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朋友做过。
“只对你做。”姜雪说。
“只想对你做。”姜雪又说。
陈窗木在当场,眼角因为刚刚的缺氧而有些温润,显得红扑扑的。
她的眼睛里覆了一层水,在路灯下盈盈地闪着。
她的耳朵红得发烫,烫得要死。
整个大脑都是一阵嗡鸣,兵荒马乱的,令她头晕目眩,分不清东西南北。
但那栀子花倒很有耐心。
刚刚踮起来的脚有些累了,就放下去了。但距离却一点儿没舍得拉远,呼吸打在陈窗光洁的脖颈上。
痒痒的,呼出来的气都能让身前的人一阵绯红。
凌晨三点多了。
有些专做早餐的店铺的老板起得早,要开始起锅烧水炒臊子了。
那卷帘门的声音轰隆隆的拉开来,穿着白色褪成干黄色的老旧背心的老板裹着一件棉服,打着哈欠走出来。
路灯下的人影太明显,让人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两眼。
陈窗见着那目光,下意识地就用手摁住了姜雪的后脑勺,轻轻地将对方的脸揉进了自己的怀里埋住。
“有人……”陈窗低头,在姜雪耳边说。
姜雪是没戴帽子的,也没有口罩眼镜。
这要是被认出来,或者被拍到,那明天头条就又该换了。
陈窗的怀里很暖和。
姜雪把下巴搁在陈窗的肩口上,头缩进那同一个宽大的兜帽里,享受得很理所当然。
她伸手回抱住陈窗,手绕进陈窗的外套里,直接从里面揽住对方的腰。
陈窗又是一顿,身体僵住不敢乱动。
姜雪的手是不安分的,指尖轻微地在她腰上来回磨蹭着,偶尔画个圈,偶尔一点一点的,像是在打着节拍。
因为她听到了鼓噪如雷的心跳声。
自己的。
陈窗的。
揉在一起,难分彼此。
老板看了两眼就没什么兴趣了,只是笑着咂舌,远远地感叹了一句:“年轻人。”
便撸起袖子又钻回去生火了。
雨丝又下大了一些。
兜帽始终不可能完全罩住两个人,陈窗红着脸,拍拍赖在自己怀里的人的肩。
“下雨了。”
声音哑哑的。
比刚刚声音还小。
又软软的,像被小猫挠。
姜雪埋在她肩里偷笑,故意问:“嗯,然后呢?”
陈窗担心姜雪着凉,只好忍着害羞又说:“回去了。”
姜雪双手把住她的腰侧,手掌烫烫的,抬起眸子看她,目光也烫烫的。
“回去了。”姜雪哑着笑,偏头问:“然后做什么?”
“……”陈窗咬着唇,不肯作答。
“你不回答,那我干嘛跟你回去。”姜雪虽然这么说着,但手却没有放开,语气故作无奈:“我要回我自己房间了。”
说着姜雪的动作真要往外退些,却被陈窗用掌心按在背上,稍稍用了些力,又带回了怀里。
陈窗不敢让姜雪退出来,不敢看姜雪的眼睛。
她只觉得自己面臊得绯红,头晕晕的,语气里多了一点点祈求的委屈。
“不要走。”
陈窗又说:“你不是说了……”
那声音如同蚊呐,叮在姜雪耳边:“说了……只同我做。”
好糟糕。
这下心如同像火一样在烧。
姜雪深吸了口气,忍了又忍,才没有在这里再吻吻陈窗。
只是她的耐心有限,得到回答后,就立刻抽身,抓住了陈窗的手腕,大步往酒店的方向去。
“欸?”陈窗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懵懵地跟着走着。
“回去了。”姜雪紧紧握着陈窗的手,转过头去:“去做,只同你做的事。”
酒店的房间里,干燥,温暖。
还带着姜雪出门前熟悉的香气。
房间里太暖和了,屋门关上的时候,姜雪便脱去了那件被雨水沾湿的外套。
她等得有些太久了。
姜雪一向没什么耐心,娇生惯养大了,要什么,就立刻要得到什么。
于是还没等陈窗走进屋子里,她就把对方按在门背后,又得到了一个吻。
缱绻,缠绵。
不同于在外面的紧张刺激,担心被人发现。
在这里可以慢慢的,细细的回味。
那个吻滚烫,怀里的人身子也软着,有些攀附不住。
陈窗搂着她的腰,闭着眼享受只属于姜雪的呼吸。
直到陈窗抬手摸了摸姜雪的发尾,还有些湿湿的,才又开始不满起来。
“先去洗澡。”陈窗抵住下唇,率先拒绝了这个吻。
被打断的小猫凶凶的,横着眼,声音不太高兴:“不要。”
陈窗自然也是还留恋的,但此时担心的情绪却占据了上风。
“阿窗……”见她没动静,姜雪双手绕过陈窗的脖颈,抬眸央她:“我忍太久了。”
从陈窗跟她告白开始,或是告白之前。
她就好想吻她。
好想埋进她怀里,好想软绵绵地缠着她,好想绽放那欲望之花。
姜雪的脸上也红着,起了一层小小的薄汗。
声音哑哑的,又吻了陈窗的唇角一次:“就给我吧……”
陈窗被她唤得软得一塌糊涂,姜雪感受到了她身体的放松,便拥着她走进了漆黑的屋里,倒在之前被姜雪弄乱的被褥之上。
“好香。”
屋里好香,陈窗好香。
姜雪撑坐在陈窗的腰上,立起身来嗅了嗅:“你喝酒了?”
