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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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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阳则看不惯,只得别开脸去,这些什么木什么花草的,他哪会知道这么多,若是云涵问的是剑道,那他定能喋喋不休说上许久,更是不输迟离。

“世间五行,缺一不可,如这木来说,若只有树不曾有土与水的甘霖,又怎么能得生机。”云涵对他们说:“不管是人还是神,你们都需得记住一点,万物本就相生,不必去纠结谁强谁弱。”

迟离道:“可若真的不重要,这世间又怎么会分出三六九等?若神不够强不能护佑百姓,那这界下的人又凭什么供奉他们?就连天庭那些历经千辛万苦得以飞升的神不都在意谁更厉害些么?”

云涵望着他,示意他继续说,迟离则又道:“天帝为大,神君其次,星君星官往后,仙子排末,这样不都是靠着那强弱所分?不然怎么能制衡这神州?”

宜阳在一旁听着,此刻他才觉得迟离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他竟然敢公然与自己的师尊叫嚣。

“神君主掌五行,乃是以兽身飞升,其职责是平衡世间五行,护佑各方百姓,看押邪灵。”云涵并不计较,他道:“则星君各有他们的职责,灵泽星君为雨神,飞廉星君为风神,丰隆星君为雷神,之后的就不说,就他们三位而言你认为这人间缺了他们可会平衡?”

迟离不答,宜阳不太懂这些,神州各神官他不熟,却仍能跟着云涵的话想到:“神仙不分神位高低,因他们都是这世间仅有唯有的主掌神官,人间不可失他们,而从人间飞升上去的皆是为神州大地的一幸事。”

迟离的双目忽明忽暗,是他狭隘了,他曾经多次都以为神君与星君的区别在于谁强谁弱,并未想过那么多,他认为若是要飞升一定要成为最强的那位,可这世间最强的神从未有过。

每位神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他们是这世间的甘霖雨露,是这世间所有幸事的开头。

云涵欣慰道:“不错,各神官各司其职,没有谁比谁更厉害,若让我去布雨我做不到,反之若让各位星君去看押邪灵,他们也做不到,又何必与其相比,各个神官所掌管的不同,责任也就不同。”

用不着和谁比,也用不着非得分出个高低。迟离似有些明白,更多的仍旧是朦胧。

云涵今日的话无一不是在提醒他们,日后若飞升成神,一定不要因心中那可笑的胜欲心而葬送了自己。

他们独一无二,不管日后会如何,至少在云涵这里是。

迟离偏了偏头,他问道:“天之地灵,初元时,木为主宰,从中更是有着许许多多解释不通又神通广大的花草木根,那这些花草有为害世人的,也有救世人于危难的,那些所造出的祸事是否能全然怪这花草?”

云涵并未多加去想这个问题,他只道:“花草木根皆有灵性,神通广大的是它们,可将其用于正道或邪途的却是我们,若你要救人,这些奇珍异草就是你手中救济世人的一切,若你要行恶事,同样借助的是那功效奇多的草木树根。所有祸事都不该归根进尚未成型的花精灵中。”

成善成恶全然不在草木中,而在于使用他们的人。

沉默半响,似已经是没有什么可说也没什么可问,初元虽已过去,但草木却不能被遗忘,尽管现如今的人们对其见解并不深,他们心中也得十分清楚,万物生离不开草木,而草木离不开水土。

宜阳想问云涵一些事,可迟离始终跟在其后,让他多次都不得果。

“咕噜噜……”

不大不小声让气氛戛然而止,迟离不好意思捂住了正抗议发出声响的肚子,他仰起头眨着凤目望向云涵道:“神君,我有些饿了。”

掐算时间,这会儿日上三竿,早过了吃饭的时候。云涵示意他自己去前堂,迟离得了暗示忙不迭起身朝门边挪去。

开门后脚已经踏出了门拦,正当他转身要关门时,看着里面端坐在云涵身旁的宜阳,忍了半响,调整面部表情好声好气道:“帝君可要吃什么?”

