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鲁斯·韦恩的这一面，他已经做的够好了不是吗？

不去想他蝙蝠侠的身份的话，对我来说他确实是个合格的父亲了。平心而论，他比有些父亲做得好多了。

“达芙妮。”他让我慢慢的重新在床上躺好，语气微微一沉：“我很乐意你改口，但不应该是现在。”

其实我也有些怨恨自己猜出来了他蝙蝠侠的身份。

不知道的话我也没那么痛苦。

可如果没有猜出来的话，我也不会同意到韦恩庄园了。我和他或许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果然，很多时候得到了一些东西，也意味着失去了什么。

我努努嘴，解释道：“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好。我很早就真的把你当作我的父亲了。”

至少作为家人，布鲁斯对我来说已经是非常完美了的。

可人心总会不满足的。知道的太多，想要的也会更多。

“那你怎么还一直冷冰冰的叫了我韦恩先生这么久。”布鲁斯调侃道。

“因为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非常厉害的人。”我想了想说：“只是距离我有点遥远。”

“那现在呢？”他追问。

“现在也是很厉害的人，但是离我却不再遥远。”我偏头看向他。

这算不上什么冰释前嫌，只是我也该学会把布鲁斯和蝙蝠侠的身份分离开来，最好是能永远的忘记掉他的另一重身份。

这样我才不会去怨恨，才不会耿耿于怀，才不会那么的痛苦。

我不能让这件事成为我的梦魇，困住我的一生。

有些事情我宁愿清醒着痛苦，也不愿意麻木与无知。

可在有些事情上我是懦弱的，不敢去面对，只能自欺欺人，所以本能让我选择了更好受一点的方式。

既然有了决定，就要采取行动。

“好吧，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但是看得出来对于去种花的事情很开心。”他微笑着替我整理了一下被子：“所以，还是再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可是有一段遥远的行程，我觉得你需要一个美好的睡眠的。”

我其实不怎么困，毕竟已经睡了这么久了。现在也才醒一个多小时，可我还是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不一会儿，我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的梦中，我看见了许多的人和事情，一切都异常清晰。有前世的，有今生的，他们似乎都在离我远去。我努力追赶，却怎么也追不上，只能带着被抛弃的感觉再进入了另一层梦境。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迪克和杰森在我身边。

“现在几点了。”我揉揉眼睛问道。

“八点多了，还挺早的。布鲁斯把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们随时可以动身。”迪克替我拿来了洗漱的物品。

“我们？你也要去吗？”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事实上，我和杰森都会去，就当去种花旅游了。”他解释道。

那哥谭怎么办？你们不应该留下来看着哥谭吗？

但我还是控制住自己不要多想，既然决定了忘记掉他们的另一重身份就不要再去关注了。

“那是个很好的地方，你们会喜欢的。”我与荣有焉。

迪克摸着下巴问道：“不过话说回来，达芙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种花？”

杰森出去给我拿来了早餐。

“嗯，这是个好问题。”我做沉思的样子：“这是一个秘密，不告诉你，自己想吧。”

“嘿，是谁昨天还说，迪克，你是最好的哥哥。今天居然就要背着哥哥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迪克颇有些幽怨。

“是吗？”我歪头微微笑：“我不记得了，也许有吧。”

“有人赖账我也没有办法了，哎，真是伤心。”迪克捂着心说道：“杰森，你看看这还是昨晚那个嘴巴抹了蜜的小天使吗？”

“迪克，我想你脑子没坏掉的话早就应该认清这个小天使的真面目了。”杰森鄙视道：“昨天看布鲁斯的热闹你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今天到你身上就不行了。”

我看着迪克和杰森的互怼心情也好了很多。

布鲁斯很快走了进来。

“达芙妮，早上好。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他看见我醒了就问道。

“还不错，都不怎么疼了。”我笑着开口：“我觉得下床走路都没问题。”

回家的喜悦让我精神高涨，身体上的疼痛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好吧，但是显然我是不会同意某人不自量力的要求的。”他也回我一笑：“阿福已经把你的行李收拾好送到机场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在车上，迪克和我闲聊着。

“达芙妮，你会中文吗？你是从哪里学的。”他突然问道。

这是试探还是单纯的好奇？

“嗯，我会。”我也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从蝙蝠侠那里收到的消息。”迪克耸了耸肩，他中文回答道：“你知道的，布鲁斯是他们的资助人。”

“事实上，我和布鲁斯都会。杰森也学了一段时间了，只是说得还不是很好，但是听懂已经没问题了。”他解释道。

我看向杰森和布鲁斯，他们脸上也都没有反对的意思。

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了，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们都会中文。

等等，那我在小丑面前说的那些话迪克和杰森岂不是听懂了？

但是应该不会吧？我有很多其实也是说的方言，毕竟普通话骂人累不说，感觉还不对味。

不过说实话，如果他们听懂了确实也是有点尴尬。

稳住，舒露白，毕竟迪克和杰森理论上是没有听见我骂小丑的话。

“达芙妮，你是从哪里学的？平时也没看见你学啊？”见我有些出神，迪克追问道。

“这个嘛，说来话长。”我沉思道：“有一天，我睡觉的时候梦见了一个老爷爷，他说我根骨清奇，十分喜爱我，是个继承他衣钵的好孩子，想要收我为徒。于是他就在梦里传授了我许多知识，然后一觉醒来我就会了。”

“这就是你的小秘密吗？”他笑着道。

“当然，不是。”我微微摇头：“秘密还是要自己去寻找的，我要是说了都没有什么挑战性了。”

我们一路上非常顺利的到达了机场，顺利的登机。

这让我都有些不可思议，或许……之前的不安都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