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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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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录事,你怎么来了,我这正忙着有些走不开,要不你先进屋等着?”

话落,江向寒抬起的右脚顿时停住,随后立即收回。

江录事?

若说是刚进大理寺的前两个月对方这么称呼自己倒不足为奇,可早在半年之前,陈录事在私下里便一直称呼自己为向

寒,绝非刚才那般官方的称呼。

可如果回话的不是陈录事,那真正的陈录事又会在哪里?

抱着侥幸的态度,江向寒再次出声问道:“陈录事,我今日前来是来邀你参加舍弟的生辰宴,不知您那日可有空?”

就在对方没有应答的片刻时间里,江向寒悄声回到疱屋手拿木棍藏于身后,刚走回到原来的位置,屋内又再次响起了

声音。

而这次当对方还没说完,江向寒直接抬脚踹门,侧头看向屋内右侧。

紧接着只见一蒙面黑衣男子用短刀抵着陈录事的脖颈,挑衅地说道:“江录事,该说你是来的巧呢,还是不巧,既然

这样,那他……也就只能因你而死了。”

话音刚落,江向寒还未来得及阻止,只听皮肉被划开的声音后,蒙面人将江录事身子一扔,而后迅速跳窗离开。

见状,江向寒刚要动身查看,却突然一阵心慌,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步伐也变得尤为艰难。

可在看见陈录事最后手指的方向,江向寒只好捂着心口一步一步走到面前。

可惜的是,在江向寒刚走到陈录事面前,对方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双目瞪大自己想要指引江向寒注意的地方。

抬眼看着床榻上面色惨白的陈阿娘,江向寒刚想转身却被人打晕,昏迷在地。

同一时间,江向晚一行人在卫州驿站停留,只因江向晚估算着时间阿兄寄的那封信此时应该是寄存在卫州。

如今也才过午时,想来邮寄信件的公人还未离去。

借此机会,一行人也正好修整一番,毕竟这几日连夜赶路,属实辛苦了些。

可是让江向晚没有想到的是,在经过一番问询之后,在职的公人却说并没有收到或者寄出从都城送到潭县的信件。

再三确认近几日的信件后,江向晚的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身旁谢淮竹在见到江向晚紧张的神情后,将人拉到门外小声询问:“娘子可能确定……内兄真的寄出信件了?”

江向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称呼,过了几秒才开口解释:“离家前我曾与阿兄约定每半月一封信,妾身上次寄出信

件是在十月三号,按照公人来回的脚程,妾身敢确定信件是能到达卫州驿站,再不济也是发出的状态,不可能会没有

这份信件的存在。”

谢淮竹一听,倒是有些惊讶于二人约定信件往来之频繁,稍后又说:“许是发生些变故,推迟了回信?”

江向晚再次摇头否定,继续说着,“不可能,即便是发生变故,郑哥哥也会按时回信。”

“郑哥哥?”

江向晚没有听出谢淮竹话语间的不对劲,反而是一本正经地解释着:“郑易初,户部尚书之六子,夫君认识?”

谢淮竹看了眼江向晚清澈的眼神,心中暗自说着:以前不认识,现在是认识了。

“怎么回事,还没找到吗?”身后突然传来司元黎的声音。

江向晚回身在看见司元黎站在门外,又看到谢淮竹故意侧身的动作,斟酌之后还是走到面前说,“还没。”

说完只见司元黎抬脚走进驿站,江向晚亦转身跟随。

跨过门槛,司元黎刚要说话,但在看到公人脚上鞋靴却又立即改变话语,“鄙人与小妹一家连夜赶路,想要在此驿舍

歇脚住宿一晚,不知可否?”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份官职路引递给公人。

而当那名公人左手接过路引且没有任何反应时,司元黎背在身后的左手顿时竖起大拇指。

此番举措倒是让站在门口的谢淮竹心生疑惑,怎么无缘无故地就要在此住宿?

江向晚与谢淮竹四目相对,虽不知司元黎有何用意,但还是选择配合,毕竟此行还要依靠对方才能安全回到都城。

“没问题,我们先去收拾一下,好了会通知你们。”公人递回路引,语气比之前接待江向晚的时候更为恭敬。

等到三人回到驿站门口,司元黎回身抬头看了眼卫州驿站四个字。

扮作车夫的侍卫元一立即跳车走到司元黎面前,“主子,有什么问题吗?”

“元一,我记得祖父曾经立下当官之人有一隐性要求的规矩,你可还记得?”

被提问的元一先是看了眼站在身边的谢淮竹等人,随后才做出回应:“擅用左手者,不予录用。”

此话一出,江向晚二人立即想起刚刚那名公人不正是用左手接的路引!

