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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纨绔下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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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交代,你和他什么关系?!”

周未央侧耳听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后,激动地扑到沈墨跟前。

沈墨倒是淡定,捧起桌上的热粥吹了吹,尝了一小口,边吃边回道:

“君子之交,又互有好感喽。”

“你还互有好感?”周未央头疼抚额,恨铁不成钢地问: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有好感啊?”

沈墨被热包子烫了一下,吐着舌头哈了好几下,扭头也塞了一个包子给周未央:

“当然,他已经告诉我了,稍安勿躁,先吃点东西~”

周未央措不及防,嘴里被塞了一个包子,自小的礼数让她只得先细嚼慢咽,吃完后又拿帕子仔细擦拭一遍:

“我来时已经吃过了,你手可真快······他居然真告诉你了?没有藏着掖着,这倒还有点诚意,但你可不能——”

“不能贪图美色,耽误了你我的大业?”沈墨笑着抢过她的话头,周未央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嗔道:

“你知道就好!”

“放心,如今局势尚不明朗,我怎可能沉溺于儿女情长?有些事,还是等等为好。”沈墨三两口扫完了桌上的粥菜,在周未央的帮助下简单梳洗了一番,又恢复到了往日沉稳精明的模样。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教导好我的学生们,让你们早日金榜题名,为师也就无憾了。”沈墨难得温情地握住周未央的手,话里皆是诚恳,“我呢,对做官没什么兴趣,平生的理想就是教书育人,看着你们这些孩子都能得偿所愿,为国出一份力。”

周未央被她说得有些害羞,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嘟囔着:

“谁是孩子?明明你跟我们差不多大······”

谁料沈墨下一句就话锋一转:

“所以我的得意门生,沈夫子有一项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

周未央心中的感动碎了一地:

“······说来听听。”

沈墨俏皮地眨了眨眼,凑到周未央耳畔小声交代了什么,待她说完,周未央倒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到底是你啊!这般会折腾、咳、教育人,你放心,本小姐既已承诺要当你的助教,你吩咐的我都会办到!”

只不过,那些纨绔可就要倒大霉了!

正是一天太阳正盛的时候,明晃晃的日头活似一轮火球,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可地里的农活不会因天热就自己干完,农民们还是一早就扛着农具到地里干活,不过自从沈墨办了变形记以后,他们倒是多了不少“帮手”。

“方才说的都听明白了吗?本小姐再重复一遍!”

周未央代替脚伤未愈的沈墨亲自监督,在田埂上支了几张桌子,上面放着几杯解暑的酸梅汤,头顶还有遮阳的大棚,那些在太阳底下暴晒的纨绔无不羡艳地盯着那片荫凉,心不在焉听着。

“沈夫子体恤你们初来乍到,刚开始没让你们干重活,今天你们就负责抓虫,一组管一茬,每组四人,哪组最先完成就能到我这躲太阳——当然,是一边念书一边躲太阳!”

她扬了扬手里厚厚的《玉台新咏》,下面都是群一看见书就头疼的主,纷纷小声议论:

“傻子才去看那玩意呢!还不如在地里耍耍,说不定还能找个机会偷溜回去!”

“就是,哥几个字都认不全,我宁愿逮虫子都不要看书!”

周未央装作没听到他们的议论,秀眉一挑,优雅落座,抬手往右边一指,幽幽开口:

“对了,别怪本小姐没提醒你们,若是有想逃跑者,被这位秦公子抓到,后果自负!”

众人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角落里坐着一位高大的白衣公子,正信手挑去杯面上漂着的小虫,闻言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霎时如一道寒风刮过,竟在酷暑天把他们冻得一颤,再没人敢提逃跑的事。

李恪个子小,缩在人群后不安地哆嗦了一下,天知道他有多想拔腿就跑,最好立刻就能坐上回宫的马车!可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位摄政王的手段,他向来说一不二,当初也只是通知了他一声要来变形记,就丝毫不顾及他的反对,把他硬塞了进来,路上遭遇了匪徒也没见他多关心自己!

他不会······是终于忍不住了,要借此除掉自己?!

