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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风露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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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途又倒了一杯酒他和许迟日碰了一个杯,许迟日想也没想喝了下去。他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说的话也不再像刚刚那样打哑谜。许迟日这个人可谓是算计了一辈子,自诩聪明了一辈子,但是唯独在人心这里他算不透。人心是会变的,他知道程途会来,所以自己也早早的备下这场鸿门宴。

同样的法子,他也提前叫来了人。他看得出来周王这是已入穷巷,但是纪玮行这个人是一个不愿意回头的人。所以他可不愿意纪玮行就这样拖自己下水,这次叫程途来目的就是先把程途拉下水。

一切都已经算好了,戏台也已经建好,主要人物也是粉墨登场。

“你知道的,现在的确是举步维艰。坐轿子那只能在梦里坐一坐,闻道,你做那么多是为了谁?”

程途没有说话,他知道他叫来的人已经来了。他为许迟日加了菜,又满上酒。许迟日已经喝了太多,迷迷糊糊的开始抱怨这些年他的苦。程途没有完全听他说的话,他用余光瞟见一个人就站在他们哪里看着。这正合他意,程途又给许迟日满上。

“你说这话,谁都问这种问题。往大了说你们就会觉得我这个人虚伪,往小了说那我就是自私狭隘。”

许迟日笑了笑,用手指点了点程途。“这话说的,哪有这回事,这里有没有别人不必那么拘束。”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这个人自然是为了国家、为了大周千千万万百姓。”

“你惯会说这些场面话,以前怎么没见你这样。不过现在这样也好,我说了这官场上不这样就行不通。你们这群人少年意气,总是要和我们这群老骨头对着干。就算是为了大周千千万万子民,你也要好好提防着。我这一生倥偬,算是已经这样了,但是你不一样。

有的时候我还羡慕你呢,你过得比好。这当今陛下你也应该知道,他勾结外敌谋权夺位。你说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就是为了能够为这天下这些事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勾结匈奴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你说,现在又出现了这种事情。韩敬的改革之法有用吗?有利有弊,现在不适合大刀阔斧的改革。背负着骂名,我也担了。”

程途听出这话里有话,说不定许迟日也是做戏给他看的。他知道现在戏演的差不多了,那边的人也挺的差不多了。现在是他该落幕的时候了。程途站起来行了一礼接着晕乎乎的离开了这里,很快就被暗处的人抓走了。

许迟日这边早都已经躺下去,等到程途被抓走之后。他也做足了准备,急匆匆的放了一把火。这假借程途脱身的事情眼看就要完成了,殊不知那些个人杀了一个回马枪,又回来把他也带到了宫里。他知道纪玮行这种人连他也不会相信,所以他会来找自己,但是许迟日没想到会这么快。

程途被带到纪玮行面前,有的戏该演还是得要演下去。一杯凉水倒下,程途知道戏开场了。

“许迟日找你干什么?”

程途晕了一会,很快便又恭谨起来。“禀陛下,许宰辅只是找我吃盏酒,以前有些交情这几日事情稳定下来就叙叙旧。说的话也都是说一些有关这些事情太多的抱怨,绝无忤逆陛下的意思。”

纪玮行本来就怀疑程途现在许迟日有主动找上程途,加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纪玮行已经对许迟日的不满达到顶峰。另一间屋子里,已经有人开始审问许迟日,这次许迟日还没有来得及金蝉脱壳就先被抓住了。毕竟这同样的伎俩用上两次肯定会露出马脚。

“臣是怀疑程途是做这些事情的人,所以想来探探口风。说的那些话也都是胡话,这程途一定不像之前那样好对付。陛下可千万不要被蒙骗了!”