屋里全是水蜜桃的味道。
“嗯……”陈窗仰躺在床上眨眨眼:“一点点。”
想她的时候喝了一点点;吃醋的时候喝了一点点;烦闷的时候喝了一点点。
“背着我偷偷喝。”
姜雪将多余的长发向后捋开来,向下吻去。
姜雪的唇舌温柔,没有让陈窗有半分不适。
只是那温柔一浪推过一浪。
却始终没有侵袭到岸上来。
陈窗的指节微微用力地忍耐着难捱的黑夜。
“姜雪。”黑暗里陈窗的声音哑哑的,腰肢酸涩却不敢随意扭动。
姜雪抬头起来,看见那眼眸在床下起夜灯的微光中也依旧亮晶晶的,湿湿润润的。
忍耐得很辛苦。
姜雪笑了。
陈窗知道了,这个时候的小恶魔又出来了。
她拿赤脚软绵绵地踩在姜雪肩头,没什么力气地又求了一声:“姜雪……”
“谁让你背着我喝酒的。”姜雪没理她,张嘴咬在旁侧的大腿上。
“谁让你偷偷吃醋不告诉我的。”
“谁让你……这么晚才告诉我,喜欢我的。”
那个咬痕最终还是化成了水。
在一连串的软声里,姜雪给了她第一次颤抖。
后来姜雪又去洗了个澡。
第二次,在暖烘烘的被子里。
姜雪去冰箱里拿了一罐Rio出来,拉开来发出闷闷的噗咻的一声。
屋里太热了,洗了澡太热了。
姜雪将指尖插入自己的发缝间,撩起来,露出整个潮热的,白皙被染红的脖颈来。
陈窗侧卧在床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那个眼神,在陈窗身上少有看见。
直白的,有占有欲的,温柔的。
“姜雪。”
陈窗唤她。
那人低了眸,眼尾被爱占领,染上了笑意。
陈窗朝姜雪勾勾指尖。
后者又含了一口酒,凑身下去,这次不落在上面。
直到陈窗眼底里起了薄雾;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直到那泪滴落下来,嗓音喑哑柔软。
“坏人。”
这是陈窗第一次这样叫姜雪。
叫得很不好意思,但此时又想不到别的形容词来形容她。
姜雪真的倦了。
在爱人怀里的充盈的满足感,让她非常想睡觉。
姜雪往陈窗的颈窝里蹭蹭,睁不开眼地黏住她。
“困了。”小猫嘟囔着。
“嗯。”陈窗吻吻她的睫毛,把她小心地揽在怀里:“睡吧。”
说完的时候,她又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床单上是一股凉凉的潮意。
稍微想了想,陈窗脸色绯红,咬着下唇不吭声。
怀里的姜雪似乎已经快睡着了。
陈窗抱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床边另一个方向挪动着。
“那边也是湿的。”姜雪蓦地张了嘴。
陈窗身子一僵。
“阿窗。”姜雪笑着哼哼:“你好厉害哦。”
陈窗扯了个枕头,朝姜雪砸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要出去签售,停在这里,应该能让你们撑两周。
快收尾了,尽量十月内吧。
祝大家中秋国庆快乐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