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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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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鹤灵渊苏醒,姜仲凛和陆观月第二日一大早就来了玲珑楼。

陆观月照例又进了厨房,她很少下厨,但这方面的天赋却极佳,四个子女中,只有姜叙继承到了五六分。

这还是小时候的姜浓闲来无事找自家二哥办过家家酒时发现的,旁的小孩连菜肴怎么做熟都不清楚,姜叙已经能条理清晰地把各色菜系制作顺序说出来了。

但他也不喜欢进厨房,陆观月偏偏爱带着他一起。

今天的药膳是早早就拟好的单子,姜叙木着一张脸站在灶台边,他一手操着锅铲,一手抓起旁边的盐罐子放盐。

“哎呦,少放点盐!你妹夫现在得吃清淡些。”陆观月说着就挤开了姜叙,自己亲手掌勺。

“那你干什么要叫我过来做?我管他吃的清淡还是重口。”姜叙冷冷的声音里面没有丝毫起伏。

陆观月扭头瞪他一眼,“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救了阿韫,你这几天怎么不过来多看几眼?”

姜叙斜靠在厨房门口,闻言反驳道:“我来看过的。”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这几天都去守在师府外,是吧?你喜欢人家,就去提亲啊,要是没胆量的话,我和你父亲去帮你登门拜访一下师老太太。”

“不要!”姜叙否定地很快,脸上隐隐有急切的神色浮现出来,“不需要你们插手。”

陆观月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需要我们?不需要我们的话,你这辈子都讨不到夫人咯。”

姜叙偏头避开她的目光,明明年岁也不小了,这搁在漠北都可以当两个孩子的爹了,结果碰上自己的人生大事后,却还是个一窍不通的毛小子。

陆观月作为旁观者是真心焦,但也了解自己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有主意,还一个比一个脾气大。

她要是贸然横插一脚,姜叙指定气的纵马就回了漠北,所以她不闻不问,想着等姜叙折腾不动了,肯定会来找她。

结果姜叙还真是稳得住,人家师冷霜都快要和梁世休定亲了,他还只会守墙角。

“你若是不喜欢人家,就不要去打扰她,日日躲在暗处守护,真以为自己多痴情呢?有爱意就要表达出来,等着姑娘悟是大傻瓜行为,瞧着吧,估计人都生孩子了,你还傻不愣登打光棍呢。”

陆观月把菜盛出来,摇着脑袋叹了口气。

姜叙默默地将目光放在门外的院子里,他什么都没有说,陆观月却好似已经看透了他。

阳光正好,已经连着好多日没有下雪了。

微风徐过,竟也少了几分冬日的冷厉。

姜浓醒得早,她洗漱收拾好后,陆观月给她做的膳食已经摆在桌子上了。

“灵渊还没醒吗?”陆观月捡了一张椅子坐在姜浓对面,轻声询问道。

“没呢,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几时睡的。”姜浓喝了口鲤鱼汤,丢下调羹直说咸。

陆观月赶忙递了温水给她,又笑着嗔骂了一句姜叙:“你二哥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我就想着让他做做饭缓解下情绪,结果反倒弄巧成拙,那汤你别喝了,留着给灵渊喝吧。”

“冷霜的事情?”姜浓换了红枣粥,有一勺没一勺地吃着。

陆观月颔首,“这两个真叫人头疼,一对冤家,我看也是没有缘分的。”

姜浓哼笑了一声,“那可不一定,冷霜就是在逼他罢了……母亲您等着吧,你那个二儿子啊,很快就要开窍了。”

“借你吉言。”

两人又说了会话,连昀来说鹤灵渊醒了的时候,姜浓正好用完膳。

陆观月站起身,又对姜浓说:“你爹正在客堂喝茶呢,既然灵渊醒了,就让他穿戴整齐出来见一面。”

“母亲,他伤势还未好呢!直接让爹爹过来后院说话吧。”