这是许迟日早早都已经准备好的说辞,他在隔壁和程途只隔着一间房子。许迟日知道纪玮行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所以才会这样做。

“程途之前不是和纪元昶亲近,指不定他就是为了做戏演给我们看的。这样缜密的案子,你说不是程途做的又会是谁?他当时负责这个案子,他对案子是最了如指掌的人。当年那群人怎么做的,现在他有样学样的再来一遍。”

两方说辞不一,但是纪玮行早都先安排人到了许迟日家里。这对话可都是一字一句的听的明白,纪玮行自己心里有数。程途看见有人来到纪玮行面前他就知道纪玮行已经起了疑心,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一半。

“陛下,今天本来是想要找宰相说陛下封禅一事,这封禅应该在大婚前面才行。还有陛下继位一事,这都要和宰辅商量好才行。礼部已经出了法子,但是出的太过铺张,想的宰辅掌管天下大事,就想着说许宰辅能够和张家说一说。这婚礼办的节俭些,这没想到竟然叫陛下误会了,实在是臣的不是。”

纪玮行坐在高位上,他看着下面的程途。他知道程途这话里有话,许迟日一手促成这桩婚事。程途作为御史这当然无可厚非,至于为什么找许迟日是因为许迟日掌权太多。那这就是在打他这位皇帝的脸子!

程途见纪玮行不说话,只得继续说下去。“这天下才安定不久,外面还有岷王盯着,我们手头还是要留一些兵。这泰山封禅还有大婚自然是为我们大周增添喜气,但是这国库里面实在是没有多少钱。许宰辅说了要大办,那这样只会对大周不利。

大周和匈奴之前还结过怨,这外有豺狼,内有虎豹。这件事情可不是简单的礼部的事情,臣为御史自然是要尽到御史职责。”

“说的不错。”纪玮行拍了拍手。“不过,结怨的可不是朕,程大人,这件事情你心里应该和明镜一样吧。”

“这怎么会和陛下没有关系,陛下是大周的皇帝。这匈奴虎视眈眈又不是一天两天,陛下心里清楚。”

许迟日这边听完了程途所说的话,说的话那矛头全都对向自己。滴水不漏,许迟日第二次这样狼狈。他看着审问的人说:“你告诉纪玮行,我谋划这么多是为了谁?他现在想要后悔那可就晚了,我所筹谋的一切,他不让我好过,我不会让他好过!”

纪玮行权衡利弊后最终还是让程途去处理这件事情,现在程途做到御史大夫。至于许迟日,纪玮行还是要看看。这几日朝堂上没有宰相,多了程途这一个御史大夫,无不有人巴结问好。程途一一见了面,旁敲侧击的问了不少事情。

付照则是礼部尚书,负责这后面的泰山封禅还有大婚的事宜。这几天他们能够不见面就不见面,要不然之前的哪出戏可就是白唱了。

纪玮行暗中查了不少有关许迟日的事情,这全都抖了出来。包括从许迟日家里面搜刮出来不少金银财宝,这件事情是大理寺卿做的。一切都像是一张大网,紧紧的扣住。许迟日知道程途这是下了死手,他坐在牢狱里。回想自己这一生,总是不得志。不过这又怪谁?成王败寇罢了,临走之前他还不忘了留给纪元昶还有纪玮行一个大礼。

“臣有奏,宰相许迟日暗地里勾结朝廷官员,结党营私。又贪·污、受·贿。按照我大周律立应处以极刑!”

“但是许迟日也是做了有功之事,现在的确是不适合改革,许迟日好歹还算是推行了一个好的政策。这有功有过,流放三千里算了。”

程途想起之前在朝堂上所争议的八议之事,那个时候也像是这样。如今好戏已经快要结束了来了人搅场。

“大人是觉得判的太过严重?可是之前许迟日做的可是杀人的勾当!那些地下的亡灵又该何如?那个替许迟日死的人又该何如?为何只见为凶手开脱?不见为死者申冤?”

