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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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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湫不能理解:“只有过去才是不可改变的,而未来应该有无数的可能性,为什么未来无法改变?”

而花橼这一次怎么又藏着掖着,而是像个老师一样的细心的解释道。

“可每一种可能性都存在着遗憾,当你内心想要改变未来,想要弥补你上一个遗憾的时候,则会造成你下一个遗憾,一次次改变的未来,就像是蝴蝶煽动的翅膀一样掀起了海的另一头的风浪,那一场风浪足够摧毁整个世界。

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最完美的东西就是有缺陷的东西。

所以直到未来,我们是不会去改变未来,是不会去碰触那些足以改变未来的因果的,遗憾,但是完美。”

这些话听的白湫云山雾绕,但说了一大堆也只是告诉他,自己无法改变未来,一点用处都没,这说一堆难不成让自己理解她的难处,一点用都没。

白湫很是懊恼,他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靠自己也没有任何用,现在唯一能够和外界联系的就只有靠花橼了。

花橼能够和自己说这么多,一定是有自己目的的,应该不会这样,轻易的就放弃自己吧!

白湫连忙追问:“既然未来不能改变!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而且你说这么多,你这不是已经触碰因果了吗?”

不是担心,他只是纯粹的想知道花橼看到未来的界限在哪里。

而花橼怎么说着自己手里的绿色叶子,叶子上面的脉络逐渐的亮了起来,那是由根部不往外面不断延伸的脉络,但一切的起点都在根部。

“未来的确不可改变,但未来和未来是不同的,比如明天还没有到来,那是因为明天的未来很近,所有的因果都指向明天,所以明天不容改变。可是明年呢?明年是未知的,明年的因果还在酝酿中,我改变不了你的明天,即使我告诉了你真相,明天的你仍然会觉得自己会死,可谁知道你真的要死的那天又会发生什么呢?”

例如,离根部最近的脉络颜色则更深,而离根部最远的脉络颜色则最轻最细,最容易被外界所影响。

花橼将手指甲嵌入这绿色叶子的边缘,叶子还是叶子,甚至如果不仔细看,都不会注意到叶子有过破损。

白湫被这一答案给震惊到了,他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种说法。

“那么你将这些事情告诉我是……是你想要怎样?还是你想让我怎么样呢!”

这些话哪怕他是一个外行人,都已经看出来,这是关于她看见未来的能力的应用版体现了。

而对能力的施展,应该是外人不能知道的内容。

可是花橼却说了出来,那已经可以算是一种改变未来的方法了。

花橼那张懒散的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上,却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说:“你想活吗?”

花橼这个看得见未来的人,正在问一个已经被确定未来死亡的人,他想不想活?

明明答案只有一个,可听到这句话的白湫却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仿佛自己踏出的那一步,足够将自己吞噬一般。

这可是一个自始至终都在对他说未来无法改变的人,不,是能够看见未来的轮回树。

这个植物至始至终都在跟他强调一点,如果未来改变了的话,就会如同蝴蝶煽动翅膀,在海的另一面掀起翻天覆地的巨浪。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强调自己能力危险的花橼要引诱自己。

但哪怕是这样,他仍然义无反顾的坚定的自己的答案。

“我想活,我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我要活的比谁都好!”

“但是,为什么?!”

白湫不能理解花橼的这一行为,甚至心里还存在着狐疑。

“你不会只是想逗我,所以才问我想不想活的吧?你不会并没有想要帮助我吧?”

花橼坐在位置上,哂笑:“为什么这么说?我有这么坏吗?还是你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并不好?所以我才要这样报复你!”

白湫一时无言,他的确一开始的时候说了很多指责花橼的话,这些话虽然是他的心里话,但是说出来就不近人情了,只不过是他这个人思想比较自由开放,不太在乎别人的想法而已,或者说他不是那么的在乎花橼,也不觉得这个人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生气。

可忽然被花橼提醒,白湫不由的汗颜。

“你不会是生我的气,故意逗我吧?”

