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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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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间。

……

“他是怎么知道的?!”天色渐晚,在班故卧寝的外室,只听“砰”的一声,班故怒拍桌子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还有,你说太子那日不过午时便将石桥谷围了是什么意思?你没逃出去?!”

没逃出去,就是王唐剑落入了太子手里,就是王唐剑已被送回了京城!

惊闻噩耗,班故气的头昏。

刀麻子跪在他对面垂头认罪挨训不敢顶嘴一个字。但见班故一口气没上来要倒,紧忙要去扶,结果硬生生挨了一脚,踹地他砸翻了一旁置物架。

这动静不小,好在仆从们都被散了假去红膳楼吃酒了,院里没人。

只班何坐在一边饭吃地正香,被这边突然的动静扰到,歪头看了一眼,然后淡定地继续扒饭。

“你办的什么差事!”班故指着刀麻子骂,“把当日的事一五一十都给我交待清楚了,见了什么人,几时见的,说了什么话,若漏掉什么要紧的,我座下你便不用待,趁早扫出去清静!”

“主君赎罪,”刀麻子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慌了,忙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那日属下带王唐剑骑马出山时发觉太子人马已到了驿站,因其中不乏好手,有些还是咱们自己人,属下怕被认出,便扔了马,暗中观察,没有硬闯。”

“后来太子往石桥谷去了,命人封山,承皇阁的也到了,‘花鸟使’沈泽月亲自坐镇,所以属下没能逃出去……”

“是属下无能,被认了出来,沈泽月便以京城局势危难为由,叫人把王唐剑送走了,属下随后去追。”

“但那一路围杀的人不少,属下忙于清理耽误了行程,反被太子的人赶上,但请主君放心,属下佯称奉命将王唐剑护送出关,太子没发觉异样。”

“确定清干净了?”班故越听刀麻子的话,眉头锁地越紧,“一个不剩?”

“皆用虫蛊验过,一个不剩。”

班故不得其解。

营救那日的前一天他审讯回府之后一直陪在太子身边,寸步未离,太子根本不可能接触外人,更没机会提前派人查出他第二日清晨前往埋伏的地点。

那太子究竟为何这么快便带人摸索到石桥谷他们埋伏的地方?

又如此恰巧地围住了刀麻子?

莫非是队伍里有内奸……

而且刀麻子从来不是个行事不谨慎的人,若真如他所说,那太子根本不会想到他指使属下要掉包王唐剑的事。

这事既然不是那日泄露的,那便是在这之前,可那是什么时候呢?

班故慢行踱步。

是他派人打听王唐剑剑史的时候?

不对,那也太早了……

那是他听说王唐剑最开始根本不是什么大楚的“国宝”,而是他们班家传承了四百多年的“传家宝”的那天?

是他知道父亲生前曾佩戴此剑,并在剑身里附了“遗言”,且只能由嫡亲血脉的修骨打开的那天?

亦或者,是几年前他指使一个极为隐蔽的地下宗派,威胁他们按王唐剑的图纸帮他遍寻天下防品的期间?

还是什么被他忽视掉的……

班故想了半天也没有定论。

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他觊觎王唐剑想“狸猫换太子”的事中途出了岔子,被人发现,并告知了太子。

那人想置他于死地。

但那人并没料到太子竟会无条件地自觉替他隐瞒下来。

这样思来想去,最可能的,还是那个被他威胁的宗派向太子告的密。

不过那个宗派向来谨小慎微,宁可少吃一口肉,不肯多冒一分险,渗透大楚几十年都没引起承皇阁的忌惮。

班故是掌握他们许多把柄才敢将这种掉脑袋的事甩锅给他们,若真是他们干的,也太过于首鼠两端……

想到这儿,班故觉得是时候该给那群不听话的走狗们立立规矩了,略微缓和了声音道:“你起来吧。”

“主君……”

“起来,”班故拍了拍刀麻子的肩,亲自把他拉起来,“我记得‘金灯藤’的‘六掌手’,那个叫‘胡罗洋子’的,他是他们宗派在西北的头儿,对吧?”

那个隐蔽神秘的宗派叫“金灯藤”,取“攀附”、“蚕食”之语。

而“掌手”共有十位,则是他们门派中类似于“长老”的地位。

“是,”刀麻子回忆道:“咱们刚到雍城时,‘胡罗洋子’派人打过招呼,厨房的钱六就是他们的暗桩。”

“你寻个时间,把这个人约到红膳楼二楼雅座,我要见他。”班故说。

“主君不是在禁足……”

“我夜里去,”班故根本没把太子禁足当回事,“越快越好,哦不……记得过两日雍城有个‘敬神节’,可以带面具上街,就定在那日午夜吧。”

太子那边此刻怕是对他疑心重重,得做个局忽悠着,装老实一点。

“是。”

刀麻子作揖欲退下。

“诶对了,”班故叫住刀麻子,“再派人打听打听那日是谁给太子通的风报的信,老规矩,宁可错杀不要放过。”

刀麻子道:“这个属下已经查清。太子到风声岭驿站后遇到了主君派去送玉佩的小家卫。几番威逼下,那家卫将埋伏的位置告知了太子……”

“那混账人呢?”

