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空”是压轴。
韩临渊昏了过去，他将人随意放在了床上，刻意忽略背上的抓痕，三十多年干涸的身体第一次受到滋润。
他笑得一脸餍足。
真可惜，怎么就偏偏是他。
最后宝石被冯晓用一个亿拍了下来。
结束后，手机里备注小甜心的人打来了电话。冯晓难得放松，甚至按了扩音。
“爸爸。”
“嗯？宝贝怎么啦？”
小女孩的声音柔柔的，让人很容易就能想到她现在泛着困意的脸和小小的手揉眼睛的动作。
“爸爸怎么还没回家，那我先睡觉啦。”
“好，宝贝晚安。”
冯晓一瞬间有点愧疚，没想到小孩半夜会醒过来。脑海里正盘算着用什么礼物补偿被冷落的小孩。
“晚安呀，爸爸。”
冯晓把手机放好，在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正起身准备出去抽。
“你……有孩子了？”
冯晓愣住了，怎么一副快碎掉的表情。
手臂被人抓着了，他索性躺了下来。点着了那根烟。
在家小孩不让抽，他可是一根也没碰。
“怎么，还想继续？抱歉呀韩总，我已经结婚了。”
窗外是黑漆漆的，这一刻寂静达到了巅峰，就连空调的呼呼声都显得格外突兀。好像什么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是眼泪么？好恶心。
他吹出了一团白雾，好像包间里都充满了烟味。
“如果需要的话，当然可以找我，但是，只是需要。”
他把电话号码写好了，放在了男人的怀里。
“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没空呢，你知道的，我现在还要带小孩。”
他笑得一脸明朗。
可是和旁边那一阵一阵子的抽噎声实在有点格格不入。
“你哭什么？是我的技术不好吗？看来是韩总没少享受呀。”
“我没有……。”
冯晓笑了，一脚把人踢开，正好有人敲门，冯晓把手上的烟掐灭。
“先生，您的商品。”
“真是感谢。”
送东西的男人有点害羞地走了。嘴上还嘀嘀咕咕地抱怨着：衣服都没穿好，死流氓。
他洗了个澡，把衣服套上，就走了，没理会被踹下床现在正在哭得一抽一抽的人。
关门时无意间督见他手指上的指环。
忍不住笑着打趣。
“还忘不了我弟呢？啧，深情。”
他也没打算等他回应，砰的一声，门关上了，连着他的背影和房间外的光亮。
韩临渊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另一边手缓缓地抚摸上那一处金属的凸起。
这明明是，他们的结婚戒指。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冯晓只好在唯一路过文具店停了下来。
买了点粉嫩嫩的东西。
一打开家门。
“爸爸！”
先是拖鞋用力踩在地上的哒哒声，然后扑了上来，冯晓扔开手中提着的纸袋，接住一脸兴奋的小女孩。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幼儿园都关门了……这是什么？给我的！？”
“嗯，打开看看？”
女孩跳了下来，拿起袋子就要拆，还说。
“爸爸，幼儿园的钢琴老师又又又找我要你的电话号码，我要不要给他呀？还有，过几天就是家长会啦，爸爸可以给我的抽屉塞好多好多小零食吗？我们的乐理老师好温柔呀，他说要是能拿到你的联系方式他就给我弹一首好听的歌。为啥我的同桌有两个妈妈呀？爸爸，你有喜欢的人了嘛，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先告诉我呗？呀！爸爸，你咋不理我！”
听她说完，冯晓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
“你这个小嘴说话叭叭叭，你让我开口了吗？这么多个问题，你想让我先回答那个？”
女孩犹豫了一小会，轻轻地问。
“那先回答，爸爸你今天累不累呀？”
冯晓内心被触动了一下。
“不累……就你嘴甜。”
他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将口袋里吩咐人串好的宝石项链拿了出来。
“哇！大宝石！”
“等你十八岁我再给你戴上，保佑我家小曜永远平平安安。”
等他进了工作岗位，脑海里那个声音又开始了。
［叮——，已接入相关剧情］
相关剧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
“老板你不舒服吗？”
看扶腰的动作，腰扭到了？
韩临渊摆摆手，继续看助理送上来的文件。手机振动，助理点头出去，随便把门带上。
“军队那边安排人进来，是虚职？麻烦你照顾一下……你怎么回事，声音这么沙哑。”
“我没事……总经理，虚职，他什么来头。”
对方闪烁其词，说不出个什么来，韩临渊索性不问了。
“知道了。”
冯晓在门口等着，助理给他装了一杯咖啡。
“喂，你们家总裁打电话打这么久？”
助理把咖啡放在桌子上。
你懂什么？我们总裁平时很忙的。
冯晓见他一副护犊子的样子，笑了。
真好玩儿。
秘书踏着高跟鞋对着冯晓小幅度鞠躬。
“经理，您可以进去了。”
“哼，张姐，就你惯着他。”
张茗脸上严肃，没说话。脑海里的声音出现了。
［叮咚——，剧情人物已经成功与剧情接轨，任务完成……发放奖励中……］
冯晓一进门，就看到挺直腰板认真办公的人。
“啧，还有力气干活呢？”
他惊讶到说不出话。
“真可惜，合同已经签完了。”
他的意思是，现在辞职的话，他要赔好大一笔钱。
他有钱，但不想陪。
为什么愣在那里一直不说话呢？
真无聊。
冯晓放下文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