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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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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姜韫和崔慈也分别拿到了一把蒲扇,但只有姜韫正右手持扇扇得不亦乐乎。

他冲闻毓笑嘻嘻道:“闻大人,这扇子真大,好凉快啊。”

一旁的崔慈捏着那柄蒲扇不知所措,她也没有用过这么大的扇子啊!

但又是闻毓给的,只能抬手胡乱挥舞了几下,风没多少,还差点打到了姜韫。

“小心点,一个男人笨手笨脚的,连个扇子都不会使吗?”姜韫往旁边躲开两步,没好气地对她道。

崔慈心中委屈,却又不能反驳,只好讪讪把蒲扇垂落在身侧。

闻毓这才惊觉蒲扇对于姜浓来说太陌生了,他小时候家中清贫,天气一热,祖父就亲手去砍了棕榈叶子做成蒲扇,家里一人一把,从不觉得难用。

可姜浓是什么身份,她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算执扇也都是些绫罗小扇。

但那杂货铺子卖的都是平民百姓用的小玩意,刚才老板又催促,他随手便拿了这蒲扇出来,也是一时疏忽了。

闻毓扶额,暗道自己太过粗心。

姜浓却已经握着那柄蒲扇开始自顾自地扇起风来,她手腕翻转,宽大的扇面扑风又送风,将她面前的热气都吹散。

可没几下她的手臂就开始隐隐泛起酸软,根本扇不动了。

“给我吧。”闻毓先是觑了一眼前面的两人,才伸手去接姜浓手上的蒲扇。

交接时,两人手指不经意触到,闻毓指尖一僵,反应迅速地顺着扇柄往上捏住了扇面下方把扇子收回来。

这扇子确实挺大,闻毓拿在手中和小时候自己常用的那柄对比了一下,几乎大了近两圈。

扇柄比他手指还粗,真不怪姜浓和崔慈都不太能拿住。

他耳尖泛红,为自己的疏忽感到窘迫,他清了清嗓子向姜浓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没关系,你也是好意,这蒲扇挺好玩的,就是太大了,还有些重。”

姜浓毫不介意,心里其实很喜欢这扇子,只是不适合她罢了。

闻毓左手握着蒲扇开始扇风,他的手不着痕迹地往姜浓的方向凑近了些。

清爽的风撞了姜浓满怀,又回荡着扑到了闻毓身上。

“我小时候家中常用这种扇子,那时候屋后有着一大株棕榈树,做出来的扇子倒是比这把要小些。”

听着闻毓说起幼时,姜浓好奇问道:“做这种扇子难吗?”

“不难。”

“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你们真聪明,居然会做这种扇子,我之前倒是学过做折扇,那个也很简单。”

说到这里,姜浓顿住了声音。

因为她想起来,教她做折扇的人是鹤灵渊。

那时候他刚入国子监不久,第一次考试成绩很好,便向她讨要贺礼。

姜浓也送了,他却不甚满意,说想要一把她亲手做的折扇。

但是姜浓哪里会做折扇,鹤灵渊就笑吟吟地说:“那我教你好了,我刚学会。”

姜浓觉得奇怪,疑惑地问他:“既然你自己会做,那为什么还要我做给你?”

“因为我想要你亲手做的。”鹤灵渊如此回应了她。

后面姜浓才知道,原来是鹤灵渊的一位同窗炫耀自己未婚妻心灵手巧,不仅给他做荷包,还做了把精致的折扇。

那人与鹤灵渊向来就不太对付,知晓他有意娶姜家女,却嘲笑他是一厢情愿,否则为何姜家女从不送自己亲手做的东西给他?

鹤灵渊胜负欲本来就强,以前也有人说过这种话,但他从未放在心上,有时候心情好,还会回一句:她不爱做这些,我自然是要尊重她的,况且两人相悦,彼此心知肚明即可,哪里需要这些身外之物来衬托?

但他那几天刚和贺淮吵了架,心情不佳中被人挑衅,踢了桌子就要冲上去与这位同窗好好理论一番。

那人却也不惧怕,因为他不仅出身显赫,家中更是与姜家沾亲带故,所以见鹤灵渊被人拉住了,他还敢接连吐出些不辨真假的话来。

口不择言之下,他不仅说出了当年姜浓祖父曾生出与闻家结亲的想法,还直言道:姜家小姐的未婚夫婿应该是隔壁的闻毓才对!你鹤灵渊这叫什么,这叫夺人所爱。

此话简直过于无礼,先不论夺人所爱是子虚乌有之事,一句话便得罪了三方人也真是够莽撞的。

若不是先生及时赶来阻止,被激怒的鹤灵渊定要打断这人的一条腿。

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后面他便去学了制作折扇的工序,手把手教着姜浓做出来一把最简单的宣纸折扇。

说是姜浓做的,实则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完成的。

直到现在,姜浓还能想起那时候鹤灵渊抱着她,一手揽在她的腰侧,一手拿着那把柄折扇笑得眉眼俱弯的模样。

他说:“小浓娘,知道我为什么想让你亲手做吗?”

