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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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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完房勇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方眠没有直接去找单祐,而是准备按照原计划搜寻其他的地方。

嗯?

心头狂跳。

不信邪的方眠又想接着往前走几步,但是脚就像是扎根了一样,一动不动。

她只能折返回去,果然心里的感觉又是一松。

回到那个村落的时,远远看着,好几个扛着锄头穿着短打的农夫过来,裤子上都还沾着泥巴,看样子像是刚刚下田回来,有说有笑。

几个农夫看着正聊着,发现一个戴着斗篷面容半遮的灰衣女子打马经过,路过他们之后,静下来拿着地图看了半晌,突然又打马折返。

“各位大哥,此去东尘村还有多远?”

几人见她虽然遮住面容,但是看周身气度也不像是普通人,所以都很淳朴热情,甚至还带着一丝局促。

“那你走错哩,得从我们村外绕过去,往东二三十里哩。”被推出来说话的人给方眠指了指方向。

方眠微微颔首:“多谢。”

退出村庄,方眠并没有真的往东走,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马藏好。

看着那几人远去的背影,方眠再次悄悄进入村庄。

单祐正半躺在床上,接过周岩递过来的药,他一饮而尽,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有劳了。”

周岩端着药碗退下。

“何人?”单祐神情淡定,右手摸向床头下的匕首握紧了。

只见他一回头,一个人凭空冒出来坐在了桌子边。

这个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但是却没有掀开斗篷。

方眠斟酌着此时要不要相认,暴露了身份,但是这就势必要将她爹的事情全盘托出,她不知道单祐到底知道多少,如果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但是她见到单祐之后,难受跳动的心却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房间内一时间静默无比。

单祐计算着喊周岩进来前,以他现在的身体能跟面前这个人过几招,拖多久。

悄无声息进入房间,肯定不是泛泛之辈,就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单祐眼睛半阖,计算着,汗水滑落,沁湿后背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唉。”

方眠摘下斗篷。

相认的各种场景都没有出现,单祐眨眨眼第一句话居然是:“你又黑了。”

方眠脸色难看,她做好了心理建设,对方就想说这个?

单祐你也察觉不对劲,赶忙找补:“我不是说你黑了,我是说你可能没有之前那么白,但也还是很白很白……”

方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其实他们小时候还是经常见面的,尤其是单祐身体很弱,看着就病怏怏的,所以时不时就被他父亲提溜过来找方震霆练武术打基础,好强身健体。

方眠遗传了方震霆年轻时候的白皮肤,但是就是不耐晒,稍稍晒晒太阳都能够黑好几个度。

有一个月小方眠跟随方震霆到南方扫荡贼寇,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

小方眠当晚没耐住寂寞,翻墙去找单祐玩,谁知道一见面就把已经睡着的单祐吓得瘫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喊着有鬼,因为他只能看见方眠雪白的牙齿。

小方眠受了刺激回家就抱着方震霆大哭,说是再也不想看见单祐了。

后来足足藏了三个月白回来,单祐上门才能见到她。

自此方眠对于黑这个字就很敏感。

“你怎么过来找我了?”单祐岔开话题,把身体往下埋了埋,伤口开始疼了,他不想让方眠看到包扎伤口。

方眠这下确定了他应该是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那那天晚上他的属下说的长公主封锁的消息,那应该就是她爹的,至于他的那些小动作,她也只当是没看见。

才怪。

看到床边有一个绿色的瓷瓶,方眠打开闻了一下,确定是上好的金创药。

面无表情开始演戏:“你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我就说你为什么会平白无故晕倒在那里,你伤在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单祐:“……”

方眠面不改色,看着他。

他认命地趴下来。

他一声不吭,让方眠把一些地方的瘀血揉散,再撕裂的伤倒上药粉裹好。

方眠将将军府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他,实话实说。

单祐多次想起来都被她摁住。

一把拍在伤患的脑壳上:“别瞎蹦哒。”

“那方将军如今……”

“不知道。”又是一巴掌摁下去。

“那你现在排除了哪些地……”

“好吵。”

“……”

单祐:“说好了等我及冠就娶你……”单祐见没被打断,快速道:“如今晚了两年,方将军出了事我也不在,你可怨我?”

“怨!怎么不怨!”

单祐紧抿嘴唇。

“现在我不仅要找我爹帮他洗刷冤屈,我还得照顾你,麻烦死了。”

方眠给他掩好衣服,用手扶了一下他头上摇摇欲坠的的三指金发冠。

“……对不起。”单祐脸色僵硬:“等回京之后,我会向皇上说明,争取把方将军救出来的。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恐怕我这一次遭到刺杀也是计划好的。”

确实不简单,但是方眠还不打算把梁王妃退亲和搞谋杀的事情说出来。

见他谈起正事,方眠将这一路上整理的说出来:“据我所知,举报我爹的是一位叫林统的将军,一个月前就是他截获了三封信才将我爹定罪的,只是送信的三名信差,因为反抗太顽强,所以被当场格杀,死无对证。”

单祐敏感地问道:“什么人押解方将军林统跟着回京?”

