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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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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灵渊被打得微微偏了偏头,瓷白如玉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个清晰又泛红的掌印。

烛光倾泻至他的眼角眉梢,使得姜浓看见了那已经开始消退的淤青伤痕。

他生的太好,容貌清俊,稍有一些印记或伤疤便显得格外瞩目,本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现在倒真是像一件被烧毁的瓷器。

流泪后引出的绯红之色,与姜浓打得这一巴掌而出现的红痕,尽数铺展在鹤灵渊的脸上,又像是打翻了赤色墨水,一张矜贵的素白宣纸都被染透了。

他仿佛是被打醒了,但那双深邃漂亮的眸子中还是仍旧有着难以驱褪的晦暗和阴仄。

“鹤灵渊,你到底在装什么傻?这些胡言乱语,你酒醒后会当真吗?还不报仇了……我看你真是疯了!!你想死的话,别拖着我一起,我不想死!”

“前世已经用死亡来作为彼此的结局了,今生我希望你我都能活下去,在这浑浊又险恶的京城中寻觅到能拯救彼此性命的契机。”

“而不是在这里对着我发疯……鹤灵渊,你对我的爱,我承受不起,我也不想要……”

“如果和你在一起的代价是付出我和家人好友的的性命的话,我宁愿你恨我。”

姜浓垂下眼睑,若隐若现好似浮光月影的泪水在眸底一闪而过。

但她却没有像鹤灵渊那样歇斯底里到精神崩溃,她只是语气平平地道出这样一个事实。

“今天的这一切,还有该出现在房间中的人都是谢佩媱吧……虽然我想不明白,但我猜到或许谢家亦是那背后庞大巨兽的一员。

“你连累我被算计,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她的声音凉薄,却不及面上冷寒的表情。

鹤灵渊甚至都不敢转头去看她一眼。

“你这么聪明,肯定早就料到了……所以你登上画舫,到底是在跟着她一起处心积虑地谋算我?还是想借她的手来破坏我跟闻毓的婚事?”

“鹤灵渊,光凭这一点你就比不上闻毓!”

姜浓抬手去掰他捏着自己手腕的手指,一根又一根,力道大的那内里指骨都好似要被她给弄碎了。

“认清现实吧,你要复仇……而我,一定会嫁给闻毓。”

姜浓抚平绒氅上的褶皱,迈步就要往外走去。

将将来到门口,她的指尖才抵上门扉,身后那人就骤然转身抱住了她。

“小姜浓,对,我知道谢佩媱是在骗我,她诱我前来是想算计我,但我还是过来了……

没有对你的阴谋,也不想借她的手来搅和你的婚事,我等着见你一面,只是想告诉你——

我还爱你,前世到今生,我对你的感情就从未改变过。”

鹤灵渊把姜浓紧紧扣在自己的怀抱中,黑色大氅过于厚重,一大半都随着他的动作搭在了姜浓的肩头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还记得当年我求娶你时,说过的那句话吗?你嫁给我后,只有一次反悔的机会,前世你没有用这次机会,今生你用了。”

“……你可以后悔,但却不代表我会真正放手。”

他慢慢俯下脑袋靠在姜浓的颈窝中,温热的气息随着胸腔起伏而扑撒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激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和窒息感。

“你说的对,我比不上闻毓,因为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前世的那些变故发生后,那个鲜衣怒马心智纯澈的鹤灵渊早就死了,活下来的鹤灵渊哪里还有半分他的影子呢?”

“左不过是一具傀儡……而支撑傀儡前行的丝线是你。”

“因为你所供给给我的浓烈爱意,我才没有早早死去,所以我会牢牢抓住这点爱意,永世都不会松手!”

“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姜浓,此间世上唯一了解我有多狰狞的人只剩下你了。”

“通过我的皮囊看透灵魂的腐烂,那是势必会纠缠着你的无法磨灭的执念。”

鹤灵渊的手指从她的腰侧往上攀升,轻轻地擒住了她的下颌。

指尖稍稍用力,姜浓就被迫偏着脸朝后看向了他。

他眼底涌动着无声且疯狂的目光,“姜浓,对不起啊……支离破碎的鹤灵渊还要拖你下地狱,我真是该死。”

