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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女装大佬养成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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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京中的薄雾还未散去,阮云阔便背着一个小小的行囊,揣着李老板的一摞话本子到了广顺镖局的地界。

却不成想有人比他来的更早。

只见一个身穿柳色衣裳的年轻公子站在广顺镖局多少有些荒凉的院子里,竟是不显得突兀,反而还给这里增添了几抹生机。

那公子听到门口的声响,转头看向阮云阔的方向,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微微颔首:“在下于知节。”

阮云阔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对方,不知怎么心里就想起了另一个人。

那人也是长袖善舞的模样,却和眼前这位于公子温润如玉的气质差了个十万八千里,若要说他更喜欢哪个,那他还是觉得安清黎更对他的胃口。

见阮云阔不语,于知节也面不改色,又笑着道:“公子?”

从堂内走出来的张得帅恰巧听到了这二人的对话,若要严谨的说,其实是于知节一个人单方面的言语,于是“不知礼数”四个字便生在了张得帅的心头。

开口说话时更是比平常刻薄上了三分:“于老板,他不过是我们这里的镖师,没什么教养,真是让您见笑了。”

于知节笑着摇头,抬了抬手,似是想捉住一缕春风,可手里却什么都没有,于是便也放下了手。

处于话题中心的阮云阔却是被红云爬上了耳根。

这次是他的不是。

他想开口赔罪,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姜宏出来帮他说了话。

姜宏道:“于老板见谅,这孩子第一次出镖,也不爱说话,您多担待担待。”

于知节点点头:“小事。”

阮云阔趁势开口:“抱歉。”

张得帅冷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就等你了,既然你来了,那就该走了。”

阮云阔这才恍然若悟,原来这位于公子便是他第一次出镖的老板,思量明白了这一点,便也赶紧抬开了步子,融入进了出镖的队伍,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去往江南路上的灰色小点。

广顺镖局的落寞不是没有原因的。

明明前两天应下了安清黎的单子,见了于知节却问也不问,只当是安清黎派来的人。

毕竟那姓安的太子太傅要对阮云阔藏着掖着,所以不自己来也是可以的。

所有的人都这么想着,所有的人都差了问上一嘴。

毕竟广顺镖局已经快不行了,哪里会两天之内这么多单子呢?

所以他们也就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地把阮云阔安排进了给于知节出镖的队伍里,没人再多深究其中的弯弯绕绕。

等安清黎晌午到广顺镖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人去楼空的画面,安清黎面上仍旧带着笑意,可眼里却满是寒光,即便眼前的大掌柜那佝偻的老腰已经弯的不能再弯,也没能让他的神色缓和上半分。

安清黎一下又一下地捻着手里的老山檀念珠,那力道简直恨不得把那脆弱的穿珠子的线挣断似的。

终于,安清黎的手停下了动作,看着大掌柜皮笑肉不笑:“你们这里就是这样办事的?”

大掌柜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理亏,只能一个劲儿地向着安清黎陪着不是。

安清黎不说话,一同来的丹娘也不敢出声。

安清黎向来得体,以往若是有什么不满也会憋在心里,总归不像现在这般把自己心里的种种不快都摆在脸上,所以了解安清黎的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只有陈砚那个没心眼的敢上前插上一句:“主子,咱们云锦庄不是有自己的护卫吗?”

安清黎没理他。

空气中只剩下那陈年落叶被风吹动划过地面的声音。

云锦庄自然是有自己的护卫,若是需要送什么东西完全犯不着光顾这已经快不行了的广顺镖局。

但安清黎他不是为了往江南送东西,更不是闲的没事善心大发,完全只是因为想让阮云阔做的上自己想做的事情。

阮云阔已经跟着出镖的队伍走了,安清黎仔细想了想,他的目的其实是达成了的。

不管怎么说,阮云阔当上了镖师,他应当为阮云阔高兴,但一想到阮云阔没承上他的情,安清黎的心里就又涌起了点点失落。

那只垂在身侧握紧了念珠绷出了青筋的手紧了又松,终于在一派长久的纠结中选择了释然。

安清黎开口:“算了。”

他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便迈开了腿,率先离开了广顺镖局,剩余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反应过来他们的大主子放弃了深究,便也忙赶着跟上了安清黎的步伐。

安清黎一行人来也如风去也如风,广顺镖局瞬时间便又恢复了曾经门可罗雀的模样。

大掌柜看着安清黎离开的方向,深知这次可算是踢到了铁板,往后不管那位爷会不会在来光顾他们这破地方,他们都不能怠慢阮云阔这尊大佛了。

安清黎那边则是吩咐了丹娘这件事的后续之后便带着陈砚打道回了安府。

陈砚见安清黎心情不佳,一通车轱辘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能说什么?

