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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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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离还没对上几招,那剑质量实在不好,就这么空中被刀砍成了两节,他奋力一脚将那执菜刀的人踹了出去,一时没控制力道,竟将人踹吐了血。

原以为这些人见他这么厉害会停下,哪知迟离这一脚更是激怒了他们,手中下去的刀更是毫不留情,双拳难敌四手,正当迟离要使咒时,一道气洪之声响起。

“让开!”是从那些百姓身后而来,他们纷纷得了默契让开了条路,紧接着迟离蓦然瞳孔地震,他看见了一个壮汉抬起好大一块璆琳,毫不停留,毫不犹豫,起身一个助跳,飞身朝他砸下。

这被砸中了不死也得残!

一时间他竟忘了自己体内有朱雀羽翎拨星骨,他连往后都退不开。

要死了吗?他想。死在这启东,死在这群不可理喻的人手上,简直就是一大丑事,怕是入了鬼界他爹看见了都得怒斥他的不争气 。

眼见那壮汉就要连带着璆琳与他同归于尽时,素色大火包裹的长戟从后穿过,将围住他的人震飞数丈开外!

南明戟直插地底,其身裹的余火燃不尽,众人被这威力震飞,趴在地上起身都费劲。

迟离简直不可置信往身后望去,云涵站于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的手还维持着出南明戟的动作。

神不可随意伤百姓,云涵方才是为救他,才贸然出手的?!

云涵向来将百姓看的极为重要,可如今,竟为了救他破了例。

云涵不知迟离的那些心思,他只知自己力道向来控制的很好,这群人并未被他伤到,只是将其震飞出去,随后身子软上一盏茶功夫,时间一过,他们自然就能没事。

至于为什么要等到千钧一发之际,要等迟离的极限到了他才出手,那是因他想看看迟离在凤凰树下的修行如何,哪料那软剑不仅不好用,品质还如此差劲。

而在迟离眼中,云涵就是为了救他才犯了神州天规,至于他在外一直站着看了好一会儿功夫都是在犹豫要不要破规矩,可最终云涵还是舍不得让他出事。

那是南明戟,迟离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想要伸手去碰那戟身,身后的云涵制止了他。

“别碰,上面有余火会灼伤了你。”

迟离当即收回了手,南明戟从地直起落入云涵手中,随即化作素色纯白流光消失。

走时,迟离一个劲道:“他们真的好不讲道理。”

云涵放了几瓶擦伤的药在那地上,并说了句抱歉,迟离觉得多此一举,他说:“是他们先动手,我们只是为了不被他们发了疯的打死才反抗还手。”

离开的路上,云涵道:“你知道在十八年间左右,那邪灵是怎么混入启东的吗?”

迟离又哪会知,只得摇了摇头。

“他们扮做修士,启东百姓对其好吃好喝招待着,哪成想这群混账东西恩将仇报将启东百姓尽数练成了药人做成提线傀儡,有些出门在外的逃过此劫,可也有的迷上那个长生不老的噱头,特地赶回来,更有其余地方的赶来此地,就为求长生不老,容颜永驻,自此启东便成了近乎人人都躲着的地,死了无数人得了这鬼城诅咒,而这仅剩的启东百姓又且会这么轻易再信修士,更是看见有修行者踏入此地就恨不得啃其骨,嗜其血。”

迟离心底一颤,竟是如此。

在这百姓里,谁又不是血一样的教训,因好心收留,却没成想收留的这人竟是邪灵,他们因好心收留,阴差阳错下被迫将这启东变成了如今人人绕地而走之地。

又怎能不恨。

“既然此地诅咒没有神仙可化解,为何启东人不愿离去?不愿另寻住处?”迟离想不通,既然已经发生了的事就不可能再会再有转机,他们回不到十八年前,更是化解不了这诅咒,那又为何不放下,重新开始。

