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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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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审核高抬贵手!我没红线蹦迪,后面都会解释清楚的!

(扭曲爬行)

两人敲定生意,苏磐付了定金,铁山像送瘟神一样又将两人从藏风阁后门送走。

一出藏风阁,谢明息好奇道:“师兄,你砍价砍得这么凶,这生意以后……还能做吗?”

自己是不懂这些东西的行情价格,但看得见铁山的表情啊!那心痛可不像是假的,想必是真的把价格压到了极致。

苏磐笑了一声,脸上难得带了几分真切的笑意:“他是江湖人,虽然学的东西不是惊门那一套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夫,但也不是好忽悠的主。他若说什么做什么,最多只能信七分,剩下三分就得好好掂量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就是老江湖。你和他比起来,还嫩着呢。按照今天的情况来看,至少还能压下十个点,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做亏本生意……不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价格已经比市面上能找到的都低了。”

谢明息心里暗暗咋舌,看便宜师兄的神情,活像是偷到了腥,正翘着尾巴的大狐狸。

……

藏风阁的后门被卡在一条小巷中,出去就是左右打通的十字街口,苏磐还有别的东西要买,正打算原路绕回前街,木木就扯着谢明息耳朵小声道:“明明别往这个方向走——快躲开!”

谢明息不明所以,目光却瞟到了一个有些中年发福的身影,身边还有一个两鬓微白的儒雅男子,两人边走边攀谈着些什么。

卧槽,杜英民他不在学校好好待着,怎么会来礼品一条街!你们这群当教授的就不用写论文吗!

谢明息心里疯狂骂着不能说出口的脏话,忙不迭把自己缩回苏磐身后,试图挤进老旧铁门的阴影中。

可惜到底晚了一步,那个身影虽然有些发福,眼睛却很好,动作快得与他的身形完全不匹配,立刻一个箭步,喊住了试图缩回藏风阁后院的谢明息。

“谢明息!这学期都快结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坛经》的读后感交过来?我不想看见你在大学最后一年因为没交作业延毕!还有,陈馆长是亏待你了吗,这么着急忙慌要离职。你的实习报告我看过了,刚好卡着最低实习期限,只拿及格分很好看吗……”

谢明息的脸都快扭曲了,想堵住耳朵,可又不敢。

“老杜,小谢到底还年轻,活干得也不错,你也说他还要准备考研,估计也忙得很,就少说几句,放过孩子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消消气消消气……”

相貌儒雅的凉山博物馆馆长匆匆上前劝阻,面上笑意温文,向苏磐和谢明息两人点了点头。

谢明息顿时觉得头大如斗。

他当然觉得馆长没有恶意,但刚刚那几句话简直就像是在拱火!他有预感,杜英民根本不会放过自己,甚至马上就会爆发!

果不其然,杜英民腆着肚子瞥了一眼一脸平静的苏磐,大声训斥道:“还躲!你躲什么躲!我会吃了你吗!还不是为了你们着想!一份读书报告从期中催到期末,你比贺宇那兔崽子还不老实!说是要复习考研,你要不要看看离初试还有几天?还在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不三不四的人,当然是穿着一身道装的苏磐。

他说得痛心疾首,似乎是在恨铁不成钢,可谢明息清楚知道,杜英民是个未必虔诚但一定极端的佛教徒!他除了是云水大学宗教学的教授以外,还有一个佛门居士的身份。上课的本事马马虎虎,倒也还算可以,但他更在行的,是暗戳戳diss其他宗教,尤其是道教。

这样一个总是在不经意间夹带私货的教授,在院系中,乃至整个学校内的人缘可想而知。也就是他还有点分寸,做事不至于太过火,不然可能早就被学生,甚至同事投诉举报开除了。

“不三不四”的苏磐回望过去,露出一个无辜又平淡的眼神,似乎完全没将这简直能说是冒犯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将视线投向一边的陈馆长。

谢明息一时间尴尬极了,硬着头皮辩解:“对不起杜老师!我回去,下周……不!明天就交读书报告,课上当堂给您交过去!之前写好了一直有事没交上来,真是十分对不起!还有,这位不是不三不四的人,是我的,呃,朋友。”

云水大学宗教学系就那么大,谢明息那点事早就传开了,但杜英民人缘不好,又有严重的“门户之见”,当然不会有人告诉他这些不算八卦的八卦,让他一上来就先入为主,给了苏磐“不三不四”的定位。

“这么年轻的道士?怕是什么三教九流的神棍吧,你们这些学生,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一天天图什么新奇,怎么对得起父母师长?你……”

