快要发怒,鹤灵渊才不情不愿地张嘴放过了她。

不等姜浓多说什么,他转头就亲在了她的肩颈处,滚烫的亲吻沿着凸起的肩胛骨向下,吻在了那颗痣上。

薄唇启合,湿热的舌尖绕着红痣舔舐,姜浓浑身一抖,后背的脊骨瞬间绷得直直的,她再次挣扎起来,撑着一旁的桌子就要逃出鹤灵渊的怀抱。

但鹤灵渊的手臂始终揽在她的腹部上,动作不算重,顶多是为了防止她不小心从膝头滑落,现在却恍如禁锢,让姜浓反抗不了。

细碎又缠绵的吻折磨了红痣后,就开始往上蔓延,他的鼻息逐渐加重,全都落在了姜浓的肌肤之上,烫的像火焰。

“让我亲亲你……”鹤灵渊喑哑着声音恳求道。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般与她耳鬓厮磨过了,前世两人生分到连坐下来喝杯茶,她都要找借口赶他走。

今生一回来,他们就和离了。

想多抱一抱她,都是梦中的奢望。

现在他们和好了,他又怎么可能不缠她。

“嘶,亲就亲……你咬我干什么?”姜浓痛呼,反手就要去推开鹤灵渊的脑袋。

他虽然穿好衣袍了,但满头青丝却仅仅只挽了一个有些松垮的发髻,稍微一有大幅度动作,就颤颤巍巍地快要散落。

姜浓推搡几下,人没推开,倒把他的头发给弄得乱糟糟。

凌乱的头发拢着姜浓的半个肩头,带出些刺痒的不适感。

鹤灵渊张嘴轻吮着她侧颈的皮/肉,稍微一退开,白净似玉的肌肤上就缓缓地浮现出一团又一团浅薄的绯红痕迹,像是开在白丝绢上鲜活又明艳的红梅。

“你之前咬我一口,到如今都还未结痂……我轻轻咬你一下,就受不住了?”

鹤灵渊低声地哼笑了一下,捏着她的腕子贴在自己的脖颈上,“你摸摸,当时都要疼死我了。”

姜浓当真分开手指摸索着触及到了那处伤口,非常浅的一圈牙印,可这么多天了,还没褪下去……

“真的很疼啊?”她偏头看他,目露歉意。

“嗯,疼……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鹤灵渊笑起来,闷闷的笑声和含含糊糊的话语尽数掉在姜浓耳畔,有些痒。

于是姜浓又想从他怀里出去了。

“不亲便不亲,你别走。”鹤灵渊不肯松胳膊,把人给抱紧在怀中。

姜浓却执意要站起身,鹤灵渊轻叹一声,只得放开了她。

他撇了下嘴,委屈问道:“你生我气了?”

结果姜浓刚落地,就转身又坐了回来,只不过换了个方向,两人面对面,隆起的小腹也横亘在了两人之间。

姜浓捧着他的脸,极为庄重地将唇烙印在他脖颈的伤处。

鹤灵渊一下子就不动了,他的手掌按在姜浓的后腰上,胸膛起伏得厉害。

她的亲吻像她这个人,娇娇柔柔的,仿佛某种刚满月的小动物亲在掌心的触感,绵软且惹人爱。

鹤灵渊被她亲的上半身不自觉地往后靠,贴着椅背仰着颈子连喘息都重了几分,他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不断地摩挲。

“可以了吧?”姜浓抬起脸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

鹤灵渊的喉结滚动着吞咽了几次,才眸色沉欲地锁定在她的唇上,“不可以。”

他俯首凑近,噙着她的唇落下一个如疾风骤雨般的吻。

姜浓半天喘不上气,捏着他的肩膀掐了掐,他才逐渐缓和下来。

内室中响起断断续续的咂吮声,鹤灵渊把人拢在怀中亲了又亲,最后是姜浓力竭才阻止了他的行径。

他神色愉悦地将她的衣领整理好,又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

“你头发散了。”姜浓抬手勾走挡在前面的发丝,一边把玩着他的头发,一边说:“我帮你束发吧。”

“好啊。”鹤灵渊自然是乐意得很。

他抱着姜浓站起来,将她放在椅子上,自己去拿了木梳和发冠过来。

把这些东西塞进姜浓手中后,他屈膝半蹲在了她面前。

姜浓拽了拽他,“你坐着。”

等鹤灵渊在椅子上坐好了,她就站在后面开始给他梳理头发。

“你还记得吗?新婚第二天,你的头发也是我梳的。”

姜浓解开了原本绕在头发上的那条发带,拿着梳子从头梳到尾,发丝被打理齐顺后,才慢吞吞地开始帮他把头发挽起来。

“记得,那天你非说什么古有丈夫给妻子描眉化唇,现有你姜浓给丈夫绾发戴冠。”

鹤灵渊抿唇笑得发丝直颤,被姜浓啧了一声,他才堪堪克制住了笑容。

“……那天我虽然是第一次给你梳,但梳得其实挺好的……都怪你自己一直不耐烦地挪动,才导致最后带歪了发冠!”

