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月辞还拉着凌锋在人群里游走。

一路上他又吃了不少小吃，最后停留在一家珠宝店。店员热情地欢迎他们，他被这些耀眼的钻石和各色宝石迷了眼。

玻璃柜里躺着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月辞一进门就被其中一个玻璃柜里的嵌着深蓝色宝石的链子吸引了。

凌锋站在他身边同样注意到这根手链。

玫瑰金的细链穿过一个精致的鱼尾吊坠，两颗钻石被磨成鱼尾的模样连接在宝石尾部。

款式精致新颖，颜色也和月辞的鱼尾相同。凌锋对服务员说道：“麻烦把这条鱼尾手链给他试试，谢谢。”

店员很有眼力见，她知道这位少年和他们皇子的关系不简单，也许是新来的人鱼。

她拿出手链答道：“好的。”

月辞手腕纤细，肌肉匀称。凌锋觉得这串手链戴在他手上格外好看，他抬手打开光脑的支付界面说道：“就这个吧。”

店员招呼另一个同事来收款打发票，自己弯腰从柜子里拿出精致的盒子，看向少年笑道：“请问要包起来吗？”

月辞欣喜地看着手上的链子答道：“谢谢，我戴着就好。”

店员很喜欢这个长相好看又礼貌的少年，她把证书和发票收起来，连同盒子一起放在小袋子里递给他。“这个收好，可以拿着发票来我们店免费维修清洗。还要看看别的吗？”

月辞主动接过袋子，答道：“不用了。”

买了一个就行了，也不好意思再让凌锋花钱。

他新奇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链。

这是他来陆地上第一次买东西，人类的首饰真好看！

月辞抬头两眼亮晶晶地看向凌锋，笑道：“谢谢！我很喜欢这个手链！”

凌锋很乐意月辞更亲近他一些。

月辞刚来陆地，对周围的事物都很新奇。没想到让月辞学会走路的不是他在家里耐心教导，而是被热闹的商业街吸引，完全忘了自己刚来的时候连路都走不利索。

不过这是个了解月辞喜好的好机会，他牵着月辞走出珠宝店问道：“你喜欢那些珠宝首饰吗？”

月辞抬起手腕，小鱼尾坠在空中，身后的黑夜和灯火都成为衬托的背景。

这里好像真的不错...

他放下胳膊看向空中的弯月，这些都是海底没有的光景。平时只能偶尔趁没有轮船在附近，才敢浮上水面。来了岸上，应该能天天看到晚霞和星月了吧。

月辞忽然安静下来，他转身面对着凌锋浅浅笑了起来。

“喜欢。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少年的笑容刻在他心尖，凌锋被他的喜悦感染，面上也挂起笑意。

“喜欢什么和我说，以后我让人单独给你定制这些东西。”

私人定制，世界上只此一个。

月辞明白其中的含义，更知道凌锋想让他留下来。岸上的世界远没有海底人鱼之间流传的那么邪恶、破败。他也想试试看在这里生活，听说岸上有四季变

化，还有不同的气象，街上的美食也让他充满食欲。这不比冰冷枯燥的海底生活好？

他应道：“好。”

晚上回到家，凌锋教月辞用浴室洗漱。他站在客房的浴室里看着浴盆苦恼，人鱼想要进去很容易，只是出来的时候...难道要爬出来？

凌锋拿过架子上的浴巾放到浴缸边上，再把浴缸里装满温水。他喊来月辞向他叮嘱道：“一会儿注意伤口不要沾到水，换下来的衣服一会儿放在那边的篓子里。这个是开关，往左是热水，右边是冷水。洗完澡先把塞子拔掉，水流光后你用干浴巾擦掉水，出来的时候小心一点。我们出去的时候，管家已经把你的衣服放进衣柜里了，我去给你拿过来放在架子上。好吗？”

月辞学得很快，这些生活技能对他来说过于简单，他自信地答道：“嗯！”

凌锋应了一声转身出去给他拿衣服。浴室宽敞，浴缸也很大，月辞迫不及待地脱下衣裤钻入水里。

没过多久便听到三声敲门声和凌锋的声音。

“月辞，可以进来吗？”

月辞忽然想到了什么，趴在浴缸边上等待凌锋推门进来。“凌锋，快来！”

凌锋以为他有什么事，也许滑倒了？推开门迎接他的不是少年尴尬或害羞的样子，而是一阵扑面而来的水花。

他反应迅速，赶忙把衣服背到身后，紧接着便听到一声笑声。凌锋闻声看去，月辞正一副使坏成功，调皮的模样。他只能无奈地抹去脸上水花，把衣服放到干燥的架子上。

月辞趴在一旁看着凌锋动作。

好像他从没见过凌锋生气的模样，被自己淋了一身水后唇角依旧微微勾起，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他们在船上的时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