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读云

繁体版 简体版
搜读云 > 我那当乱臣贼子的夫君 > 第33章 吵架

第33章 吵架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搬回姜家老宅第二日,姜叙的信件就到了。

信中说他已经知道了姜浓的想法,不日就将抵京,让她不要轻举妄动,等他来给她做主,怎么说都要先揍一顿鹤灵渊再谈和离之事。

姜浓拿着信件不禁笑出了声,她又往下看,信中还说师冷霜也与他们同行,这次回京城,估摸是和师家闹矛盾了,让她好生宽慰师冷霜。

薛嬷嬷端着糕点进屋,看见桌案上还有点滴浮尘,扯出腰间的帕子轻轻将灰掸去后,才对姜浓道:“小姐您还是去姨夫人那边暂住吧,这边实在是过于陈旧了,打扫起来都要耗费好几天呢。”

“不必,我住的挺好的。”姜浓伸手捻起一块糕点慢吞吞地吃着,又问薛嬷嬷:“薛印还在贺府收拾东西吗?”

昨日姜浓带着乌泱泱一大群下人和行礼离开,却还是留下了很多没能及时清点的物品,薛印就专门带人留在贺府整理了。

薛嬷嬷:“是的,拿着单子一样一样对,费时间得很呢。”

姜浓把信件搁在手边的桌案上,咽下口中糕点后,才叮嘱道:“多给他派些人去帮忙,对了,库房里面有很多东西是鹤灵渊买给我的,那些都不用带走,便全留在贺府吧。”

“好,薛□□底都有数的,您不必忧虑。还有姨夫人那边的人一早就过来问安,说是下午姨夫人闲下来后就会来老宅找您。”

薛嬷嬷叹了口气,姜浓如此雷厉风行地回了姜家老宅,可这边许久没有人住了,到处都乱糟糟的,只希望姨夫人能劝着她去玲珑楼或陆家暂住。

姜浓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再用了两块糕点后就又滚回了床榻上睡回笼觉。

嗅着床铺散发出来的有些腐朽的木头味道,她觉得这边确实有些老旧了。

天气舒朗,风和日丽。

贺府中的气氛却稍显低压,闻毓下了值来找鹤灵渊,他敏锐察觉到了异样之处。

“你放心在家中养伤,我已经在陛下面前帮你告过假了。”闻毓挺直肩背坐在离床边几步远的桌子旁,他身上还穿着官服,显然是过来的匆忙。

鹤灵渊半靠在床上,闻言点下头,“前日让你看笑话了,也不知怎的,我昏迷后做了个噩梦……醒来后居然错把卫兄当做了梦中的宿敌猛兽,导致他被我伤到,真是罪过。”

他语气淡漠,解释的态度不咸不淡,更像是在随口编造。

闻毓微挑了下眉,脸上表情没有表现出质疑,他道:“卫兄确实被你到了,原本昨天离府前是要和我一起过来看你的,结果他却遁走了,想来是真的留下了阴影,你下次见到他,可要好生解释一番。”

“这是自然,但凡我那天清醒点,就不会做出这么失态的举动。”

鹤灵渊翘了翘唇角,笑容浅淡到几不可见,心底却并不后悔,任由卫呈言再聪明过人,都无法猜测到他过激行为的背后缘由是重生了。

所以鹤灵渊也并不担心被发现什么,只是到底露了馅,怀疑之心一旦存在,后续走向或许就会偏离前世了。

闻毓又与鹤灵渊说了会话,见天色渐晚,就没再停留,他起身告辞后,回程路上一直在思索鹤灵渊那不加掩饰的敷衍话语和姜浓离开的真相。

若说一个噩梦就能导致人性情突变,闻毓是万般不会相信的。

鹤灵渊今日的一言一行与往常却有着明显的不同,结合前日他提剑砍卫呈言的行为来看,既不是冲动,也没有掺水,虽然闻毓当时离得远,但依旧能看出他下手的狠劲和决绝是带着必杀之心的。

思虑越多,闻毓心中的疑云更重。

暮色四合之时,天边的霞光缓缓隐退,行人与倦鸟都行在归家途中。

明明是夏日,可京城中的晚风却似乎带着点凉意。

即便林曼芝责令下人闭紧嘴,但姜浓带着行礼搬出贺家的事情却根本瞒不住。

明眼人都有脑子,若是一般回家小住,怎么可能会出动十几架马车拉东西回姜家老宅,再说姜家老宅还并无长辈在,怎么看都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于是私底下就冒出各种各样的猜测,这些猜测中隐约也有人问两人是不是和离了?