“不是不耐烦,是因为你那时候扯掉了很多头发,所以我又疼又不敢吱声……”

“有那么糟糕吗?”

“也没有那么糟糕,回想起来只觉得你可爱。”

“可爱什么?嫌自己头发多吗?”

“当时你我新婚燕尔,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你的,别说掉几根头发,哪怕是你想帮我剃个光头,我都会在旁边给你递剃刀的。”

姜浓闻言,嘴角不免漾出笑意,“油嘴滑舌,闭嘴!”

她细心地将发丝都塞进了发冠中,随即拍了拍手,看着自己帮他把头发打理这般服帖,不禁高兴地笑出声。

这一次可比新婚那天早上挽得完美多了。

鹤灵渊抬手想去摸,又被姜浓给打掉了手。

姜浓:“别把头发摸乱了。”

鹤灵渊:“摸乱了,你再给我梳。”

姜浓:“谁要给你梳,自己梳。”

鹤灵渊:“我帮你梳也行,很多年没有给你挽发髻了,也不知道手艺生疏了没有。”

姜浓抿了抿唇,正待说什么,茗春就端着汤药叩响了房门。

这是给姜浓的安胎药,到了时辰就要喊她喝。

辜长青也跟着一并来了,他这几天忙的跟陀螺一样,好不容易等到鹤灵渊苏醒,马不停蹄地就从鹤府赶了过来。

茗春进内室伺候姜浓喝药,鹤灵渊理了理袍子迈步去了外间。

辜长青见他出来,悬着的心脏才彻底落下。

“朝中局势如何?”鹤灵渊问。

“一切都好,卫敛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是蛰伏定下了,还是另有他谋。”

“不用管他,现在漠北的事情足够他焦头烂额了,等到祁王过去,疫病的真相迟早会被揭穿,到时候也不晓得他会不会派人去对祁王动手。”

“太子在查五年前那桩旧案,是否需要我们从中透露一二?”

鹤灵渊端坐在圈椅中思索片刻后,才摇了摇头:“旧案只能算导火线,给他也没什么大用,关键在于……先皇后之死到底有没有隐情?”

说到此处,辜长青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封信递到他面前,“其实我们的人并没有查到太多有用的东西……所以也不能确定到底是皇帝动的手,还是崔贵妃主导而为。”

鹤灵渊接了信,粗粗浏览一遍后就把信扔进了炭炉中,“不管是谁,咬死是崔贵妃就行了,你将此事暗中送到东宫去,信或不信,就由太子自己决定。”

辜长青颔首,又说:“我们在崔贵妃的宫中也安插了内应,后面或许能用的上。”

“嗯,事情就这些了吧?”鹤灵渊抬手揉了揉眉心,闹腾一通还是惊到了伤处,轻微的刺痛使得他无心再多聊。

辜长青察觉他脸色难看,便没有多留,只道让他好生修养,不必忧虑外面的事情。

至晚间,苏从之从南大营回了玲珑楼。

是连昀骑马去请回来的,鹤灵渊的伤情又反复起来,倒把姜浓给吓了一跳。

“不是跟你说了吗?不可有剧烈之举,心脏也要保持平和,怎么还不听呢?”苏从之气得咬牙切齿,但写药方的手没停过。

鹤灵渊靠坐在床头,神情比上午恹了几分,“无甚大碍的,是苏先生你太紧张了。”

苏从之瞪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把药箱收拾好,将单子递给连昀去抓药,苏从之做完了一切,再立在内室中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还有什么事吗?”鹤灵渊出声问道。

苏从之垂着头站在床边不远处,他张了张嘴,并未声音发出,只是抬手从袖子里面把那两截簪头拿了出来。

“这簪头……是谁给你的?”苏从之声音钝涩,喉咙里面就像是堵着一口气,吞不下吐不出,哽得他眼眶发酸。

鹤灵渊掀起眼皮瞥了一眼,随口道:“应该是我生身母亲吧。”

其实他也不太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她母亲的遗物,但除了这个猜想外,还能是什么呢?

“你真是姝冉的孩子?”苏从之唇角发颤,声线都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或许吧……但是她死了,不是吗?”

“谁说她死了?”

苏从之满脸震惊,不可置信地盯着鹤灵渊。

“我猜的。”鹤灵渊垂眸,面无表情地回道。

“那她就没有死!”

鹤灵渊拧着长眉,想开口反驳,但又觉得何必呢?

他只是想从旁人带来的蛛丝马迹中寻觅故人依旧存在的痕迹,鹤灵渊何必去打碎他的幻梦。

时光流转,岁月如长河般曲折蜿蜒,然生死只在一瞬间。

苏从之不肯相信卫姝冉死了,那他便不再次次重复这个残忍的事实。

“对了,苏先生之前说和簪头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封信,不知我可否看看那封信?”鹤灵渊转移话题地询问道。

“可以,但信封上的字迹早就消失无痕了,你打开后,或许也只能看见一张白纸……”

语罢,苏从之探手往怀里去掏出那封信件交给了鹤灵渊。

鹤灵渊拿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封信至今已有二十载,可信封却依旧跟新的一样……上面确实没了任何字迹,但这并不代表里面就是无字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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