花橼十指交叉握成拳,抵在了下巴上,头却往下点了点,这让已经不敢开花橼玩笑的白湫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那些话虽然不中听,但你要是不喜欢听这些实话的话,我下次一定注意。”

他几乎是拿着自己刚入社会,经历了社会上的残酷学到的服务态度来服务花橼,自打他事业有成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对谁这般有礼貌过。

“我看上去脾气那么好吗?性格软弱,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很少说什么重话,就算是说也只是玩笑话,在生活里面基本上也没对谁发过火,就算发火,我还得要自己道歉,自己找自己的错处,可是真的是我的错吗?如果是我的错的话,那唯一的错处就是脾气太好了。”

“啊?!”

白湫有些蒙神,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不习惯跟女生打交道,思维太过于跳跃,有过于重感情而不考虑事实,很多的事并不理性,一旦感性化,问题就不只是问题了,更重要的是态度。

花橼忽然强调自己脾气太好了。

这当然是事实,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白湫也知道花橼是个懒散的性子,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在工作中都不怎么爱跟人计较,不在乎钱,也没有什么虚荣心,整个人无欲无求的,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团棉花,任谁都可以捏一把。

白湫当然是看不惯的,但他不希望花橼忽然在自己有所求的时候觉醒,来计较自己开始的时候对她恶劣的态度。

“有吗?有一点吧!”

花橼嘴角扯出一个笑,眼中却带着伤感:“其实我很生气,今天一天我都非常的生气,我的怒火一点一点的积压,似乎都已经到了极限,压的我喘不过气,我想要发泄出来。”

“下午的时候,椿找我谈话,她想要跟我和好,我其实是抱有期待的,可没有想到,她直接揭穿了我的真实身份,甚至想以此为威胁,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真的太蠢了。

你知道能看得见未来的轮回树对于许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就像是一个区域的刑警知道了一个连环杀人犯在哪里?然后他们就会变成闻见血腥味的鳄鱼,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正义凛然,把我当做罪犯,想将我绳之以法,都想往我身上咬下一块肉,但我知道我的身份暴露的那一刻我甚至都不需要感知,用脑子都能猜到无数的因果即将倾覆在我身上,如果我不做些什么,那我就等着一辆几十吨的大卡车从我的脸上压过。

从一开始,其实只是我不小心预言了一个人这件事情的话,这只是一件小事,并不算什么,可是蝴蝶的翅膀煽动水面,上面的水纹一圈一圈的扩大,再继续下去,我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够挣脱?

你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强大?还要想着金蝉脱壳,用假死的方式来让那些世人闭嘴吗?

因为我很生气啊!我是真的真的生气了!

一开始只是因为我想要逃脱因果的束缚,但你不是指责我软弱吗?我的确软弱可欺。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我一开始直接解决掉那个让我一不小心预言出未来的燕焚白,那么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如果我在椿起了叛逆之心,背叛我,加入燕焚白那项目的时候表现出强硬的态度,然后果断的要求白会长,在我和椿之间选择一个,让他将这个女人从协会里赶出去,那么协会里的其他人就不会觉得我这个人感情用事,很好说话,就连自己最信赖的人背叛了自己都可以放过,自然觉得是个人都能往我身上踩一脚,还不会得到我的报复。

我性格里的确有不想惹事的那一部分,我也的确看重感情,可惜我的善意只换来恶果。

其实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毕竟我并不看重那些名利,他们如果老老实实的当我不存在,我也可以一个人好好的过,可惜啊!他们就是不放过我……

是他们不放过我的,抓着我的好意就想扒我一层皮。

这些年,我成为花橼,在协会里面扎根,这里是我的家,这里是我赖以生存的地方,这里是我几十年的安静生活。

有些东西在我心里的价值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我平静安详的幸福生活,就这样彻底的破碎掉了?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成果,相当于一个人类的小半生,就这样葬送掉了……

那真的是直接踩着我的脸蹦哒。

你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屈辱吗?

