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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去往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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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赶回来想必也累了,回去歇息吧。”薛正初体贴入微的开口。怕楚清让不好意思说,便先将话给落下。

上次答应好要带奉玄前往砚山一趟,然而却被缚蜀一事打乱了计划,如今只得旧事重提。但楚清让心中忐忑,不知薛正初是否允许他独自踏上砚山之地。

楚清让当即便从口中说出:“我还有一事与掌门商量。”

薛正初微微颔首,问道:“何事需商议?”

楚清让道:“我想去砚山。”

“砚山?”薛正初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当即便回绝了,“不可!”

楚清让想不明白薛正初为何拒绝如此之快,感到十分困惑,问道:“为何不可?”

薛正初沉默片刻,才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试图劝解楚清让:“你曾提及要为砚山那些无辜亡魂超度。但砚山之地怨气深重,难以渡化,你此刻独自前往,只怕会有不测之虞。”

然而,楚清让对此毫不在意,他如今的修为在这修仙界中,有谁能伤得了他?

此时两人还在言讨着,突然间便有一位弟子闯了进来。也不知是出了何等大事。

不管如何,薛正初都不会应允楚清让去砚山之地。

见有弟子进入大殿,楚清让也没在说方才一事,站到一边,并没有要退下的意思。

说的大抵都是咸阳城一事,薛正初并未多言,出言让这位弟子先行下去。

薛正初不想开口,奈何楚清让的脾气倔,若是不一直劝说,怕是前一刻刚落下话,下一刻便会前往砚山。

“若你执意要去,那便带着暮长老一同前去吧。”

楚清让拒绝道:“牧云迟与我一同去便可。”

薛正初闻言,眉头微皱,心中顿感疑惑:“牧云迟?”随后又道,“你带着一个毫无修为的六岁孩子跟着你,岂不是置他于险境?”

楚清让却毫不动摇,眼神坚定道:“有我在,他不会出事。”

大殿内,在这一瞬间,气氛冰入谷底。

良久后,薛正初还是觉得不妥,依旧是不同意楚清让前去砚山。

少年血气方刚,性子也固执执着。

他拦不住的,就算是应下,薛正初也无法保证楚清让会不会偷偷离开前去砚山之地。

若是派弟子看守,不出片刻,楚清让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见楚清让如此执着,薛正初也是拦不住。无奈只能同意。

薛正初低头看着手里的折子,道:“到砚山之地时,与我知会一声。”

得到薛正初应允,楚清让也松了一口气,应道:“好。”

薛正初嗯了一声,摆了摆手:“回去吧。”

薛正初本以为楚清让至少是在明日出发,可却没想到在他同意的当日,楚清让便带着牧云迟去了砚山之地。

跟在楚清让身边的那把剑,在离开闲云山的那一刻,便化为人形跟在楚清让的身边。

奉玄双手环臂,嘴里说着:“也亏你还记得。”

楚清让不语。

毕竟上次他是真的忘了。

对于砚山之地的事,牧云迟又怎会不清楚?他便是楚清让从砚山之地救出来的。

将牧云迟带去砚山之地,也是有这么一部分原因的。

牧云迟心中感到不解,在一边问着:“师尊为什么会突然想着要去砚山?”

对于砚山,牧云迟好似一点都不在意。砚山之地的死亡似乎也与牧云迟毫无干系。

若是牧云迟是砚山之人,对于砚山的亡族,想必会很痛恨段伏生,可是牧云迟不仅没有,甚至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楚清让不免在庆幸,可他的这个庆幸,不知道是在庆幸什么。

是该庆幸牧云迟不是砚山之人,还是该庆幸牧云迟不是段伏生?

若牧云迟是段伏生,奉玄必定会认出。

可奉玄没有。

楚清让语气平淡的回应着:“找人。”

牧云迟不解:“找什么人?”

这些日子里,牧云迟一直都在陪着楚清让走来走去,不管是去哪里,只要能跟楚清让在一块,牧云迟都不会有一句埋怨的话。

楚清让也没有要隐瞒牧云迟的意思,直说明了:“段伏生。”

牧云迟一脸无害的问着:“段伏生又是谁?”

楚清让道:“为师也不知道。”

两师徒在旁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奉玄就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无趣。

只要此时是去找主人,奉玄便想着能够立刻到达砚山。

于是奉玄突然出手,一把将牧云迟从地上拎了起来,一手带着楚清让。

楚清让:“…………”

奉玄飞行的速度极快,转眼间便攀升至百丈高空。楚清让猛地紧闭双眼,不敢向下望去,心中暗自叫苦。

奉玄的这个作风,相当于是要楚清让的半条命!