李恪不太聪明的小脑瓜飞速运转,越想越心惊,都没敢去看秦千澜,也就没注意身边的学生都已找熟识的玩伴分好了组,回过神来时,正好剩下陈光宗和昨晚逃跑未遂的两位。

“哎呦,正好剩咱们四个了,那就一起?”陈光宗拿起夹虫板,自来熟地递给其他人,招呼着三人往田垄上走。

另外两人虽心里不满,但到底是同窗,还有共同在那女魔头手下活命的战友情,也没拂了他的面子,就不情不愿接过,去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玉米叶上的白虫。

李恪年纪小,在宫中又被惯坏了,这时太子脾气犯了,撅着嘴拍掉他递过来的工具:

“大胆!区区小事还敢劳烦本太子?我要是磕着碰着,你们赔得起吗?!”

虽然来之前摄政王警告过他不许暴露身份,但他被人捧着惯了,平白就有一种优越感,索性大着胆子怂恿:

“哼,你们这些小门小户还没见过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吧?待会帮本太子逃出去,待本太子回宫,就封你们侯位!”

一番话直接让其余三人纷纷沉默,玩虫子的俩人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手舞足蹈:

“待本太子回宫~”

“就封你们侯位~”

就连陈光宗也神色复杂,寻思别是个傻子吧?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

“你、你们!大胆!你们竟敢怀疑本太子?!”

李恪像炸了毛的猫一般一爪子拍掉他玷污龙体的手,气急败坏跺脚。

“得了吧,信他不如信我是左相!”

“就是,那我还说我是雍惠帝呢!”

两人一唱一和,嬉皮笑脸的,话也愈发猖狂。

“不许侮辱我父皇!”李恪憋得满脸通红,他再混也不想让别人轻看自己的父亲,一时怒气上头,竟朝那两人猛扑过去。

可他的小个头着实不够看,被人一推就坐了个屁股蹲,陈光宗见动起了手,焦急上前拉架:

“欸欸,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这位小兄弟,你还是先起来吧?”

李恪痛得险些哭出声,但他默念皇家气度,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自个从地上爬起来,拍干净屁股上的泥,一把抢过夹虫板,泄愤似的捅死了几只菜虫。

都怪摄政王!都怪那个该死的沈墨,闲着没事搞什么变形记?害得他在这受罪!

他越想越气,甚至想去找秦千澜哭诉,让他治这些贱民的罪。可那人估计只会冷冷让他闭嘴,自己也不想在他面前丢面子,一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日头逐渐升到当空,也愈发毒辣,隔壁田垄耕作的农民挥汗如雨,黝黑的面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却依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计,晒得玉米叶宽大的叶片都蜷缩了起来,虫子也机灵,往层层叠叠的叶片深处钻,想偷个阴凉,也更难抓了。

可怜李恪连筷子都不怎么会拿,平常都是侍女亲手喂给他的,更何况这两根细长的虫夹板,忍者恶心往里捅了几下,不仅没把虫子夹出来,还不小心戳破了虫卵,沾了一板绿色的黏液出来,这视觉上的冲击刺激得他胃里翻腾,没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干活的纨绔哪个不是在家娇生惯养的,很快就受不了在太阳底下暴晒,把方才宁愿抓虫都不想去凉荫下念书的豪言壮语抛掷脑后,纷纷动起了真格。

先前贪玩也没少抓蚂蚱蛐蛐玩,不一会就有一组率先抓完了一茬的虫,待周未央检查完毕后就忙不迭冲到桌旁瘫坐下,顾不得礼仪,抄起一碗酸梅汤就大口牛饮起来,整个人才仿佛活了过来,清凉了不少,就连眼前的“天书”都顺眼了不少,显摆地朝还在田里遭晒的同窗招了招手,得意的很。

“该死!你就不能手脚快点?害得小爷在这受罪!”

李恪被骂得浑身一激灵,其他三人早已遥遥领先,唯有他还停留在距出发地两三丈的地方,又急又气,但无奈对方说的也是事实,清秀的小脸气得鼓成了仓鼠,手上动作也加快了几分,猛地往外一拉一带。

可这次手感不同,似乎下面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竟有些拉不动。

好啊,连你这个破夹板也敢欺负本太子!

他一鼓作气,双手拔萝卜似的用力一拽——薅出来的夹板上不是蠕动的白虫,竟是一只肥大的耗子,甚至还在不停挣扎!

李恪一时被吓傻了,那耗子被夹住肚子,难受得四爪并用,拼命扭动,灰黑的刺毛直直竖起,血红的小眼瞪着他,紧接着便大张着嘴,露出尖利的小牙,“吱吱“叫着就朝他面门扑去!

“——太皇母救命啊!!!”

