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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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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合川握着已经没电的手机不知道在墙边坐了多久,直到隔壁的房间门“砰”的关上了,才把他从那种再次被抛弃的情绪中砸醒。他裹着衣服上了床,胡乱地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头埋在羽绒软枕里呼吸着残存的忍冬信息素。

他实在睡不着就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给自己手机充了电,然后去洗了澡。等他从浴室出来,手机上有好几条信息。点开一看,有实验室的omega学妹,还有昨天刚认识的那个小beta的,他烦躁得连看都不想多看,再次点开了赵玉茹的对话框,看了看那个扎眼的红色感叹号,就把手机丢在床上。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鬼使神差地坐回床上拿起了手机,点开了郁葳的对话框,消息停留在昨天下午。今天的事情细想原本可以避免,可是他听到赵玉洁不舒服的消息,他就不管不顾地跑了,留郁葳一个人在餐厅,她那样好面子的一个人,今天.......

确实是他不对,段合川拿起手机编辑了“对不起”三个字给郁葳发了过去。谢天谢地,他没有再看到红色的感叹号,郁葳没有删除他,也没有拉黑他。

“叮咚——”

一墙之隔,郁葳刚洗完澡,他穿好睡衣正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往外走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刚刚她原本是想走,可是夜深了,这里她人生地不熟,能去哪里。回奉元的早班机也在明早7点。大堂最中央奢华无比的水晶吊灯上的吊坠被夜风吹得叮当作响。她抬头望了一眼,吊灯上的人影真是难看。

何必为难自己呢?难得出来一趟,难不成为了段合川取消后面的行程。郁葳转身去前台重新开了房间,新的房间就在刚才那间旁边。她想请工作人员给她换一换,可整个酒店现在就剩这一间房了。她又认命地回到这里来,与段合川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

郁葳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打开了手机,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

“对不起。”

这三个字这个时候看来真是无比的讽刺。他段合川在对不起什么?为把她一个人扔在餐厅的事对不起,为“绿”了自己道歉,还是为她说出那些羞辱她的话道歉?

郁葳不想细想,对她而言,这个时候能够及时止损也算是件好事。她这样想着便把手机扔到一边,去找吹风机吹头发了。

段合川焦躁地等待着郁葳的回信,每次闭眼不超过三分钟,就会睁开眼睛看看手机,有没有郁葳的信息,可是他从一点一直等到三点,都没有等到,最后实在熬不住,贴着昨晚郁葳枕过的枕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12点,段合川迷迷糊糊地醒来,先占领感官的是他的信息素。红玫瑰热烈而浓郁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那是种开到花事了的浓烈与颓靡。即使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可是身体上传来的异样和内心深处对omega的渴望,他也知道他的易感期到了。

全身的血液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腺体,让他异常的烦躁。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用被子蒙着头,一会掀开被子透气,一会从床上坐起来,一会又重重地向后跌去,把厚厚的床垫砸得咯吱作响。

段合川从来没有经历过易感期,他只是听自己大学室友们说起过易感期的alpha暴躁易怒,非常需要omega的信息素。他当时还一脸不屑地嘲笑宿舍里的那个alpha室友,alpha在是alpha之前首先得是人,作为人为什么不能克制自己呢?此刻他才知道,人根本违逆不了自己的天性。

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只想找个omega来,哪怕只是给他一点信息素。一点点也好。他再次用郁葳曾经枕过的枕头蒙住自己的头,可是枕头上的那一点点信息素早就散得一干二净。

就这一点浅淡的信息素对段合川而言如同饮鸩止渴一般,彻底勾起了他对omega的渴望。他舔了舔alpha特有的犬齿,他好想刺破omega颈后的腺体,让自己的信息素进入他的腺体,让这个omega变成他的。

这种被生物本能支配的感觉实在是太糟了,alpha易感期需要什么?对,就是抑制剂,现在能给他送抑制剂的只有一个人。

他撑着身子,给郁葳发了条语音信息。

“能帮我送一支抑制剂过来吗?”

郁葳正在朱雀湖上划船,船行至湖中心,郁葳觉得时间还早,便关了动力,任由船在湖心打转。夏日的风催得湖面上蒸腾的水汽变了个方向,带着荷香全部朝郁葳面上扑过来;有些水鸟掠过水面,留下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轻轻地拍着船身......

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掏出来看了看,看见段合川的消息之后,她连那条语音点都没点开,又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郁葳从朱雀湖出来按照网上的旅游攻略去了总理衙门、孔庙,还赶在日落之前去了江边看日落。

等她吃饱喝足晃晃悠悠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远远看见门廊那停着一辆救护车。她进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那个救护车一眼,却撞到了人。

“哎呦,”一个穿着饭店制服的女性beta叫了一声,“谁啊?”

郁葳一见自己撞到了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女性beta歪着头看了她好几眼,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朝服务台那边招手:“领班——领班——她就是礼拜五入住楼上8322的客人。”

领班是个中年男子,长得白白胖胖的,他像是瞪了那个前台一眼,随后脸上那双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打量着郁葳:“郁女士您好,首先感谢您入住我们饭店,现在您周五晚上入住的8322房间中有一名alpha,我们并没有在系统中查询到他的信息,请问您认识他吗?”