许迟日在牢里面受尽了苦楚,纪玮行来的时候,他想要说话的事情他的嘴里面已经说不上话了,手也被上了刑。心在又不甘也已经是走到了穷途末路,纪玮行最后见徐迟日的时候,许迟日死死的瞪着纪玮行。他知道程途先是对付了他,下一个就是纪玮行。

他发疯似的笑着,纪玮行的衣角被许迟日死死的攥着。许迟日用尽力气向纪玮行吐了一口口水,纪玮行冷眼瞧着许迟日。

“除掉了你,朕的皇位也能坐的舒坦些。省去天下人对朕的那些说辞,还留下一个忍辱负重、仁慈的好君王的名声。”

最后一个见许迟日的人是程途,程途来的时候许迟日已经躺在地上。他一见到程途就开始发疯似的抓着栏杆,程途特意退后了一步,以免许迟日伤到自己。

“在有的人看来,你是真的在为纪玮行做实事,但是他可不是这样想的。你之前说要和光同尘,为什么当了宰相后就忘记了。一旦掌握权力,功高盖主,陛下就起了杀心。我看你是太糊涂了。”

许迟日想要说话,程途本来没有打算给他解药,不给就是为了防止他乱说话。但是看着许迟日的样子,程途还是给了一颗暂时能说话的药,毕竟这次的剂量放的比之前多。许迟日吃了那药,张了张嘴勉强发出声音。

“不是我糊涂,我告诉你和光同尘其实也是为了告诉我自己。这做官都要走上这条路的,我自己也慢慢的厌恶我自己,想要改变不还是要走上这条路。至于功高盖主,我要是真的功高盖主,他就不会这么快的想要杀我。他就是想要为了他的皇位,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1哈哈哈哈,人世间谁不是如此?我只是失败了而已,我是真的不甘心。你们的命那么好,想要走上高位就走上高位。而我呢?我不得不摸爬滚打,虚以委蛇。你可以清高自傲的说出那些话,我不行!

我就是想要活下去有那么难吗?程途!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你可以清高自傲的说出那些话。你出身好,家世好,运气也好。我大半辈子都在努力,大半辈子都要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凭什么?我不甘心!到头来努力有什么用!不过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了。

程途,我告诉你。我不是输给你,我只是输给了我自己。这样的我,我也厌弃!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不甘心!”

狱卒关上了大门,程途在外面冷眼的瞧着,最后等到许迟日疯够了才说:“你走到今天的位子已经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或许忍一忍一辈子混个宰相当当就到头了。你不甘心什么?凭你的心机都不至于走上今天的路,至于你说我?你若是真的唾弃你完全可以不选择这条路,你真的走上了这条路又开始抱怨。你太贪心了!

我也常常在想,是不是我做的一切就是错的。我是不是应该像你说的那样和光同尘,但是想想我还是做不到。知世故而不世故,媚世而不媚俗。试问天底下谁能做到?我自问我自己也不一定能完全守住我的本心,但是我会尽量做到,不会摇摆不定,怨天尤人。”

许迟日想要在说话但是他张不了口,一开始程途就是为了按法律处置这些人。许迟日滥杀无辜、私吞财产。所谓起义军那群人烧杀抢掠和许迟日沆瀣一气。还有纪玮行勾结匈奴和敌人勾结在一起,没有人想要立一个这样的人为皇帝,他德不配位。

付照还有怀袖都说程途变了,可是程途从来不觉得自己变了。人都有自己坚守的东西,程途也有。这样的人终究会遭到报应,但是还没有到时候。

纪玮行和张家的婚事很快就举行了起来,婚礼按照付照的默认举办的很大。这一切都是按照他们的计划来做的。深夜,边关寒冷,秋风瑟瑟。一些黑衣人穿着黑衣迷晕刺杀了守卫的将士,站在城楼上的人立马发现了不对。他刚敲鼓传信就被那些人用箭射杀了。

纪元夕立马带人守城,那些人像是早都有所准备带着云梯爬上城楼。纪元夕叫人拿了油还有火往下面扔,但是这些人来势汹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

“守住城门!”纪元夕大吼一声,他们的火药根本不够。城里面物资匮乏撑不了多久,纪元夕只能叫人写信传信朝廷。刚放走信鸽,信鸽就被人射了下来。纪元夕咬紧牙关,用带了火的箭射向下面的人。影也在殊死抵抗,纪元夕顾不得其他打算叫影先去通知纪元昶。但是影不愿意。