话一出,便有人反驳,看平日鹤灵渊和姜浓相处时的恩爱模样,怎么可能和离?况且两人成婚才一年啊,怎么都不可能和离的吧。

贺淮下朝回府,路上就听了满耳朵的风言风语,他径直杀到棉枫院,一脚踹开院子门,巨大的声响恍如他满腔喷薄而出的怒火。

“鹤灵渊——你和姜浓是怎么回事?”贺淮表情难看地闯进房间质问道。

他早就觉得不对劲,昨天还随口问了林曼芝,她却云淡风轻两句话就搪塞了他。

结果今天就被戳破了,果然是有事瞒着他。

这时候的贺淮恼怒中带着厌恨,母子二人就是来克他的,平日便罢了,现在这么大一件事情都对他敷衍,不敢深思往后再出现其他事情,二人是否还会暗地合谋?

思及此,贺淮怒不可遏中顿感几丝不寒而栗。

他立在床边几步远的位置,身上的官袍都由于行走过快而显得不太齐整,结果鹤灵渊却躺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将贺淮气得面上神色又难看了几分,他眼底燃起的火星子都仿佛要把鹤灵渊给烧死了。

“鹤灵渊,你耳朵聋了吗?我问你话呢?你和姜浓是怎么回事?她因何搬出贺府?”贺淮冷声逼问道。

鹤灵渊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才淡淡回应:“我与她和离了。”

贺淮闻言,脸上的怒意似乎被错愕替代一瞬,连眼睛都瞪大了些,他抬手指着鹤灵渊,厉声问道:“果然如此!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和离的?”

话音落,鹤灵渊偏头看向他,面带嘲讽道:“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允许。”

看着贺淮被他气的半死,鹤灵渊莫名心情愉悦。

贺淮反应这么剧烈,全然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否则哪里会着急忙慌来求证。

毕竟平日里贺淮对鹤灵渊的关心次数屈指可数,偶尔想起来了就召他过去说几句话,试图留存那一星半点父子情分。

可鹤灵渊长大了,又重活一世,父亲的想法和看法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前世那般重要,甚至说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顾虑。

不可否认,前世的鹤灵渊在做乱臣时,最忌讳与贺淮正面对上,那时候他即便再不喜自己这位父亲,可他们到底在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在自欺欺人。

鹤灵渊有心徇私,可贺淮对他却没有丝毫心慈手软,前世贺淮直到死前,都恨不得咬下鹤灵渊一块肉来才解恨。

那时鹤灵渊总是奇怪,也偶尔会在暗地里伤怀一下,贺淮对自己真的没有半分感情吗?为什么他这么恨自己呢?

可惜到最后鹤灵渊都没能查明白这件事情。

或许贺淮是将鹤灵渊视为生命中的污点。

一个深陷在心脏里又难以拔出的硬刺,贺淮试图亲手铲除这根刺,可他没能成功。

鹤灵渊又觉得是因为贺淮性子如此,他厌恨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放过,比如他自己的母亲,又或者是后来的鹤灵渊。

看到鹤灵渊发笑,贺淮心头火气更大,他最是憎恶欺骗和隐瞒,更加痛恨别人合起伙来孤立他,现在鹤灵渊的这种态度就正好踩在了他的痛处上。

“兹事体大,你居然不告知父母就草率和离,鹤灵渊,你还真是不把为父放在眼里啊!这就是你为人子的孝心吗?去,现在就给我把姜浓叫回来,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处理的!”贺淮怒火滔天,声音大的震耳欲聋。

鹤灵渊收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道:“和离的是我与姜浓,我们偏要作自己的主,你们插手也没用。”

听了这话,贺淮斥责他的咆哮之声愈发高昂:“父母亲皆在,轮得到你来作自己的主吗?真是越来越叛逆不羁,你母亲都没有好好教导你为人子的规矩吗?”

他气怒至极,气林曼芝和鹤灵渊欺瞒自己,气他们不把自己当回事,说和离就和离了,更气此事还是从外人口中得知的。

鹤灵渊巍然不动地听着贺淮略显疯癫的怒斥之语,他面上神色始终平平淡淡,毫无反应到似乎贺淮骂的不是自己。

“真是不知道你这个性子随了谁,如此桀骜不驯又乖戾,看着爱笑,实则心思深沉且不服训导!明明在国子监进学,偏要选择另一条路,你真以为是陛下看重你的才干和个人吗?”贺淮见不得鹤灵渊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于是又出言讥讽道。

鹤灵渊却好似被他的话给点醒,瞬间就张嘴辩驳:“自然是不随你的。”

贺淮听得此言,勃然大怒,若非连昀冲进来拦着,他定要不顾鹤灵渊的腿伤而动手拿戒尺打人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