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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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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自有力量。

这话让人多巴胺瞬间高涨,真像被霍承光上了一样。

霍承光当然不可能被激几句就草率下嘴,还是那句话,如今陆溢阳身体是重中之重,他不认为以他目前状态,可以承受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所有陆溢阳要的,都能成为他的钩子,霍承光得勾着人树立康复信心。再不济,也得先过手术这关。

与病魔抗争时诱人谈情说爱很为难人,但霍承光没办法。陆溢阳有时发病,疼到昏厥,即便哪日病魔饶过也是浑身乏力,宁愿独处。

唯有谈及情爱时能见他眼里有光,尚带几分活力。

霍承光事先跟顾成打过招呼,在天都避免私下见面,以免让陆溢阳产生这头聊完、那头打小报告的既视感再不打开心扉。

是以这晚,顾成只是发来消息:同意发照片是好信号,不让你难受怎么证明你在乎。凡事喜欢往坏处想,别耍心眼,诚恳是唯一钥匙。对外强对他笨是关键。不会认错,嘴硬正常。

霍承光反复看,回复谢谢。

两相印证,他对陆溢阳的探索也算上了正轨。人有脉络,摸清才好下药,他乐此不彼。

隔日继续第二个话题。说起自己,到没昨日那般难以启口。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少爷,在青春期发现性向异常,从此心怀秘密,避开一切暴露的可能性。

要是没有野心,找个角落释放天性也能活得自在。可他偏不!

皇冠令人垂涎,为证明也有能力夺冠,秘密被彻底锁进保险箱。

果子落地前得伪装。对家人装、对情窦初开的对象装、也对自己装。挺灭人欲的,但和皇冠比,舍弃私欲又算什么?

谁知命运捉弄,一步之遥被放弃。如今得知其实他的努力和“要”,才是被放弃的“原罪”。

花一上午时间,和陆溢阳直面往事,霍承光很坦然:“我不赞同爷爷说的。”

“人一旦拥有目标,不就该把所有精力和时间投进去?多维度的体验是通往成功的阶梯,专注唯一难道就不是?”

“在我看来,后者更难能可贵。”

“我信奉自己的哲学!他可以不选我,我不会改变。”

在这点上,陆溢阳倒是赞同:“他用他的心态和经验去判断一切背离的事物,原本就是错误。”

没等霍承光抒发“还是你懂我”的感叹,他话锋一转:“不是有所求,你肯定桃花不断,你也是个狠人。”

霍承光抚他脸,意有所指:“没遇到让我奋不顾身的人。”

陆溢阳淡漠地嗯一声,颈下大腿肌理紧实,枕得舒服。他带着揶揄嘲他:“原来你天生弯,我不是。我对男人没兴趣。”

这让霍承光惊奇:“你对女人有兴趣?”

仔细想,好像也没……

陆溢阳抿唇当口,霍承光一锤定音:“五十步笑一百步,你就是个深柜。”

陆溢阳不认:“我也没喜欢过别的男人。”

这还不亲吗?霍承光掌住他后颈吻得如火如荼:“你非要这样表白,我也很高兴。”

吻成浆糊的思绪稍转,这么一说,陆溢阳发觉真是表白——我不喜欢别的男人也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你。

放以前,别说承认爱,要他每天说一千遍都没问题。现在他只想听霍承光说一千遍,自己不想吐一个字。

他心理扭曲,甚至变态,但命不长久之人多少有点任性的权利。

便跳过这个话题:“你说当初不想戳穿我和汤逢山是为了留点体面,现在我理解了,你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是惯于隐藏的。”

霍承光:“你是第二个这样说我的。”

“第一个是?”

“岳平谣。我发小,最好的朋友。”

陆溢阳:“嗯。”

霍承光:“纯朋友。”

陆溢阳:“哦。”

霍承光:“真的!”

陆溢阳:“他怎么说你?”