“他们生在启东,长在启东,对此地有着情,尽管现如今变成了这样,他们也想守在这,守着那逝去的无数冤魂。”尽管他们可能都知道那些在此遇难的人尸骨早已被转移去了别地,他们也想守在这,守在这如今人人惧怕之地,始终不肯离去。

迟离停在原地,他吸了吸气,道:“神君,我想回去看看。”

他方才不知道这些,不然是绝对不可能会动手。

现在他只觉得方才自己冲动了。

云涵道:“回去也没用,只会让他们更想将你斩杀于此地。”

那客栈已经是不能再回去,怕是此时已经被启东人团团围剿了起来。

在镇外碰上了归尤巳,他们状况也不怎么好,显然也是被启东人给赶了出来。

宜阳唤了句:“师尊。”

迟离在一旁早已是白眼翻上了天。

云涵见归尤巳脸色不好,便问道:“你们可有事?”

宜阳一个劲摇头,他说着,刚和他们分开没多久就遇那群拿着刀的启东人对他们是又砍又骂,好在他们身手不错,全都避了过去。

启东镇上是不能再回去,他们便想着尹暃陆口中所说失踪的人一事,宜阳自告奋勇站出,说是愿意去一探究竟。

迟离一见他这么肯出风头,当即也要去,不肯承认自己是贪生怕死的人。

云涵与归尤巳为了防止他们二人再度打起来,只得无奈在前。

途经一片林子,不出所料,后路的俩人纯属是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可奈何前头有云涵与归尤巳,他们再多的不满也只得憋在心里。

一路上风吹树刮落的叶子毫无章法掉在他们周遭,有着淡淡的香气,令人道不出的悲怆。

明明本该是香气却散发出的是蛊惑人心,宜阳心大,拾起落在肩上的叶子往前嗅了嗅:“还挺香的。”

迟离瞥了他一眼,从小所习的东西使他发觉出了这些树不对,当即冷哼一声:“要你命的时候也挺香。”

闻言,宜阳夹住的树叶的手一顿,他忙一松手,树叶毫无防备掉在了地上。

这种死不死的,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虽看不惯迟离,也绝非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气。

此地的一花一树都古怪极了,归尤巳停驻在原地,他环视这遭林子,从不知何时开始香气从最初的很淡到如今已经浓郁的清晰可闻。

他们原是要在外找个地留宿一晚,待启东的百姓冷静些再去一趟,可如今这林子如此大,他们走到了何处?

归尤巳停驻在原地,等了半响,云涵未见身后的人跟上,回过首就见归尤巳面色惨白,而在他身后的迟离与宜阳也不对劲。

云涵往后走,到归尤巳身旁时,从他空洞的目光中察觉出了诡异。

宜阳朝前唤了句:“师尊?”

云涵将视线移到归尤巳身后的俩人,只见他们紧蹙着眉,辨不清是难受还是受这香气的影响。

迟离已经捂上了口鼻:“此地好生奇怪。”

一见迟离先捂了嘴,宜阳连忙封住了自己的口鼻感知。

归尤巳缓缓阖上双目,手中星盘轨转动不停,他道:“这种香气有致幻的的本事,显然这些香气是从我们路过的数上所散出的。”

从他们进到此处这么长时间,吸进肺腑早已够产生幻觉。

云涵手中掐了道诀,一道朱光从他手中散出,整个林子顿时犹如火光冲天,不知过了多久,红光消失时周遭香气更甚,纵使他们封住了口鼻之感,先前吸进去的不少早已令他们头昏目眩。

