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已经害死了伊莎院长和莉莉......
再眼睁睁看着小丑伤害甚至杀害迪克和杰森吗?我做不到。
“等等。”我阻止小丑道:“你究竟想怎么样?我都可以配合。你放了夜翼他们。”
小丑盯着我:“小甜心,你觉得你有什么理由来阻止我?”
“那你先放开我,我会给你理由的。”我和他对视。
小丑笑了,是那种势在必得,胜券在握的笑。
他走过来蹲下给我解开了绳子。
就是现在!我装作活动身体的样子迅速扑向了小丑,直接用手挖向他的眼睛。
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之一,只有攻击这里现在的我才有机会成功。
我努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他开始没反应过来,确确实实的被我抓到了一下。
我特地留了指甲没有剪,虽然小孩子的指甲并不是非常的坚硬,可总比没有好。
他也迅速的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就把我甩在了地上。
有人朝着我开了一枪,打中了我的腿。
很疼。痛感冲刷着我的神经。
两世加起来我受过的伤最多不过是平时摔了一跤,从没有体验到这种程度的痛苦过。
感觉痛得都麻木了。
小丑揉着眼睛缓了过来。
“你真有勇气。”
我嘴里有血腥味,刚刚被小丑摔在地上的时候,口腔被牙齿划破了。
我忍痛,勉强开口:“一般,我觉得比不上你。”
小丑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他的眼睛周围有着抓痕,但是很可惜,他的眼睛还是好的。
“说实话,小甜心,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他紧紧的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可是你好像用错了方法。”
“把小鸟们带过来。”小丑吩咐到。
夜翼和罗宾被人拖到了我的面前。
有人给小丑递了一把枪。
“不,不要这么直接。”小丑摆手拒绝了:“小蝙蝠可还没来,一下子把人打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根棍子样的东西,仔细的观赏了起来:“这好像还是小鸟们的东西。看起来是不错。”
他用这跟棍子指着夜翼,咧着嘴看向我:“这里有两只小鸟。可惜J叔叔只有一个人,先选这只大的怎么样?”
“嗡!” 我听见了棍子快速舞动产生的破空声。
“不。”我大喊道:“你住手,停下啊。”
我恳求的看向小丑。
可小丑只是笑得更大声了:“现在你在愤怒吗?你怨恨了吗?蝙蝠侠怎么还没来拯救你?”
夜翼虽然昏迷着,可他的脸上也因为疼痛而眉头紧皱。
我想闭眼,不去看或许就没有这么痛苦了,可我不能。夜翼是因为我被连累的,我有什么资格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
蝙蝠侠,你为什么还不来!真的要你的孩子都被小丑杀死了,你才会赶到吗?
而在你到来了之后,你甚至连杀了小丑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你孩子的尸体。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不,不,不。
我不能被小丑的话给引导,进入小丑的圈套。
我得冷静下来。
可激烈的情绪波动,失血的眩晕感都让我的大脑不能正常的思考。
夜翼醒了!他的嘴角流着血。
我终于忍不住流泪了。
我究竟该怎办?无边的绝望包裹着我。
“哦。”小丑耸肩:“或许我该换个人了。”
夜翼也看向了我,他的眼里带着心疼。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求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要让愧疚把我淹没,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祸害。
我闪躲着夜翼的眼神。
小丑走向了罗宾。
“咳,你住手。”夜翼也明白了小丑的意图,艰难的说道:“是我一个人还不够吗?他一个小孩有什么能让你开心的。”
他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可严重的伤势和残留的药物让他无能为力。
我还有力气,不能就这样放弃。
我努力的爬到了夜翼的身边。
小丑没有阻止我,可能是想看我们垂死挣扎的模样。
我记得的,夜翼的身上有装备。他晕过去了之后,没有人给他搜身。
我抱住了他,偷偷在他的耳边说道:“武器。”
他看着我,似乎不是很赞同。可终究一个东西被放到了我的手上。
机会只有一次,我要好好的把握。
我在夜翼的怀抱里啜泣,努力想要弄清这个东西的用途。
应该是一把折叠着的小刀,刀上有着其他东西。
我听见了夜翼轻声的说了一句迷药。
“达芙妮,会没事的,蝙蝠侠会来救我们的。”
他在这个时候都没有忘记安慰我。
小丑把罗宾拖到了我的身旁。
“小甜心,你看我多贴心。”小丑恶心的笑容让我反感:“我觉得你会想看看这只小鸟的情况。”
罗宾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我看不见他制服之下的伤痕,但我知道那一定会更多。
他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我含着眼泪有些颤抖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在昏迷中也皱着的脸。
小丑凑近了我,他脸上露出了愉悦的表情:“这次我在你的眼里看见了愤怒。”
我怒吼道:“小丑,你不得好死。蝙蝠侠一定会打败你的。”
我用中文开始怒骂了起来,因为英语的脏话词汇限制着我。
小丑能不能听懂其实不重要。我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伤害甚至杀死小丑的机会。
我要让小丑知道我的愤怒,要让小丑满意,要让他失去一定的戒备。
甚至我都不需要演,这些都是我的真实情绪。只是之前我不能被愤怒所左右,我得保持冷静才能思考,现在我不需要控制我的情绪了。
他张开双手,享受着我的无能之怒。
就是现在!
身高和力气限制着我,我只能攻击小丑的大腿。
万幸,刀还是很锋利的,扎了进去。
可我也只插了一下,就被小丑给踢了出去。
以前一直不知道被踹心窝子是种什么感觉,现在终于知道了。
我吐了一口血,浓郁的血腥味在我嘴里徘徊。
味道真难闻,我想。
小丑拔出了刀,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我。
我忍着疼痛,努力的嘲笑着:“看看你的样子,或许你才是真正的企鹅人。”
小丑看样子也有一些愤怒了,他抓住我的头发:“小甜心,看来你还真有活力。”
“或许我该来个更大一点的东西。”他又平复了情绪,招来一个人:“来,把枪给我。”
他拿着枪,朝着天上开了一枪,然后又看向我:“先打谁,这一次先是小的怎么样?”
绝望弥漫在我的心间,两次严重的受伤让我眩晕着,我其实已经不太能思考了,小丑的话在我的耳朵里已经开始轰鸣了。
对不起,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嘭。”小丑突然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上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是蝙蝠侠吗?
他终于来了吗?
夜翼和罗宾有救了吗?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吗?
或许吧......至少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事情了。
无边的黑暗向我涌来,我任由自己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8.18的更新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