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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或许是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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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玉铭松了一口气。

看多了狗血的言情剧,现在他对渣男两个字真的神经很敏感。

道德感强的可怕!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他都和滕子锐分手和刘波在一起了,后面为什么又会和刘波分手,又和滕子锐重新在一起?

带着疑问,邵玉铭问滕子锐。

开始滕子锐显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左右而言他,一直跟他提往昔,回忆两个人如何如何。

邵玉铭可没有兴趣听这些,若是他不想说,那他们也没什么可聊的了,一下午没有见到刘波他现在很想他。

而且他现在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刘波,哎,也不知道这次刘波愿不愿意敞开了心扉和他说。

“阿铭,你去哪?是要去找他吗?”听见开门声,滕子锐眼疾手快的抓住邵玉铭,问他。

邵玉铭没有否认,直接告诉他:“这里是我家。”

听见邵玉铭这么说滕子锐彻底的绷不住了,他紧紧抓住邵玉铭的胳膊,手握的死紧,气红了眼睛。

“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我不是告诉你了额,他就是一个骗子,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邵玉铭皱紧眉头,看着眼前情绪有点癫狂的男人:“你口口声声说刘波是个骗子,那麻烦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滕子锐眼神凶狠:“证据!你要什么证据?证据不是明摆着,那个贱人他就是骗了你,在明知道你是谁的情况下,不通知邵,不通知我,不通知警察局,偏偏要瞒着所有的人把你藏起来,和你住在一起,睡在一起,难道他还不是居心否侧吗!”

滕子锐说的声嘶力竭:“十年前,他明知道我们在一起,还要插足我我们之间的感情,他不就是看中了你的钱,想要傍大款吗!”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只是你的诽谤,你不要胡说!”邵玉铭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根本不相信滕子锐的胡诌。

“还有,你说刘波是插足的第三者,那请问,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你,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邵玉铭笃定的说,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先前他问滕子锐,他们十年前是否分过手,滕子锐明显的心虚了。

既然他们已经分手了,那他和刘波在一起就合理合法,碍不着谁。

更不存在第三者的说法。

“不是的。”滕子锐激动的解释:“我们那怎么能算是分手,我们只是闹了一点不愉快,说好彼此冷静一下的。”

“是他!是他趁着我们吵架赌气的时候,勾引了你,所以你才会跟他在一起的。”

“我们根本就没有分手!”

已是十多年前的事,各说各有理,现在说这些已经找不到正确的事实源头。

邵玉铭的大手摁在滕子锐的手上,施了一些力道将男人的手推开。

“真的很抱歉,相信你也看到了,对过去的事情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而且你应该也能感觉的到,现在的我,与你口中说的那个有涵养的邵玉铭根本不一样。”

“现在这里才是我的家,我,我现在已经爱上开了他,对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辜负了你,我很抱歉?”

“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也希望你能早点走出来,重新找一个相爱的人共度余生。”

有一句古话说:当断则断,不受其乱;当断不断,必受其难。

看多了狗血言情剧的邵玉铭,真心觉得对待感情的事情一定要快刀斩乱麻。

特别还是这种,嗯,怪异的三角恋之中!

拖久了,对谁都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其实真要说起来,到底还是他辜负了滕子锐。

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睁眼醒来就幸运的遇到了孩他爸,一家人团聚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了一起。

可对滕子锐而言……

到底是他欠了他,可这世界上很多的事情就是这样,公平了这个就无法真的公平了那一个。

他若是因为忘掉的那些曾经,去公平的对待一个他已经忘掉的别人,那与他正式拜过高堂的刘波又算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与刘波为什么错过了十年,但现实便是他与刘波之间切切实实的有一个孩子,是刘波独自一人辛苦抚养长大的孩子。