归尤巳咳嗽着,他尽力稳住身形,却感觉越发有股强大的哀怨直直要将他拉入地底。

怎么也没想到,在宜阳与迟离同在时,归尤巳这位神先行倒下,云涵手疾眼快将他扶住。

似乎就这么一瞬的事,一切都未来得及反应,宜阳只觉得眼前有重影,险些一个跟头摔了出去,随后手臂被人拽住,迟离指间聚出灵流传入宜阳头颅内。

“神君,”迟离咬紧了牙,他将自己的灵流尽数传给了宜阳,自己本身就是他们当中最为孱弱的,现如今更是一松手就要往后倒去。

云涵一手扶住归尤巳寻了个地打坐,待他回首时就见宜阳费劲力气将迟离拖着往他们这边靠。

在即将要到树根旁时,宜阳撞上了云涵有些看不懂的目光,当即把靠在他身上的迟离往地上一推,轻咳了一声道:“师尊,方才迟离他相救了我,我扶他一下也没什么。”

他与迟离是不合,但方才自己即将晕倒时是迟离传了自身的灵流进他体内,不然此刻倒下去的就会是他了。

舍己为人的迟离正安详躺在地上,宜阳能将他扶过来算是够给了面子,他双手环胸靠在树上嘀咕着:“没想到迟离虽年纪轻,确有这本事能洗涤我体内受染的污幻气。”

云涵查看完归尤巳再到迟离身旁,树林中的风沙狼嚎更大了些,宜阳的华丽衣袍及发丝被吹乱,他扬袖抵着,却改变不了分毫。

“……”宜阳想像往常那般唤云涵来相助,可现如今貌似迟离更需要他,自己这般岁数了难不成连这点也解决不了了?

这么一想宜阳手中聚起长剑,环绕腰身而过,借助防御结界立在他们所站的三里地内。

风沙声不断,宜阳掐着结界以自身剑注入阵法中,不过半响所有狂风全然被抵在在了结界外。

外界一切解决完后宜阳才蹲身在云涵身侧,见着他指间灵流传入迟离体内,内心惶恐不安,他从未见过如此这样的事,简直玄乎古怪。

宜阳将视线顺着往后看去,归尤巳凝气打坐在大树前,紧紧阖上双目不曾睁开,他手中一直带着似明月又似太阳的转盘暗了暗。

宜阳不禁想:连身为神的师叔都中了遭,此地到底是哪?难不成撞进了鬼墙林了?活见了鬼。

“咳咳咳……”迟离一口气倒上胸口,冷汗直下,待他醒后半睁眼只见云涵蹲在他身前替他转移这地进来后遗留进体内的幻气。

“神君……”他虚弱不堪却还能倚靠着树坐起身,哑着嗓子唤着他。

他是记得自己昏迷前叫了云涵,现在一睁眼第一时间看见的是他,理所当然将扶自己功劳的事安在了云涵身上,迟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笑:“多谢神君。”

云涵却以为对方在说方才将他体内幻气转移进自己体内的事道谢,他想也没想就回道:“不必。”

宜阳翻了个白眼起身往归尤巳方向靠去,正当他想伸手借用自己体内微不足道的灵流相助归尤巳时,云涵目光后移,当即道:“别碰他。”

宜阳在空中的手一顿,他有些僵硬望着云涵,与那双不容置喙的金瞳对视,他最终还是收回了手,耐不住问了声:“师尊,师叔他被困在幻境内了,我们不救他吗?”

他们所靠着的每一棵树都与旁的妖鬼不同,云涵弹去肩上并不存在的尘灰,他站起身注视着头顶上方,透过结界看的不是旁的物,正是将他们困在此处的幻妖兽。

处于无形,迟离与宜阳看不见,云涵只能凭着气息断定它在何处。

两双眼睛望着他,云涵解释着:“此香气来自幻妖兽,它可变幻这世间万物以此来迷幻人的双目,更是用香制出梦境进入吸食此香的人。”

就如宜阳方才险些恍恍惚惚就进了梦境,迟离浑身冒冷汗,他道:“难怪……难怪我会莫名其妙……”说此话时迟离越来越小声,直至没了声。

云涵垂下眸看了他数刻也不见他再说后话,才问:“莫名其妙什么?”