再好的脾气都没有了。

这些年,我努力的克制自己。

我能够看见未来,我能够看见未来的走向,我也有改变未来的能力,而这样的我,却选择了忍气吞声的生活,选择了束缚自己,来成全这个世界的和平。

可是有人却把我当成傻子,有人却不管不顾的破坏我好不容易维持的和平,更改了原本的未来,甚至把我的当做他可以利用的一环,这让我很生气,真的,我得让他后悔才行。

把我当做垫脚石用完就丢的椿,榨取我的剩余价值却想着要不劳而获的白会长,利欲熏心的燕焚白,还有不怀好意的斯里兰,还有你,一个要死的可怜虫,没一个人把我放在眼里。

我知道我在你们心里并不重要,可我却以为自己很重要,我太在乎别人的眼光了,那接下来我不会再犯蠢了,我要让你们后悔给我看,后悔小瞧了我。

于是看到你的未来的我脑海里就有了一个想法。

一个复仇行动。”

听到这些话的白湫冷汗都冒出来了,明明她什么威压都没有释放,是坐在那里说着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可她的形象却在白湫的心里不断的放大,就好像举手投足间能够摧毁世界的神明一般,天使和恶魔的影子相互交错。

“所以我会帮你的,既然未来已经改变了,那就改变的再彻底一点吧,但是你得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帮你不是没有代价的,而这个代价是已经被贴上死亡标签的你必须要付出的全部!”

明明在梦境里面没有呼吸,白湫但每一次吸气和呼气只是本能而已,可是当那轻飘飘的话语落在自己的身上的那一刻,他深深地感觉到了一股无比的窒息。

那不是一个玩笑,那是一件他必须要做出抉择的选择。

他苦笑了一声:“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再厉害的人也有难做的时候。

哈—,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多少力量来支撑我的灵魂了,我的身体又被关了起来,变成动物被人展示,被人做实验,之后还要被人扒骨抽筋,死无全尸。

真是惨不忍睹,无法直视,但既然已经这么惨了,那就不可能比现在还要更惨。

不就是付出一切吗?反正现在我也什么都没有,那就付出一切好了。

只要能改变这操蛋的结局,做什么都愿意?”

花橼轻笑。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在那一片极致纯白的光幕下,纤细白皙的手和宽大的手拍在了一起,算是结下了一个暂时的复仇同盟。

———

花橼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灰暗。

“橙树,开灯。”

研究室长廊上的灯在一盏一盏的打开,走廊很长,灯光照在银色的墙壁上,反射出金属般的质感,花橼撑着墙壁站起来,不仅脖子腰酸背痛,就连前胸都感觉有点不顺畅,她将压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的蓝龙抖了下来。

波兰抱着自己的尾巴,滚了好几圈,才卡在墙壁与地面的缝隙上,但仍然没有醒。

花橼盯着它看了好久,甚至连红烧龙尾的画面都在脑子里浮现出来了!

但最终还是将视线移开,没有做这么凶残的事。

她舒展了一下身体,手搭在质感细腻的金属墙壁上。

然后平淡的说。

“橙树,打开零号研究室的电梯。”

“是。”

而就在花橼目光所及的范围内,原本光剪一片的墙壁上,却忽然往内凹出了一个六边形的门,中间的门缝缓缓的打开,电梯内的光线是暖黄色的,和长廊的冷光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花橼走了进去,望着电梯上的八个按钮,然后按下了最后一个,坐在悬浮电梯上的花橼几乎没有感觉到那种失重,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显示器上就显示到了负八,耳边出现叮的一声响,电梯的门打开了。

那是一道大概两米宽的过道,与电梯的位置相比是横向的建筑,当她的脚踏入这栋建筑的时候,头上的灯光并没有亮起来,她走出电梯,手习惯性的摸向了电梯旁边,那里有一排老式的开关,全部按下去之后,走廊上的灯在一个一个的亮起来。

