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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停的信使(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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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清被这种拳拳到肉的打法惊呆了,一时竟没顾得上相里玄那边。

几个修士将那两只魔物收拾了,才想起来搭理旁边目瞪口呆的谢一清。

带头的一个男子行过道礼,温声道:“这位道友,你没事吧?”

“啊?啊无事无事,多谢诸位出手相救。”谢一清向来礼数周全,连忙回礼。

“我们是‘爱玄会’的人,追着这两只东西追了半日,可算是逮着了,没伤着你们就行,我等还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这便告辞了。”

“慢走。”

相里玄离得远,加上安絮有心遮挡,他没听清,待人都御剑飞远了,安絮撤了灵力,相里玄才问谢一清:“他方才说,爱什么会?”

谢一清话到嘴边又咽下,那个字在脑中逡巡一圈,怎么想怎么不对,他也怀疑自己听错了,怕引起什么误会,只好道:“弟子也没听清。”

相里玄又望向安絮,见他始终臭着一张脸,歇下了问他的心思。

天地盘中蓝光微弱地闪烁着,三人沿着古道一路前行,很快到了一间小客栈。

谢一清抬头瞧了一眼,青苔遍布的木匾写着三个大字:念乡驿站。

问了客栈老板才知道,原来此处是七八十年前的一间驿站,老板的祖上正是驿长,后来战争结束,天下太平,这雁门古道上的驿站便无用了,后被改成了客栈,专供过往行人打尖住店。

谢一清交过银子,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请相里玄坐下,小二随即递上食单。他见二人都没有点菜的意思,便自作主张点了几个硬菜,又加了两个汤。

相里玄喝着一盏清茶,眼观鼻鼻观心,安絮则手肘杵在桌上,拿手掌撑着脸,盯着相里玄瞧。

客栈中座无虚席,多是走商探亲的旅人,谢一清不想去看那两个之间的关窍,咕噜噜灌下一碗茶,好奇地观摩起厅中众人来。

这间客栈虽说不大,还是按照位置与舒适程度分了上房下房,二楼多为单人单间的上房,一楼则多是几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适合身上不怎么宽裕的行人。

角落里一道木门吱呀一响,走出一个书生来。谢一清瞧他面目白净,手里还攥着一卷书,身上那件长袍本是青色,已经洗得发了白,但十分干净,想来是个贫寒书生。

小二端着空盘子从他面前走过,那书生抿着唇道:“劳驾,房中昏暗,可否为在下添盏烛火?”

小二正忙得热火朝天,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蹙眉道:“烛火也是要钱的,你连个像样的房间都住不起,出得起烛火钱吗?”

此时已近戌时,他住的是柴房,本就昏暗非常,入夜后怕是压根看不清东西了。

书生脸上一抹囧色闪过,缓缓自袖中摸出三枚铜钱,捻起一枚递给小二,后者不耐烦道:“一盏灯要两枚铜钱!”

他便又拨了一枚出去,小二收了铜钱,说了句:“等着!”便骂骂咧咧去后厨了。

谢一清瞧得心塞,想去帮帮他,安絮维持姿势不变,视线转了过来,凉凉道:“你帮得了一时,帮得了一世吗?师兄,不要做蠢事。”

奇怪,这明明该是一张不谙世事的脸,此时没什么表情地看过来,却叫人怵得慌,尤其是那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看不清摸不透,似深潭一般。

谢一清再回头时,那书生已进门去了,柴房的门也关得严严实实。

方才点的菜很快上齐了,安絮又忙着给相里玄烫碗筷,还细心把桌上的菜调转方向,把甜的尽数放到相里玄那边。

谢一清埋头刨饭,琢磨道:原来掌门师叔喜食甜物?他暗自将此事记下。

“这位爷,听曲吗?凉州小调,别处可听不到嘞。”

女子的声音软软柔柔的,不似此地口音,谢一清抓起一块排骨啃着,偏头看去,正见一个瘦弱女子抱着个琵琶,挨桌卖唱。

她衣衫破旧,头上一钗一环也无,虽是在极力吆喝自己的曲子,视线却紧紧凝在桌上的食物上,还不住咽口水,加上她双颊凹陷,嘴唇干裂的模样,显然多日不曾进食了。

“滚滚滚,别来烦大爷,这荒野小店,哪儿有人有心情听曲儿,你打错算盘了!”

“就是,你要真有那本事,怎么不去勾栏院里卖唱啊?那儿赚得多!”

这桌都是一些粗俗汉子,上下打量着那女子,眼神放肆,说话也不堪入耳。

女子咬着下唇,抱着琵琶准备离开,却被一个虬髯大汉拦了去路。

女子把琵琶横在身前,不安道:“你,你要做什么?”

邻桌人也看了过来,好奇道:“这位姑娘,瞧你模样也不差,怎么沦落到了在这乡野客栈卖唱的地步?”

女子许是多日难捱,情绪也压不住了,两行清泪簌簌落下,凄婉道:“奴家本是凉州人士,未婚夫高中在京城为官,正逢我家中老父因病去世,我再无依靠,便想着去投奔他,不想,不想他竟为攀上一门高官女儿的好亲事,将我打将出来,我身上的盘缠已经用尽,只得一路卖唱一路筹集盘缠回乡。”

厅中众人听了,皆是叹息不已,但都没人提出要帮助她。

那拦住她的大汉眯眼打量着她,抹了一把嘴巴,笑道:“既是那狼心狗肺的未婚夫不要你了,你也无处可去,不如跟了我,从今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保你过富贵日子!”