“您忘了,影是要守护殿下的。您快走吧!这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我不走,我要守城。哪有将军弃城而逃的,哥哥说了要守护好这座城。何况这也是我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外面的人已经杀了进来,纪元夕顾不得和影在说话了。她和影把那些人全都挡在城门口,里面的百姓还没有完全撤退干净。城里面的江淹也没有想到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手里还拿着玉玺,现在不是他出头的时候。

江淹看出这些人的招式像是中原人,那这就是纪玮行起了杀心。找到了他,想要拿着玉玺。江淹趁着那些人厮杀,外面的山林里走去。他躲在里面,不敢发出声响。外面的纪元夕已经是撑不了多少了,影也身负重伤。那些人现在还在城门口,没有进来。他们那边也没有剩多少人。江淹把玉玺藏好,他自己出来。

霞光满天,太阳就要从东边升起。阳光照在江淹的脸上,江淹站在城墙上面,手里拿着一块石头。

“你们这群畜牲,想要玉玺就过来拿!屠城算什么本事!我江淹做了一辈子大周的臣子,总不会让你们这群人夺了我大周的江山。纪玮行!德不配位,不应该为皇帝。”说完她舅扔下手里的那块石头,下面的人看见江淹立马上去要抓住江淹。江淹扔下石头,立马往下面跑。没想到那人射了江淹一箭,还好不是要害。

纪元夕还有影拼死为江淹杀出一条路来,下面的人被打到城外面。江淹见到纪元夕还有影,他准备冲到城外。

“大人,您快走。这里面有我们守着。”他们来不及问为什么江淹会在这里,也来不及问其他的。江淹被他们硬推上马。“往西边走!”

那些人打到门口,纪元夕和影站在城门口。殊死抵抗着,却不知从哪里射来的箭一击射在影的心脏。纪元夕来不及悲伤,她从城楼上下来。那些人已经开始撞门了,城里们的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了。

纪元夕早早叫来了石车,那些人撞开了大门。纪元夕一声令下,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眼看就要胜利,却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箭射到了后背。纪元夕强忍着痛守在门口,她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门口的人基本已经处理干净,纪元夕拿着手里的长枪,转头看着后面到底是谁射的箭。没想到又是一箭,但是这人射的都不是命门。

地上躺着两方的军士,前面的祸患已经处理干净了。纪元夕已经握不住手里的长枪了,那个人拿着弓走到纪元夕面前。他们本来是想要给纪元昶定罪,但是没想到来了一个江淹,而江淹手里拿着玉玺,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这样他们还有意外所获。

“说!江淹去哪里了!”

纪元夕拿着手里的长□□向那人,但是没有得逞。那人踹了纪元夕一脚,纪元夕想起之前程途给她的药粉。她从怀里拿出来一点,那人恶狠狠的说:“快点告诉我!我可没有多少耐心!”

纪元夕把手里的药扔了出去,趁那个人躲闪的时候一击长□□向那人。但是没有刺向要害,那人准备反抗。纪元夕抢过她手里的弓箭勒死了他,做完这一切纪元夕才有喘息的时候。她简单的为自己的伤口上撒了一些药,城里的百姓看见外面没有动静赶忙出来。

他们涌上前面担心的看着纪元夕,郎中把了脉。纪元夕已经是强弩之末,硬是撑着一口气。纪元昶赶回来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处理了外面的小兵。他抱着纪元夕,纪元夕见到哥哥回来了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哥哥,我做到了。”纪元夕已经没有力气了,她费力的看着周围的人。百姓们都没有事,那她也就安心了。

纪元昶哭着叫军医来看,但是结果是一样的。纪元夕撑不了多久了。纪元昶抱着纪元夕,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元夕做的很好,哥哥很骄傲,就是爹娘来了,他们也要夸元夕的。”

纪元夕点了点头,恍惚间想起纪汀滢。她们之前曾经开过的玩笑,是了,要做英雄呢。可不能只让你一个人逞英雄,她也要当英雄。

“那我见到爹娘的时候,也让爹娘夸夸哥哥。”说完纪元夕就合上了眼睛。纪元昶悲伤的哀嚎惊动了山林里面的鸟儿,他把纪元夕埋在山里。他翻看着这些人的衣装,确认了是冲着他来的。之前便收到了付照的来信,纪元昶没想到他们走这一条路,害死了他的妹妹还有影。

