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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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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灵渊几乎没有来过贺淮的书房。

守门的侍卫看见他后,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放他进去。

此时还未到下值的时辰,贺淮并没有回府,侍卫拿不定主意又拦不住鹤灵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光明正大地进了书房。

鹤灵渊过来,并不是心血来潮。

他穿过书架往后面走,行至最后,才伸手去墙面上仔细地摸索寻找着。

很快暗格就被他的指尖摸到,目光微转,鹤灵渊通过贺淮平日的习性很轻松地找到了开关。

他打开暗格,里面很空,但放着厚厚一叠的信和一朵被盛放在盒子中的绢花。

随手拿起最上面那封信展开,他一下子便看清了里面的落款和地址。

能给贺淮写信倾诉哀愁和心意的,除了那位被他养在外面的外室,还能有谁呢?

倒真是小瞧了贺淮,表面上看似行止规矩,实则私底下却还互通如此肉麻的情信,鹤灵渊松开指尖,嫌弃地把信放了回去。

或许他现在还用不到这外室和私生子,但谁又能说得准他后面会不会需要呢?

鹤灵渊又把目光放在了那朵绢花上。

被搁在黑色绒布盒子中的绢花早已经失去了鲜艳的颜色,可能贺淮还经常将花拿在手中摩挲把玩,所以花瓣边缘都泛出了黄白的旧痕。

鹤灵渊盯着绢花和那叠信,心中有了判断,这朵花大概并不是外室的,甚至拥有这朵绢花的人应该都不是一个年轻姑娘。

因为这款绢花的样式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花型了,若问鹤灵渊为什么这么清楚,还要感谢他在年少时经常给姜浓淘选首饰,不自觉地就认识了很多稀罕又奇特的东西。

“这花……为什么这么眼熟?”

鹤灵渊低声疑惑着,他去把花拿起来,捏在指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眼后,突然就想起来了。

这花与他手上那半截粉玉牡丹簪头很像!

只是簪头被掰成了两半,所以一时间他没能认出来。

这个发现让鹤灵渊不禁皱紧了眉头,眼底浮现出更多不解和迷茫,还不等他多想,院子外面就传来了贺淮身边随从的声音。

看来贺淮已经下值回来了,鹤灵渊不再多留,转身就往外走去。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个外室的地址,就意味着鹤灵渊手中又多了一道能用的筹码。

但是绢花和簪头之间的联系,又像是一层新的疑云,浓重的覆盖在了鹤灵渊的心头,逼得他不断回想前世的各种被忽略的细节。

如果说那半截粉玉牡丹是他母亲的东西,那就相当于贺淮也拥有着他母亲的物件,这证明贺淮认识他母亲,甚至有可能是爱慕他母亲。

毕竟哪个男的会收藏着一个陌生女子的物件?

这却不能证明贺淮知道鹤灵渊是她的孩子,否则贺淮的态度就更不对劲了。

而假若卫敛也知道,并且把这个事情告诉了贺淮,他会怎么样?

鹤灵渊行走在回廊上,斑驳的阳光侧着投射进来,偶有风过,让一旁的树枝草木的影子都跟着拖曳摇晃。

贺淮会发疯,这是鹤灵渊猜的,却很符合贺淮。

心爱之人生了其他男人的孩子,自己还当了近二十年的便宜爹,光想想就能被气的七窍生烟了……

如此一来,前世贺淮对鹤灵渊不断地针对也就有了依据。

“是贺淮认识且爱慕的女子吗?或许可以去问下母亲……”

鹤灵渊如此说着,便调转脚步去了静梧院,也正好林蔓芝最近身体不好,他过去请安理所应当。

只是不能直言相问,他与林蔓芝说了几句闲话后,就开始不动声色地绕到了二十年前京城中的各位世家公子和贵女头上。

“母亲,我深知你与父亲成亲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在成婚前,你就没有钦慕的男子吗?”

鹤灵渊鲜少会八卦这些事情,但他问了,林蔓芝也就没有隐瞒,她摇了摇头,“家中管教甚严,我很少跟男子接触。”

“哦,父亲呢?”鹤灵渊抬眸,眼神明亮澄澈,不含丝毫杂质,仿佛真就随口一问。

林蔓芝半靠在床上,闻言思索了片刻,“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有些好奇罢了,随便问问,母亲既然不知,那就算了。”

“没听说他喜欢过谁家的女子,倒是……”

林蔓芝顿了顿,好像在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倒是贺家跟卫家曾有过口头的儿女亲事,但卫家那位小姐并不喜欢贺家的公子们,她早早便嫁出了京城,如今已了无音讯。”

鹤灵渊一听到卫家的名头,瞬间就变了脸色,“卫家还有个小姐?卫敛的女儿吗?”