女子还未说话,同桌的人就开始打笑他,“得了吧老金,你家中已经取了三房小妾还不够!上个月你又领回去一个,没待几日就让你那大夫人赶了出来,啧啧啧,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是?再领一个回去,这回怕是得脱层皮哦!”

大汉老金涨红了脸,拍桌骂道:“胡说八道!那臭婆娘,我会怕她!老子才是一家之主!”

女子趁着他们对峙,悄悄移动脚步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老金耳朵一动,疾步上前,直接抓住了她手腕,“你要往哪里去?”

“大哥,你放过我吧……我只想挣点回乡的盘缠,不想给人做妾,更不想嫁人。”见挣脱不能,女子愈发慌张,视线四下乱飘,期待谁能出手救她一救。

“你唱曲儿能卖几个钱?女人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你既然遇上了我,那说明咱们有缘分,这是天定的姻缘啊!”说罢竟拖着人往楼上去,看这意思,是要强行抢人了。

琵琶摔落在地上,女子的哭泣声萦绕在厅内,围观的众人面色不豫,却也没有人站出来制止。连掌柜的看了这边一眼,也只是摇了摇头,又埋头去拨算盘了。

“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救救我!”女子伸手去扒他手,但一个八尺大汉的力气,岂是她一介女子能够撼动的?很快便被拖着上了楼梯。

“岂有此理!”谢一清刨了最后一口白米饭,拍桌而起,纵身踩着板凳跃起。

老金听到动静,偏头来看,正被谢一清一脚踢在脸上。

普通人哪里挡得住修士的蓄力一脚?老金当即被踢得倒在了楼梯上,没能立刻爬起来。

谢一清将那女子扶到一旁坐下,又捡了琵琶递给她,转向老金时,嗔目怒道:“光天化日竟然强抢民女!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老金呸地吐出半颗断牙,恶狠狠地瞪着谢一清,厉声道:“王法?老子今天就告诉你,在这儿,老子就是王法!来啊!”

随着他一声大喝,那一桌男人一把掀了桌子,从桌下抽出五六柄白刃出来,直直逼近谢一清。

“小子,哥几个今儿就给你上上课,当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谢一清余光瞥了相里玄那边一眼,见后者无甚动静,凝眉冲那女子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得远些,沉着脸后退几步,躲开一柄迎面劈下的白刃。

修士不得轻易对凡人使用道法,命剑亦在禁用之列,谢一清只能赤手空拳地与他们对打。

好在谢一清身为白石峰上自律第一人,不仅修为高,在体术上也从未怠慢过,早已高高甩了其他弟子一大截。

没过多久,那群大汉就被打得直不起腰了,断刀躺在地上,那是硬生生被谢一清打断的。

“这,这臭小子还是人吗?”大汉们面面相觑,本想后退,又被老金那骇人的眼神迫得持刀砍了上去。

老金捂着断臂退至众人身后,眼中利光闪烁,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从腰间摸了个小竹筒出来,捣鼓片刻放到嘴边,对准了谢一清。

女子始终关注着这边,眼尖瞧见老金的小动作,骇然大喊道:“恩公小心!”

她反应很快,但老金的动作更快,蓄力一吹,一道黑光直直对着谢一清脖子扎过去。

女子别过了脸,不忍再看,想象中的痛呼声却没有响起,她怔怔转头一看,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蹲在楼梯栏杆上,修长的手并起两指,指间夹了一枚针,针尖呈青黑色,一看就是淬了毒。

少年冷冰冰地看过来,老金当即被吓得软了腿,瘫坐在地。

谢一清收拾完众人,见了那枚针,亦是面色一寒,这个老金,好歹毒的心肠!

安絮丢了那枚针,跳下楼梯,摸出帕子擦手,淡淡道:“你惹的,自己收拾。”

“啊?哦哦。”谢一清挠了挠头,缓缓朝老金走过去,后者见他过来,仿佛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也不管半边胳膊断了,爬起来就跑,六神无主地冲翻了好几个桌子。

老金正要冲出大门,谢一清挥了挥手,大门嘭地一声紧紧关闭,任他如何扳弄都弄不开,老金慌乱地扑向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桌子,连人带桌地撞翻了。

这桌坐的是个中年男子,刚被谢一清关门那一手给镇住,没来得及跑开,当下被撞翻在地,怀里东西哗啦啦落了一地,众人定睛一看,都是些珠宝手串和银票,纷纷眼热起来。

谢一清没注意到众人神情,见老金四处惹祸,索性掐诀束了他的手脚,又看向那中年男子,歉意道:“对不住。”旋即提了老金,与其余几个大汉绑在了一起。

中年男子赶紧收敛起财物,飞速上楼回了房间,再不敢出来。

众人是瞧明白了,这是个富得流油的富商,就是怕被人盯上,才穿起麻衣扮作普通人,不想这青年一番仗义行为,竟误打误撞让他泄了家底。

谢一清捆好了人,去同目瞪口呆的掌柜说话,将自己修士身份委婉道出,还仔细提醒他不能说出去。掌柜是个有眼力见的,收了他几张符箓,重重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跑堂的小二飞速出了院门,骑上马去最近的县衙报官去了。

老金一行人很快被抓了起来,至于那女子,道明缘由之后,由官府出面给她寻了回乡的马车,对谢一清千恩万谢之后,踏上了回乡的路。

因为谢一清一行人宿在客栈中,当夜倒是风平浪静。

次日一早,几人又准备退房辞行,小二打着哈欠从屋外走进来,递给掌柜一封信,说是在院子里捡的。

“信?该不会是谁落下的?”掌柜迷惑地打开了那封信,越看脸色越白,到最后竟然惊悸得晕了过去。

信纸缓缓掉落在地,安絮捡起来一看,亦是沉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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