“属下已命人关进了柴房,等主君回来处置。”

班故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计划竟是毁在这么个崽子手里,但现在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他叹了口气,道:“寻个理由找个人牙子发买了吧。”

“是。”刀麻子应命。

……

当夜,班故没用晚膳,心乱如麻,一夜没睡着觉。只有见弟弟在一旁睡的香他心里才会有一丝宽慰。

……

第二日天刚亮,班故打算去厨房给弟弟做点拿手的早点。结果他刚推开房门,迎面就见个衣着素静的侍女。

那侍女站在院中的海棠树下,满脸焦急,一见他竟然直接冲了过来:

“侯爷,您快去看看吧!”

班故愣愣地往边上挪了一小步,有点脸盲:“你是……”

“奴是殿下院子里的‘清盈’啊!”

“哦……记得记得,”班故指指屋内,“嘘”一声表示他弟弟还在睡觉:“是殿下那边有什么事吗?”

“刘太医昨夜就到了,殿下吩咐不让奴们夜间走动的,但是……”清盈一双眼睛楚楚动人,说话竟浸出几滴泪来,“但奴昨日没同姐妹们一起回来,离了红膳楼都后半夜了,府里早就落锁,奴只能从后院的狗洞钻进来……”

“能说重点吗?”班故叉腰。

谁想不说这句还好,此言一出,清盈直接哭出了声:“重点就是奴听的真真的,刘太医同殿下身边的少将军说,殿下得了绝症,已经没几日了……”

“……”班故,“你说什么?!”

谁绝症?!

他才几日没回来怎么就要死了?!

晴天霹雳,班故本就熬了一宿的憋闷气血一口气提到了心口,震地他大脑瞬间麻木,脸肉眼可见地吓白了。

他低骂了一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冲回房间手忙脚乱地翻出“蛊箱”,才想起前些日他已经把“抽毒”的冲用光了!顿时痛心疾首,连弟弟被他吵醒冲他砸枕头也没理,直接奔向了主院。

糟心!糟心啊!!!

他一路风火惹得人仰马翻。心里盘算着以太子每日的起居,这时候肯定已经起床晨练了,所以他进门先跑去了太子晨练的小花园。

可小花园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班故顿时心里更慌了,一口气没喘紧忙又往主卧跑去。

进院就看见清盈姑娘口中的“少将军”正抱剑靠在太子卧房门前站岗。

一见班故,少将军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侯爷?你不是在禁足吗?”

班故一把扯过少将军的衣领,指着他鼻子就想骂,但措了半天辞也没骂出来,只将人往边上一甩:“滚开!”

“侯爷,殿下还没醒呢!”

班故大步进门,满头大汗。

但乍一听太子还没醒,他突然的理智又让他迅速冷静下来猛地停了脚步。

少将军正巧追上他把他往外拉,他就像个没长毛的愣头青,一头冲动没有半分理由,还想奋力挣脱拉扯。

只可惜少将军力气太大他实在不敌所以最后还是被揪出了房门。

“你放肆!”

卧房门外,少将军单膝跪地:“侯爷赎罪,这是下官职责,等轮了这班岗下官愿意领侯爷任何责罚!”

“职责?”班故道:“太子病成这样,你隐瞒不报是不是失职?!刘太医是宫里的太医,是钟太妃和陛下心腹,他替太子瞒着大内,是不是失职?!”

少将军都懵了,看了眼刚刚追回来的清盈,抬头疑惑问道:“侯爷您在说什么……殿下他,殿下他只是风寒啊,昨夜刘太医来看诊,说殿下若再不休息怕会托成痨疾,今日才……”

“……”班故。

“少宇。”

突然,卧室内传来太子的声音。

少宇立刻站起来,越过班故贴到门前问:“殿下要起了吗?”

“还不起,”卧房里的楚长瑅说,“清盈退下吧,辛苦你了,少宇,让侯爷进来,院里别留人了。”

清盈微微福礼:“是。”

少宇拱手:“属下遵命。”

班故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太子故意整他!靠!什么绝症,什么没几天可活,都是太子为了引他过来!

班故又骂了句脏。

这下丢人丢大了。

失算,又一次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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