被洛鹤白丢习惯了,楚清让都要以为自己这次又要被丢了。

然而这次与以往不同,不是几十丈高,而是令人心惊胆战的百丈高空!

牧云迟被拎着倒是挺开心的,飞起来了。可楚清让此时却脸色煞白,气色毫无血色。

待将人带到砚山之地时,奉玄飞速往下落去,就在离地面十几丈高时,奉玄突然松开了手。

楚清让急忙调动灵力,缓缓从天而降。当他脚踏实地时,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整个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

然而奉玄已经去了别处,丝毫不在意楚清让有没有跟上。

而牧云迟也没有朝着楚清让走去,不知为何,一落到砚山时,牧云迟的面色便格外沉重,不似小孩般的单纯纯良。

牧云迟目光环绕着整个砚山,独自一人走了。

唯独留下楚清让还在原地站着不动,舒缓着心的波动。随后便行使灵力与薛正初打了声招呼,告知已到砚山。

楚清让在看到牧云迟要独自一人走时,立马便朝着牧云迟而去,拉住了牧云迟的手。

冰凉的手触碰到牧云迟温暖的手,牧云迟抬头望着身旁的男子,随后又看向砚山荒废无人的景象。

楚清让将声音放的很轻,将心中的恐惧强行压下,声音温柔的与牧云迟道:“莫要一个人走。”

牧云迟声音很小,嘴里呢喃着:“我不喜欢这里。”

此话一出,楚清让面色一僵,什么也没说。

然而牧云迟也没有吵着要离开,而是一直往前走去,而这一走,便走到当时两人相遇的地方。

牧云迟应该是忘了,但楚清让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洛鹤白说只要他跳下悬崖,便能离开九衡山,而楚清让这一跳,便跳到这砚山中来,甚至正巧碰上砚山被灭族。

机缘巧合之下,救下牧云迟。

而当时的牧云迟还是个少年模样,可在到闲云山时,却变成了六岁小孩模样。

就连过去了这么久,也丝毫未见有要恢复的样子。

不管是记忆还是修为身形,都没有恢复。

楚清让不免有些担心牧云迟恢复记忆后,怕……说不怕是假的,他怕牧云迟是段伏生,又怕牧云迟恢复记忆后便要走了。

该来的迟早还是会来的,牧云迟有牧云迟要走的路,他也有他要走的路。

而牧云迟走到这里时便不走了,甚至就蹲在地上看着。

楚清让不明所以,跟着牧云迟一同蹲在地上。随着牧云迟的目光落下。

这地上……

而此时找段伏生的,也只有奉玄一人。

砚山一事,已过去六月有余,就算段伏生还活着,也早已经离开砚山,又怎还会一直在砚山?

楚清让不明白牧云迟在看什么,多嘴问了一句:“阿云这是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呢?”

牧云迟回应着:“蚂蚁。”

楚清让疑惑道:“蚂蚁?”

牧云迟用手碰着,不过并没有要捏死这一个落单蚂蚁的意思。

牧云迟抬头看着楚清让,眼里似乎藏着一种就连楚清让都看不明白的情绪,嘴里说着:“师尊,你说它有家吗?”

楚清让一时不知牧云迟为何要这么问,也不知该如何说,不是很肯定的回应着:“或许有吧。”

可牧云迟听到这个答案后,却是在摇头,嘴里说着:“它没有家。”

楚清让的心顿然一沉,如同坠入深海,被其压制:“阿云为何会如此想……?”

“它都被抛弃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家?”

楚清让试图说服牧云迟:“说不准它只是喜欢单独行动呢?”

牧云迟摇着头说着:“蚂蚁是群居节肢动物,没了群体,会死的。”

楚清让不语,就这样在这里陪着牧云迟,直到地上的蚂蚁爬进土壤里时,牧云迟方才将目光收回,可依旧是蹲在地上,没有站起身子。

就在楚清让要放下心,开口说话时,牧云迟的那一句话,立马便将楚清让口中所要说的,给堵了回去。

牧云迟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楚清让:“师尊会抛弃我吗?”

楚清让摸着牧云迟的头,肯定道:“不会。”

牧云迟半信半疑,依旧道:“真的不会吗?”

楚清让道:“不会。”

可牧云迟还是怕,怕那一天的到来,怕有一天师尊真的会不要他,丢下他。

“如果师尊没有做到,又该怎么办?”