“行,那我去叫你爹,你这臭丫头,现在晓得心疼了?我还以为你真放下灵渊了呢?”陆观月敛了笑,故作严肃地打趣了她一句。

姜浓至隔壁房间内室时,鹤灵渊已经在连昀的帮助下把衣袍穿好七七八八了。

“我让阿爹进来说话就成,你起来干嘛?”姜浓快步走过去拿了腰带给鹤灵渊系上。

连昀见姜浓过来,就知趣地退了出去。

“岂可让父亲过来见我,那多没礼貌。”鹤灵渊一本正经道。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逞强。”姜浓嗤笑他一声,将腰带束好后,手指掐着他的侧腰浅量了一下,“我让母亲叫爹爹过来了,你直接在外室见他就行。”

“这么心疼我啊?”鹤灵渊勾着唇轻笑,笑得眸子半弯,脸上神情都是惹眼的开怀。

姜浓低头站在他面前,没让他看见自己垂落的嘴角,她展开手臂环住他的腰,整个人依偎进了他的怀抱中,“嗯。”

轻轻地应答声转瞬即逝,鹤灵渊都差点没捕捉到,他抬手拥着她,语中带笑:“这一箭真没白中啊,就是叫你担心了……可我这不是醒了吗?乖,别忧虑了……”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鹤灵渊就迈步出了内室。

姜仲凛早就等在了外间,看他出来,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不愧是年轻儿郎,底子就是好啊,但你也切不可大意,近段时间都不要再动武了。”

鹤灵渊拱手想行礼,叫姜仲凛给叫停了,“哪里来的这么多虚礼,坐下说话。”

“多谢父亲关怀,灵渊谨记在心。”鹤灵渊笑吟吟地应声道。

姜仲凛又对鹤灵渊说:“今日我前来是代南大营中的副将和那些兵士们看望你,好回去告知他们你的情况。”

鹤灵渊闻言不禁挑了下眉,“也多谢他们的关切。”

“你小子挺厉害,这才多久啊,他们就放不下你了,倒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姜仲凛赞了一句。

鹤灵渊笑着没说什么,只是心中却实打实的有些柔软。

姜仲凛:“对了,我还有一事,如今你伤势渐好,可否借那位苏先生一用,漠北起了疫病,祁王殿下已经带着人过去了,但我前几天看了南大营在喝的汤药后,觉得这位苏先生恐怕才是有些真本事。

所以,我就想着让他再写几张治疗疫病的药房,好飞鸽传书给瞻儿,他们一家在漠北守着,我和你母亲都有些放心不下。”

鹤灵渊:“自然可以,父亲可直接去找苏先生,想必他也乐意至极。”

姜仲凛:“行,那我就不再耽搁了,你好生休养。”

他起身正要往外走,姜浓就从内室出来了。

“父亲,我也给大哥写了一封家信,你帮我一并送到漠北吧,多谢父亲了。”姜浓拿着一封信递给姜仲凛。

姜仲凛接下信,对她说:“你母亲这段时间都会歇在楼里,你想吃什么就告诉她。”

留下两句寒暄后,他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等到姜仲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子外,鹤灵渊才伸手捂着胸口喘了口气。

姜浓急忙去扶他,“怎么,伤口又疼了?”

“应是要换药了,你去叫连昀进来吧。”鹤灵渊撑着桌子勉强站了起来。

“我帮你换药吧。”姜浓跟在他身后一起往内室走。

鹤灵渊无奈地笑出声,“小浓娘,伤口狰狞……若你瞧见,今晚做噩梦可怎么得了?”

“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么。”她低声嘟囔着。

一进内室,姜浓抬手就要去掀鹤灵渊的衣襟,她仰着脸看向他,目光干净又专注,让鹤灵渊生不出半点拒绝的心思。

“好吧,吓到了也有我哄。”鹤灵渊妥协,松开了拽着衣服的手,让姜浓把他的衣领给扯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褪去他左肩的衣衫,被缠了好几圈的白纱横亘在胸口和肩膀上,长箭贯穿的地方已经隐约有血迹渗出,晕开在白布上,像是点缀其中的蕊红梅花。

“疼吗?”姜浓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缓慢地将白纱揭开。

箭尖带着倒刺,入肉时倒刺散开,深深扎进血肉中,像是兽类的爪牙,带着撕碎万物的狠厉。

这就使得鹤灵渊这个伤口看着格外恐怖,伤口穿透了胸膛,不仅要上两处药,包扎起来也更是艰难。

“很疼……但你知道我当时中箭后,第一时间在想些什么吗?”