宜阳:“……”

宜阳偏过头瞧他:“豆腐虾仁煲,粉蒸排骨。”

迟离当即道:“豆什么煲?……字太多了,我记不住,还得劳烦帝君跟我一起去前堂一趟。”

宜阳到嘴边的“不吃了”还没说出口,迟离就已经冲了进来,三五两下的交缠就这么不情不愿到了前堂。

迟离点好了菜选了个地坐,宜阳就站于一旁,他冷眼瞧迟离:“你给我起开,我要坐这。”

迟离咬牙往另一侧的凳子上移去:“你坐,你坐。”

面对迟离的反常,宜阳没当回事。

菜上齐了,宜阳抬筷道:“别以为讨好我就能冰释前嫌。”

迟离视线放在楼上那扇紧闭的门前,他不放心宜阳与云涵待一处,万一宜阳这人使下三滥手段,背后嚼舌根,那真是晦气。

迟离只想抓紧时间吃完面前的东西,待饱腹后来了精神,正要放筷时,听一声轻哼。

宜阳道:“事没做一件,饭倒是吃不少。”

迟离一忍再忍的脾气终于忍不住了,反正目的已达到,他也就不顾其他,破口而出道:“关你屁事。”

这声音过大,让另一旁用着膳的人筷子一顿,好奇偏过脑袋盯望着他们。

宜阳倒是没料到迟离反应会这么大,他先是一怔,而后气道:“迟离,你当真是目中无人!”

迟离顺着他这话道:“过奖过奖。”

迟离瞥了眼他面前的餐食,冷嘲道:“也没见你少吃,说这些有的没的做甚?”

“你——”宜阳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这启东本就不热闹,人烟稀少,大多来此的都是想看看被称为鬼城之地究竟是何来头,客栈内的人也几乎不是启东人,他们看戏般盯着这二位公子你一言我一言争吵着,谁也不让谁,显然是有仇。

正当二人吵的越发激烈,桌角多了柄剑,剑的主人顺势坐下,这突然插|入的话倒是显得有些自来熟:“二位公子也是来启东探查周遭失踪一事的?”

迟离饭也吃够了,他没什么心情来听这什么失不失踪,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埋头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宜阳看不惯他这副样子,什么都漠不关心,兴许是待在暄山久了,一听哪出了事,自己做不到充耳不闻。

宜阳对上那人,问道:“什么失踪?”

“啊?”他显得有些惊讶:“最近传出启东往外十里地左右有路过的百姓凭空消失,这事你们不知道吗?”

宜阳摇头,那人疑惑道:“既然你们不知,为何会来启东?我还以为你们到此是为查出这事呢。”

宜阳正斟酌着怎么回这话,就见迟离整理完衣领起身,他道:“帝君你慢吃。”

全然没有恭敬的意味,话里话间透着“帝君你先死”,宜阳瞪了他一眼,有外人在,他也不能不顾形象骂迟离一顿。

哪知迟离随眼一瞥便看着坐他对面的人很是眼熟。

就这么一眨不眨盯着人家,到最后连宜阳都看不下去:“要走就走,盯着别人做什么?”

迟离想了会儿,又坐会位置上,在众人眼皮下轻笑道:“这位仙友姓甚名谁?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宜阳:“轻浮。”

迟离反驳:“不过是寻常交个朋友,怎么到你这就是轻浮了?是你思想太过于龌蹉,怎的还怪我?”

眼见这二人又要掐了起来,那人忙道:“这小公子记性真好,上次我们在启南的一家食肆中见过,只是未打过招呼。”

迟离顿时想了起来,他就是云涵点渡的第一位神裔,如今正在人间应劫。

“我姓尹,名暃陆。”

迟离点点头:“尹仙友这是一人到启东?”

提及这事,尹暃陆也能知晓他想问的是什么。“内子病重卧床,不便出行。一听启东悬赏不少钱就为查出失踪的人就不远千里来此。”

这下换作迟离吃惊了:“看不出来,尹仙友年纪尚轻,就有妻子了。”

尹暃陆内敛笑了笑:“已有二十二,年纪算不得轻。”

迟离啧啧两声,意味深长看向早已黑脸的宜阳:“可我们这位暄山帝君如今三十好几,要妻没妻要子没子。”

宜阳拍桌而起,怒喝他:“迟离!”

迟离就这么闲散撑住头,平静问:“难不成我说的不是实话?”

本该一触即发的争斗因楼上传来极为不悦的声音而止住。

“吵什么?”

