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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他想谋权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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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们意见再大,也依然没有改变沈墨的决定,她甚至还专门给每人发了宣纸订成的练习册,用来抄写诗文。

“字写工整些,若让我发现有人随便画点鬼画符就交上来了——那你们只能去喂猪了!”

沈墨厉声宣告,让那些怀着侥幸心理的学生们手一抖,不得已老实把练习册和笔墨都收到包里,带回去抄写。

甫一下课,这群皮猴早就蓄势待发,争相涌出学堂,方才还安静的乡道上顺便变得喧闹无比。

“等等,你留下。”沈墨叫住半只脚已经踏出学堂的李恪,努努嘴示意他坐回原位,“一班人里就数你基础最差,连一句也背不下来,今晚给我留堂补习!”

“你、你欺人太甚!”李恪个子不大,脾气倒是不小,伸手直指沈墨,都怪这个臭女人,才害得他被田鼠吓晕,遭大罪了!

沈墨见他不动,不由分说拎起他的后颈,轻而易举就把人一掂一放,稳稳落在座上,李恪自觉丢脸,依旧不停挣扎,直到沈墨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再不老实学习,我就要找摄政王来亲自监督你喽,太、子、殿、下?”

“什、你、你怎么知道?!”李恪听到“摄政王”三字条件反射地一哆嗦,瞪大眼睛看着沈墨。

沈墨慢条斯理把课本打开,翻到对应的页数放到他面前:

“当然是摄政王殿下亲口交代我,要好好教导你这位不学无术的太子殿下。”

“不学无术?他大胆,竟敢侮辱皇族!”李恪仗着本尊不在,无所顾忌地耍起太子的威严来。

“呵,目不识丁、出口错字、夜逛青楼,哪件不是你干出来的,何谈侮辱?”沈墨无情戳穿了他的空架子,点了点课本,“好了别再废话了,跟着我再背几遍,就算背下一句也好。”

李恪被她话里若有若无的轻蔑刺激到了,脸涨得通红,为了挽回皇家颜面,他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沈墨一字一句过课文。

“你看,这几句交代的是刘兰芝的成长经历,接着便是焦仲卿和他母亲的争论······”沈墨将课上划分的层次更详细地重复了一遍,李恪方才没听懂,这次才算摸到了门路,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门外传来孩童嬉闹的笑声,李恪几次探头,眼露羡慕地想往外看,都被沈墨及时把注意力掰回来,这才磕磕巴巴背下来了一小段。

但这对李恪来说已经算是极限了,在沈墨宣告合格后脱力似的趴在桌上,沈墨边替他收拾要带回去抄写的练习册,边打趣道:

“开心点,你把这些背下来了,过几天就能和大家一起演《孔雀东南飞》了,到时说不定我会把摄政王找来,要是你运气好,说不定能让他给你当一回小吏!”

李恪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就觉得自己小命休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声说:

“本太子哪敢劳动他,他本来就恨不得除掉我,要是真如此,我还活得过明天吗?”

沈墨闻言一怔,扭脸看他:

“除掉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怎、怎么了?本太子有说错什么吗?”李恪被她看得发毛,一时也委屈了起来,“现在宫里谁人不知他秦千澜存着狼子野心,三番五次阻挠本太子继位,还屡次刁难,要不是左相护着,本太子早死在他手上了,这次路上遇见的山匪说不定就是他派来的,他想谋权篡位!”

他越说声音越大,长久以来的恐惧在一瞬间爆发了,一想到之前被秦千澜罚抄罚跪的日子就怕得不行,每次都用那么恐怖的眼神威胁他,他一个太子活得跟个孙子一样!

室内静了一会,沈墨一时无言,从李恪的三言两语中,她大致能推断出来,秦千澜一片赤诚好意,想报答先帝恩情,故而反对让不学无术的太子即位,自己先稳住局势,对太子严加管教,盼他早日成才。

只可惜太子并不领情,其中少不了左相这种宵小作祟,让太子对秦千澜的成见越来越大,甚至误以为他想杀自己。

秦千澜自己知道吗?他兴许已经察觉到了,但以他的性子,怕是也不会和太子好好解释。

沈墨暗自在心里诽谤,轻叹口气,看来,她还是得帮他扳回一城。

“你先冷静一下,他虽然看上去不近人情,但没人比他更希望你早日登上王位。”

李恪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波澜的心绪,面上还是一脸倔强,不相信地偏过头。

沈墨一手把他的头又转了回来:

“身为太子,气量就这么小?我问你,你此次出宫,以平等的身份和大家一同劳作,发现了什么没有?”

李恪闻言想起了自己被排挤欺负的惨痛记忆,不高兴地瘪起嘴,沈墨不等他回答,就抢先开口:

“你离了宫,没了太子的身份,就什么也不是,没人会优待你。”

“那又如何?!待本太子回宫,就下令把他们统统杀头!”李恪不服气回嘴,小小年纪眼里竟满是狠厉。

“呦,太子殿下好生厉害,那是你的子民!仅仅因为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冲撞了你,你就要杀了他们,那你干脆把全天下的人都杀光,当一个光杆皇帝算了!”沈墨语出讽刺,必须有人及时制止他这种想法,她不希望大雍未来的皇帝是个滥杀无辜之徒。

李恪被噎了一下,虽心里还是不服气,但多少意识到了自己做法欠妥,偏偏脑袋还在那个女人的魔爪下没法转头。

“若是你现在就即位,你的水平你比我清楚,你能看懂奏折上的汇报吗?还是能处理边疆军务、税收升降、救灾拨款?而你的一句话,往往就能决定千万人的生死,你真的能泰然处之?”

沈墨直直看向李恪眼底,男孩被她劈头盖脸的一连串提问问得哑口无言,想反驳又无从开口,他此时才意识到,这是过往一直被他忽视的事实,也是他从闲聊的宫人口中最常听到的那词:

德不配位。

他仿佛披上了宽大不合身的龙袍,堆了满桌皆是他看不懂的要务奏折,每一桩都牵扯数千人的性命,而他必须要给出一个决策,手中握着的笔颤抖着,霎时一股难言的恐惧席卷了全身,几乎让他无法喘息。

李恪骤然回神,低头看了眼空空荡荡的掌心,幸好,一切都还未发生。

他脑海中划过那人批阅奏章的背影,往常都是又恨又羡,可此时,他只有庆幸,甚至有些感激。

沈墨见他已经开窍,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表面对你好的未必是真心盼你好,朝堂水深,你还是长点心吧!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别忘了抄课文!”

沈墨再三叮嘱后就把人送到了学生们的住处,正欲转身回去,却被李恪叫住:

“沈、沈夫子!”

她惊讶回头,这小子第一次叫她夫子,还挺难得的。

“那个······多谢你和我说这些。”李恪捏着自己的衣角,平生第一次道谢,有些别扭地低着头。

沈墨一愣,而后莞尔一笑:

“师生之间,有什么谢不谢的?你要是真想谢我,就把课文赶紧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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