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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娇色妙计解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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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皇城。

开国太宗皇帝做的例,自来俭朴,本朝皇城占地不足前朝十一,哪有前朝九十九殿、千八百寝的说法,大庆殿也不过朝堂正殿、议政前殿与寝殿福宁,统共三座殿宇罢了。

今日的福宁殿,暖香聚复散,艳色栖复惊,晃晃白日明光,龙榻上桂香氤氲,隆冬雪天温暖如春,平康帝面向下趴卧,浮光锦衾搭在腰际,露出肥油堆一般的脊背。

他背上有一双足。

雪白的足,不像男孩子,秀气玲珑比女子足还娇嫩,一点一点在平康帝腰背间踩过。

罗红曼声细语:“官家,奴婢踩得重不重?”

重?一点也不,轻踏缓碾,他双手攀在床梁,仔细在腰脊各穴脉拂过,轻处以脚趾略点,重处以脚跟捯弄,每一处力道都恰到好处。

平康帝极其受用:“正好着,腰眼上紧紧。”

他贪图安乐享受,沉溺声色又从不在骑射上下功夫,虽说年岁比方闲庭长不几岁,可身体大不如习武之人康健,平日很有个腰酸背痛的毛病,医官院药帖开过多少副,都不很见效,唯独罗红按跤之术、导引之法对着症,一解病痛。

“是。”罗红婉声答道。

次后不知怎的,踩按到肩背处一个没站稳,手上也没很有力道,整个人滑到平康帝枕侧,一只涂捺珍珠香粉的脚被官家捉住,瞧一瞧,不盈一掌。

罗红胆怯:“奴婢死罪。”

嘴上认罪,他另一只脚没个认罪样子,往平康帝裳下一递一磨,平康帝戏道:“贼小狗肉,就你可意。”

就把手舒进他直袍抹弄。

宫中谁不知道?打明春殿点来的这名小内监,那是爬龙床的人,据闻在明春殿里就划剌上,官家爱之不足,招来御前伺候。

要紧时,罗红娇声婉转:“官家交饶罢,寅妇受不得了。”

平康帝就爱他没口子放下的身段,又令他寅词浪语无不说出来,须臾,叫道:“好儿,吊直身儿别动。”

事毕罗红小意体贴:“天冷着,奴婢与官家裹干净罢了,传汤看冷着官家。”

平康帝乐极:“要数你最疼朕。”

宫中嫔妃都是良家子进来,哪个肯卖弄这等活计?简直闻所未闻,就是庞映梨也不敢,这就轮着罗红的造化,一举拢住圣心。

这都要,感谢香风苑的教导呢。

罗红一面忙着,一面断续道:“官家垂爱,每每侍奉官家,奴婢情浓不能自己,作出诸般不合规矩妄举,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奴婢只怕死无葬身之处。”

平康帝正享着,旁的万般不上心:“皇后贤德,不会为难。”

罗红细白一张面孔,跪在地上仰视:“是,皇后娘娘素来慈爱,奴婢只是怕另一位主子。”

平康帝鼻子里哼一声:“淑妃什么话说?”

罗红楚楚道:“奴婢是明春殿的出身,如今得蒙官家隆恩,几辈子造化来福宁殿伺候,淑妃娘娘已遣人来说好几回。”

他一面说一面仰头,香喷喷粉颊,红馥馥唇,红的白的。

他要说话,就占着嘴,平康帝眼里看的又是这等喷张景象又不得,连忙道:“好儿,朕下旨,不许她来搅扰你。”

罗红明显一个瑟缩,怕极模样,不过作得一脸感念面貌:“官家庇护,罗红此心安矣。”

两遭出去,平康帝欢欣不足,把他抱在怀中歇神。

就想起方才他的胆怯,遂问:“朕没问过你,进宫前与淑妃家里相识?怎的说起她姊妹俩你怕的那样子。”

罗红依在龙榻:“奴婢不敢说。”

“甚么不敢说?你只管对朕说。”

是么。

可是好呢。

罗红徐徐张口:

“奴婢原本与柳家不相识。

“奴婢家住汴京城南三十里大榆县,一日与姊妹兄弟田边顽耍,猛可兜头罩脸捂在包伏里就睡去,昏睡前只记得远远似乎一架恁黑乎乎马车驶来。

“奴婢醒来就见着柳二娘子,淑妃娘娘只是淡薄严厉,她、她就……性子急躁些。奴婢兄弟几个稍有小错,免不了的非打即骂,因此奴婢有些惧怕。”

话到这里,平康帝面上已经很不好看。

不好看之外还有些审视深思:“二娘,真如此行事?”

“是,”罗红装作没看见异色,娓娓道来,“不过如今奴婢想着,背井离乡、父母无音,忍饥挨饿、挨打挨骂,或许只是老天爷历练奴婢罢了,要不的奴婢何以面见官家?还有幸伺候,这等福气须千辛万苦磨炼才能得来。”

“哼,傻孩子,”平康帝冷笑,“你说马车,什么样子,黑布围的罢?”

罗红支起身子,神态天真:

“官家如何得知?”

