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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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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螃蟹

——螃蟹是未死先腐的生物。

“确实只是个助听器。”旁边的人把那个被搜出来的入耳式耳机拆开,研究半晌后,把零散的部件递给了正与三叶纯面对面坐着的男人。

听到这个结果,对方看起来有点吃惊。而此时三叶纯的右手正被铐在椅子的扶手上,神态自若得好像他才是庄家。

Snake,人们习惯叫他们黑蛇。一个原本盘踞在缅甸东部的□□,如今不知道为什么来了日本,以东京银座的地下赌场作为中心据点,近一年来试图从本地帮派那里分一杯羹。

三叶纯是从来不会关心这个,但黑蛇的人似乎联系着一条他们不知道的货运走私线路,并以此倒腾一些自己不太喜欢的东西。

首先,他要做好声明,自己不是布莱克韦恩那样的黑色英雄,没心思在里世界伸张正义,三叶纯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计划之外的变故。一个外来帮派,一个不打算遵守游戏规则的外来帮派,几乎是明晃晃地把“不确定因素”的便签打在了脸上。

“我只是个‘信使’,大家对您们不讲规矩的行径,都很不满。”三叶纯靠在椅子里,退去外衣后,他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普通衬衣,隐约能看见下面纤细的肩颈和腰线。

听了这话的男人还在敷衍地装着糊涂,把手中零散地助听器零件扔到一边,身体前倾,说道:“你是说这个赌场?可我们只是老老实实地当着庄家。”

“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除了图书馆发现的袋装粉末,目前市面上还有瓶装的类饮料式氷毒,伪装成糖果的致幻剂,以及一种“邮票”。

三叶纯对最后一种熟悉得很,使用者会把邮票用水浸湿,用鼻子吸食或者贴到舌头上。熟悉吗?他控制“彩虹”相关实验体用的就是这么个手法。

挺恶心的。他们是,自己也是。

“你是说这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塑料密封袋,里面装着一张绘有卡通小图案的邮票。

他伸手把东西递到了三叶纯面前,后者却不那么给面子,又把东西推了回去。

“您知道就行了,我不玩这个。”三叶纯未被限制的左手指尖按着那个小小的透明袋子,将它贴着桌面推回去。

对方见此,按住了青年的手,脸色猛的阴了下来。

“摁住他,把嘴掰开。”他对着青年“身后的人,用缅甸语说到。

随即三叶纯就感受到了肩膀伤口被按压时的痛,被然后人按在了椅背上。他们暴力地掐着他的下颚,中指和拇指隔着脸颊卡进双齿间,迫使三叶纯的嘴无法合拢,露出里面深红的口腔和软舌。

多少年了,怎么还是一样的套路。

冷空气由口腔吸入咽嗓,带着凌厉的凉。三叶纯看着对方把那枚“邮票”取出来,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塞进了自己嘴里。

干燥的纸张在入嘴时便被轻微浸湿,贴附在口腔柔软的内里。他想把东西吐出去,却被捂住了嘴。

三叶纯抬眼仰视着,瞳孔里映出对方的模样。

就在两人僵持时,从下面传来一声炸弹的爆破声。一个人从门外冲进来,朝着三叶纯对面的男的说了什么。

三叶纯不懂缅甸语,但从对方的神情看来大概率也不是什么好事。结果也确实如此,男人在听了那句话后,朝着三叶纯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句,便离开了房间。

见对方离开,三叶纯立即用左手探进口腔,把那张被口水浸湿的东西扣了出来。嘴里残留着一种诡异的触感,这是三叶纯失去味觉之后第一次回忆起苦味。

苍白,干涩,麻木。

三叶纯忘了是谁说来着,说他像是螃蟹。里面没有骨头,就靠外面的壳子,看上去还活着,里面却已经开始腐烂了。生在滩涂里,死后也会成为烂泥的一部分。

那声爆炸后,外面便陷入了混乱。但一切声音穿过房门后,传到三叶纯耳朵里朦胧得像是蒙了层布。

得让他们赔我助听器。

三叶纯看着落在一边的零件,心里想到。

……

日本警方的组织对策部已经追了一个从缅甸来的□□两个月,现在刚刚通过各级线人锁定了对方的一个疑似据点。

这就是诸伏景光目前的主要任务。潜入目标建筑,摸清对方人手数量,警戒点位,以此为不久后的收网活动做铺垫,尽所能把自方人员的伤亡降到最少。

“下面一层疑似出现火拼,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请尽可能快速撤离。Over。”

