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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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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天辰是最强大的,明白吗?明白!

我托住腮帮子,跟着人,口中随随意意地应着,天辰当然是最强大的,妄图和它争辉的雪狼族和赤鸟族全如蚂蚁被捏死了。

对此,我不会有过多的怀疑,反而有种傲慢。天辰人主宰一切,无论雪狼还是赤鸟,都成为了我们的奴隶。

一堂夸耀的课,无聊地完结了,听着上面激情演说,我非常困倦。幸好,马上就要解脱了。

铃声分明是嘈杂又刺耳的,像柔软的绸缎被树枝刺啦勾破,但在我听来,却有破坏的美妙,它终结这无聊的口水。我终于可以摆脱毫无意义的睡眠养料。我简单地整理着,走出了学堂蓝色的大门。蓝色,或许这就是学堂唯一存在的可取之处。

远远看到霖音朝我走了过来并打了个招呼:“羽希,因为身体的原因,放弃了灵玉之选,真是可惜呢。不然,你定是能选中的。”

我看到了她脸上刻意显露的遗憾和暗涌下的嘲讽之色。我非常有礼地做了个回应。当然,我亦明白她的嘲讽是为了试探什么。

半月前,是学院的灵玉之选,帝室为了给予选拔未来帝妃和王妃这种惠及百年的大事足够的时间和重视,提前在贵姓女子里进行考察和挑选,今年和明年共有两次,只为了不给帝室错失掉任何难得的女子。

为了回报帝室的好意,所有的贵姓女子都会扮上最华丽,最有风采的衣妆,期盼得到帝族指派的管事从者的青睐,被写入装满未来荣耀的簿册中。

这是所有贵姓适龄女子的梦想,它像雏鸟的眼睛,盯着高天长空。我自也不例外。若诚实地说,我的愿景炽热程度甚至是超越这贵姓女子学院中的任何一个。

因而,失去了第一次考察入选的机会,我非常沮丧和烦闷,我把这错误怪罪于我的女奴,一个脸上有着可怕红疤的蠢货。我厌恶她!

“羽希,这也没什么的,就算你们羽姓一族已然没落,但嫁给一个最不受宠的帝室王子,也是有机会的。”霖音的嘲弄越发地得逞,奚落之态从她的脸上留影。

我看出了她的心情,故表现得很平淡,而这反刺激了她。

“哎,羽希,你在乐观什么,难道你以为自己的形貌优美,就能主宰,战胜一切吗?帝室现在最关心的应该是姻亲家族的实力!你应该要明白。”

无论我是否明白,但我看穿了霖音非要我明白。我点了点头,依旧无言。显然,这让她的怒气如沸腾的水汽,偏偏顶上的壶盖无动于衷。

我可以从她瞪大的眼眸里品味出无尽的恼气和不甘,我这才在心中快慰地笑了笑。

“羽希,你想白日做梦吗?”终于,她丧失了高贵的风度。

蓦地,我的眸光阴冷,然而并不是因为霖音,因为我看到了我的女奴坐在马车辕木上,挥动着手里的软鞭。尽管相距不算太近,我仍是一眼望到了她左脸颊上那道从纤挺的鼻翼上扬到眼尾的血痂,恍如暗夜的赤红流星。这非常让我刺心。

除此,她的眼睛也相当刺心。她是雪狼一族的,据传雪狼一族的祖先是雪原之狼,所以其族人会有些许概率激发出体内遗留的远古血统,使自己的眼睛呈出蓝色。可她的蓝色,又不同于别的普通,平淡的蓝,简直像是万里无云的碧空。

我既凝眸注视着向我缓缓而来之人,哪里还注意到身边无意义的讥嘲。

然而,有个哭响粗暴地夺走了我目光的专注,是霖音夺过了自己女奴手里的马鞭,给了对方一鞭。

女子学院今日的课已经结束,贵姓女而们放学回去,是必要配备马车的。贵族女子清白又慎重,为了杜绝可能会惹出麻烦的相处和流言,马夫的选择就也必须是女性。所以每个贵姓家族只要有女儿小辈,都会专门挑选个女奴,并训练其学会驾驶马车。这似乎与帝族挑选未来的儿媳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随即噙出冷笑,想着因为我的无视,霖音满腔的怒气需要找个倒霉鬼发泄。

然后我看到本在低声啜泣的女奴,硬生生地截止了自己的心情,趴跪了下去,四肢支撑着背部,凭空拔高了平坦的地面。霖音不留怜悯地踩了上去。

一样的场景司见惯,我不可能会对霖音的女仆产生任何怜意,这几乎是每个女马夫肩负的责任。

也有例外,但这并不是我在疼惜我的女奴,只是我想逞强地展现我身形的敏捷罢了。我旁边的身影恭顺地退开。当我抬手抓住有我一半身高的金漆车厢边时,却听到了霖音恶毒的言语飘然而至。

“呵,羽希,你从不踩你的女奴吗。啧啧啧,听说雪狼一族有力而美貌,有些下等商户特意买来几个,只为了抚慰自己呢。尤其是男子买男奴,女子买女奴,还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风险呢,但我们贵姓大族却从不会……”

“霖音,也许因你是侧室所生,所以继承了人们常说的侧室喜爱搬舌吧。”