“我……”迟离别开脸,有些难以启齿,可云涵问他他不能选择回避,哪怕随便扯个谎也是可以的,他忙道:“我梦见我爹又拿起他的棍棒来抽我!吓的我浑身冒冷汗。”

云涵:“…………”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迟离所梦到内心所喜怒哀乐的东西会是这样。

宜阳抽蓄着嘴角,接着他的话道:“迟离你必是顽劣不堪才会连做梦都梦到此事,想来以往没少挨揍。”

迟离朝他翻了记白眼,那模样活生生是在朝宜阳说着:“关你屁事”。

他们的争吵毫无意义,云涵不打算再让他们继续下去,便主动指了指天,漠然道:“幻妖兽就在你们头顶上方,有着宜阳设下的结界一时半会是安全的。”

宜阳将话绕了回来:“那师叔他……”

云涵道:“归尤巳与你们不同,幻妖兽往往是以人们心中的七情为主渗入头颅内,从而一遍遍使其困在梦境中。”

所历经放不下的事越重就更是容易中招,成为幻妖兽口中的吃食,一步步被啃食脑髓。

迟离与宜阳往大的去说并未历经多少世事,所以幻妖兽对他们下手还能靠灵流洗涤或转移,可归尤巳的情况比他们严重。

关乎于这启东的噩梦,是归尤巳口上说着放下却一直耿耿于怀的事,他最是容易成为幻妖兽口中的吃食。

迟离凭着记忆道:“听闻鬼界有一地,名唤寒间炼狱,炼狱有水镜,那地相传是恶鬼相生之地,不少危害百姓的恶鬼,恶妖皆是从里出。”

所以云涵口中的幻妖兽也是从水镜里出来到此作乱,先前有百姓发现此紧接着被幻妖兽吃了,根本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失踪。

算得上是巧合,云涵纠正迟离的话:“并非是来自炼狱的都是恶鬼恶妖。”

听此话迟离恍然间想起面前这位天神就是来自寒间炼狱,这不就是在变相说着天神是炼狱而来的恶神么?迟离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口快,他抿着唇,愧疚之意尽写在了脸上:“我并非是那个意思。”

迟离并没有指桑骂槐之意,云涵眸色光泽,他自也并不会在乎那些话,他只会认为迟离还小,有些事不能被歪曲,水镜出恶鬼,这点他不否认,可并非是出自水镜的都是恶鬼。

神州对此的误解他已是无法改变,至少在迟离这,他想尽可能改变晚一辈的想法,他不想往后的子子孙孙提及水镜脱口而出的就是恶鬼、恶妖亦或者恶神的老巢。

宜阳就算平时再怎么反应迟钝,此刻间他也能清晰感知到他的师尊,天庭的神仙,并未因吸食了不少幻气进体内有丝毫的不适。

连带着迟离的那一份一起,怎么会一点都不做反应的?

宜阳站定在结界墙内,他背抵着树根,平视前方正在结法阵的云涵,嗓音都不自觉有些沙哑,他问道:“师尊,为何你会不受幻妖兽的影响?”

难不成修为越高就越不会受这些东西的扰动?宜阳心中揣揣,他总是觉得成神的师尊与二十年前不一样,可究竟是何处不一样,他也道不明白。

云涵并未回答此话,只与他说了些旁的无关紧要的话:“世间喜怒哀乐爱憎恶皆是为情,有情就会有欲,有□□才会有所牵挂。”

宜阳木愣还想问些什么,迟离见状倚靠在树旁,哼笑道:“哎,我说帝君你老人家这是年纪大了,这都不能理解?”

一听“老人家”“年纪大”,宜阳炸了,他就要上前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迟离顺势往云涵身后躲去,冲他翻了记白眼,扬声说着下话:“神自然是与我们凡人有所不同,至于归星官自然是在这启东有着他身为神也无法改变放下的事,这才困在梦境中。”

兴许他说的是对的,可宜阳依旧高傲别过头,冷嘲着他:“先前夸你两句就这么不懂礼了?”

