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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鲜花献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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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淮王府上下皆是一派喜气,皆因他们那混世魔王主子淮王殿下娶了王妃,心情大好,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连对下人都宽和了几分。有嘴皮子伶俐的、心思灵巧的到淮王跟前说了几句吉祥话,都能哄得她高兴撒一笔赏银,女使仆郎犯了错的,竟也只是叫管家罚了些月钱,斥责一二便放过了,要知道这位难伺候的主子从前可是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稍有不慎,或是打骂,或是发卖,从没像现在这样好说话过。下人们纷纷猜测,殿下这是因着王妃的缘故呢。

淮王府的人也都知晓坊间关于自家殿下与王妃的流言,不过王府里伺候的人都嘴严,最知道什么该是什么不该说,所以在京中议论纪氏该以死明志保全名声的闲言碎语发酵起来之前,淮王以邵家老小百来口人命胁迫纪氏就范的消息便已经传遍京城,于是人们又改口称赞王妃有情有义。

外面人眼里委曲苟活的纪淮卿确实整日郁郁寡欢,闷在屋子里不肯见人,对外面的事也不甚关心。

今日议事久了些,女帝留云靖海在宫中用过膳了才回。吃饭时云靖海突然闻到一股异香,还打趣女帝昨夜是不是宿在了西域来的姜昭仪那儿,沾了一身美人的脂粉香气。

云靖容笑她:“你是吃不着急昏了头吧,满脑子都是风流快活事了?是外面的梅花开了。”她俩的事云靖海是抱着求学的心思来向她姐请教的,就没瞒过。被踩了痛脚,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浑不在意的样子,云靖海嘁了一声,闷头吃饭。

临了还折了一枝梅花要给纪淮卿带回去,红梅映雪,确实好看。云靖容还纳闷,以前也不见她有过这样的情调。云靖海美其名曰,今天没及时回去陪纪淮卿,作为赔礼。

云靖容啧啧称奇:“你平时不都是拿银子哄小情儿的吗?”

云靖海挑眉,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呗,他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他不图我的钱。”

不仅不图钱,连人都不图。

纪淮卿对云靖海带回来的花无动于衷,只在她进门的时候因被她裹挟带来的冷气回头瞥了她一眼,便又往榻上缩得更紧了些,拽了拽毯子,将自己包裹得严实,仍自顾自地低头看书。

云靖海浑不在意,邀功似的把插着梅花的瓶子往他跟前推了推:“原本上面还有积雪来着,红梅映雪,当真是好看,只可惜路上雪化掉了,没能给你看见,咱院子里的腊梅开得也不比宫里的差,什么时候我陪你到近前去亲眼看看。”

屋里只有火星子迸裂的噼啪声响回应她。

自从发生了这一系列变故后,头两天纪淮卿还情绪激动,又哭又要寻死觅活的,等冷静下来后情况好像并没有变得太好,他开始沉默寡言起来,问什么也都不答话。不跟以前一样伶牙俐齿呛人了,云靖海还有点不习惯,总怕他这样憋闷着说不得哪天人都要疯了,每天琢磨各种花样给他解闷儿,可总也不见成效。

“你要是怨我,就骂我,我不回嘴,给你出出气好不好?见天儿闷着心里哪能好受,时间久了要害病的。”云靖海从背后将人揽入怀中,纪淮卿像是终于活过来了,挣扎两下,对她的接触表达抗拒。

云靖海浑不在意,手臂箍得更紧,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闻到了熟悉的淡淡香气,不吝赞美道:“你身上的香气比他们的都要好闻。”她这话倒不是哄人的说辞,楼里那些美人们身上的脂粉香露总是浓郁得过了头,呛得她头疼。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不讲理,什么都想拉来和心上人对比,觉得别人处处不如他,不知到底是想证明自己的心上人比谁都好,还是自己的眼光比别人更强。

两个话题都没能得到回应,云靖海一时没话说了,暂且偃旗息鼓,靠在他身上闭目养神。纪淮卿终究还是拜给了她的无赖劲儿:“殿下,放开。”

“放开什么?我笨,卿卿得说明白些我才能听懂。”云靖海惯会顺杆往上爬,给她个机会便要叭叭说上好一通。

纪淮卿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说今天吃了几碗饭:“我还在为邵珏守丧,请殿下不要如此冒犯。”

这要换以前,云靖海必然会大发雷霆,不过她想开了,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好争的,说起来她还应该感谢邵珏的让位才是,她的王妃也只是一时糊涂口不择言……

云靖海依言松开了手,笑容看起来格外真诚:“马上过年了,事务繁杂,实在抽不开身,等初二我陪你去给她上柱香,等河化冻了我们再回江潜看岳母岳父,怎么样?”

纪淮卿有些怔愣,终于放下书回头看云靖海,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垂眸低声呢喃了一句谢谢。

云靖海这回是真情实感地高兴起来:“你若真想谢,就好好吃饭,有什么话别闷着,说与我听,你妻主我肯定给你办妥妥帖帖的。给你养好了身子,我才好跟岳母大人交代不是。”

又来了。云靖海这人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纪淮卿又低头装哑巴,不再吭声。

与此同时,皇宫里的重华殿中,年前这段日子还算安稳,没什么要事,多是些请安折子,云靖容批阅完后便想着许久没见过谢贵妃,便去了他那里,也带了一枝开得茂密的红梅。

谢景安待她一如既往的冷淡,等人进了内室才起来象征性地欠了欠身,连句问安的话都没有。不过云靖容并不恼他的不恭敬,反而当成是使小性子,是两人间的情调:“不想行礼不行便是,朕又不是没允准过。”

“皇上不想来不来便是,我也没央着你来。”谢景安理不直气倒壮,毫不客气道。

“总这么爱恼人,朕可不是怪你。”云靖容笑着去牵他的手,拉谢景安坐到自己身边,顺手把花枝递到他面前,“今年的梅花看起来比去年开得还要好,特意为你折的,喜欢吗?”

“我又何尝不像这花一样,想折便折了,任您拿捏。”谢景安冷笑。

云靖容闻言随手把花丢到了一边,仍是温声细语道:“既然惹得景安不高兴了,丢了就是。是怪朕许久没来看你?”

谢景安挑眉:“皇上怎么会这样想?我巴不得你不来。”

云靖容掰过他的脸,在唇角落下浅尝辄止的一吻,眼神缱绻:“口是心非的很,我看你侍寝的时候可没这么想。”

谢景安脸上有了一丝薄红:“胡言乱语!”随后又轻咳一声,有些底气不足似的加大了音量道:“既然如此,那皇上以后还是晚上再来吧!”

若是皇后撵人,那是贤惠想她雨露均沾,若是陈妃撵人,那是恃宠而骄吃醋耍小性要人哄,但他谢景安要撵人,那是真想她走。云靖容同样深谙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的道理,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谁说非得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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