说罢,他低头重重亲上了她的唇。

姜浓也尝到了谢佩媱刚才原本是递给她的那杯西域酒的味道,果然十分浓香醇美,带着丝丝甜意和不可忽视的甘烈味道。

有灼热的泪水从两人的肌肤上滑过,顺着姜浓的脸流进了唇齿相贴的口腔中,咸的,更是热的。

鹤灵渊哭得隐忍,喉间却时不时溢出难以遏制的呜咽。

最开始如狂风骤雨的亲吻缓下来后,鹤灵渊变得温和,滚烫的泪从紧闭的眼睛中源源不断地淌出,他试图用舌尖撬开姜浓的齿关。

姜浓的下巴被他的手指一掐,便无法抵挡地开启了嘴唇。

憋闷让她生出想要呕吐的错觉,舌头又疼又麻,想要一口咬下的冲动却被鹤灵渊的强势所打断。

她拼尽全力去推搡鹤灵渊,甚至口中都开始骂起人来,含含糊糊的言语被那些眼泪给淹没……

到最后姜浓筋疲力竭,半软着身体靠在了鹤灵渊的怀中。

似乎过了很久,又好像才那么一会儿,他终于放开了她。

姜浓靠鹤灵渊支撑着,才没有滑落到地上去,她眼神涣散,再没有之前盯着他时的那种冷漠疏离和绝情。

对此,鹤灵渊很满意。

他等她缓了一会后,又故技重施,钳制着她的脸就要再次落下一吻。

然后就又吃了一巴掌……

姜浓都没缓过神,手上的动作就先于脑子一步。

这下好了,鹤灵渊的脸上红的彻底,大片大片的指印显目至极,烙印在他的侧脸上,如同一种罪证。

姜浓气地浑身发颤,却又找不到恶毒的话来怒骂他,所以只能将他狠狠一推,才终于能从这种被压制的劣势中逃脱。

她张了张唇,正要说什么,隔壁房间却猝然传出女子的尖叫声。

这一声尖叫打破了画舫上的热闹祥和,在寂寥的夜幕中传得很远很远。

时间回溯,至画舫刚离开岸边时。

太子带着贺伯安悄无声息地上了画舫,并未惊动任何人,他手底下的心腹办事利落,引着他便往舱厅隔壁的那个房间走去。

“确定姜三娘是来赴宴了,对吧?”太子低垂眉宇,一双漂亮的凤眸隐有寒光乍现。

贺伯安点了点头,“暗探递过来的消息,是九公主亲自去接的。”

“哦,孤还以为她不会来呢,看来这一趟也不算白跑了。”太子轻声笑了下,不辨喜怒。

进房间时,他偏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舱厅。

贺伯安一直都在注意着太子的目光,见状,便解释道:“姜小姐还没有过来,等她入了舱厅,自然会有婢女前去传唤她。”

“让婢女脑子放灵活些,便借着锦慈的名头把她叫出来吧。”

“是,微臣晓得。”

太子进了舱房,却察觉到了房间中隐约有酒气浮涌。

房内未燃灯,显然是没有人待过,贺伯安快走两步来到桌边点燃了烛火。

昏黄的烛光将满室的黑暗逼退,太子随意扫了两眼,便看出这个房间的特别之处。

从梁上垂落而下的纱幕横亘在内室与外室之间,将这个虽然小巧但精致的舱房切割成了堪称得上是闺房的模样。

掀起纱幕往后走,正对着的便是一张软榻,榻上铺着昂贵的锦缎,太子坐下后,有些好奇地问道:“这画舫上的房间都这般奢华吗?”

贺伯安轻声应道:“谢家看来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清贵。”

太子嗤笑一声,“做做样子罢了,父皇信就行,哪里用得着真把家底露出来呢?”

他看着逐渐明亮起来的舱房,有些不适的抬手遮了遮眼睛,“太亮了,去把灯灭了,留下两盏即可。”

贺伯安听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又开始绕着房间去熄灭那个灯烛。

“孤真是好奇,这谢家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当年崔贵妃似乎想要将谢佩媱定给祁王,可谢家居然拒了,这是为何呢?”

“臣也不知,可能是想挑个更好的吧。”贺伯安手上动作未停,应答时颇为谨慎。

“再好的世家子有皇子好吗?祁王都看不上,呵……难不成是想等下一任天子吗?”

太子端坐在纱幕后,手指去触了触放在那小几上的酒壶杯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酒壶中才装过热酒。

“殿下,臣查过谢家,除了与卫敛有私底下的联络外,并未同朝中其他官员有私,而卫敛算得上是他的昔日同袍,信件往来也并无异样。”

太子曲着手指敲击着小几,‘笃笃笃’的声音很清脆,“不碍事,谢家向来保持中立,只要他没打算和祁王联姻,对孤就构不成威胁。”

贺伯安把灯熄了只剩两盏后,就静静立在一旁,沉默的样子透出两分不谙世事的孤僻来。

“行了,你先退出去吧,莫走远了,孤有事就唤你。”太子朝他挥了挥手,隔着纱幕,瞧不清彼此面上的表情。

“是,臣先退下,您与姜小姐聊完后,臣再来收拾后局。”贺伯安倒着退出了房间。

他离开后没一会,舱房外就再次传出了脚步声。

还有女子细柔的说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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