我平淡地打断着她,此刻,外人绝不看出我的情绪翻涌,但打断了人言,已是我难以忍受的愤怒。

霖音因为我的讥讽,活像一只被丢到隆冬的蝉,聒噪的嘴闭上了呢。

我继续将平淡的姿态展示于从学堂出来的川流人群。龃龉的热闹永远有致命的吸引力,她们或多或少地停住了步伐,要么看我,要么看着霖音。

我从霖音颤抖的眉目中知晓了她完全的溃败,毕竟她对我的攻讦是难以证明的,但她是侧室之女却是真实的,明显的,像用指尖就能轻轻戳破的窗纱。

尽管我也是。

曾经我和霖音因为这种既已注定的磨折而相拥过一段时间,但很早以前又不同了。我过在了正房夫人星黛夫人的门下,在霖音的眼里,那成了一种背叛。但过去的时光,亦让我完全地了解她张牙舞爪下脆弱至极的逆鳞。

妖娆侧室的女儿,受尽欺辱的稚童时分,隐忍多年的飞扬跋扈,我是一一目睹了。所以她对我的恶意是多么的愚蠢,把自己的伤口随意供人踩踏的愚蠢呐。

我转眸,把视线转向了我沉默的女奴,她毫无表情,冰冷的脸颊上只有那道红色的血痂稍稍生动一点,仿佛只有它是存活在这个现世的,而她苍白冷漠的容颜则与这个世界一切隔绝开了。

忽然,我极是生气,明明霖音攻讦的是我和她,怎么她却能毫不在意,置身事外。至此,我对霖音没有了怒气,那已全倾泼在她身上。

与我口头对敌的霖音趁机重整了旗鼓,借着我对她伤口的揭露,化成了更大的愤恨:“羽希,难道你不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不会把脚踏在奴隶背上的人吗?你敢说你和她没有下贱,可笑的私情吗?”

我盯着我的女奴,对主人如此恶劣的言语,她怎么能毫无表示!这没有和她相关吗?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会频频陷入仿徨犹疑,错乱惊惶的境地,明明我的心绪早就该坚硬如铁。

“羽希,如果你舍不得也没有关系,确实,我看你的女仆俊俏的很,就连脸上的那道红疤也影响不了呢。”霖音对我的攻讦越来越激烈,似乎她的屈辱就能因此减轻。

同时,周遭对我的议论也开始逐渐增多,像破土而出,聚集的蝉鸣。我还在盯着我的女奴,如果我能在她的脸上看到些许在意的话。

但她眼中的蓝光只是机械般地一闪,对我道:“羽希小姐,请上车。”

汹涌的怒意模糊了一切,裹挟所有理智,冲到了我的脑子里,我看着她,报复性地大声喝道:“跪下,让我踩上去。”

耳边的攻讦骤然停止,当然,我也无心去观察霖音是何面目了。

眼前人非常干脆地跪下了,做出如在场其他女奴一样的举动,她的臂膀垂直于干硬的石地,背部非常平滑地隆起挺直。

我蔑笑地轻呵一声,抬脚重重地踩上了她的背部。可是,那样清瘦的背,能抵过一个人全部的重量吗,尽管我的身材是轻盈的,但在脚上用力的同时,我的心竟可耻地揪了起来。然而,我的脚却更用力地跺了一下,因为当我眼角的余光偷偷凝去,却见她依旧冷漠如常。

比起所有的一切,终究,我最最厌恶的是她的冷漠面目,似乎我连让她动气也不配。而她待我如此冷漠,已经两年了。

又回到了春季,经历了冬日的苦寒以后,干枯的草木似焕发了些生机,重新结出了新绿和光彩。

我扫过羽府内庭的草草木木,心里却有种格外的悲伤,如果外物是生机盎然,那就会越发地衬托起我的干涸枯萎。

迎面有个侍女过来,她奉星黛夫人的命,她说让我去见母亲。

这个“母亲”并不是我的生身母亲,我的生身母亲在我十六岁时已亡。那时,羽府的众人都以为我的未来定是极悲惨的,因为当家女主人星黛夫人掌握了羽府中的一切管理事务。而就算我的父母在世时,她对我和母亲也是苛刻针对,又怎么能指望一个孤苦的,羽翼未丰的少女去对抗她的威势虐待呢。

但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从此,她对我再也没有苛待,甚至是不惜耗费极大的心血,也要把我培养成望族中最璀璨的小姐,尤其是她偶尔会凝视我的面容,激动地呢喃:“你像她,你好像她。”

初时,我以为她必是说我在我幼年时就已逝去的父亲,后来,我才知道她说的是我的生身母亲。我虽不敢自夸如何聪明,但基本的,对于人心的辨别还是能够有的。她在形容我和母亲相像时,那震动和满足的颜色,无论如何,也是假装不来的。

那一瞬,我开始恍惚,她从前对我和母亲的针对,究竟是真是假。

其实她也是望族中的小姐,是出自天辰国四大贵姓的星家,后来她痴恋我的父亲,宁愿不要帝室的青睐,也要嫁到羽府。当时我的母亲就已经是羽家的侧室。她一嫁过来,为了争夺父亲的宠爱,就与我的母亲百般地作对。而她表面上的“恶毒”都在母亲去世那年戛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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