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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巨蛇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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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林,深夜,万籁俱寂。

突然,一阵阴风猛烈地刮过,树叶沙沙作响。

下午与大黑鸟搏斗的巨蛇悄悄地溜出巨石旁的洞穴,脑袋滋滋地窜动着,来到钟圣麟留下的斧子边。突然,它用尾巴猛地一扫,斧子凌空飞起,飞得老远,插入一棵古树的树干中。接着,巨蛇机敏地往前爬行,推倒木栏杆,从架在小河上的桥上越过,直奔钟圣麟的家。

月色皎洁,村子里已没有灯火,看起来碧湖村村民似乎都已睡觉。

巨蛇滑过的地方,留下一道粗大的湿痕。

一阵巨大的阴风吹得村里的杂草呼呼作响。几只狗也汪汪叫起来,但很快狗叫声就消失了。

白云山。

苏香寒见儿子没有回家,心急如焚。最终和庞佑、庞梦舟一道人打着手电筒、拿着柴刀金山寻找。他们首先沿着山路寻找。进入迷魂大峡谷时,他们都有些害怕,但是为了儿子,平时胆子很小的苏香寒完全豁出去了。当在路上捡到《山海经》一书,苏香寒振奋了许多。因为那时儿子的书,她太熟悉了,不用看上面的字也知道。

“哥哥来过这里。”庞梦舟道,“但他为什么没有回家?”

“我们四处找找吧!”苏香寒四处搜寻。

庞佑看见四周到处都是野猪的脚印,脸色颇为沉重,道:“村里不该打野猪,其实它们——”

“不会的,不会的。”苏香寒打断道。

他们沿着山路继续搜寻,突然发现了大量血迹,苏香寒顿时摊在地上。庞梦舟扶着她,却没有扶住。庞佑扶着她,道:“还是有希望的!”

苏香寒哭了起来:“雄儿,你在哪里啊?妈妈在找你啊?”

庞梦舟也哭了起来:“哥哥!你在哪里?”

她们的声音在空旷旷的峡谷里回响,仿佛末世的余音。

“扶着你娘!”庞佑说完在血迹周围附近,发现了两把精致的斧头。苏香寒看见斧头,停止了哭泣。斧口已经发卷,看起来经过激烈的打斗。

庞佑道:“这斧头不是雄儿的,他绝对没有这种斧头。”

庞梦舟端量这斧头,道:“这是唐镇中学斧头帮的斧子,哥哥绝不会是斧头帮的成员,这血迹不是哥哥的。”

“不是雄儿的!不是雄儿的!”苏香寒眼睛发光,振作了起来,道:“不是雄儿的,那雄儿说不定在周围,还有希望!”

“对!唐镇中学斧头帮人手一把斧头,这里有两把斧头,说明也许有两个人。”庞梦舟道。

“这样的话,野猪也许袭击了两个斧头帮的人。但是不远处又有雄儿的书,难道雄儿和他们结了仇,他们打雄儿,结果遇到了野猪?”庞佑将斧头放下,继续搜寻。

“哥哥暗恋班上一个女孩,叫祝泽丹,她还被哥哥班上一个叫丘石玉的喜欢,丘石玉是混社会的。”庞梦舟道跟着庞佑后面搜寻。

“这些事,你从来都没有告诉妈妈!”庞佑找到了一些被咬烂的衣服。

“这些不是雄儿的。”苏香寒翻动布块细看。

“看来这里真的发生了打斗。”庞佑领着她们,沿着被山路继续搜寻,来到山洞前。

“山洞门被人打开了!”庞佑道。

“雄儿!”

“哥哥!”

“雄儿!”

苏香寒、庞梦舟、庞佑对着洞口大喊。

只有机械的回音。

苏香寒一脸的失望,痛苦地道:“雄儿,你答应妈妈!”

“这个洞非常危险,要不要喊些人,我们再进去?”庞佑道。

“我们现在就去,小心点就是!万一雄儿在里面。”苏香寒道。

庞佑点点头,领着她们一边喊“雄儿”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往里走。一路上发现全是野猪的脚印,混乱不堪。他们越靠近暗河,越是感觉到凉气袭人,只有很微弱的水声。

在暗河边,他们发现河边有东西坠落的痕迹。

“这个洞封了这么久,但是看起来好像有野猪来过。”庞佑道。

苏香寒心情沉重,脸如冰霜。

庞梦舟对着暗河喊道:“哥哥!”