在这过程中有几个由于长期失修光芒非常暗淡,有几个由于电压不稳一直一闪一灭,甚至还有几个已经直接报废掉了。

花橼脚踏在瓷砖的地板上,鞋子摩擦着地板发出清脆的脚步声。

而她的两边一个又一个的房间,都可以通过外面的玻璃看见里面的内容,那些房间就像是一个个小型暖棚一样,控制温度和湿度的仪器随着电流的运行,上面还闪着蓝色和红色的光。

这里面的暖棚可不仅只是几个玻璃板子用来保温的作用,而是会变换出各种地形特征,天气状况,例如开在温泉边上的花草,暖棚就会模拟出温泉的模样,例如开在岩石上的花,暖棚内部则会放置岩石,以及模拟当地的天气状况,那其中甚至还有寒冰岩浆的模式。

但暖棚内部的植物发展却不喜人,由于长期间的不打理,平时也只有基本的能量供应,一切都是任其发展,娇弱的人工培育的植株在各种病害的威胁下,已经枯死了大半,把这里面的绝大多数都是珍稀物种,放在外面,每一株都能卖出高价,可却在这里自然生死。

但这些,原本一个个已经枯死的植物,随着外面的灯光亮起,花橼连看都没看一眼的从它们眼前路过后,那些已经干枯的叶子,无风自动,一个个枯叶脱离,瞬间化作土壤的养分,一点又一点的嫩芽就像一个破碎的气泡一样忽然从土里冒出来,土壤里死掉的根,重新活了过来,一点一点的绿色布满土壤,清新自然。

在这一过程中,花橼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似乎那不是自己溢散的能力造成的。

可随着她越往后走,她的脚步反而越是缓慢,在那里,在那上写着“共鸣”培育研究室的房间内,透过玻璃往里面看,那只是一间普通的如同教室一般大小的房间。

可是和前面那些基本上枯死的空旷的植物培育房间不同,黄色的灯光照在玻璃上,照应着花橼微微颤抖的双眼,她的眼睛倒映出眼前所看见的一片会动的血色。

无数深褐色的植株叶络几乎将整个房间充满,如果不是玻璃的阻隔的话,那挤压感甚至能够将肠囊都给填满,不仅仅是如此,这长根茎的植株的叶子的叶脉就仿佛有生命力一样,如同人体的血管一样,是血红色的,而且还在不断的散发着血红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就像是人的心跳,在律动。

花橼的双眸变得深邃起来,她没有想到自己放置不管之后,这东西竟然还能够自给自足的生存,甚至活的这么好。

似乎是感应到了主人来看它,那些红色的枝条明显骚动起来,根茎叶脉上的血光闪烁越发的频繁,从玻璃上往内看的那些一根一根缠绕着几乎都分不开的枝条宛如活了一般,如同缠绕的死紧的蛇,做着挣脱的姿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动起来。

那不是错觉,占据了所有视野的红色枝条仿佛被什么东西下达了命令,原本作为掩饰的枝条慢慢被回收,房间里也变得逐渐空荡起来。

在那里,在那个中心位置,和其他的培育室不同,这个房间里面并没有安装培育植株的暖棚,这里与其说是一个植物研究是不如说是一个生物研究室,占据视线的是一个巨大的培育缸,就像是被放大了数倍的胶囊。

只不过长长的玻璃已经被打碎了,里面的营养液体早就已经干涩,无数的红色枝条占据了大部分的位置,而在那枝条汇聚的中心,培育胶囊的底部那是一株如同红珊瑚一般大的植物,在那宽大的就像牛角的根茎上攀附着大大小小的如同蜈蚣一样的千足虫,只不过那些虫子是深褐色的。

这些虫子的尾部深深的嵌在那植物的经络上,长长的身子上面有一条黑色的连纹,但这纹路会随着植物经脉的律动而变红,随机一起亮起来,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甚至都察觉不到,这植物上面有那么多的虫子。

明明它没有嘴,明明只是一株植物,虽然会动,虽然身上都是虫子很奇怪,可是空气却莫名的抖动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发出了音波,产生了共鸣。

“花橼君……”

那声音非常的空灵,甚至都不像是人发出来。

“好高兴,好高兴你来见我……你原谅我了吗?花橼君……你会放我出去吗?”

