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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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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停雪睁开眼,看到阮昼。

阮昼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见他醒来后,又是激动又是难过,两种表情交替出现在他脸上。

时停雪醒来的时间很短暂,只看到阮昼起身和他说了什么,他听到了,动动唇也知道出声没,再次昏了过去。

时停雪时睡时醒,阮昼不在也有护工陪着。

在清醒的时间,他得知这几天发生的事。

那天阮昼把他送进医院,他已然昏迷,之后是做手术,住院。他第一次醒来,是在术后第三天。

至于时岭行,手上包扎后关到拘留所里。

提起时岭行,阮昼一肚子气,让时停雪放心,他找了律师处理。

时停雪状态好一些后,主治医生问了他一些问题,时停雪思索后,都给出了回答。

“还记得大学的事吗?”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问。

时停雪顿了一下,回答:“记得。”

他的迟疑引起医生注意,和蔼的医生不动声色,温声询问:“曲浩远,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曲浩远?”时停雪眼底浮现茫然,轻声重复这个名字。

看到时停雪的迷茫,守在一旁的阮昼,脸色微微变了。

时停雪心脏的跳动蓦然慌乱起来——在和医生的对话中,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出问题了。

他伤到了头,医生先测试他身体的反应,然后进行询问。

前面几个问题,他可以毫不迟疑地回答出来,但当问到大学,时停雪却感受到模糊。

他记得自己坐在教室内,老师讲的知识点他也记得,但在他周围的人,面孔却都是模糊的,像一个个无脸人。

但他回忆的是一节公共大课,坐在他身边的不一定是本班的人,过段时间回忆,想不起来似乎是一件正常的事。

可提起“曲浩远”这个人,他回忆起来一片空白。

这似乎是他应该有印象的一个人,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接下来医生的询问,验证时停雪猜测。

医生皱了下眉,再次问他一个名字。

“贺以凌,有印象吗?”

“没有。”

“乔戍?”

时停雪一顿,一些画面闪过眼前,但他没捕捉到。

听到这个名字,他狂乱跳动的心脏莫名平稳下来。

“没有。”时停雪平静回答。

话音刚落,原本模糊的,他看不清的画面却突然清晰起来,头也隐隐作痛。

时停雪清楚知道他在病房,然而他却像是被拉入另外一个次元,熟悉又陌生的害怕瞬间袭上他的心头。

身处明亮的病房,他却像是到了一栋压抑的别墅里。

呼——呼——

他喘着气,被危险笼罩,浓烈的绝望近乎要把他拖到深渊里。

别墅装饰奢华,窗外是漆黑的夜色。

他跌坐在楼梯上,腿软的使不上力气。

呼——呼——

他的思绪很混乱,潜意识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说,他就是在这里。

意识沉沉浮浮不知道多久,他看到视野内出现一只手。

指骨匀称,修长有力。

他似乎认识这只手的主人,而且手的主人让他感到安全,所以他伸手,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下一瞬脸颊被人掐住,抬头看到手的主人——姿态优雅,面容冰冷的中年男人。

闻朔!

这两个字针一样刺向时停雪的神经,恐惧淹没时停雪!

喉咙里溢出尖叫——!

似乎谁抓住了他。

不对不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

“时停雪,雪花儿!”阮昼的声音响起,抓住时停雪两只手,不让他去碰头上的伤口。

黑暗、别墅,潮水一般褪去,时停雪的眼眸缓缓聚焦,他渐渐看清周围。

整洁的病房,焦急的医生和阮昼。

时停雪唇瓣翕合,找回声音:“……没事。”

只是说着没事的人,本就白的皮肤没什么血色,好像真的是雪,稍微不注意就要化掉了。

在时停雪情绪稳定一些后,在阮昼的陪伴下主治医生进行更详细的询问。

他的记忆大部分没有问题,缺失、混乱的记忆都在大学时期。

如果说一幕幕的记忆是一幅画,那时停雪的记忆画卷,则是被抹去了关于“人”的部分,只保留他的生活。

他记得教学楼、食堂在哪儿,他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住在男寝511宿舍。

然而他不知道导员是谁,不记得任课教授,专业同学,连朝夕相对的舍友,也完全没有印象。

唯一的例外是乔戍。

听到这个名字,时停雪会感到安全。

可这个让他感觉安全的人,时停雪也不记得长什么样,在他的手机中,也没有一张关于这个人的照片。

阮昼大学和时停雪分开,虽然有联系,但频率并不高。

各自忙学业生活,就等放假好好聚聚出去玩,结果时停雪失忆了。

除了药物治疗,恢复记忆的一个办法是接触相关的人和事。

然而时停雪却难以推进,因为他不再嗜睡,清醒的时候变多,记忆却失控了。

身边是信任的朋友,可靠的医生护士,那些灰暗的,让他害怕的记忆却会出现,不分场合、时间将他拉入深渊里,强迫他再经历一遍那时发生的事。

同时他的记忆出现一些混乱。

在阮昼说了他听时停雪说的曲浩远、贺以凌后,时停雪脸色苍白,告诉阮昼他想起的“记忆”。

阮昼听了时停雪的描述,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时停雪把这两个人,和他们在初中遇到的两个男生融合到一起了。