这十年,对刘波而言,他邵玉铭又何尝不是辜负。

这十年他辜负的不仅是刘波,还有他们的小刘召,直到现在他甚至都无法与小家伙相认。

一方面是出于刘波身体的原因,无法向一个小孩子解释男人为什么可以生孩子这件荒谬事。

另一方面,又怎不是他出于亏欠的角度,不敢告诉刘召,就怕小家伙会问他之前的那些年去了哪里,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现。

人是自私的,心中的那杆称无论怎样大方的挪动砝码,最后重量倾向的永远都只会是有利于自己的那一方。

他爱刘波。

现在的邵玉铭对曾经的爱人,对滕子锐,没有爱了。

也或许是遗忘。

在滕子锐怔愣的眼神中,邵玉铭下了车。

“谢谢你今天告诉了我这么多,但还是想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因为这样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在滕子锐错愕到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邵玉铭干脆利落的甩上了车门,在即将暗沉下来的天色中紧闭了大门。

邵玉铭转身时,身后传来了尖锐的汽车喇叭声,一声声接连不断穿透寂寥的旷野,惊走大片飞鸟。

他的脚步只是顿了顿,没有回头,随后便坚定的走向了他的家。

看着邵玉铭走向滕子锐,刘波忽然觉得指尖有点痒,捏和着搓了搓——想抽烟了。

不放过他戒烟都快半年了家里哪里还有烟,见邵玉铭上了车刘波也转身进了房间。

在房间中无头苍蝇一样的转了一圈,左右找不到事情可做,他干脆掏出手机,窝在床上打起了游戏。

两把游戏前后不过半个多小时,打的他眼冒泪花。

太困了!

这两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事情,导致他的睡眠质量大大的下降。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正是睡午觉的好时候,刘波将手里的手机关屏丢在枕边,抱着被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的多了,刘波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不可避免的回忆起了过去。

刘波上一年级的时候已经七岁了,等到他正式上大学时便是十九岁。

十九岁的大小伙子还瘦的像个麻杆,高高的个子一边一手拎着一大包行李。

有棉被有衣服,有盆有暖水壶,两个化肥袋将装的满满的,全都是他接下来四年所需要用的生活用品。

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半旧的书包,里面同样也是塞的满满的,是刘妈妈给他装的自家种的没打药的柑橘,是给在这边工作的不方便回老家的宗光叔叔带的。

他拿着这些大包小包的东西坐火车来到大城市上学,没有人送他,因为火车票也需要钱。

宗光叔叔原本是说要来接刘波的,但刘妈妈根本就不好意思麻烦他。

人家都大方的资助了她两个孩子上学的所有费用,她又怎能劳烦人家在这点小事上浪费时间,便谢拒了。

这是刘波第一次坐火车,下了火车后他甚至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拎着沉重的化肥袋在原地站了许久。

人,很多的人!

这是刘波对这个即将呆四年的地方的第一印象。

在他过往的人生中,他还是第一次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人。

人多的让他感觉到了呼吸困难,大脑无法运转,手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不知如何迈步。

开学季,又是拥有高等学府的城市,这个时候的火车站自然也是人流量最多的时候。

最后刘波还是在站台指挥员的喇叭声中,满头大汗的,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跟随人流往出站口走。

说实话,那个时候的他害怕极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了好久好久。

行李太重,他的手酸了、麻了,都不敢停下脚步,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被茫茫人海淹没。

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被父母觉得最亏欠的孩子,姐姐人也心甘情愿的宠爱他,身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工家的孩子,他却连一次地也没有下过。

父母与姐姐都告诉他,他只要用功念书就好,家里的其他事情不需要他操心。

他被保护的很好,好到对这个需要处处提防的社会没有一丝防备,就一脚踏了进来。

就是在这样举目无措的情况下他看到了邵玉铭。

邵玉铭太扎眼了,就算是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也可让人一眼所见。

他个子高,又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色运动衣,往那一站,脸上不时露出一个温切的笑容,就足以让每个步履匆匆的行客放缓脚步多看他两眼。

长得好是一半原因;另一半则是他气质太过出众,站在人群中就像是一个温和谦谨的世家公子,松弛谦和的模样让人凭空觉得这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他站在这。