大耗子一脚踩到太子殿下的龙面上,而后刺溜一声沿着田根往前窜逃,闻声赶来的陈光宗被那道灰影吓了一跳:

“爹啊,这耗子怎么这么大?!”

他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转头一看地上躺了个人,忙朝前面的二人喊道:

“不好了,小兄弟被耗子吓晕了!”

“切,这么没用,吓晕就晕······等等,快把小兄弟抬到周小姐那歇歇!周小姐你快看啊,有人中暑晕倒了!”身形圆润的纨绔本不想管,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歪点子,转眼换了张嘴脸,焦急配合陈光宗把人抬起来,大喊大叫朝眼馋许久的凉荫处跑去。

正教导桌边学生念书的周未央闻声起身,快步走上前:

“我看看,这是怎么了?”

两个纨绔随手把人搁到椅子上,自个瘫到桌上,贪婪地享受凉爽的凉荫地。

陈光宗刚要说耗子的事,就被他们抢先一步开口:

“周小姐,你是不知道外头有多热!这位小兄弟看着身板就弱,这不,我看是中暑了!可得让兄弟几个好好照看他!”

陈光宗一时会意,留恋地摸了摸桌上清凉的酸梅汤,也跟着点头:

“是啊是啊,这您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不是?”

周未央有些犹豫,没记错的话,这人似乎是摄政王带过来的,万一出什么闪失她也担待不起,就询问地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秦千澜。

秦千澜只是掀起眼皮看了晕倒的李恪一眼,并未留情:

“无碍,他不是中暑,把他留在这就好,你们继续去干活吧。”

“啊?!这、这不好吧······”眼见小算盘落了空,两个纨绔不乐意地撅起嘴,屁股仍不愿离开冰凉的椅子。

“嗯?”

秦千澜踢起脚边沈墨借给他助威的长剑,长剑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落在桌上,雪白锃亮的剑锋微露,反射的白光晃得三人浑身一颤,不敢再有异议,乖乖跑回去干活。

秦千澜方才自是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无声叹了口气,曲指拿起一旁水缸里的水瓢,而后毫不客气劈头浇在李恪脸上。

“啊!谁、谁暗算本太······咳、是你啊。”

李恪一个鲤鱼打挺,狼狈地擦干脸上的水,结果一抬头就和脸色铁青的秦千澜对上了眼,顿时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缩起脖子。

“丢人丢够了吗?被一只田鼠吓晕,你简直可笑!”秦千澜并未再给他一个眼神,语气森冷,“回去继续干活,不要辱没你父亲对你的期望。”

李恪僵了一瞬,而后闷声应了声“是”,便慢吞吞回到太阳底下接着干活。

“看什么看?有你们什么事!给本小姐接着念,‘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周未央招呼着东张西望的学生们回神,蹙眉看着李恪远去的小小身影,她倒是不知道,摄政王何时多了个弟弟出来?能得他如此看重,莫非······

心底涌现出一个大逆不道的猜测,不会吧?可年龄也对的上,而且能把东宫那位送到这来,倒也像是摄政王一贯的作风。

她压下心中的好奇,决心回去盘问一下沈墨。

第一天的劳动教育效果出奇得好,竟让那些在国子监上树掏鸟的纨绔主动哭着求学习,虽说念了半天书啥也没念懂,但听着周未央的汇报,沈墨还是甚为满意,这才第一天,已经算不错了。

“对了,还有件事要问你。”周未央合上书页,上面是沈墨托她统计的每个学生的学习进度,将自己白天的猜测告知沈墨。

出乎她意料的,沈墨竟难得花容失色,瞪大了眼:

“真的假的?!”

周未央:“······我还问你呢,你真的假的什么!”

沈墨大手一挥:

“稍安勿躁,我去问问正主不就知道真假了?”

眼见沈墨一瘸一拐下床去找情郎,周未央气得想打她:

“欸,你伤还没好呢走慢点!你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

沈墨在周未央的搀扶下跌跌撞撞跑到秦千澜卧房,这动静还把秦千澜给吓着了,忙起身扶着她,生怕她出什么事。

待听完沈墨的来意后,秦千澜松了口气,将沈墨扶到床上坐下,自已则有些哭笑不得地坐回桌前:

“对,在下是家中老幺,没有弟弟,他是我大雍当朝太子,李恪。”

沈墨瞳孔地震:

“······啊?!”

作者有话要说:灵感来源于不太美好的军训回忆,陪着晕倒的同学偷了一下午懒(目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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