花橼望着被关在里面的植株,眼神复杂,这株植物就是自己这么多年了,辛苦培育出来的成果,寄生体血涂草和椿虫。

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最终只能不见天日,哪怕在逞强也只是个失败品。

明明花橼没有回答,可作为主导意识的血涂草却像已经知道了答案一样。

“你是来消灭我们的……”

而说出这话之后,血涂草没有暴怒,可寄生在它身上椿虫却一个一个的从角上直立了起来,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你不喜欢我们吗?为什么不犹豫?为什么没有不舍?你变得像个人类了……明明我们才是一样的,明明我们才是一家人,为什么你要走在另外一条路上?花橼……你不怕了吗……”

而花橼又一次听到了这个词,怕?!

她就像是点醒了一样,忽然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她的确是过来想要将自己这个只能算是失败品的作品,给消灭掉的。

或者说她想把这一层有价值的东西都给消灭掉,花橼这个身份已经不能用,自己在世人面前已经死亡了,那么自己身后留下的这些财产又凭什么留给那些伤害自己的人。

她要通通带走,带不走就毁灭掉。

可血涂草的一句话,一下子抓在了她的心口。

她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怕了。

害怕别人夺走属于她的东西,害怕这些东西无法得到善待,这些东西留下来之后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那如果我放过你,你会怎么做呢?”

花橼的手搭在了玻璃上,还在房间内,已经将那些红色的枝条都收拢过来的血涂草也跟浙江一片叶子搭在了和花橼的手所对应的地方。

椿虫又重新回到了松弛的状态,而血涂草也跟着摇摇晃晃,明明没有表情,可是它却像一个要开始淘气的小孩一样,嬉笑着说:“好开心啊,花橼君,你要放我出来了,你终于要放我出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呆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多么无聊,我会好好的玩耍的,我会和他们做好朋友的!”

那些无数的枝条也跟着花枝乱颤起来,拍打在了特殊金属材质的墙壁上,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甚至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银色的划痕。

花橼望着那痕迹,眼神越发的深邃起来。

紧接着,她移开视线,目光穿过层层墙壁,望向了更远处的某个地方,眼神失焦,有些飘忽。

当自己去世的消息在整个隐川区都传开之后,协会内部自然就不会再保留花橼当时签署协议的时候的特权了,这间研究所也会在法律意义上实现所有权的变更,所有者从花橼变成了协会所有。

现在之所以协会内部还没有回收这间研究所是有些东西必须要权限确认,法律意义和实际意义是存在时间落差的,核心区域的权限变更手续比较复杂。

但作为协会唯一的s级潜力二级研究员,自己手上的项目,那些专利成果对协会内部的大部分成员来说都是一块肥美无比的肉,他们都如同闻到腥味的鲨鱼,迫不及待的想要咬上一口。

自己还真的是为协会留下了一笔无比丰厚的遗产,尤其是当自己无父无母无子无女的时候,那真是有目共睹,都能够瓜分。

不会吹飞之力就能到手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当然是厚颜无耻全部吞掉。

“这世道真是退一步,得寸进尺!”

花橼将手搭在了研究所封闭的大门上,大门采用的是三重封闭,扫描完指纹之后,在对她的虹膜权限进行识别,花橼甚至能够听见锁里面齿轮转动的声音,门开了。

当花橼重新走上电梯的时候,八楼研究所的所有的房门都打开了,如同怪物一般的血涂草正在扫荡每一个房间,将里面的珍稀植物当做营养品一样吸收掉。

“橙树,解开地下研究所的所有封闭权限,它想要闹就让它闹个够吧。”

重新到达一楼的花橼对面前出现的投影屏幕,敲击键盘,输入了一长串二进制的解锁密码。

随着最后一个字母敲击完毕。

原本橙树比较跳脱欢快的声音,却变得如同机械一般,沉着稳重起来。

“权限解锁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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