大有滔滔不绝没完没了,谢明息不与苏磐割席就绝不停止的架势。

谢明息头大如斗,更怕杜英民一句话惹恼了师兄,当街搞出什么流血事件来,那乐子可就大了!毕竟杜英民再能说,在师兄眼里怕也不过是一盘菜罢了。

木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了回去,痛苦地捂住眼睛,仿佛不忍再看。

苏磐歪了歪头,竟没有谢明息预想中的恼怒,反而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紫色的小本本摊开,两根手指夹着竖到杜英民面前:“这位大叔,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贫道不是神棍,有证的。”

紫色本子封面上果然印着“华夏宗教局监制”几个字,一下子就堵死了杜英民的嘴。

陈馆长往后退了几步,小声道:“老杜,我们还是快点走吧,那边还在等我们,刚刚都发短信过来了。”

谢明息这才发现他手里提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好像放了些蜡烛与白色剪纸之类的东西。

杜英民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闷声吃下这个哑巴亏。他夹带私货这么多年还没被人举报没被人打,当然是深得“把握分寸”的精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交谈几句心里就有个大概。

而苏磐就属于最不能惹的那一类!

宗教问题本就敏感,自己要是再纠缠下去,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陈馆长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他抢过陈馆长手里的红色塑料袋,哼了一声悻悻道:“今天我还有事,就先放过你,要是明天还交不上来作业,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老陈,我们走。”

他匆匆离去,陈馆长忙追上去,回过头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笑容。

谢明息:……

嘿!这个欺软怕硬的!刚刚的色厉内荏他可是听出来了!

苏磐慢悠悠收回教职证,面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师兄,你真有证啊?能不能给我看一眼?”

这几年随着政策收紧,教职证是越来越“一证难求”,全真一系的还好说,正一下的箓职与证都很难搞到手,关系和银子总得有一个,作为道士的本职倒还排在后面了。

玄门行法同样讲究名正言顺,教职证是官府给道士们的认证标签,代表他们的行为在人间合法不违规;箓职则是给天上看的,又分两种,官箓与家传私箓,只要是真的,就都能起效,有了箓就是有了职位,才能驭使鬼神,是各种意义上的“道士”。

只是百年前天下大乱,箓职管理混乱,真大师与骗子鱼龙混杂。传到今天,更是一切向钱看,玄门符箓博大精深,外行人根本看不明白,所以就算有证有箓,也很难看出一个道士到底有没有修行。

谢明息本来以为紫霄观是那种有真传本事,但宫观规模太小没什么人脉关系,所以只有私箓,或者官箓不多的道观。至于有没有教职证,很难说,总之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师兄是不会有的……

至于有没有宗教活动场所登记,那就更难说了,华夏民间没登记的小庙,那可是一抓一大把,数都数不过来。

没想到师兄还给了自己一个不算惊喜的“惊喜”!有正规的证在手,不管怎么样,总比没证更让人安心一些。

“怎么和师兄说话的?没样子。”苏磐懒懒抬起手敲了一下谢明息脑门,“我们可是正经道观,三天门下!怎么会没证?又不是多难搞的东西,大惊小怪什么。回去再给你看。”

……

谢明息蹬着自行车,一路从校门口风驰电掣蹿到启智楼,又一路噔噔噔噔连走带跑爬上五楼,累得气喘吁吁。

在他跨进教室门的那一刹那,上课铃铛铛铛铛响起,总算是赶上了最后一点时间,没有迟到。

“杜老师,我……”他举起手里那几张薄薄的纸,却发现讲台上并没有人,贺宇正趴在桌上补觉,丁欢颜和言潇坐在后排聊天,还有零零碎碎的非本专业学生坐在边角,但是没有老师。

杜英民不在。

“老谢,你找杜英民呢?”

埋首聊天的丁欢颜扶了下眼镜,举起手机:“咱们今天可能没课上了,你看学校论坛。”

被谢明息进教室的声音吵醒的贺宇睡眼朦胧,抬起头下意识打开手机,谢明息愣了一下,坐到贺宇边上凑过头去看。

论坛首页飘红,已经有一个帖子上了热门,红色的加粗宋体触目惊心,却又让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人贱自有天收!杜英民这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终于遭报应了!

主楼:如题,楼主今天早上突发奇想,想要自己做饭,遂早起出门买菜,人在东区路遇杜英民,亲眼看着他像是中邪了一样自己走进了那个还没修好的下水道哈哈哈哈!

后面还放了好几张图证明情况。

一楼:楼主因为信仰问题被他挂过科,他不好过楼主就舒坦了,所以圣母退散,最近在东区的同学们出门也小心点吧。

二楼:抢先吃瓜,蹲个后续。

后面一长串的跟帖,有讨论东区那个又出了问题的井盖的,也有讨论杜英民这些年惹的众怒,甚至炸出了一些不知道毕业了多少年的毕业生,无一不是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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