鹤灵渊额角都浸出了细汗,药粉落在伤口上引出剧烈的刺疼感,他死死咬住腮肉才克制住了痛吟。

姜浓感觉到了他的痛苦,手上动作都不免加快了些,但她又害怕自己过于生疏,反而弄得鹤灵渊煎熬难忍,所以顺势接下了他的话茬,想试图转移鹤灵渊的注意力。

“在想什么?”她问。

“我在想……前世,在宫宴上你为我挡箭时……是不是,是不是也很疼啊?”

“我都忘记了,或许吧,但我那时候更加痛恨你隐瞒我,还以为那场刺杀也是你的手笔。”

鹤灵渊脸色惨白地笑了下,他偏头,盯着姜浓的眸子认真道:“我就知道……但真不是我所策划的,小浓娘,我就这么疯吗?还要拿自己的性命来构陷太子?”

“你不疯吗?”姜浓没好气地反问他。

鹤灵渊心虚一瞬,避而不答,只说:“前世隐瞒你确实是我的不对……我那时候太蠢了,就想着你少知道一点那些阴谋诡计,就能活得更轻松些……”

“那是你自以为是。”

姜浓手指翻飞,将白纱利落地打了个结。

“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就是个一无所知的傻子?还是觉得在那么多人都死了后,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快乐生活下去?鹤灵渊,前世你真的蠢得要死。”姜浓抬眸,冷冷地斥骂着他。

鹤灵渊点头认同,“嗯,前世的傻子是我,不是你!小姜浓,对不住,真的对不起,你原谅我那一次,成吗?”

“我现在才明白,夫妻之间最该坦诚相见,你我青梅竹马少年夫妻,有什么话不能互相倾诉呢?又有什么难关不能携手共渡呢?我真的太蠢了,那时候的我太失败了。”

“我还真以为疏远你、隐瞒你,让你不涉足漩涡中就是一种保护你的手段,可卫敛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亲密的人呢?他过于狠毒,想杀的人太多了……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无论何种方式,我都护不住你啊……”

“对不起,姜浓……前世的鹤灵渊就是个没脑子的混蛋,我现在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刀,竟然会与你离心到那种地步……”

鹤灵渊靠在姜浓的身上,拢在肩头的袍子松松垮垮,若非内室中有暖烘烘的炭炉,早冻得他无知无觉了。

他抱着她的腰,将额头贴在微隆的腹部处,“今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真的。”

鹤灵渊以前最厌恶那种信誓旦旦说着口头承诺的人,可此刻的他别无它法,若是他能动,立马提着剑就杀去伏源寺拿行动证明给姜浓看了。

可他如今尚不能动武,更何况原定的计划才走了一半,他到底不甘心就这么简单的弄死卫敛和邈玄。

得让他们看见,看见满盘皆输的定局,看见无力回天的大势,看见他们必死的尽头之路。

前世做了那么多狠事,鹤灵渊怎么可能让他们死的轻轻松松呢?

姜浓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掌心温热,动作中似乎给予了他一个回答。

“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鹤灵渊。”她垂眸,正色说:“这么多人的性命都系在一条绳上了……你尽快杀了卫敛,免得夜长梦多。”

“嗯,好。”鹤灵渊用脸蹭了蹭她的肚子,又亲了两下。

他的手指原本掌着她的后腰,说完话后,就沿着脊骨往上而去。

“你干什么?”姜浓反手去捏住了鹤灵渊的手。

“不干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前世中箭的那处。”

鹤灵渊微微用劲,一手拽着她想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姜浓抬手抵在他的肩头,又怕碰到了伤处,所以动作与力量都格外谨慎。

“你的伤!……哎,别拉我了。”姜浓无语,只得顺从地跌坐在他的怀中。

“没关系,你已经帮我包扎了,现在一点都不疼了!我还能公主抱你呢。”

鹤灵渊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双手交叠着贴在她的小腹上,微微前倾一下,脸颊就触及到了她的后颈和肩头。

细密又滚烫的吻落在耳廓后,顺着向下,从脖颈亲到了衣襟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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