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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风露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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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说的好,那是为了压制许迟日。实际上他可是被许迟日压的死死的。”付照补充着说道,他们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了最后的答案。但是这人微言轻,能最后是什么结局他们一眼就望到底,下场逃不过死这一个字。

“你说的我也能够理解,接下来什么都不做的话会不会给他们可趁之机。按我说我们还是想办法露出一些马脚,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怀疑上我们俩了。”

程途放下茶盏,他看着外面的天色。月亮被乌云遮盖的严严实实,外面的微风吹着。落叶簌簌的落着,已经立秋了。

“不必,我们现在还是在这里等着。纪玮行连天下百姓都不管的话,那他就是要被天下指摘,万民唾弃的罪人了。”程途关上了窗,他想了想。“现在你不必出面,你只要想办法按照之前说的做就行了。你说出面漏出马脚的事情还是我来做比较好,顺便我探探消息。”

纪元昶连着这几日收不到朝廷的消息,他心里总觉得这一定会发生什么。长安他做的那些事情,大理寺卿都已经告诉他事情真是如他所料一般。许迟日还有纪玮行说不定要做什么事情,他写了一封信传到付照哪里。

篝火烧的旺盛,纪元昶坐在那里吃着鱼。他们一行人不宜声张走的他明目张胆,所以走走停停并且不敢走的官道。礼部尚书坐在纪元昶旁边,他不停的叹气。自从离开了长安,他总觉得事情没有他们想的这样简单。许迟日没有抓住他们的错处,但是一定会想办法弄出一个错出来。

“得了,你一路上唉声叹气的干什么呢!”李绪实在是忍不住了打断了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没有理李绪,他转头对纪元昶说:“现在这样的情形,殿下还不快刀斩乱麻的登位,怎么还磨磨唧唧的难道要等着纪玮行站稳脚跟才继续争夺皇位!”这句话说的倒是有些像是忠臣劝谏的那个味道了,不等纪元昶说话,李绪最先忍不住了。

“殿下行事自然有他一番道理,你不要着急。”

李绪忍不住补充说道:“现在登位名不正言不顺,我们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后面的史书写我们又会怎么写?”

“殿下既然已经决定了走上这条路,那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应该是想清楚了的。现在有为什么犹豫不决的!要是真的是因为惧怕后面史书写的话,那殿下实属不应该走上这条路。容我再说一句啰嗦话,殿下,现下可不是我们犹豫不决的时候。殿下又究竟是为因什么变得犹豫不决的?”

礼部尚书说得自然是不无道理的,走上这条路哪还有回头的选择,就算是纪元昶想要回头也不了回头。纪元昶装出一脸迷茫的样子,他低着头不再说话了。礼部尚书像是很铁不成功一样唉声叹气去到了一边,纪元昶这才抬起头。

“说得对,现在不是我们在这里犹豫的时候。但是的确是需要一个理由,实际上我们的人手不多。所以我们必需智取,长安里面已经有人为我们打点了。等到他们向我们传信的时候,就是我们打的时候。”

李绪有些不解。“殿下,我们不是本来就有不少人手,现在去打不也是绰绰有余。怎么还要等到长安那边的来信?”

像是听到了纪元昶的话,礼部尚书又走了过来。礼部尚书最先反驳:“现在我们全部的人手都用来攻打的话,那长安城里面的百姓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们就因为我们的皇权之争而每日活的胆战心惊,所以现在才一直守在这里。而且我们的人手还要留下来一批守着边关,之前纪玮行就敢和匈奴勾结,不难保之后他就会继续勾结。

程途之前抵挡一批击退了不少人,但是他们现在说不定就在那里养精蓄锐,等着复仇。”

纪元昶点了点头,他让所有人都退下他自己还要想想。夜半,礼部尚书偷偷传了什么出去。李绪跟着他,等他走了之后又把那只鸽子射了下来。

纪元昶打开纸条,他只是冷眼看着像是不惊讶也不生气,但是有些失望,又好像是已经习惯了。他只是把这张纸条烧了,很快这张纸就被湮灭成灰,火星四散,跳了一点到纪元昶的手上,没一会被外面的风吹散。

“离戏台久了都忘记怎么演了。”

“殿下,这……”

很快付照那边就收到了纪元昶的信,程途和付照看了之后也觉得这朝廷上面的事情实在是太安静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程途亲自回了一封信。

“现在长安有我们,你不必担心。前路茫茫,切记莫要忘了你同我说的话。”程途写的东西没有叫付照看,付照伸长脖子想要看程途写的什么,但是程途转身就把信送了出去。

“哟!这些的什么都不愿意让我看看。这信不是写给我们的,怎么就你去回信!”

程途不以为然,他喝了一口茶。“一样的,你想多了。”程途扯开了话题,他转头看向外面。“怀袖呢?现在她在你那里还是在你母亲哪里。”

说起这个付照就有一些心虚。“她?她在我母亲哪里跟安全一些,我和你还有一些不一样。我是为了权力想要爬上去,所以那个人登上皇位我都想要想尽办法谄媚,以能够往上走。你没吃过苦,那很累。我选择帮你也是因为纪元昶,我觉得他是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人。

而你,纪元昶从一开始就坚定的选择和你在一起。你们两个人同舟共济,是永远不会互相背叛的人。我这样两面三刀的人,一旦纪元昶登不上这个帝位我就很有可能选择出卖他。”

付照说的很有道理,程途和他的确是不一样的。但是程途也不在像是以前那样的人,他能够理解付照的想法,在这样的乱世谁不想要活下去。付照没有错,程途顿了顿,他说:“我相信纪元昶,也相信你。”

付照自嘲的笑了笑。“相信我?”