“收到。Over。”

诸伏景光正在紧急逃生通道的楼梯间里,朝着自己记忆中电梯停下的楼层爬去。在地下负一层的赌场中,他在觥筹交错的酒盏和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三叶纯。

他好像是一点都没变,又感觉与之前完全不同。当时他站在青年身后一侧的人群中,看着赌场的灯光打在青年精致的眉眼上,几乎忍不住的在想。

犯罪组织对策部关于黑蛇的情报有多少是怎么查到的?三叶纯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这会不会是新的一场早就写好剧本的荒诞默剧?

诸伏景光不怕死,甚至与其恰恰相反的,他很乐于迎接死亡,这也是他为什么放着好出处不要,却选择对策部的原因。自从卧底时期,手上沾到无辜之人的血时,他便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想好的后路,死在卧底任务中,或者等任务结束,当个永远不会站在聚光灯下的警察。

说实话,楼顶天台的夜风比办公室里的空调风更能让他感到安心,习惯奔波在外面的行动人员坐进办公室原来是会有应激反应的。他曾如此在心中嘲讽过自己。

推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时,里面的两个人一个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一个却如临大敌,用蹩脚的日语大声质问。很奇怪,明明后者才是强势的一方,他却在愤怒中夹杂着恐惧。

……

“敏勒切格,这是你养父的名字,也是你的名字,你在他因为过量吸食氷毒陷入幻觉时杀了他,继承的遗物是他的名字和一把生了锈的小刀……”

他的神智有点恍惚,思维却诡异的清醒着。此时此刻,拜那张“邮票”所赐,压抑了近十年的神经细胞几乎是跳脱到疯狂地汲取着药物带来的快感。同样被影响的视觉神经把世界原有的模样打碎,重排,拼接,扭曲,回馈给三叶纯一个早年无比熟悉的泥汤。

对方在朝他嘶吼着什么,但是可惜了,药物的混乱感加上失去助听器,一切话语在他脑子里都和无规律的杂音没什么区别,吵得他想吐。

突然,那个混乱的声音消失了。于是三叶纯挣扎着睁开眼,像隔着毛玻璃一样去看身前站着的人,唯一能分辨出来的,是一双满含复杂情绪的忧郁的蓝色眼睛。

“……阿尔戈。”我想回家。

他的后半句话在感觉到右手的手铐被解开时咽了回去,变成了一道颤抖的微弱气音,像是叹息,也像是哭泣。

三叶纯的理智被他从一滩腐烂的污泥里扒拉出来,勉强放回脑子里正确的位置。

“下面的爆炸,是你那边的?”青年借着诸伏景光伸过来的手站起来,往外走时踉跄了一步,随后又被对方扶住。

“不是。”他拉着三叶纯走进上来时走的紧急通道,听着外面的嘈杂,判断着情况。

“那应该就是我这边人干的。”三叶纯扶着墙喘了口气,然后跟着诸伏景光向下走去,“从东边的侧门离开,那边没人。”

“我对你来说,到底还有什么价值呢?”

是的,诸伏景光并不害怕死亡,但他害怕连累家人。那封由自己兄长递过来的信件几乎要成了一片挥不走的阴云,一个逃不开的噩梦,他宁可主动站在三叶纯的枪口前,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家人。

三叶纯抬眼看向他,狼狈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快乐。

“你将一将功成。”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长了好多诶,谢谢大家的喜欢

比起抽奖,更希望大家能多关注我的文来着(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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