这还是刘波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这么有气质的人。

只一眼就看的他转不开眼睛,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盯着人的脸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不知名的维度,所以才会见到了会发光的天使。

到底是刘波的目光太过专注,让本没有注意到他的邵玉铭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眼型似若桃花,眼尾呈平行、微垂、微翘,笑起来像月牙下弯,是刘波只在书本形容中见过的完美桃花眼。

邵玉铭的眼睛很有水感,向他看过来的时候里面像是溢满了亮光,眼眸似星河璀璨,见之不忘。

被这样一双含情的眼睛注视,刘波痴呆的对望了好久,直到肩膀被人大力的拍了一下。

“同学你好,你是XX大的吗?”

刘波猛然一惊回过神,看向身边,仓促的追问:“什,什么?”

他脸红的像猴屁股,局促不安的站立,因为害怕,他的肢体甚至产生了麻木。

询问他的人再次缓和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不要紧张,我是大你一届的学长,是专门来负责来接你们这些新生的。”

随后学长的手指又向邵玉铭那边,那里正挂着一张横幅,刻着XX大学的字样。

“看到了没,那个最帅的叫邵玉铭,是大三的学长,是我们学校的“门面”,也是下一届学生会会长的预备役,不要担心,我们不是骗子。”

“学校有专车接送,不巧刚刚才装满走了,你就先和我们站在这里等下一批吧……”

后面学长还在说什么刘波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了,因为他的“天使”正在向他招手。

邵玉铭只是一个人,刘波已经清楚的认识到,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把所有的思绪往男人的身上挂。

刚才男人向他挥手了,那只是简单的打招呼,刘波知道。

可他还是抑制不住站在男人的身后,看着他高大宽阔的后背窃喜。

暗恋多数是一种情绪,看不见、摸不着了,也就淡了。

对邵玉铭的喜欢,最浓时,也就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小时,看的痴迷。

新的环境并不是那么好适应的,更何况是从没有接触过的“新世界”。

没有家人,没有事事可以挡在他前面的刘静保护他,这令刘波在新的城市,新的学校,生存感到异常的艰难,很难适应。

在这样高压的生存环境下,对邵玉铭的那些心动也只能被生生的磨去。

身体上的自卑让他不敢有多余的社交,每天的行动路线就是宿舍、教室、食堂、图书馆。

与周围脸上溢满肆意青春的同学比起来,他有点不像是来上学的,到有点像是来服刑的。

好在这片土地上还有一个宗光叔叔。

宗光叔叔是他们刘姓的本家人,又作为他的资助人,虽然常年不在村里待着,但对他这个小辈还是很好的。

不但时常请他吃饭,还会带他去买衣服,给他生活费,让他专心读书,不必担心钱的问题,像是一个亲叔叔一样的和蔼长辈。

并在空闲的时候会带他见世面,给他介绍兼职,教他怎样抬头挺胸的做人,并且给他报了礼仪训练营。

仅用一年的时间,就将刚到这座城市时见了陌生人就会畏手畏脚,紧抓下摆的他,变成了一个自信阳光的大学生。

宗光叔叔对他真的很好很好,好到很多时候让刘波忍不住悄悄的热泪盈眶。

所以刘波打从心底里感激宗光叔叔,他不只是他的叔叔,更是他的“恩师”。

无以回报。

宗光叔叔什么都不缺,而他什么都没有,仅有的东西还都是宗光叔叔给予的。

刘波只能更加努力的学习,想考出一个好成绩,将来找个好工作,赚多多的钱好好的报答宗光叔叔。

宗光叔叔没有孩子,那他就给他养老。

这个设想曾一度完全占领了刘波的所有思绪,脑子里全都是好好学习,就像宗光叔叔叮嘱的那样,不做一个无用的人。

但就是这个给予了他所有,教会了他感恩的叔叔,也给他上了最深的一课。

让他明白,报答,并不是全凭个人意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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