在堂前的众人往上看去,就见不知何时归尤巳已经从屋内出来,蹙着眉头垂眸看着要打起来的二人。

宜阳那股子气瞬间被降了一半,依旧是不服气朝着高楼上的归尤巳道:“师——”

后面的叔没来得及说出来,迟离眼疾手快将桌上剩的最后一个馒头塞在了他嘴里。

顿时鸦雀无声。

宜阳瞪圆了双目,不可置信迟离敢这么对他。

尹暃陆:“…………”

迟离:“师什么师,吃你的,不能浪费。”

好在云涵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与归尤巳一同从拐角楼梯下这前堂。

迟离就这么朝着云涵一笑,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宜阳反应过来将嘴里的馒头吐在地上,扬起手就要朝迟离扇去,哪知迟离躲的更快,他三两步就串在了云涵身后,死死拽住云涵后腰处的衣衫。

“哥哥你看他,我不过是叫他不要浪费粮食,他就要杀人灭口。”

云涵:“……”

归尤巳:“……”

“我——”宜阳脸被气的通红,迟离就这么躲在云涵身后,他不好再上前。

归尤巳没云涵的好脾气,他朝迟离道:“要吵滚出去吵。”

宜阳闭了嘴,迟离也从云涵身后冒出脑袋。

二人的争斗就这么结束,目光回归在尹暃陆身上,尹暃陆抱剑朝宜阳作揖:“不知公子是暄山帝君,多有冒犯。”

宜阳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幸好方才迟离用馒头堵住了他的嘴。

若是“师叔”或“师尊”二字一说了出来,再加上宜阳是暄山帝君,做为修行者怎么可能会查不出归尤巳与云涵是何身份。

神仙下界不能大张旗鼓,最为稳妥的方法就是不能让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而方才宜阳这么一喊,就差点将陵光神君与星官大人暴露在这群凡人眼底。

“没,没有冒犯。”宜阳正了正色说着,舌头差点打了结。

尹暃陆道:“几位公子是要去街上吗?我们能否一起?听闻启东人不待见其他地方来的修士,一起好有个照应。”

云涵与归尤巳先是互看了一眼,已经想好了法子拒绝,哪料宜阳道:“可以啊,我们初来此处,还得劳烦尹公子带路。”

归尤巳刚想让宜阳自己去,迟离抢他一步道:“我们不去街上,我与两位哥哥准备回启南,若是帝君你想去,那你自己去吧。”

尹暃陆半信半疑:“回启南?”

宜阳:“什么时候说要回……”回过眸就看那双似鹰般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仿若他再多说一句,下一刻就得被归尤巳痛揍一顿。

宜阳无声咽了咽口水,尹暃陆不放弃道:“在启东失踪的人,各位不想去查看个究竟吗?”

他认为这几人不是冷血,从上到下看去都是涵养极深的公子,一眼看去与自己是一道的,都是修行的仙君,只要费些口舌一定是能说动。

迟离毫不留情回道:“不想。”

他回答的太过于直白,一点不拐弯抹角,一时间让尹暃陆脸上的表情僵住。

迟离为了让他别再将主意打在他们身上,补充道:“那些人失踪和我们没关系,又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又何必去冒这个险去探查?万一被什么妖怪缠上,且不是死翘翘了。”

尹暃陆脸上抽了抽,迟离见状又道:“我呢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所以就请恕我们不能陪你们一同前去看看这所谓的真相是如何。”

迟离丝毫不怕得罪了谁。

出了客栈,归尤巳夸赞迟离道:“做的不错。”

宜阳不懂,见周围只剩他们四人,他小声问道:“尹公子只是想与我们一路好照应,为何要编扯个慌来诓骗他?”

“神仙下界不能打乱人间秩序。”云涵替他解惑:“在没有生出祈愿符前,不得插手这事。”

“只要他们不知晓师尊与师叔的身份不就好了,暗中相助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宜阳不是神,没有接触过神州,许多大小事都是一知半解,他不知尹暃陆是下界应劫的神裔,迟离说的很委婉:“神仙不能插手人间的事。”

不能插手神裔应劫,不然很有可能会导致应劫失败,飞升不了,成不了神,那得是多大的罪。

只是宜阳始终是想不通,可也没谁再与他说此事,走了段路他就忘的差不多。

几人在镇上四处打听郭大姐家情况,可毕竟过去了十几年,期间这镇上的好些人都换了又换,更是在那个时间内的几乎全埋葬于启南,更是难以问到曾经郭大姐与郭小雯她爹是如何认识的,是否与那药人有相联?而在启南频繁出现的鬼吃人又是否与启东十几年前的那场祸事有关?

