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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彻底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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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都依旧为皇后鸣了丧钟,保留其后位,将来葬入皇陵,一应规格只增不减。

赵成业一身戴孝,捧着萧慕炀的遗物走出悔过堂,他的眼中没有了作为奴才的卑贱,唯有看淡一切的麻木。

曾经萧慕炀穿过的衣服尚在他手中,只略微一低头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和他生前一样,有一股竹叶般的清香。

回到清宁宫,他将遗物按从前的位置放好。

沈功捡起从前萧慕炀用过的香炉准备拿去扔掉,里面的香灰被水打湿了,无法再用。

“放下。”

赵成业夺过香炉,照原位放了回去,“胆敢再动殿下的东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成业的眼神吓到了沈功,他赶紧往外溜去,“我不过是见你忙不过来,好意来帮把手,既然如此,你自己收拾吧!哼!”

沈功走后,屋里安静下来,偌大的清宁宫内只有赵成业,剩下的几个宫人在外院打扫。

把屋子里装扮妥当后,赵成业终于露出个微笑,“殿下,铜墙铁壁的玄都皇宫,也没什么好的。”

“你走得对。”

一炷香后,负责清扫外院的小太监提着水桶过来,看见屋内晃荡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走近一瞧,吓得脸都白了,“死人啦,来人啊!”

“死人了!”

“谁死了?”

“赵公公。”

赵成业吊死在清宁宫内,香炉里点了新的香,是一种淡淡的竹叶味道。

采烛楼

狄龙单手撑在桌面上打瞌睡,忽地被衡奇一掌拍醒了,“时间之境还有多久结束?”

狄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还在回味方才做梦的滋味,“没那么快,着什么急,时间之境要走完一轮才会结束,这才刚开始呢。”

“那逆转之镜呢?”

“也没那么快,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打包票,你以为我不怕被龙女剥皮抽筋吗,我怕得要死,我哪敢害她呀。”

衡奇瞪了他一眼,“小白龙,夜天马上就要出发了,这种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纰漏。”

狄龙不断点头,“知道,知道!”

忽然,采烛楼外湖面的波光晃了一下狄龙的眼睛,他惊得跳起,飞速冲出来一看。

“时间之境异象!”

衡奇也跟了出来,看见那一闪而过的光影,“怎么回事?”

狄龙一头扎进水中,快速朝那一缕光影追去,衡奇和七叔面带愁容地等在岸上。

七叔嘀咕:“不是有事吧……”

衡奇冷声道:“龙女吉妖天相,自然不会有事!”

七叔:“是。”

很快,狄龙钻出水面,沉声道:“时间之境加强了回溯,龙女可能会失忆……”

“失忆?”衡奇一把揪了狄龙的领子,“龙族还需要她统领,怎么能失忆!”

“诶你松手,松手!”狄龙强行把衡奇的手掰下来,“你着什么急,你这性子到底跟谁学的,一惊一乍的,我说的是在时间之境里失忆,出来就好了,慌什么。”

衡奇这才安静下来,“失忆对龙女可有害处?”

“和先前差不多,只是他们会彻底忘记自己是谁,完全进入时间之境回溯的身份中。”

“只要出来能恢复记忆便好,其他的我不管。”衡奇冷着一张脸道。

狄龙拍着胸脯,“相信我,没事的。”

衡奇白了他一眼。

时间之境时光回溯,一切回到她历劫的第二世。

思淼县来了位新县令,当地百姓对此津津乐道。

“据说是从京中调过来的,为人清廉,特地来建设咱们县,这下好了,咱们也要脱贫致富了!”

“听过那个县令,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怕不是上面派下来走个过场的,待几日就回去升官发财了,哪里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

思淼县的地头田间,人们对这位新上任的县令很感兴趣,当然也有人不屑一顾。

鹿绫刚在县衙安顿下来,主簿和县蔚等人都来迎接,安排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鹿知县一路辛苦了,午饭过后我们再做巡视,一应文书都已置放妥当,只管查阅,先吃饭,这边请。”段主簿笑着脸介绍。

史县蔚赶紧引路,“是啊,最近咱们县没什么大事,小偷小摸都少了,鹿知县不用太操心,咱们先吃饭!”