“心里话不会倾吐,遇到不符合道德标准的事头都不回就走,他说我就不是在情感上大开大合的人。”

陆溢阳:“呵。”

“所以我大学选了哲学。”霍承光说:“学以致用,我和阿谣约定,需要时我俩随时可以找彼此来场关键对话。”

陆溢阳不带温度睇他,声音散漫:“还以为有钱人都喜欢选哲学。”

“不完全是。”霍承光说:“哲学枯燥,我只是为了在哲学中找条出路。”

“找到了?”

“学的时候没找到,现在找到了。”

“什么出路?”

“人才是万物的尺度。”

“什么意思?”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就这……”陆溢阳抬眉不屑:“还要学哲学才能悟到?”

“很多人是知道,不是悟到。”霍承光说:“求索过,绊过脚,才是悟到。”

陆溢阳又毒舌:“因为现在皇冠没着落了吧?”

毒舌是有原因的,刚才有个小波动,被霍承光及时捕捉到:“因为找到了真正让我奋不顾身的人。”

陆溢阳闭了闭眼,这人要说情话,什么刁钻角度都能让他说出花。

“有没有发现我俩很相似?”霍承光早有这方面的洞察:“你说连你妈都不知道你会编程,我们住一块儿时,你还诓我不会面试题。你也是从小揣着秘密长大,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主。吸引力法则记得吗?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吸引,我们内在是同频的。你明明在画康定斯基,嘴硬不承认的时候也许我们就同频了。”

他摩挲手下软嫩耳垂:“你说你没看过四大名著,将来肯定没出息,那时我觉得你真正的意思是想成为我。”

“所以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我读书你也读书,我思考你也思考,我健身你也健身。不觉得你现在讨论问题,和我很像吗?你看着我,羡慕我,成为我。知道这叫什么吗?——养成系!”

彻达投放市场的游戏中不乏养成系,过去霍承光只觉无感,切身体会才得精髓。可太香了!

没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陆溢阳怔了片刻。

霍承光什么都有,他一无所有,他们居然还有一致性?不由扯下嘴角:“你就喜欢当我老师,当我老板。”

霍承光上下其手:“我只想当你老公。”

“等动完手术上你的时候,你叫一个听听。”陆溢阳语调高傲,挡住贼手,问个适才脑子里冒出来的问题:“你说出差两周那次,你已经决定坦白,那你后面是想恢复身份…和我谈地下情?”

霍承光看眼墙上挂钟:“这是第三个话题,明天再说。十一点半了,准时吃饭,下午小马哥还要给你按摩针灸。”

是要时间想想答案吗?

陆溢阳想起看过的网上评论,谁掌控节奏谁就是1,他们相处的节奏一向掌于霍承光之手。陆溢阳恨恨地想,等我做完手术……面上只说:“是有点饿。”

霍承光将人拉起:“难得听你说饿,去吧。”

“你不吃吗?”

工作时间拿来聊天,只好吃饭时间拿来工作。霍承光带人出起居室,让他先去,自个儿回书房。

霍承光忙一下午,傍晚去叫人吃晚饭,进主卧发现窗帘拉得严实。黑暗中,陆溢阳躺床上一动不动。

过去摸他脸,想看看睡着没,谁知床上人翻身背对。

霍承光拧开床头灯,昏黄灯光中枕上湿了一片。他凑头看,陆溢阳脸上都是泪痕。

“哪里不舒服?”霍承光护住他眼,把灯调亮,就听床上人很闷地说:“没事,来叫我吃饭?”