方眠不明白为什么会问这个,但仔细想了一下回答道:“是殿前督指挥使,蒲放蒲指挥。”

单祐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那位叫林统的将军没有跟着回来?”

方眠不解:“未曾听闻,这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而且也很矛盾,且不说他亲自拦下的信却没有跟来,等于是证人没到,就说仅凭那三封信,就逼得皇上将你爹压回来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正常,你爹作为统帅西南的镇南大将军,若是真有通敌叛国的嫌疑,朝廷也只会先下旨派人前去确认,再派人代领他的职位,这些事情下来,没得几个月是不可能的。”

方眠瞬间明白过来,急忙说道:“可期间算去西南来报,朝廷派兵,到我爹回到京城,才不到一个月,还不能算上他们一行人同匪徒纠缠的时间,那也不过是半个多月!”

“这件事情每一处都透着矛盾,方将军,乃是朝廷从一品的大将军,驻守西南一带领兵作战二十多年,劳苦功高战功赫赫,他率领的西南的将士也可谓是朝廷的一支利器,他若是真想通敌叛国,也不会等到今天,而且怎么可能那么巧就有书信,那么巧又在押解回京的路上遇到匪徒,生不见人死不见……”

鉴于现在知道的东西太少了,他能分析出来的东西也不多:“皇上必然也是知道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给方将军判刑,但是这也不符合皇上一向的行事方式,怕是宫里也发生了事。”

方眠听完他的分析,一蹙眉:“宫里?可我在京城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

单祐眯起眼睛:“平静的湖水下面,隐藏着的漩涡才最危险。”

他单手撑著床沿,看出方眠脸上的疲倦:“我让周岩给你准备一个房间,你先好好休息。”

方眠:“不用,我就在那边的摇椅上睡,明天还是我给你上药。”

周岩虽然忠心耿耿,但终归手法没有那么细心。

“虽然你将会成为我的世子妃,但不代表你能提前享用我。”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

“我呸!”

等她在旁边的椅子睡下,单祐一直强忍着痛的身体也终于撑不住了,在药力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下官已经通知了其他十四路的同僚,都往这边赶来了,我们会一同互送世子您回京。”

周岩脸上有淤青,那是他今早开门发现世子房间有外人以为是刺客的时候,拔剑砍过去的时候被对方打的。

当他知道对方的身份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方大将军的事情瞒不住了。

单祐披上衣服:“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周岩手一抖,实话实说:“皇上和长公主知道您思维缜密,发生这么多事必然瞒不过您,只是却交代了下官,说所有的事情等世子回京入宫之后,自会知晓,所以还请世子不要为难下官。”

单祐皱眉,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岩。

好半晌他才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下官告退。”周岩退下,把门关上。

周岩同几路已经赶过来的御前侍卫在门口等候。

等方眠带上斗篷出来,单祐已经在马上等她了。

方眠一把拍开那伸过来的大手,动作潇洒地翻身上马,一把抽住缰绳,作为大将军的女儿。

“驾!”

单祐早有预料,策马扬鞭追上去,周岩和其他人虽然惊讶,但也连忙跟上。

方眠看着自己藏在村落外面的马,被人一刀砍头,尸体横陈,惨不忍睹。

方眠看着那干脆利索的伤口,骑着马转圈思考着。

单祐一个没看住,方眠已经骑马飞驰了出去。

等单祐察觉前方有异动,目眦俱裂,大声喊她:“危险!快回来!”

方眠察觉不对,想要操控着马匹回头,但是为时已晚!

“砰……”

王四怎么也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刀法居然被一个女人给躲过去了,而且,他捂着脖子上鲜血四溅的伤口,眼睛睁大怦然倒地。

方眠顺手将另外几个人也给解决了,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将剑随手丢给一个侍卫之后翻身下马查看尸体。

果然是昨天偶遇到的那几个农夫。

她昨天就发现他们的下盘很稳,就算是干农活也不可能练出来的。

所以她就借问路的机会仔细观察,果然发现那些人的手上有着厚厚的一看就知道是长时间练武的茧子,而且有陌生人靠近后,他们下意识警惕地摸向后腰,那里藏着武器。

所以她昨天非要留在单祐的房间,一个是因为懒,怕麻烦,搬来搬去,另一方面就是她怕这群人目标也是单祐。

所以她今天一出来的时候,全程都在保持警惕。

方眠查看了一下那些人的刀,发现没有其他的标志,倒是刀柄处有个小缺口,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信息。

那侍卫慌忙接下,眼睛都不敢直视那马上坐着的人。

三天后,方眠已经带着单祐搜寻到了其他的地方。

是的,她成功让单祐跟她走。

周岩同一众侍卫骑马落在后面,看向那个裙裾飞舞与世子并骑的女子,有些后怕。

另一个侍卫骑到周岩身边小声问道:“那个真的是方大将军的女儿吗?”