史县蔚看起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管着县里的衙役,平日里就抓抓小偷小摸,大事极少。

鹿绫是和萦涟一般的模样,只是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也不知道自己身处时间之境中,她只知道自己是鹿绫,刚到任的知县大人。

她微微点头,“好,饭后再谈。”

随着几人一起去了吃饭的堂屋,主簿是把厨子请到县衙来做饭的,想让新知县感到宾至如归。

鹿绫年轻,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私下里几位大人已经嘀咕过一阵了。

不过人家有正经认命书在,他们不得不客气相待,谁也不敢得罪京中的人。

饭刚吃到一半,典史跑进来道:“知县,外头来了个您的朋友,说是一路跟着您过来的,要不请进来一起用饭?”

鹿绫淡淡道:“不必一桌吃饭,安排他去别处吃,饭后我要看本县舆图。”

主簿:“是,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查看。”

典史赶紧去安排随行而来的朋友了。

看着眼前高大俊俏的男子,典史疑惑地问:“你是县令什么人,为何县令不让你与她同席?”

男子看起来彬彬有礼,礼貌道:“我只是鹿县令的朋友,一路跟随而来,想看看有不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无官职在身,自然不合适与大人们同席,典史大人叫我盛桉就好。”

典史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客气态度还算感到满意,“盛公子,既然如此,你便在小客房吃点东西,我让厨房的人送过来。”

“有劳典史了。”

“不客气,既然是鹿县令的朋友,咱们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

安排好了盛桉吃饭的地方,典史才离开。

盛桉便是蔺梧,他不记得自己是蔺梧,只知道自己名唤盛桉,是鹿绫的青梅竹马,一路随他来到思淼县。

饭后,鹿绫一刻没有歇息,要来了思淼县的舆图查看,一边看还一边用笔画圈。

主簿在一旁看得满头雾水,“大人,您画的这是什么路线,我怎么没见过?”

鹿绫脸色一直沉着,她将笔搁下,用手指着其中一处关隘,“段大人可有想过,若有一天大幽出兵,会从哪里经过?”

段大人顶着一头雾水拿来了整个燕国的地图,手指在上面比划着,“若真出兵打咱们,东路不通,西夷不一定放行,那就只能南下了,南下务必经过里州,现在是冬天,里州北边冰封千里,他们务必改道,那就会经过……”

段主簿的手指哆嗦了一下,声音都僵了,“需得绕道汜叶,而进入汜叶的必经之路……思淼县!”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鹿大人,没听说要打仗啊,这几年边境不是挺平静的嘛,谁说要打仗了?”

鹿绫将两张舆图叠放在一起,用砚台压住,“先不说这个,段大人,给我看本县历年来的账册,包括水利。”

“是,我这就去拿。”

趁着段主簿叫人去搬册子的工夫,典史又来了,“鹿大人,您的朋友如何安排,也住咱们县衙吗?是的话,我这叫人收拾房间。”

鹿绫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朋友,她放下手中的事务往外走去,“他在哪儿?”

“在后院歇着,我领大人过去。”

鹿绫跟着典史来到后院,看见了正坐在梨树下的盛桉。冬日吹着北风,他只穿着秋衣,但脸色却红润,丝毫不像冻着的样子。

见着鹿绫过来,他迅速起身,面带微笑,“鹿大人,空闲了么?”

“没有。”鹿绫道,“辛苦你一路颠簸了,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后院住下,典史说还有多的房间。”

“不嫌弃,劳烦你安排了,大人有什么杂事可以吩咐我去做,对大人的饮食起居,我自认比别人要清楚。”

鹿绫对典史道:“把他的房间收拾出来,无需离我太远。”

她又看向盛桉,“暂无杂事,你先歇着。”

盛桉应了声好,便随典史去看自己的屋子了。

见两人关系微妙,典史也猜出了几分意思,于是选了个离鹿绫最近的房间。

“盛公子,你与鹿大人可是青梅竹马?”