没等霍承光弄清状况,陆溢阳起身,够着手抽两张纸巾擦脸,想要下床找拖鞋。

霍承光拉住,抬起他下颌,见他眼眶红肿,表情沉郁,不是发病迹象,但明显沉浸在悲伤中。

霍承光心里抽痛,陆溢阳瞅他一眼:“吃饭吧。”

见他不想抒发,霍承光只好陪着去餐厅。谁知陆溢阳吃两勺粥就顿住,脸色突变,勺子失手掉进碗里。

他疾步进厨房,把着水斗开始吐。吐完米粒吐胃液,最后吐血。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人躺医院里了。

病房里只有霍承光在,藏起凝重表情:“陈医生和国疗的主刀医生沟通好了,明天进手术室。”

陆溢阳躺在病床上,眼睛向着他,一声不吭。

“不怕。”霍承光坐床边和他十指交握,包住手贴到颊边:“不怕…我陪着你。”

左手手背还用胶布贴着留置针,陆溢阳举起看了看,声音低哑:“吊完了?这次昏的时间挺长啊。”

其实不是昏,是痛晕。这些日子止痛剂越上越多,都是最好的进口药,带镇静效果。霍承光宁愿他无知无觉昏睡,也不想见人痛到痉挛。

“得贴着。止吐和消炎的打过了,待会儿还要吊营养液。”

计划赶不上变化。陆溢阳放下手,嘟囔:“还想听你下回分解呢。”

“来日方长。”

“一千零一夜吗?”他翻过身,脸色苍白宁静,带着认命的深彻。

“不贪心,我们一起再活六十年,就是两万多天。”

陆溢阳一眨不眨盯着霍承光,真心替他遗憾。捧着身患绝症的爱人,也许他宁愿以身相替,可生病这事怎么替?每逢病情恶化,他会如何看待命运,看待曾经绝情的自己?

这么想着,陆溢阳总要说点扫兴话,好像这样才能证明他尚未原谅:“时间长,我们肯定没话讲。”

霍承光从善如流:“那就做。”

陆溢阳瞧过来的眼中有水光和遗憾:“我身材最好的时候你不做,现在瘦得只剩皮包骨,你亏了。”

“皮囊不重要,我想干你的灵魂。”霍承光齿尖轻磨他瘦削指骨,灼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又湿又热。

“你这人……”陆溢阳微微叹气:“是有股疯劲在的。”

霍承光:“以前还有人说我内心狂野。”

陆溢阳很自然接了一句:“这人想和你上床。”

“装雷达了?天线宝宝!”霍承光摸他脑袋,真像找他头发里是不是直出两根天线。

陆溢阳瞅他半晌,又不想认命了,低声问:“明天才能动手术啊?”

手术这日天朗气清,白云万里,霍承光目视窗外,觉得是个好兆头。

陈医生和林叔陪在手术中心外,林叔想让霍承光椅子这边坐,手术至少三小时。

霍承光心绪难宁,坐不下去。盯着手术室大门或看白云,他选择后者。

见他站定,背影焦灼,陈医生到窗边搭话,分散他注意力:“最多就是全切,后面该化疗的化疗。”

霍承光见过来的是陈医生,收回思绪,带着沉重说:“他母亲就胃癌走的,您看过她病历,症状和陆溢阳一模一样。”

陈医生:“胃癌不遗传,只有遗传倾向。”

霍承光:“他母亲也动手术,病理出来就是晚期,从发现到离世只有十个月。”

这种遗传倾向,不排除染色体畸变的可能性。当免疫力下降,因为不能及时杀死突变细胞,就会增加肿瘤的易感性。

陈医生:“他的基因检测报告还要几天才能出来,看一下是不是有染色体畸变就知道了。”

“只要他身上携带这种基因,即便这次病理做出来没转移,还是有一定恶变概率。”霍承光都研究透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您上次提到的抑癌基因研究,我已经让人联系,等他做完手术,我亲自去跑。”

他和陈医生不止一次探讨这个问题,其中难点显而易见——国际上确实发现甲基转移酶是胃癌的癌基因,可以用TM9SF1修正,但从哪种活体中提取TM9SF1更能被人体接受,目前处于实验阶段。

从实验到临床,短期很难抵达。

不想打击病人家属信心,有些话陈医生只能委婉点出。

霍承光说:“我知道,最近看了这方面资料,目前全球有五家实验室在做研究,我们都在接洽。”

目光转回手术中心,里面躺着他的肋骨。

祈祷是多么无力,他态度坚决:“希望再小,也要搏一搏。”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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