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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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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魏大夫方才被这户人家寻到,心里就觉得有些古怪。

来寻他的那仆人却是恳切极了,他不好再拒绝,便跟着来到了这里。

等到了这地方,他才意识到自己接了个什么活计。这房子离宝楼胡同不远,隔了两三条街,但却十分僻静。往常在这附近住的,多是商户,这户人家显然和一般的商户住宅不同,摆设精致贵气,屋里屋外的仆人虽不多,却也都规矩得体。

京城里有钱人家常有养外室的,魏大夫也只是听说过,今日走进这座宁静神秘的宅院,才是第一次见着,心下暗暗感叹主人手笔,又不敢多瞧几眼,生怕个中辛密牵扯到自己。

片刻后,听到那仆人仔细说了女子的症状,方才进了屋。

屋中内外间仅以一扇屏风相隔,仆人领着魏大夫进了外间,以手示意道:“我家夫人就在里头,我在外头候着,您有事叫我。”

魏大夫绕过屏风进了内间,里头只摆着一张红木千工床,厚厚的床幔垂下,将床榻里头的人遮挡得严严实实。

魏大夫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哪家正经夫人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也没有?

当下不敢再多看,在床榻前的圆杌上坐了下来,又从药箱中拿出小枕放在床榻边上,规规矩矩开口道:“夫人,我是府上寻来的郎中,来给您瞧瞧脉。”

半晌后,床幔下滑出一只白皙若柔荑的手。

魏大夫垫着帕子,心无杂念地将手放置在小枕上,随后轻轻掀开遮盖着手臂的长袖。

不经意瞥过袖下的光景,魏大夫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柔白细长的手腕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那红痕上显然有挣扎过的痕迹,留在这样肤若凝脂的腕上,看上去越发让人毛骨悚然。魏大夫战战兢兢地铺上帕子,摸上了脉搏。

床幔之中,齐荀一手支着肘节压在陆瑶珂身上,双眸幽幽直视着她。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陆瑶珂眼睫轻颤,苍白的面颊已经没了一丝一毫的血色。

齐荀视线扫过身下之人,忽然手上一动,摸索着探入层层衣料之中。

这是要做什么?!陆瑶珂登时惊得睁大双眸,身子慌忙往上挪动,伸出床帐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攥了起来。

“......夫人,您放松一些。”

床幔外传来魏大夫的声音。

陆瑶珂心中一紧,她想伸手阻拦,一只手却被牢牢捆在床榻上,另一只手在魏大夫手下,生怕被他看出异样丝毫不敢动弹。她身下的那只手却毫无顾忌,一路跟随着往上攀,陆瑶珂被这动作惊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齐荀是疯了罢!

齐荀神情冷淡地看着她,似是在等什么,仿佛越界的那只手并非出自他。

陆瑶珂才明白齐荀说证明给他看看是什么意思,脸上轰然炸开,全身上下都蒙上了难堪至极的羞愤......齐荀想让魏大夫对她彻底死心。

陆瑶珂紧咬唇瓣,深深屏着一口气,胸口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丝覆之下,蛇影一般的冰凉缓缓游走,越发贴得陆瑶珂不敢动弹,浑身紧紧绷了直挺。

床幔之外,魏大夫手上把着脉,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他不过摸了脉,夫人心跳就如此之快,倒像是没见过外人似的。

无法,魏大夫只得耐下性子再次按压上去,这次床幔里的夫人却陡然一颤,手腕猛地抬起,险些戳到了他的眼睛。

魏大夫心里一惊,只当她是犯了什么病症,赶忙询问:“夫人,您还好吗?”

床榻里终于有了动静,却只是床榻剧烈晃动了一瞬,像是里面的人突然支起了身子。

“夫人,您没事吧?”魏大夫担忧地朝床榻里看去,隔着纱帐,里头的人影虚虚实实,和纱帐上刺绣的影子重叠融合,隐隐绰绰,让人看不真切。

良久得不到回音,魏大夫就着床榻边站起身,一只手小心翼翼朝帘子伸了过去。

层层垂下的帘帐内,陆瑶珂牙齿紧紧咬着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往外冒,一手伸在帐外,一手捆在头顶,薄如蝉翼的百褶裙下,小腿不由自主地弯曲,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被人压在塌上。

帐外的身影渐渐靠近,陆瑶珂悚然睁大了双眸,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齐荀猩红着双眸,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慌张之下,陆瑶珂仓皇摆了摆放在外面的手臂,帷帐被手臂带动的风掀起了一瞬,陆瑶珂惊得屏住了呼吸。

所幸魏大夫瞧见了她的动作,停下了脚步。

“......夫人没事便好。”

陆瑶珂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屏障被人猛地冲破,莲蕊层层拨开,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陆瑶珂瞬间咬破了唇,鲜红的血滴渐渐染红了唇角。

室内暧昧浮动,时间一点一滴流过,陆瑶珂眸底的惊骇和不甘渐渐消失,逐渐浮现出混沌潋滟的媚态。

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仍旧令陆瑶珂坚持着,她紧咬着冒着血腥气的唇瓣,无论如何,不能让魏大夫认出她......