“是。”

“那你们打算何时成亲?”

“不知。”

典史呵呵笑道:“您都跟到这里来了,想必你们二人早已定下了日子,我们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让大人见笑了。”

“我叫车光济,盛公子叫我名字就好,不必见外,以后都是一家人,哦不,还是我高攀了,哈哈算不得一家人。”

“同在一处自是一家人,往后还请车大人多多照料。”

“客气了。”

傍晚,盛桉在自己屋里做了个暖手炉,他捧着炉子来到前院办公之处。

县蔚带着衙役路过,盛桉逮着他便问:“这位大人,敢问鹿大人在哪间屋子办公?”

史县蔚盯着眼前这个俊俏公子,惊艳的同时疑惑道:“你是?”

“在下是鹿大人随行好友,现在要去给鹿大人送个东西,还请大人告知我该走哪边?”

“哦,同行好友啊!”史县蔚指了了个方向,“绕过那几棵槐树就是了,树大把路给挡着了,你从这里看不见,走过去就看见了,那里有几间屋子,鹿大人就在最中间那里忙活呢。”

“多谢大人。”

史县蔚望着盛桉的背影对手下嘀咕,“这京里来的公子哥儿就是长得好看,是不是鹿大人相好的。”

手下忍不住插话,“必定是相好的,兴许还是鹿大人的丈夫呢,不然怎会随行。”

“说得是。”

从槐树底下出来,外面就飘起了小雨,凉意更盛一筹。

他加快步子往史县蔚说的屋子走去,刚跑到屋檐下,就听见了里面传来鹿绫的声音。

“段大人,本县近两年银子花了不少,可做的东西是一件不如一件,我是否要如实向上面禀报,不如你来替我写折子。”

段主簿吓得双腿发软,径直往地上跪去,“鹿大人,咱们县您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光修水利就花了不少钱,这两年天不好,收成差,百姓那里救济了不少,哪里还有剩的,我实在是不敢隐瞒!”

鹿绫冷着脸,“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你们做事未免太差劲了,永贞桥每年修每年垮,我若告你们一个偷工减料的罪名,你可担得起!”

“担不起呀!”段主簿差点要把头磕地上了,“大人明鉴,修桥的工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实在修不好那座桥,我们还拜了河神,祭了先祖,都不管用,我们也是没法子了。”

鹿绫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他,只是他们的确吃了中公的银子,数目不算多,还达不到砍头的地步。

现如今要重找县衙班子有些难度,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吓一吓他,好叫他们今后收敛着。

至于桥一事,她当然也知道,思淼县能力有限,最厉害的工匠也不过如此,不能完全怪罪在当官的头上。

她沉声道:“身为父母官,修桥造路是你们的本职,修不好就去学,上任选拔时难道没有过这一关吗,还是你们作弊了?”

“我们不敢!”段主簿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他实在没想到一个小女子可以把他压迫成这样,要不是看在京中的认命书份上,他也要翻脸了。

“既然不敢,那必然是能力大不如前了,年轻人尚要温故而知新,你们就不用学了么,楚国上下多少卓越的水利工程建设,你们有拿来用吗?”

“我这就去看,这就去找书!”

“不止你,段大人,我今日不过是说说,你不必紧张,我也不会将此事写进回京的奏报里。”

段主簿抹了一把冷汗,“多谢大人,今后,我等势必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为百姓造福便好,无需为我肝脑涂地。”

“是。”

门上映出了一个人影,鹿绫抬眼看去就认了出来,便道:“段大人,今日可歇息了,明日我们继续看册子。”

“是。”段主簿赶紧起身,方才吓出的一身冷汗现在还粘在衣服上。

鹿绫道:“盛桉,有何事进来说。”

盛桉抱着暖手炉走了进去,简单地见了个礼,“大人,打扰了,我来给大人送个手炉,晚间天气凉,大人向来不耐寒,还是不要着凉为好。”

说着,他把手炉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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