“嗯……应该是叫,叫……卫姝冉吧?我记不太清了。”林蔓芝说着又偏头咳了两声,夏日的热伤风磨人又难以痊愈,吃了几副药也没多大作用。

这是鹤灵渊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前世不曾出现的名字。

他垂眸沉思,又问了其他关于卫姝冉的问题,但林蔓芝显然对卫姝冉根本不熟悉,完全回答不上来。

“这位小姐很特别……她很少会来参与世家女的宴会,深居简出并不热衷于跟旁人打交道,所以在京中存在感极低。”林蔓芝道。

看来还要从其他地方去查这个叫卫姝冉的,鹤灵渊暗暗想着。

时间一晃,便到了老祖宗寿辰的前一日。

师冷霜早早就来了姜浓房间里生闷气,她唉声叹气地抱怨了一大通,惹得姜浓觉都没睡好。

“大早上的,你这是怎么了?”姜浓一边由茗春伺候着梳洗,一边问师冷霜。

“唉,能怎么……还不是我祖母,天天在我耳边催婚,我真是要崩溃了!”

师冷霜颓丧无比地瘫倒在床上,嗅着姜浓身上好闻的味道后,心情才稍微好些。

“小姜浓,我真羡慕你啊!能那么快就寻到一个两情相悦的男子,与之成亲后,又能毫不拖泥带水地和离……说到底,你是真的厉害,我呢,也就骑马练剑的时候更强点罢了。”

姜浓闻言偏头看向她,“冷霜,你不要这么说,我们都很厉害!不要贬低自己,我不爱听这种话。”

她温声软语地安慰师冷霜,逐渐抚平了她所有暴躁不安的情绪。

原来师冷霜回京的第二天就回了师家,没办法,虽然在漠北她尚有与父母对抗的劲头,但回了京城后就不得不收敛了几分脾气。

否则被师家老太太发现她整日毫无女子的端庄贤淑后,又要捂着胸口涕泪涟涟。

对于老一辈,师冷霜总还是要敬重些的,老太太也并不是个不讲理的坏人。

相反,老太太对师冷霜的父亲还要更加严苛些,她总说若要家宅平和,就该处理好妻妾之间的关系,而不是高高挂起做壁上观。

故此老太太很是不耻自己儿子内宅的污糟混乱,可奈何她长居京城,手再长,都管不到漠北的事情。

师冷霜很多时候都会顺着这位老太太,毕竟一年又见不到几回,何必惹老太太生气呢?

但随着年岁渐长,老太太犯了别家老太太都有的毛病。

那就是催促着师冷霜快点成亲,若再耽搁下去,一过了二十岁后,外头说闲话的就更多了。

师冷霜远在漠北,倒是不关心这些乱七八糟嚼舌根的,可老太太就处在京城里,怎么可能避免那些闲言碎语传进耳朵里呢?

师冷霜叹了口气,“老太太一提到这事就哭得厉害,让我真是心软了又硬,硬了又软……她还叫我明天同她一起去参加贺府老太太六十大寿,我能不知道她那点心思吗?但我根本没办法拒绝……唉,纵有雷霆手段,我都不敢使在她身上啊。”

姜浓轻声笑起来,“冷霜,要不你从了老太太吧……找个人成亲,我感觉有个人与你很合配呢。”

师冷霜闻声扭头看向她,目光中带着些疑问和抵触,“谁?怎么连你都要来催我啊!”

“我可没有催你,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啊。”

姜浓笑得狡黠,她快速道出那人的名字:“此人就是,我二哥姜叙。”

师冷霜一听到这名字后,心口瞬间泛起了涟漪和悸动。

但是,又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她所有的心思都歇下了。

先不说姜叙根本不喜欢她……就算他喜欢她,她也不可能嫁进姜家。

因为她能感觉到的,姜浓的母亲陆观月并不是很喜欢她。

师冷霜知道外人都在揣测自己为什么不愿成亲,一拖再拖就算了,还各种借口,也明白很多人一看到她父亲那杂乱的后院后,就会在心底把她也归为同一类人。

她百口莫辩,唯有习武,这好似一种能给她带来力量的法子。

“小姜浓,成亲啊自然要两情相悦……但我和你二哥根本没有一丁点火花,你这不是硬凑嘛。”她笑了一下,眼底隐有勉强之色。

听到这话,姜浓难免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前世和今生自己的判断都是正确的,师冷霜和姜叙互相之间有着情意,却碍于种种枷锁,到死都没能告知对方。

所以她才会产生想要撮合的想法,但既然冷霜不愿意,那她也就不再多话。

两人又坐着聊了会,茗春却突然推门进来,她手上拿着一封信,冲姜浓道:“小姐,漠北传来的信。”

姜浓接了信,还以为是母亲一如既往的话家常的信件,结果等她快速浏览完内容后,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师冷霜问她。

“我母亲说,圣上遣人送了旨意去漠北,要调我父亲回京述职。”

姜浓有些慌神,这跟前世完全不一样了,前世的现在可根本没有这道圣旨啊。

她都已经开始让薛嬷嬷和薛印收拾东西打算回漠北了,为什么他们却被皇帝传唤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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