他们在这启东从上查到下,云涵带着迟离去了深巷,而归尤巳则带着宜阳去了另一条路。

途中宜阳没忍住问了一嘴:“师叔,迟离他究竟是何人,为何师尊走哪都得带着他?”

“他是云涵这一两年中都得教化的人。”归尤巳在前走着,对于此又不能与他说太多,毕竟神州的事不能与这人间有太多牵连,只能点到为止。

宜阳并未飞升,他只是凡人,一些事自是不会知道,归尤巳也不会告知他。

宜阳嘟楠着:“为何偏偏是迟离?”

若是旁的谁他都觉得无所谓,可偏偏是迟离。

归尤巳觉得迟离与宜阳就是性子不合,并没多当回事,便随口问道:“为何不能是他?”

宜阳说道:“迟离心怀鬼胎,压根就没安好心,他狡诈更是目中无人,在师尊面前是一个样,师尊不在时他又是一个样,偏生师尊还如此信他。”

归尤巳:“前夜的事我也能猜到些许,你认为云涵将你赶走是因不信你?”

宜阳:“不然呢,迟离最会装了,他压根就不是师叔与师尊看到的那样。”

“迟离向来如此,在天庭许多神官都会躲着他。”归尤巳则笑他天真:“云涵活了将近四十余年,他在人间待了二十有一,在神州也待了这么久,你认为他会识不透?”

宜阳陷入了沉思,归尤巳以为他想的清楚云涵将他支走的意欲,可宜阳下一句话反倒叫他沉默了。

“师尊偏袒迟离,他明明知道迟离都是装的,却还让我出屋子。我才是他弟子,他不应该偏袒我么?为什么要去对一个心思叵测的小子如此?”

归尤巳想说,是你想多了。

归尤巳可是曾经放言若是将迟离交在他那,定不会手下留情,所以云涵为了让这两位祖宗消停,又为了让迟离不挨他的揍,所以才将宜阳支使到他那。

“师叔,你与师尊说说,让他小心迟离这小子,我怕我与他说,他会不高兴。”宜阳觉得让归尤巳去说较为妥当些,毕竟他们辈分差不多,更是同为神,所提的话应当都会当回事。

归尤巳没了多少耐心,他能怎么说?迟离是神裔,而云涵是点渡神裔的神官,难不成让云涵撒手不管?

可又不能与宜阳说神裔的事,他觉得头疼,怎么下界一趟遇上了这事,药人的事已经令他心里疲惫。宜阳跟长不大似的,过去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般幼稚又天真。

要是换作以前他未飞升时肯定会臭骂宜阳一顿,让其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可奈何他现在是神官,已经完全不想管宜阳的事,更是连骂他的那股子气都提不起来。

最后归尤巳甩了一记眼神给他,宜阳太熟悉了,毕竟以前被揍的最狠时,归尤巳就是这眼神,他立马会意不再抱怨,更不再要求这要求那。

而在另一头的迟离丝毫不知,更是卖力见到镇上一人就上前询问,问了几波人后,迟离叹气道:“这完全问不到啊,启东人如此少,根本就没谁认识郭小雯她娘的家中情况。”

他们经过一房子,门上所挂的驱鬼符飘落,不偏不倚落在云涵手中,他与迟离道:“驱鬼符是为驱鬼,这是在药人一事后启东人一直留下的习俗,不管身在何处,都皆会在屋前午后悬挂者类符,郭小雯她的娘是启东人,为何在她屋子前后没见过这东西?”

迟离道:“可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郭大姐她嫁入了启南,便将这边的风俗忘了。”

“不对。”云涵摇头,将手中的符一松,旋即这符便飞向天。

迟离想不通:“有何不对?”