除了第一天,方眠表现出来的快到他们这群人都没看出来动作的武力,慢慢的方眠就没有再出手了。

这几日又一连遭遇了好几波刺客,一开始方小姐被世子保护在身后,看起来怯弱胆小。

可等她看到世子身上的伤口裂开流血,居然气愤得当场单手夺过世子的刀,手起刀落就将敌人斩落马下,随后如虎入羊群,躲闪不及的刺客被她一刀毙命。

周岩也不太确定:“应该没错。”

另一侍卫震惊了:“可是方大将军不是一直都说他那宝贝女儿知书达理,温婉淑女,是他最贴心最柔软的小棉袄吗,可这方小姐手收割人命的手法那么熟练,这怕不是件铠甲战袍吧?”

周岩虽然觉得他形容满贴切的,但还是出声制止:“将门之后,耳濡目染保命的手段总还是会有的,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一旁的侍卫息声,点了点头。

单祐骑在马上,凭他过人的耳力,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听到后面的人在说什么,一时间,他不禁想起了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方将军约他密谈的场景。

“今日唤世子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只是事关重大,若是世子到时候不答应,也必须答应我不会将此事告知他人。”

方将军一脸严肃,十六岁的单祐也不禁正色,心下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方震霆这才继续说下去:“如果我的女儿不是个正常的姑娘,世子可还愿意娶她,如果世子不愿,那么我会设法让你们之间的亲事作废,之后我也会带着她去往西南,永远都不会让她回京。”

单祐不解反问:“方将军还请明说,朝烟性子开朗活泼,偶有任性也是点到为止,不知道,方将军为何要这么说?这婚事乃是我父亲母亲在世时就同您定下的,怎么,方将军是见我没有父母的庇护,想出尔反尔不成?”

说到这,年纪还小的单祐眼神犀利地看着方震霆。

他平日里嘴上不说,但对于方眠,他是极喜欢的,若是非要选一个人做他的世子妃,那么他心中唯一的人选只会是方眠,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这婚事毁了。

方将军避开他的目光,神色挣扎:“并不是我想出尔反尔,可是我女儿她打小是喜欢舞枪弄棒,而且天赋奇高!”

单祐有些诧异,这个他确实不知道,只知道方眠爬树翻墙是一把好手。

他眉心紧蹙不能理解:“将军可是担心她会变作那等凶悍的女子,同别的女子格格不入?也怕我不能接受一个这样的妻子?”

方将军摇头:“也并非如此,还请世子听我一一道来,方眠小的时候,我但凡看见她拿着锋利的东西还有兵器,我就会用那竹鞭打她的手,久而久之她就怕了,我也不是故意想打她,而是我不希望,我的女儿会成为那等手染鲜血,草芥人命的人!”

方震霆挥手打断了单祐的话,将缘由道出来,原来方眠小时候曾随军出征,他所率领的队伍不慎中了叛徒的调虎离山之计,等反应过来他们的目标是他的宝贝女儿时,他目眦俱裂,带着手下的一众将士浴血奋战,杀回营地。

原来敌人是想用方眠来威胁他投降,当时带了一队人马去绑人,年仅五岁的方眠留在营帐中,而营中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很快就让敌人闯进了营帐……

可是等他拼命赶回到,军营里却是静悄悄的,尚且活着的士兵瘫倒在地,见到他都不敢说话,他伤心欲绝以为女儿遇害,愤怒地召集剩下的人马就要去报仇。

谁知方眠完好无损地从营帐中出来,手中还端着周围的百姓送来的驴奶,时不时用小嘴抿上两口,笑得一派天真,如果不是身上和脸上都是血迹,周围的人甚至都会以为是从哪里走过来的小仙童。

小小的一只方眠一只手背在后头,等方将军着急上前检查才拿出来,被她握在手里的居然是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

偏生她自己还毫无所觉,软软糯糯地冲着他喊爹爹。

看着旁边边骑马边把玩着匕首的人,单祐眸光深沉,并非是他想让方眠拿刀染血,只是在从京城出逃的过程中,她必然动过手,杀没杀人不知道,但肯定是伤了人。

看她拿起剑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又兴奋了起来,手微微颤抖,虽然没有很明显,却依旧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单祐,你说这些人都是冲着你来还是我来还是冲着我爹来的?”

“都有可能。”

“狗急跳墙,也有可能是一群狗约好了的。”

单祐揪紧马绳:“怎么,你还想打架?”

方眠想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慢吞吞地说:“前面的那些人都死了,我们没有抓住一个可以用来逼问的,现在连他们的幕后主使是谁都不知道,我是担心我们这样会很被动。”

“周岩查过那些人身上的印记,一部分是死士,另一部分是不要命的匪徒,无论是那个,任务失败了,都不会让自己有机会活下来供出他们背后的人,所以即便是我们抓住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都是些死士,没有能够套出来有用的信息。

方眠没有如愿有些不高兴。

“如今局势不明,回京肯定是要另想他法,否则城门那一关只怕我也过不了。”

“哦……”方眠想说要不杀进去,很明显她爹方震霆对单祐的判断是错的,这几次动手单祐也没有说她,对她的态度也一如既往,该护着她也真护着。

如今迫不得已,形势危急,若是回到了京城,怕是没有这种动手的机会了,想到这里,方眠的手又不自觉地抖了起来,瞳孔微颤。

作者有话说

第114章 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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