姜浓当然不明白,她简单地以为鹤灵渊是为了在同窗面前找回场子。

可鹤灵渊却摇了摇头,他的指尖摩挲着扇面那几支由朱砂勾勒出来的红梅,这是姜浓执笔画的,不甚完美,但他似乎很喜欢。

“是因为这会让我觉得现在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属于你的点滴痕迹融进我的生命中,你身上的香气、亦或是你赠予我的一条帕子、你牵着我的手写出来的一篇字……这些,都让我觉得欢喜。”

他俯首亲上她的唇,掌心轻抚着她的后颈,温热的皮肤相贴着传递出缠绵又缱倦的情意。

“欢喜你在我身边,更欢喜你将来会嫁与我……小浓娘,男女之情,旨在两情相悦又朝朝暮暮。”

“而你我,则刚好如此。”

昔日鹤灵渊覆在她耳侧说过的甜言蜜语还恍惚回旋在耳畔,可现在两人却早已经不是两情相悦,更不期盼朝朝暮暮。

姜浓轻轻叹了口气,正要继续说点什么移开话头,却正听见前头的崔慈扬声道:“我到家了,还要多谢老师和姜家姐姐送我回来。”

崔慈朝着右前方的一座府邸疾走了两步。

姜韫听她谢了姜浓和闻毓,却半分不提自己的姓名,顿时就阴阳怪气道:“想不到国子监的士子不仅眼睛不好,还格外不懂礼数呢。”

崔慈被他这般一说,只能放下刚才的不愉快,朝他弯腰拱手正正经经地道了一声谢:“也多谢这位公子相送。”

她声音压得很底,隐约带着些被克制的恼怒。

姜韫嗤笑一声,并不回应。

那边府邸有下人提着灯笼迎过来,时辰当真很晚了,思来想去,闻毓只得开口对崔慈说他们要借住一晚。

崔慈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就是姜韫一直黑着脸。

“就讨厌这京城,还搞什么宵禁……我们不出去,难道就真没有人在外面溜达吗?我可不相信。”姜韫低声骂骂咧咧。

姜浓早就料到了,但既然当时是姜韫惹出来的麻烦,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认栽。

不过幸好现在对于女子夜不归宿这件事并不严苛,毕竟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年轻时还养过好几个面首。

只要自己不在乎,外人再说什么都不足挂齿。

他们跟在下人身后进了府邸,里面很宽阔,但除了到处点着的灯笼以外,似乎有些过于冷清了。

到底是留宿,还是要先拜见主人家才对,可这府邸中瞧着真不像有当家作主的人在。

绕过回廊,又走了一会儿后,几人终于是入了待客厅。

下人躬身立在门边,对崔慈道:“我这就去唤嬷嬷过来,她等了很久了。”

崔慈一听到嬷嬷两个字就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声线道:“好,记得告知她,我带了老师和两位好友回来。”

下人点头,提着灯笼退了出去。

姜浓看她神色不安,便关切地询问着:“你没事吧?若你母亲怪罪,就由我来解释好了,说到底还是我胞弟顽劣,害你错过回家的时辰。”

崔慈被安慰了两句,但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随之变好,她朝姜浓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多谢姐姐,只是我母亲并不在府中。”

这下不仅姜浓奇怪了,连姜韫都顿住了喝茶的动作,他抬起眼皮睨了下褚慈,眼底目光逐渐冷冽。

既然母亲不在府中,他还说会被母亲责骂,这不是在说谎吗?还是他刻意如此,果真心怀叵测,姜韫把茶盏重重搁在桌案上,心底对崔慈又厌恶两分。

京城的男子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的吗?

他眼珠子往上翻了一下,冷哼道:“母亲都不在家,还需要旁人送回来吗?真是多此一举,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崔慈有口难辨,只得将目光投向闻毓,祈求他帮自己解释一二,切莫叫姜家姐姐误会才是。

闻毓是知道她身份的,只是碍于此事乃圣上亲为,所以他没办法点破,只编出个合离解释,“她母亲住在另一个宅子,来回不便且规矩甚严,崔慈每次下学都是回这边或者外祖父家,现在时辰已晚,她外祖父那边更远些,所以就只能回这边了。”

语罢,他又补充道:“崔慈与崔相爷沾亲带故,因此家教颇为严苛,她身边的嬷嬷也是母亲那边的人,所以对她的看管就意味着她母亲的意思。”

话音刚落,房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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