楚清让思索片刻,回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牧云迟也是切切实实的应下了这句。

楚清让今日所说,牧云迟会永远记在心上,定不会忘却一个字。

牧云迟也没有再任性,随着楚清让一同朝着奉玄所走的方向而去。

楚清让并未见过段伏生,只听他们说过一二,知道的并不多。

若是说找的话,楚清让还真不知该如何找。

就算是现在段伏生本人站在他的眼前,他都认不到。

这砚山如今也只是一座荒废的废墟,生灵涂炭。没有一点灵息。

奉玄停在原地,双手施展着灵力,人形散去,化为剑身。剑周身散发出阵阵光芒,似乎是在响应着什么。

楚清让就在远处看着,没有打扰。

牧云迟也只是盯着那把剑看,原本墨黑色的墨瞳有一瞬赤红血腥,眼里带有的只有杀意。

奉玄的灵力轻轻一挥,砚山上方立即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圆形结界,宛如一个坚不可摧的护盾,将整个砚山笼罩其中。结界之上,灵息如丝如缕,缓缓流淌,似乎在一点点地拾取着砚山初日时的场景。

段伏生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竟连佩剑都能使出如此厉害的结界。

随着结界的落下,初日砚山的种种景象逐一展现在他们眼前。然而,这些由结界所映现的人影,面容却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迷雾所笼罩。

就在前一刻,砚山还是一片和平宁静的景象,他们在劳作,或修行,或闲聊,过得安详而惬意。

可转眼间,整个砚山却变成了人间炼狱,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这些的出现不过是眨眼间,何其的快。快到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是谁设下的局,也看不到砚山上下有一个活口!

奉玄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难以置信,一直在摇着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主人的修为何其的高强,又怎会死在砚山!不可能,绝无可能!”

父母双亡,在段伏生的心中一直都是一道无法迈出的坎。砚山之人不死,这道坎便永远也无法迈过。

奉玄情绪波动过大,当即便化为剑身在这血流成河的砚山中不断的来回找着他想要找的人。

而身后不远处,便是当时楚清让捡到牧云迟的地方。

楚清让朝着那个方向而去,可却在走的途中,被牧云迟拉住了手,不让其过去。

这一刻,楚清让总觉得牧云迟隐瞒着什么,甚至就在这一刻,有一个想法从心中萌生而出。

只要楚清让过去,楚清让便能知道牧云迟到底是谁,又到底为何会在此处。

楚清让低眸伸手摸了摸牧云迟的脑袋,并未多说。

而面对牧云迟的阻拦,楚清让并没有任由着牧云迟。

来砚山,不单单只是为了帮奉玄寻他的主人,同时楚清让也想看清当初砚山之地当时的情形。

当时从悬崖处跳下时,楚清让并没有多加注意,只知砚山血流成河,尸殍遍野,而那些被肢解的尸体碎片甚至还从空中飘零。

在那些修仙门派的人走了之后,楚清让便带着牧云迟离开了砚山。

牧云迟拉着楚清让,就是不肯楚清让往前走去,撒起了娇,眼中带有一抹哀求:“师尊不要过去好不好?”

“不行。”楚清让态度强硬的拒绝着牧云迟,牧云迟明知会是这种结果,可还是不肯楚清让走。

楚清让迈出步伐要走过去,牧云迟当即便跑到了楚清让的身前,张开双臂,阻挡着楚清让要走的路。

来到砚山的牧云迟行为举动格外的反常,到底是因为什么?

楚清让见此,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也只好一把将牧云迟从地上抱了起来,直接走过去。

任牧云迟如何的反抗,楚清让都没有理会。

楚清让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孩子,到底是在闹什么脾气?不说,楚清让又怎么猜的出来?

见挣脱不开束缚,牧云迟也只好乖乖的趴在楚清让的肩膀上,闭上眼眸,没有再看眼前的景象。

楚清让行至那处,眼前的景象让他再度心惊,昏倒在地的少年全身鲜血淋漓,面容被浓稠的血渍所掩盖,难辨真容。

楚清让蹲下身子想要为少年擦拭脸上的血渍,可手一触碰到少年的脸,便化作成灵力消散,随后又聚拢。

是啊,眼前的砚山,不过都是结界的倒影罢了。并不是真实。

然而,正当楚清让准备收回手时,那句话如雷霆般再次在他耳畔炸响。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刃,刺入他的心头。

一字一句,一齿一动,清晰入耳:

砚山之人,死有余辜!

楚清让的手在空中僵住,迟迟未能收回。

他不禁陷入沉思,明明这只是结界所映出的初日情景。

为何那声音却如此真切,仿佛就在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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