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韦恩先生。”我醒来之后的心情终于稍微开怀。

“不，达芙妮，你不用道谢。这一切本就是我该做的。”布鲁斯·韦恩叹气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就当给我一个机会弥补你吧。”

我沉默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一些场面话我也说累了。

好在这冷凝的氛围很快被打破了。

迪克和杰森来了。

他们看上去气色不错，至少外表看不出来受过伤。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

不知道是他们的恢复力很强，还是用了什么遮掩的东西。

总不可能是我昏迷太久，久到他们的伤势都好得差不多了吧？我也确实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或许该问问阿福。

“达芙妮。”迪克走过来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脸：“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他是以迪克的身份和我说的吗？

可......迪克又有什么义务要保护我吗？

他远在布鲁德海文，甚至因为我的到来，每周周末都回家陪我，带着我一起玩，以前他都不回家的。作为一个哥哥，他已经很好了。

如果是以夜翼的身份，那更没有必要了。明面上我并不知道夜翼是谁。

夜翼对我来说只是义警，他已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了。我还能苛求什么？

他也应该把这种两种身份分开的，为什么要道歉？

他们是猜出来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另外的身份了吗？

不，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超级英雄的身份。

至少要让身份问题不能在明面上说出来，猜测就只能是猜测。

我不能再和他们加深牵扯。

所以我只是轻轻的歪了歪头：“迪克哥哥，你在布鲁德海文，又能做什么了？”

“况且那是小丑，就算你在韦恩庄园也一样会被绑的。我们打不过小丑的。”

我微微笑道：“迪克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你周末会特地从布鲁德海文陪我，你会带着我去游乐园，带着我看电影，和我说故事。我喜欢你迪克哥哥。”

“当然，杰森哥哥也是最好的哥哥。你会和我一起学做饭，陪我种花，带着我读书，和我一起去捉弄韦恩先生。”我又看向杰森：“我也喜欢你，杰森哥哥。”

迪克捂心：“天，我们的小公主这是去那里学的这些。说出来的话甜的我都受不了了。”

“布鲁斯，我想一定是你带坏了我们的小公主。”迪克看向布鲁斯·韦恩。

“迪克，你不要污蔑我。”布鲁斯·韦恩佯装生气：“达芙妮和我认识的时候就已经说话很甜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况且，这怎么是带坏？我相信达芙妮只是说出了心里话而已。”布鲁斯略作伤心的说：“我都没有听见过达芙妮叫我一句布鲁斯，现在都还是韦恩先生。”

“哦，看来我们的小公主还藏了一手。”迪克耸耸肩笑道：“是不能让你轻松得到我们小公主的承认，我支持达芙妮的选择。”

“杰森，看看达芙妮。”迪克打趣道：“如果你能有达芙妮一半的水平，我就不至于几个月才和你说话。”

杰森冷哼一声，颇为不屑的看了一眼迪克。

房间里的氛围在迪克的带动下一下子就好了起来，我也勉强撑着精神说了一会儿话，只不过还是有些不济。

迪克他们也看出来了，也没聊很久，就和我道别了。

阿福给我吃了点食物，很快我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布鲁斯·韦恩照看着我。

他给我喂了点水：“现在还很疼吗？”

“疼。”我皱着脸：“阿福爷爷呢？你把水喂得好急，我都快呛着了。”

其实也没有之前疼了，其实喂水的速度还能接受，可我的小脾气不知道为什么又冒了出来。

“抱歉，我的小公主。我确实不是很会照顾人。”他拿着湿毛巾给我擦了擦脸：“可你总得让我们可怜的管家休息一下吧。现在只能稍微委屈一下你了。”

毛巾还是冷的！我猝不及防就被冷毛巾给糊了脸。

“看来这次是阿福错了。”他终于拿走了那条毛巾：“他还语重心长的和我说‘布鲁斯老爷，我想达芙妮小姐醒来肯定更愿意您亲自照顾她，而不是在旁边看着其他人照顾她。’”

我撅了撅嘴，到底还是没有反驳，只是问道：“我这次睡了多久。”

布鲁斯·韦恩看了一下时间：“大概八个小时，现在是凌晨了。”

这一次我其实睡得不是很安稳，中途迷迷糊糊的醒了几次，只是因为疼痛还是选择了再次进入梦乡。

“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他问道。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饿了，但我想吃点好吃的，不要阿福爷爷给我准备的那种食物了。”

怎么说呢，阿福准备的病号餐也挺不错的，可终究是病号餐。

“哦，天，我的小公主你真的变坏了。”布鲁斯·韦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你难道忍心明天一大早阿福就对着我说‘布鲁斯老爷，我想身为孩子的父亲，你得学会拒绝孩子们的不合理要求，而不是在明知道什么是错误的情况下还陪着孩子胡闹。’”

我朝着他微微一笑，看着他就是不改变主意。

“好吧。”布鲁斯笑着耸了耸肩：“我是真的拿你没办法，希望明天早上你还能有良心的为我分担一下阿福的火力。”

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我吃了五分饱就没有再吃了，现在的我也不适合吃太多其他的食物，剩下的都被布鲁斯·韦恩解决了。

“我一开始大概昏迷了多久？”我问道。

“五天。”布鲁斯·韦恩的表情有些僵硬了，这短时间对他来说也挺难受的。

“那还是挺久的。”我也不想多说这些了，转移话题道：“那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去种花，明天可以吗？”

他的表情还是不自然，看来我转移话题转移得不是很好，可我现在就只想知道这件事情了。

“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他回答道：“你要是明天想去我们也可以动身。”

听见他的话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很开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不会这么顺利的离开哥谭。

是有什么疏漏吗？可我一时之间确实也想不起来了。

小丑已经被抓了。总不可能这次还让小丑跑掉吧？

但为了万无一失，我还是问了问：“小丑.....他这次被蝙蝠侠给抓住了吧？”

“小丑已经被关进阿卡姆了。”布鲁斯·韦恩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达芙妮，还害怕吗？”

“不，只是有点不安。”我摇头：“感觉像是忘记了什么，总觉得明天不会这么顺利。”

布鲁斯·韦恩摸了摸我的头：“我会多检查几遍的，也让人多安排几趟飞机。我的私人飞机走不来了我们就包机走。”

我忍着痛，伸出手抱了抱他：“谢谢你，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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