从小陪他到大,没想到最后先离开他而去了。亲人接连一个一个的离去,纪元昶来不及悲伤。他们都是为了自己还有这里的百姓,纪元昶没想到他们竟然连人命都不管不顾,能下狠手到这个地步。纪元昶埋好纪元夕还有影之后,他安顿好百姓。派人护好这里的百姓,他要向纪玮行讨债。

江淹骑着马,他一刻也不敢耽误。身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他来不及处理。他手里拿着玉玺,现在是战乱之时。纪玮行很快就会知道他的去向,他必须要那好玉玺。很快消息就穿到了长安,不过这个消息是纪元昶传出来的。他现在就是要让纪玮行知道他现在要来去了他的命。

一个逃兵也带着消息回到了长安,纪玮行知道江淹的下落之后就接着派人去找江淹。而眼前的这个人被纪玮行亲自处死,现在不是暴露的时候。对外宣称,会追查凶手的下落。实际上他派的都是起义军那群酒囊饭袋。

纪玮行理所应当的觉得许迟日走了,自己选出了头狼这些人他就能降伏住。但是他棋差一招,他不知道这群人就是因为许迟日才建立起来。现在都不用程途在暗中使绊子,他们也自然而然的会对纪玮行怀恨在心。

他们这群人本来就心怀怨怼,在酒楼里喝酒。不愿意按照纪玮行的指令办事,程途知道这是一举除掉他们的时候。他特意叫其他的御史们在这里吃酒,刚好发现他们这群人。第二日,就有人上奏弹劾。程途不嫌事情变大,还往里面加了一把火。程途使了使眼色,那人立马意会到。

“这郡主也是为了我们大周战死到最后一刻,这理应为郡主加封厚赏。”

这朝堂上的口风立马就从这些人好吃懒做转到应不应该为纪元夕加封,纪玮行被两面夹击。这是逼着他一定要从两个里面选出一个,最后纪玮行做了让步封赏了纪元夕。可是这还没有完,那些个大臣可没有忘记这些人的事情。

纪玮行被吵的头疼,装作朝堂事情繁杂。现在不宜商谈,打了那些人五十大板就算是罚过了。下了朝之后,程途还有付照遥遥的为纪元夕上了一炷香。一只信鸽飞过来,是江练的。江淹跑到了江练哪里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他身负重伤,又不吃不喝快马加鞭的来。

江练亲手送走了自己的父亲,他忍着伤痛接过江淹交给他的玉玺。

“寒光,你千万要保护好玉玺。万不可落到贼人之手,你记住,我们是大周的臣子。那些勾结外敌的人不配做我大周的皇帝!”

江练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他只知道点头。他拼了命的捂住江淹的伤口,但是血还是顺着他的指缝滑出来。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玉玺!爹,我以后一定听话。你别走行吗?您再看看我,您不是说我是一个不争气的,样样比不了闻道。你再等等我,说不定我马上就等超过闻道了。”

“傻孩子,在爹心里你永远是最出众的那一个。你是爹的骄傲!”

江练胡乱的抹着眼泪,他还想一直看着江淹。但是眼泪止不住的流。“爹,你再说说我。我以后一定听话,我以后绝不胡闹,也不气你,也不叫你老头子。你不要走!”

可惜江淹在也说不了了,他摸了摸江练的头。笑着去了。

江练告诉程途纪元夕的事情还有江淹去了的消息。程途嘱咐江练保护好玉玺,纪玮行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还有韩敬和纪朗踪,只怕他们也是凶多吉少。处理好一切,程途才得以喘息。他没想要自己竟然没有算到这一步,江淹也去了。

晚风抚过他的泪水,程途跪在地上。他望着天边,诚心发愿。“战争快些结束吧。”

作者有话要说:1《登幽州台歌》唐陈子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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