“朕怎么不知,那是略人。就是你纯善老实,还感激她姊妹两个。”又道,“好奴儿,往后不必搭理明春殿的人,你安心伺候,朕给你报仇。”

又许诺把他父母姊妹找来,接到京中安置,许下四方馆或者引进司的官位,好生安慰怜爱一番。

转头平康帝叫来殿前司天武卫一个副指挥使。

沈恩竹。

沈恩竹得着彻查香风苑略人的皇命,也是一个转头。

就想起自家妹妹念叨过的好姐妹,又想起这姐妹也是旧识,她夫家,西山营都虞侯方小侯爷,方小侯爷早就着手勘查香风苑?

好啊。

遂悄摸请来商议。

这一请,合该沈副指挥使要立功。

与柳青雪香风苑走动的略人,姓甚名谁,统共窝点几处,各在城中哪里,种种勾当证据俱全,沈恩竹是奉官家亲旨,方闲庭是正愁呈告无门,一拍即合,当即找来舆图笺纸,把查得的信儿一一交下。

沈恩竹的差事十拿九稳,是在官家跟前露脸的好时机,方闲庭正巧不想露脸,又是一拍即合,二一添作五就当是沈恩竹查出,方闲庭深藏功与名。

罪证交到御案前,平康帝一瞧,好哇。

前后几年竟然掳掠上千口人,一人找牙子卖出去,白得的少说也有十两银子,再看看一齐查来的香风苑的账,肝火腾地烧起来。

从前也听说过青雪轩的名头,皇后也来说过一嘴青雪轩货物以次充好,他都没往心里去,如今一瞧,原来枕榻旁卧有巨虎,家资少说数万计。

再想一想他抬两个柳姓皇亲,朝中跟风吹蜡似的风头。

啪地一声,他一巴掌拍在龙案上:“奸商逆贾,以利坏德!先贤诚不欺朕!”

当即下令彻查,不过要秘密彻查,不外宣、无明旨。

密旨在手,哪有留情面的道理?沈恩竹先把柳青雪羁押,落后秋风扫落叶、狂风卷残云,三日之内拔出萝卜带出泥,略人同伙一个不剩逮起来。

这档口平康帝又犯犹豫,柳青雪死不足惜,可她总是淑妃肚里未出世皇子的小姨,母家有这个罪名,又本来不是嫡也不是长,怎么与皇后之子抗衡?

最后教令下到朝中,朝臣们云里雾里,圣旨上说忠勇伯家二娘冲撞淑妃凤驾,对淑妃不敬,令禁足府中,闭门思过。

禁足哪个府?幸好是忠勇伯府。

趁着旨意未下,方闲庭赶着把她打发回忠勇伯府去了,要不的留在侯府不得丢人。

据说,官家亲自指派两个太监、两个嬷嬷管教柳青雪,每日里掌嘴伺候,杜氏看着亲闺女受苦也救不得,连柳青雪挨嘴巴都得跪着挨,这是官家要打,谁敢拦。

方闲庭来家对柳露桃说,来龙去脉说完,又补一句:

“沈恩竹如今升任指挥使,说是御前一个太监一力抬举。”

柳露桃哎一声:“你这人,御前的人你还不以公公相称,怪不得人家保举沈恩竹,就没人保举你。”

“哼,”方闲庭不当回事,“爷的军功一场一场仗马背上打下来,要谁的保举?”

“是是是,”柳露桃掩口笑道,“你是英雄汉子,沈恩竹是投机小人。”

方闲庭说我可没说,两人笑一回,忽然他想起什么,问:

“郇子琅你称郇郎君,沈恩竹可比他官位高,你怎的照着大名喊?”

柳露桃不愿多说:“我不待见他。”

“咦?”方闲庭凑去,“他姊妹你喜欢得不要,恨不得交用一条手巾,怎的她们兄弟不得你的青眼?”

柳露桃拗他不过,又想着左右他知道樊玉离,就把沈恩竹负心一节讲一讲。

末了道:“玉离姐那时候什么身价,多少豪绅官宦求娶,家里留着正室夫人的座儿捧着给她挑选。但凡她点个头儿,就能脱离烟花地,要不是心里念着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啊,”方闲庭恍然,“是他?沈恩竹就是青竹客?”

嗯?

柳露桃张眼问:“你还知道青竹客?”

呃,方闲庭心中慌张,面上勉力镇定,道:“你说过一嘴,你忘了?”

我?柳露桃有些狐疑,不过想想也是,从前知道青竹客的人就不多,就她这个弟子和樊玉离身边一些人,不是她提过还能是谁?

这个说法,柳露桃这时候并未起疑。

方闲庭睃望她神色,赶忙另起一茬:“就是有些可惜,官家明令禁止朝中议论,不许把略人案和柳青雪连上干系,只怕对父亲也不好说,不然横竖我要揭一揭柳青雪的为人。”

柳露桃笑嘻嘻:“你要叫你爹知道,我有个法子。”

方闲庭问是什么,她又不肯说,要教方闲庭拜她做先生,后头她这个师父,被弟子按在榻沿上好一番欺师她才吐口儿,叫方闲庭附耳过来。

擅自泄露案情,那是违抗圣旨,可若不是咱泄露的呢?是方老将军,自己查出来的呢?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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