迟离知道他又要拿尊老一事揪着不放,当即不客气回道:“何时不懂礼了?我可没有直呼帝君大名,称老人家就是不合理了?帝君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

“师尊——”宜阳喊出这话本意是要云涵出口教训迟离小儿,哪料到迟离双手一环胸,扬起高贵的头颅,完全没了方才病恹模样:“神君——”

左迟离右宜阳,云涵布法阵的手一顿,他道:“闭嘴。”

宜阳自信冲迟离道:“听到没,让你闭嘴!”

迟离眼珠子睁大怒瞪宜阳:“神君让你闭嘴!”

俩人毫无意义的吵了起来,云涵无心管他们,最后法印落下,归尤巳周遭一圈铃铛,引路用的。

云涵偏过头,打断他们的争执:“迟离你可还撑的住?”

宜阳觉得这简直是最大的笑话,他上下横扫着对面生龙活虎与他争这口舌之快的人,不管从何处看,迟离至少可以与那幻妖兽大战三百回合,哪来撑不住一说。

迟离盯着绕归尤巳身旁一圈的铃铛,丝毫没犹豫点了点头。

在神州的典籍上,迟离见过这法阵,名为引路阵,引困于黄泉路下或梦魇中的人。

云涵就是要用此将归尤巳带出梦境。

他问道:“去启南路上曾给过你的铃铛可还在?”

迟离忙从衣襟中取出那附有云涵一缕神力的铃铛摇晃在空中,保护的很好,连一点边角都没碰坏,他显得有些兴奋:“在在在,我一路带着,未弄丢。”

云涵往前接过他举于空中的铃铛,观看半响确认无误才将其挂在迟离腰间,并嘱咐道:“一会儿随我一同进梦境中,此铃铛不得离身,若是遇了险境就摇响它。”

迟离连连点头,腰间多出的铃铛让他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宜阳担忧望着前方的师长,他主动道:“师尊,迟离他毕竟还小,这事不如让我去,我与师尊同去为师叔引路,带他回来。”

云涵摇了摇头,道:“迟离习木,最是能洗涤归尤巳体内的幻气,宜阳你留在此护法。”

引路法阵一结,就必须得有人在外守着,避免进入法阵里的人受影响反倒被困其中。

迟离有些怀疑自己真的可以么?

宜阳是凡人身躯,替他洗涤幻气已经是耗尽了灵流,可归尤巳是神,他认为自己做不到,自己不过是学到了他爹的一些皮毛,怎么可能替神洗涤不干净的东西。

尽管很多时候他认为天资这个东西向来是与生俱来的,同时他也坚信自己是那天赋异禀的人,对此毫无怀疑,可毕竟这么大的事,若是因自己灵流太过于孱弱导致失败,那真是很丢人的一件事。

宜阳见他踌躇不前,便道:“可迟离看上去并不是很愿意进法阵中。”

迟离张了张唇,想辩解可也无从辩解,方才还好好的一张嘴,顿时就哑了声。

云涵没去询问为什么,只道:“神州不会收废神,连此步都踏不出日后又怎能成大事?”

迟离愣在原地,于此相比,宜阳反应最大,他几乎有些不敢信自己的耳朵。

神?

谁?

迟离?

迟离才多大?师尊从未对谁有过这样的期待,那可是成神啊!就连自己这位他亲传的弟子都未曾得过此话。

迟离究竟是何来头?又哪来的本事得此肯定的话语?

在宜阳眼中,迟离不过是十四有余的凡间小儿,可能是得他师尊相救,便自此赖上了,只是若真是普通小儿,为什么他师尊会说此话?

此间断是不会有谁才十五未到就得天神的预兆。

“神君,”迟离仰着头笑了笑,就像是小孩得到了甜头,便也就心甘情愿为其肝脑涂地,他凤目弯着,将手放在腰间的铃铛上。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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