郁葳思索了一下,他们说的应该是段合川,她瞥了电梯口一眼,随口道:“认识。”

她明显看到对面的领班松了口气:“是这样的,这名alpha今天进入了易感期,下午我们的客房服务人员打电话询问这间房间需不需要续住,一直没有人接电话,我们的工作人员就上去用我们的磁卡开了门,开门之后这名进入易感期的alpha已经失去意识了。”

郁葳吸了口气,翻出手机里段合川的消息,听完那条语音之后,她问领班:“他还活着吗?”

领班拿纸擦了擦脸上的汗,他实在不理解眼前这位的脑回路,瞅着她一脸的事不关己,领班经理只能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您这是说什么话,我们的小姑娘吓了一跳,拨了120 。”

“嗯,麻烦了,救护车的费用我会承担的,我上去了。”郁葳说完非常淡定地背着包上了楼。

等她走到房间门口,热烈的玫瑰花香气扑面而来,浓郁到要把她撞倒在地。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段合川已经醒了,无力地靠坐在床头,大夫正在弯腰给他推注抑制剂。

段合川察觉到有人看他,立刻抬起头。空中两人四目相接,郁葳正准备要走,听见段合川轻笑了一声:“小葳砸,就知道你放不下我。”

郁葳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把段合川问候了一遍。面无表情地看着段合川,随后转身拿出房卡,进了对面的房间。

段合川听见对门的门响了一下,心里的高兴藏不住从嘴里冒了出来:“靠,他哥的他没走!”

给他注射玩抑制剂正在收拾东西的医生,回过头看了段合川一眼。段合川被这医生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连连陪着笑,点头说了几声‘对不起’。

“你这病还需要仔细检查,今天好好休息吧,别再受什么刺激了。救护车出车费用加上药剂、注射费用一共是447.6元。”医生收拾好东西,站在段合川面前冷冷地报着数字。

段合川付过费之后坐在床上盘算着怎么跟郁葳和好,原本他以为人跑了,可是她竟然还在这里,这就好办多了。

他原本是在床上缠着被子像条毛毛虫一样滚来滚去,可这样很快就弄了他一身汗。他只好站起来穿上拖鞋拖着刚刚打过针的胳膊在酒店的地上走来走去,便走边想办法。

郁葳回来之后,站在门厅里关注着对面的动静,在听到大夫收了钱之后就关门走了,这才放心地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门口的门铃响了。

她从猫眼看了看,是段合川。

“郁老师,开下门。”段合川虚弱道。

郁葳:“什么事?我睡了。”

“我要拧开这瓶水,可是我胳膊今天打了针,大夫不让我动。”段合川冲猫眼扬了扬自己的胳膊。

郁葳不知道段合川是真疼还是装疼,她有限的经历告诉她注射抑制剂真的很疼,确实有些人有注射结束抬不起胳膊的情况,所以她选择的是比较温和的口服抑制剂。

于是她挂着防盗链打开了门,从门缝里伸了只手出去,冷声道:“给我。”

原本该握住塑料瓶的手,这个时候却握住了一只微微发烫的手,她想抽回手,可是怎么都抽不开,郁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放手好吗?我们昨晚就结束了。”

段合川在门外耍赖:“你不开门,我就不松手,你有本事把你的手夹断。”

郁葳:“为什么要夹断我的手,为什么不能是你的手?”

段合川一脸的理所当然:“谁让你把手伸出来的。”

郁葳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俩都断了,他还跟自己拉拉扯扯:“你松不松手,你不松手我报警了,易感期alpha出来乱跑是要被拘留的。”

“你开门我就松手。”

“你不松手我怎么开门?”

段合川被问住了,只好松了手。郁葳收回手之后,重新开了门,她双手抱臂看着门口一脸虚弱的段合川:“说吧,到底什么事?”她才不相信段合川是真的拧不开瓶盖要找她帮忙。

“你他哥的,能不能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就算咱俩做不成一对,朋友总可以吧,出门在外看见朋友有困难道你不要帮助一下的吗?”

“请你搞清楚,我不会跟一个海王做朋友,我压根就不想提起来这回事。”郁葳苍白的脸上染上一丝愠色。

段合川继续可怜道:“可是,我在这认识的omega只有你了,刚大夫叮嘱我晚上要好好休息,可是我还在易感期,我需要omega的安抚信息素。”

郁葳拎住了段合川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觉得我会把一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放进我屋里吗?”

段合川:“可是我真的需要omega的信息素。”

说着段合川那双桃花眼里泛起了水光,郁葳心里有些不忍,她一边暗骂着自己,一边松开了揪着段合川领子的手:“那你只能睡地上。”

郁葳熄灯之后,段合川抱着枕头坐在门厅的地上,周身包裹着略带苦味的花香,他很安心。虽然推了抑制剂,可血液里的信息素还在蠢蠢欲动,他看着不远处床上的背影,在怀里的枕头上拱了拱,仿佛那是她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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