一帷相隔的床外,魏大夫坐在圆杌上,一言不发静静把脉。

床榻轻微摇晃,魏大夫眼底流露出厌恶。方才帷幔掀起一角,内里的气息不经意飘了出来,那气息混杂着云雨之事的黏腻味道,他刚闻到便觉得不对。

坐下来后才猛然想起,先前他给别家夫人送避子药时,闻到的便是这个味道。联想到这家夫人手上的红痕,魏大夫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这床总是无缘故地晃动,以及这位夫人为何脉象如此之乱。

当下强迫自己静下心,心里却忍不住作呕,他们想寻刺激,又作何寻到他一个郎中身上?

魏大夫不由得深呼吸几次,可那味道浮在鼻间,一时半会挥散不去,索性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放在夫人腕间把脉。

先前他没注意还好,现在知晓了此事,却是看都不敢往里看了,逼着自己闭上眸子,静心感受夫人的脉象。

正当他觉得有了眉目的时候,床脚忽然猛地一晃动,刺耳的咯吱声中夹杂着细碎的轻吟泄出,床榻上陡然静了下来。

即便是未经人事,魏大夫幼时也曾看过话本,多少也听玩得好的伙伴提及过,瞬间便明白了这动作是什么意思,当即羞红了脸,手下也像发了烫一般迅速缩了回来。

这脉是无法再诊了。

所幸也诊得差不离了,魏大夫慌乱地收起小枕,边放回药箱边道:“夫人身子无碍,只是染了风寒,喝几帖药便能全好。”

陆瑶珂沉沉地闭着双眸,全身上下累极了,自是听不出外头那人话中的慌乱,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当下心里舒了一口气,脑中紧绷的那根弦也松开了。

齐荀依旧精力十足,双眸却红得发胀,似是终于受不住了一般,陡然间直起了身,跨下床去了。

陆瑶珂怔怔望着他的背影,染了血的唇瓣张了张。

“......齐荀,我恨你。”

床前的身影一愣,侧过头淡淡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屋内。

陆瑶珂呆呆看着他离开,床纱落下,她深深闭上了双眸,绝望的眼泪顺着面颊缓缓流了下来。

*

院里没有丫鬟婆子,玉霜被调回到陆瑶珂身边。

有了玉霜的悉心照料,不到半日,陆瑶珂的病很快好了大半。

到了晚上,齐荀还没来,陆瑶珂打起精神思量现下的处境。

她们二人虽能单独相处,门外头却派了人把守,窗下也站着一个身影,将这小小一间房围得水泄不通,稍微高声说话都能被外头的两名护卫听见。

陆瑶珂只得装作病还没好全的样子,恹恹地和玉霜说话,手上的动作却吸引了玉霜的注意。

陆瑶珂提起瓷壶在桌案上倒水,手上不动声色地划着字。玉霜心中一惊,屏着呼吸看完了主子写的字,随后谨慎地点了点头。

“玉霜,你快回去吧,这样在我跟前陪一整宿,难免过了病气给你......”

“我不走,主子的病还没好,我怎能这般自私!您莫要管我,自己的病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你!”陆瑶珂佯装发怒,刻意抬高了声调,“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不在府里,你这心也就飘走了?你若是再也不听我的话,日后也不用跟着我了,等我回府了,把你打发到底下的庄子,每日里收收麦子才是最好的!”

“主子——”玉霜抹起眼泪,“我听您的还不行吗?您可千万别打发我走,我要是不在您跟前伺候了,日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话到此处,陆瑶珂看了一眼窗外的身影,朝玉霜使了个眼色,玉霜便低低地啜泣起来,好半晌才起身道:“主子,您有事就叫我,我就在正房旁边的东次间里住着......”

“且走吧!”陆瑶珂佯装不耐烦地朝她挥了挥手,随后转身躺在塌上,不再看她了。

听到门扇关上的声音,陆瑶珂缓缓睁开了双眼。

先前玉霜吵着要来看她,侍卫也定是笃定她们主仆二人感情深厚,只有上演这样一场戏码,才不会惹了他们怀疑。

一个时辰后,夜渐渐深了。

冬日的夜晚总是格外寒冷,不一会儿,空中下起了雪,外面的护卫纷纷加厚了一层棉衣,身上热乎起来,脑中的瞌睡也就不经意跑了出来。

昏昏沉沉间,猛然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登时让训练有素的护卫们迅速回过了神。

“救命!”

话音未落,窗下那名护卫便瞧见屋内燃起熊熊大火。

“我去叫人提水!”那护卫顿时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门口那护卫暗自啐了一口,解开衣裳在雪里划拉了两下便冲进火场。这位姑娘对主子有多重要,他一早就看在眼里,如今这院里只有他们两个有身手的,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们二人也都性命不保了。

火势蔓延在门口一圈,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护卫只当火是从里头蹿出来的,当下紧张急了,若是火烧得这么快,里面的人多半已经出事了。

还没来得及再细想,烟已经呛得他睁不开眼,项上人头时刻提醒着他不能退缩,护卫一咬牙一跺脚,冲进了熊熊火场中。

屏风内,人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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