时停雪相信阮昼说的,这两个人是他的朋友,然而对此时的时停雪来说,他有的记忆才是真实。

而乔戍,阮昼只在时停雪这里听到一个名字,他们之间怎么回事,阮昼无法告诉时停雪更多。

时停雪精神疲惫,却不敢入睡。

一旦睡着,本就真实的记忆,更加真实。

最重要的是,醒着的时候阮昼陪着他,而睡着了只有他一个人,他只能一个人重复经历。

缺少睡眠让时停雪精神紧绷,他吃了安眠药,好不容易睡过去。

阮昼看了会儿,在时停雪的手机响起的时候,出病房接电话。

曲浩远的声音传来,以往的担忧成了怀疑:“为什么又是你接的电话,时停雪呢?”

时停雪给他发了短信,说他有事,曲浩远等啊等,一天没回复,第二天他打电话,阮昼接的,告诉他时停雪住院了。

曲浩远每天都问,等时停雪醒了,他给时停雪打电话,时停雪头上缠了纱布,头受伤,当然不便说感情的事让时停雪多思多虑,说了几句挂了。

曲浩远没想到,之后他打电话发消息,全都是阮昼回的。

曲浩远完全没办法放心,昨天扒拉APP看了半天车票。

阮昼略微沉默,压低声音:“他失忆了,不记得大学的人,而且记忆出现一些混乱。”

“你的理智知道你是他的朋友,愿意相信你,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却是欺负过他的人。”

“那天他给你打电话很冷静,但之后却很难受,需要反复询问我来确认和对抗自己的认知。”

曲浩远听呆了,想立马过去但意识到他不应该去。

只是听到声音都是这样的反应,要是见到他,等他走了,一定比之前更难受。

曲浩远着急:“那,那怎么办啊!”

阮昼想了想,问:“那个叫乔戍的,也是你们的舍友,他人怎么样?”

“看着冷,但人很好的。”曲浩远不假思索答,“你问这个干什么?”

阮昼:“我想联系他,问他能不能过来看看雪花儿。”

阮昼焦虑道:“一开始是药物治疗,但最近用药剂量已经很大了,可他没有好转,还是会想起来不好的记忆,以及难以入睡。医生给的治疗方案,希望把‘乔戍’这个让他感到安全的人找来,安抚他的情绪,看看能不能有所缓解。”

一听有方法,曲浩远忙道:“好,你快联系,你有他手机号吗?”

“雪花儿手机里存了,我问一问。”

曲浩远挂了电话,总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盯了一会儿手机,突然想起来。

卧槽!

之前时停雪可是拒绝乔戍了啊,乔戍会不会去?!

别不去啊!他要赶紧问问!

曲浩远着急,但按捺着没给乔戍打电话。

现在阮昼应该在给乔戍打电话,他等会儿再打。

十分钟后,曲浩远拨通乔戍的电话,没人接。

发消息,再打电话,也没有回复。

曲浩远拨出贺以凌的电话。

赛车场,观众席,贺以凌一手撑着脸,和同伴有一句没一句说话。

同伴抬了下下巴:“老贺,这些天那位脾气怎么这么大?”

贺以凌:“你问我?”

赛车场上正进行一场比赛,那辆看着低调的赛车,离开起始线后一骑绝尘,性能极佳的引擎发出低低的吼声。

同伴:“对啊,你和他一个宿舍的,肯定比我们了解多了。”

闻言贺以凌嘶了一声,像是牙疼:“还不是队友太菜。”

同伴:?

贺以凌说的队友,是指曲浩远,还没问出来。

正说着,贺以凌手机震动,低头一看,哼笑一声,接通:“怎么,总算有进展了?”

曲浩远:“什么进展啊,我给你发消息你没收到……?回头再说这个!你在哪儿,能联系一下乔戍吗?我打电话他没接。”

贺以凌和乔戍是一个圈子的,今天来赛车场的也都是他们玩的好的。

贺以凌听出曲浩远的着急,正色几分,说:“赛车场。”

贺以凌看着场上:“你找他什么事,他也在赛车场,刚跑完。手机没带身边,更衣室呢。”

那刚才阮昼打电话,乔戍很可能也没接到,曲浩远更急了:“快快快,你把电话给他,雪花儿出事了!”

乔戍从车上下来,身上还穿着赛车的全套装备。他把头盔摘下来,拿在手中。

乔戍和教练说话,余光看到贺以凌给他挥挥手,直接从观众席翻下来,带着手机朝他跑过来。

乔戍停下和教练的交谈,英挺的眉拧了下,问:“什么事这么急?”

贺以凌把手机给乔戍,说:“让曲浩远和你说吧。”

“时停雪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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