一旁默不作声的男子在此时出声,“主子,可要元伍将那些人抓起审问?”

在司元黎沉默期间,江向晚二人来到自家马车旁商量事情。

谢淮昱在知道司元黎想要留宿的情况后,犹豫再三,开口说道:“你二嫂母亲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怕是不能在此逗

留,只能先行赶路了。”

谢淮竹也没有多加考虑,很快就应承下来,“那二哥一路小心。”

简单交代之后,谢淮昱来到司元黎面前说明情况就带着身边小厮驾马向都城方向赶回。

正巧,驿站公人出来招呼房间已经准备好了,随后转身走在前方带路。

登上楼梯,江向晚将藏在楼梯间隙的积灰收进眼底,等到分配好房间后,才将刚才所见说与谢淮竹听。

而谢淮竹在听完江向晚的叙述后,倒是有些担心夜间的安危:“既如此,还是尽快让他将事情处理好,以免发生意

外。”

说完,谢淮竹敲响司元黎的房门,得到里面的回应后走进屋内。

“我还以为会是江二娘子。”说着,司元黎摆手让元伍退下。

一听这话,谢淮竹不由抿嘴表达自己的不满,而后开口说道:“殿下麻烦注意您的措辞。”

司元黎耸耸肩,而后转移话题,“放心,日落之前结果就会出来,对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出

去吧。”

可这番话并没有让谢淮竹转身离开,反而是坐在司元黎对面。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殿下同意护佑我等返回都城?”

闻言,司元黎轻蔑一笑,立即追问:“看来谢三郎并不相信自己的夫人,而是选择相信自己所想的。”

“在下并非此意,是殿下想岔了,还有,如今谢家蜗居潭县不正是您阿兄的抉择?助我回都城,在下势必要将此案查

清,等到了那一日……难道就不会让殿下两相为难吗?”

听完,司元黎用手指慢慢摩挲着杯沿,而后才做出回应:“听这话的意思你还似乎没有明白一件事情,当年真相如何

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参与此案的人除了谢家全都落得个充军流放的下场。”

见谢淮竹默不作声,司元黎继续有条不紊地说道:“其实你有这份心固然是好,但若你执意调查此案,吾可以事先说

明,等到那时,不是吾陷入两相为难的境地,而是你谢淮竹。”

说完,司元黎走到谢淮竹身边停下,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对了,吾也只是爱屋及乌,还请谢三郎不要多想,更

不要吃醋。”

一听这话,谢淮竹立即侧头做出回应,“谁说我吃醋了?”

司元黎再次耸肩:“谁知道呢,对了,有没有兴趣跟吾去看元伍审讯?”

隔壁屋内,小荷见江向晚魂不守舍站在窗边的样子,刻意加重了脚步声,只不过对方就连自己走到身后都没有察觉。

“少夫人,你是担心大郎君吗?”小荷知道,在这世上除了大郎君便再没有人能够左右少夫人的情绪了。

江向晚望着窗外飞鸟,思绪回笼后才开口说着:“不知怎的,自踏进这间屋子后,总觉得有些胸闷,喘不过气来,以

前从来没有出现这个情况。”

在看见江向晚脸上的表情后,小荷便知她这又是将自己给困住了,于是立即出声安慰。

“也许是少夫人多虑了,您与大夫人的约定不是还没到期限吗,她是不会贸然出手,再者说了,大郎君好歹是江府的

嫡长子,即便是……还有家主在呢。”

当局者迷,小荷将这些利害关系一一说与江向晚听,为的就是让对方放宽心。

自打六岁那年自己被江府买入安排到少夫人院里做贴身丫鬟,起初刚到那里时,二人的相处还不像是现在那样,那时

的少夫人不愿意接触任何人,一整天不说话也是常有的事情。

直到大郎君出事,少夫人才肯走出院子,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小荷才清楚少夫人对一件事情的重视程度到底会是什

么表现。

而一旦触及,便会变成如今这幅寡言少语的样子,甚至还会想方设法独自处理此事。

就说此次代嫁,说不好听的,小荷始终觉得少夫人其实一直在讨好谢家人,单说见礼时送的东西也都是精挑细选,踌

躇再三才最终定下。

哪还像在江府那样随心意做事,虽说也有江府人对少夫人忽视的缘故,可若是要小荷选择,倒是宁愿一直都待在江

府,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

而对于代嫁一事,虽然小荷觉得谢家人好像真的对此事并不在意,可在少夫人的心里,代嫁就是代嫁,这是不争的事

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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