“相信你的眼光。”程途补充了一句。说完这句话,程途和付照都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程途相信纪元昶不会的,付照也不会的。

许迟日不愿意让这人就这样被处理掉,但是很明显纪玮行是不愿意在这个人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起义军那些人本来就是仗着这些人所以在一起,但是本来就是一团散沙。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头目,而是像是野兽争夺首领那样,争夺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

“你执意要留下来那个人干什么?他已经是没用的废棋了!到哪里找来的废物,净是让人抓住把柄。现在好了,钟峥嵘抓着那个人去赌坊还有杀了人这两件事情不放。你说这怎么解决?还让钟峥嵘把这件事情闹的满长安都知道了!”

对于纪玮行的不满,许迟日也是忍得够够了。他倒是没想到这纪玮行才登上皇位没几天就开始忘了到底是谁在背后为他谋划,许迟日冷笑了两声。

“既然如此,那陛下处理掉他就好了。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明面上这个群人是招安来的,现在归属于我们。但是要是被谁发现他们本来就是我们一手策划的那就完了!”

“你是在威胁朕?许迟日朕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许迟日连礼都没有行就拂袖离开这里,纪玮行气的到处砸东西。纪玮行静下心里想了想,这件事情实属有些奇怪。准备后一定有个人在做推手,事情一切都发生的太巧了。许迟日什么也不查清就开违背自己在背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或许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是许迟日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解释。这就让纪玮行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许迟日在背后算无遗漏的做这一切,毕竟许迟日从来没有和他商量也没有抱怨甚至开始顶撞。

许迟日回到自己的府宅,他坐在椅子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自己本来就是想要做一个能站在顶峰的人,他不甘心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被王茂源这个蠢才祸害的全部都付诸东流。他继续谋划,辅佐过成王现在又是周王。这两个人一个不如一个,成王在背后囤了不少银钱还有玄铁。这些他都知道具体的位置,他不过就是想要在这里有一个自己的立足之地罢了。

很明显,周王也不是良选。这种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的人,许迟日简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许迟日想要查出在这背后做推手的人是谁,但是这个人又不在···许迟日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没错,一定是他们。许迟日想清楚了,现在他还要为自己博一把。

这个纪玮行表面上什么也不做,什么事都等着自己来干、来说。但是他又好像是对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的人,难道是在纪元昶那边安插人了?那他许迟日还真要高看纪玮行几分,但是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但是纪玮行怎么会这样信任这个人,这个人又是谁?像纪玮行这种用完后就一脚踹开别人的人谁有这么让他信任?许迟日点了点手指,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桌子上敲击。

许迟日脸上露出来一抹微笑,他想通了,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他倒是藏的很深。反正他们不要他好过,那就大家都不要好过。纪元昶还有纪玮行全都给他陪葬好了。

长安夜里已经十分安静了,因为战乱一是经济恢复不过来。所以长安这几日晚上都管的很严,许迟日晚上约了程途到自己家里做客。除了程途谁会对之前的案子这样熟通,不过许迟日只是想要为自己搏一搏。他还想向上次那样金蝉脱壳,许迟日还停留在对程途之前的印象里。认为程途是一个好拿捏的人。

程途收到许迟日的来信后,故意叫人把这消息放到纪玮行哪里。确认消息能够传到纪玮行哪里程途才准备出发,付照拦着了他。

“你就这样确定许迟日是为了断尾求生?难道他不会就此向你之前在长安设计陷害你。”当时那件事情闹得轰轰烈烈,付照到了长安这已经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那些人说的话极为难听,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样听得下去,不过这件事情也和他没有关系。

“不能完全确定,但是我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你要说在长安那件事情吧,吃一堑长一智。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把握,至于你说的那件事情,如果能够让他们在茶余饭后开心一阵能说的上话那也行,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要是真的看开了就好,行了,你赶快去吧。”付照把程途推到门外,程途理了理衣服就往许迟日哪里走。

许迟日已经早早的在那里等候了,程途一见面就毫不客气的坐在那里。

“闻道,我们之前也算是做过上下级。没想到你现在官运亨通,已经做到大官了。”

程途笑了笑,他抱拳笑着说:“那还是你说得对,教我要和光同尘。”程途为官的这几年已经看惯了不少人的神色,他知道什么人表现什么神色就代表着什么。许迟日这种人捧得越高他吐出的东西也就越多。

程途亲自为许迟日倒了一杯酒,他宽大的衣袖挡住了视线。许迟日爽利的喝下了这杯酒,程途则倒在了地上,顺道吃了一个醒酒丸。

程途贴心的再为他倒了一杯酒,接着就问到:“许宰辅就不要再说我了,您现在可是宰相。我和您那都不是可以相提并论的。”

许迟日喝了这杯酒,他眯着眼睛盯着程途。“这有一年没见面了,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多。闻道,不是我说。有的人表面风光实际上背地里也是难以行走,这烂泥地里走一趟。你看,脚下面都是泥。”

“的确是这样,但是这烂泥地也不是非走不可。只要您想走平路那也不是不行,更何况您现在是宰相,出门一个轿子的事情,怎么会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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