“第一次去她家时,她说郭小雯年芳二八,可她嫁入启南是十五年前,这么说来,她在还未嫁入启南时便怀有郭小雯,而在启南镇上若是还未嫁入夫家便有了孩子那是会受指责,可我们在启南时并未听过有丝毫关于郭小雯她娘的闲言碎语。”

迟离细细回想,倒是有这么一事,不合乎常理,镇上的人不少嘴碎的,又怎么会没传出过丝毫这样的话语。

云涵又道:“启南镇上的人会说郭小雯她娘是十五年前嫁入启南并没有错。郭小雯她的爹娘相识就在启东,在这启东时便有了郭小雯,他们第一次成亲也是在启东,生下郭小雯后再回的启南,那应当是郭小雯她娘第一次踏进启南,所以镇上的百姓说她是在十五年前嫁入启南并没有错。”

就是因早在启东时,他们二人就已经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回启南只是重新办了喜宴,镇上的人也知晓这一点,所以才一直都未传出过有丝毫不好的言语。

云涵扫过这镇上人影无几,他思虑一事:“药人的事是在十七八年前,如若真的要硬算,这期间很有可能郭小雯的爹娘在此地遇过难。”

迟离道:“可若她爹娘真的在此遇过难,神君不也说了这药人最多可活十日,他们又是怎么能活这么久?现如今的郭大姐不还身体硬朗,丝毫不像有事的样子。”

此话让云涵目光视线落于他身上,辨不清是什么感觉,迟离心停滞了一瞬,难不成说错了?

就当迟离想为方才的话说些什么,那道始终清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边。

“当初天庭诸神降福人间,使泡了药后时日无多的百姓得以往后存活,只是自此以后那些人就得是以病痨的身子苟全性命。”

迟离从未听过诸神降福一事,他觉得新奇,也有些想不通:“既然此次降福可保他们性命,为何神州不再多降几次福净化这鬼城?”

他想的太过于天真,云涵永远有着耐心回答他这些语出惊人的话:“怨念太深,无法净化,就连身为这天地间唯有习木的神官也做不到。”

唯有习木的神官,迟离想到就是自己的爹,连他都做不到净化启东被腐蚀败坏的草木,可想这地的怨念是得有多深。

云涵透过路边反光的窗户察觉了身后有人,“漏了一事。”云涵只往后看去,身后的人顿时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迟离嘴角抽蓄了下,这些人是何时出现的?又是何时聚这么多在他们身后的?

各个手中都拿起了屋中能撑的上手的器具,还有拿刀与尖锥子的。

迟离心直口快与那帮人道:“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姨姨这是做什么?我们只来启东做客的,你们怎要提刀弄剑的?”

为首拿着插土地里猹的三角叉子朝他们二人一直,当即破口大骂道:“呸!你们这群食人肉的恶鬼,还不快滚出启东!”

迟离不满了,说他是恶鬼还能说的过去,毕竟他身上的确是有些桀骜在身,可怎的还连身边身为一方神的云涵都被一起骂了。

迟离朝那为首的道:“误会了,我身边这位这么俊美的公子怎么会是恶鬼,他可是天神!来救你们的……”

迟离话还未说完,那群如蛮人般当即扬起手里的器具冲了上来,似要将他们二人就地正法。

迟离想往前,却被云涵一把拉住,往后退去数丈远。

云涵道:“不可对寻常百姓动手。”

迟离盯着那群人,急道:“可他们不分黑白……”

说着一把长长木勺从空中飞驰而过,迟离自从经历了郭小雯用石头砸他的那事,不管在何时,始终保持警惕,只一抬手将其狠狠物归原主砸了回去。

不偏不倚,准的很,将那扔勺的人额中央砸起了一个大包。

“他们根本就分不清黑白。”迟离简直是要被这群不讲理的启东人气死了。

二人一路闪躲,也因迟离方才回击造就了这群人攻势更甚,迟离忍无可忍,随手抓起路边的能扔能甩的东西,尽数砸了上去。

眼见迟离已经是打算留在原地与他们硬碰硬,他抽出随身带着的软剑,那是第一次云涵带他下界时给他买的,他一直未离身,这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云涵是神,他不能随便对百姓动手,可迟离就不一定,他不是神,神州的规矩对他而言没有用。

那群人欺负在他头上,就是得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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