他对那阮云阔好感不多,只觉得是自家主子的一腔热情白白喂了狗,两年的时日也足以他看出一些东西了,安清黎能有什么心思?不就是对阮云阔的那种心思吗!

其实他本是不知道的,但那本《禁|忌之恋强制爱》实在好看,除去话本子里惊天动地的爱情,也让他明白了不少自家主子藏在心里见不得人的隐秘情愫。

他不看好阮云阔,但他又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要让他去劝安清黎放下吧?

他是不想活了吗!

陈砚就这样揣着满心满肺的话跟在安清黎后面回了安府。

自从进了安府,陈砚便悬着一颗心,生怕遇到安落乌,他知道的,他主子最不待见的便是那养父。

他不知其中缘由,也不好多问,毕竟两人还住在同一屋檐下,那就必定合谋着什么。

那不是他该问的,那他便只能噤声。

可惜上天听不到陈砚这么无关紧要的祈求,让陈砚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二人在回到自己院落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安落乌。

安清黎向来和他那养父关系不好,眼下见到了白发如雪又着一袭白衣的安落乌更是冷笑一声,一个多余的眼神儿都没给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安落乌的样子在安清黎眼里实在算不上体面。

怕是满京城的老百姓都想不到那神秘的安丞相在安清黎的眼里其实就是一副吊唁的模样。

在安清黎眼里,谁也配不上那纤尘不染的白,唯有阮云阔,可以穿上一穿。

相较于安清黎的冷漠,安落乌倒是一直看着安清黎离开的背影,不过他是在追思故人,还是在看眼前人就不得而知了。

安落乌弯下腰身,折下一枝迎春,垂着眼眸,步履珊珊地走在花园的石子路上,枝头喜鹊报喜,却不知为何,只让安落乌的身影显得更加地苍凉。

又是一年春,那人已经离开了十三年,不知那边有没有春天,又有没有这样好看的花儿呢?

见着终于离了安落乌,陈砚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未踏进安清黎住处的大门,一阵嬉闹声便传了出来。

陈砚的额头上又瞬间浮现出一排冷汗,还不等他擦,安清黎便伸出了手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竟是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件齐胸襦裙穿上的豆芽!

陈砚大惊失色,怎的安清黎与他离开不过半天,这两个没心眼的竟是闹翻了天!

待豆芽听到动静,扭过一张还未收起那肆无忌惮的笑意的大花脸,陈砚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陈砚心中大骇,猜测起安清黎接下来的行动。

是打豆芽一人,还是连带着萝卜一起?

总归不让他连坐就成。

但安清黎的反应却出乎陈砚的预料。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一种雨过天晴的神色展现在了安清黎的脸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豆芽凑了过来,张口说出的话颇为不要脸:“公子,你看我好看吗?”

萝卜在捂着肚子憋笑。

“好看。”安清黎看着豆芽抹白的脸和涂红的腮,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开,“好看极了,活像猴屁|股。”

豆芽瞠目结舌,思考着猴屁|股究竟哪里好看。

安清黎不再管那两个活宝儿的心思,背着手哈哈笑着进了屋。

然后砰的一声不留情面地关上了门。

震得堪堪走到门口的陈砚一鼻子灰,陈砚摸了摸鼻子,心想着还是算了。

屋里的安清黎拽过太师椅,松松垮垮地倚在上面发着呆。

过了许久才有了新的动作,不是提笔办公,而是揽过了铜镜。

铜镜不甚清晰,映着安清黎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安清黎回想着豆芽身上的一袭襦裙,心中升起一个顽劣的念头。

若是他穿上女子的衣裳,不知阮云阔还认不认得出?

思绪一出,便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安清黎撂下铜镜提起狼毫,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告假信,将那寒毒的痛十足地写在了纸上,除此之外又加上了句思绪纷乱。

他就不信皇帝能不批他的假。

但是他说的话也是真假掺半,算不上全然的欺骗,只不过他要治的不是身上的痛,而是心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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