声音像是落尽了海面之中,毫无回应。

突然一群蝙蝠发起,向他们袭来。他们连忙低头闪躲。

等蝙蝠过后,苏香寒凄声道:“雄儿,你答应妈妈!”

庞佑大声喊道:“雄儿!庞睿雄!听得见吗?”

还是没有回应,苏香寒抽泣了起来。

“别哭了,香寒,也许还有一丝希望。”庞佑扶着她道。

“佑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雄儿他最爱回家了,一有假期就回家,他怎么啦?”苏香寒眼泪如雨。

“不要哭,我们找他同学问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庞佑道,“如果梦儿说的是真的,也许有同学因为一个女生,找他报仇,结果就遭到野猪袭击,但是现在还不便下结论。梦儿,你知道你哥哥和谁比较好吗?我问问他。”

“有个叫赵潋湖的,偶尔给哥哥发信息。我有了她号码。但是这里没信号。”

“我们出去吧。”庞佑。

苏香寒不放心,又喊了一阵,哭了一阵,还是是没有回应,这才跟着庞佑出了洞。

来到洞口,庞梦舟找到了赵潋湖的号码,庞佑拿过电话打起来。打通之后,放了外音。

“祝泽丹已经被人杀死在火车站厕所里,那个丘石玉说要找庞睿雄报仇!丘石玉是斧头帮的,从来都是有仇必报!大家都惹不起他。”赵潋湖的声音似乎在颤抖。

“丘石玉的爸爸是不是县里丘松贤书记?”庞佑道。

“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们斧头帮是不是都有一个铁柄的小斧头?”庞佑道。

“嗯!庞睿雄怎么了?他没事吧?”赵潋湖道。

“他今天没回家,我们在山里找他,看见了野猪的脚印、血迹,还有两把铁柄斧头。”庞佑道。

“是,太巧了,一定是丘石玉知道庞睿雄经常回家走这条路,报复!叔叔,阿姨,丘石玉的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赵潋湖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继续找的。庞睿雄今天有没有对你说,他要去别的地方?”庞佑道。

“对,他有没有提要去别的地方?”苏香寒急切地道。

“没有,他好像受了刺激,只想回家。关于这个,你还可以问问他的室友,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号码。”

“好!”庞佑得到了庞睿雄室友的号码,挨个问了,都说不知道。

庞佑一声叹息。苏香寒、庞梦舟都止不住哭了起来。

“回去吧!我们明天再来找吧?”庞佑道。

“我要找雄儿,我要找雄儿!”苏香寒哭着冲向山洞。

庞佑搂着她,道:“暗河水很深,我们今天无法下去,明天再说!我答应你,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苏香寒伏在庞佑的胸口大哭:“没有雄儿,我也不想活了。”

庞梦舟靠着妈妈,安慰道:“妈妈,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碧湖村,深夜。

钟圣麟躺在床上,眼睛在飞快地翻转。他梦见庞家庄的家。

妈妈和妹妹站在一旁是青竹池塘村口,焦急地张望,来回踱步,等他回来。从天亮到天黑,妈妈和妹妹一直等在那里。傍晚,邻居家放养在池塘里的鸭子,嘎嘎叫着,摇摇晃晃地走过妈妈和妹妹身边,回家去了。晚上下起大雨,继父拿来雨伞和衣服,劝妈妈和妹妹回去,可是妈妈坚持不走,不断念道:“我要等雄儿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他答应我的,一定会回来的,我要等他回来。”天亮了,妈妈还坐在那里,望着路,一身都湿了,妹妹趴在妈妈身上睡着了。

一会儿,他梦见妈妈和妹妹在白云山里寻找自己,妈妈一脸担心,大声喊他的名字。而他自己就被人捆在峡谷里的土洞中,手脚无法动弹,也无法张嘴答应她们。他干流着眼泪,看着她们从自己身边走远。

一会儿,他梦见祝泽丹大礼堂参加校园十佳歌手大赛,唱李玉刚的《新贵妃醉酒》。而他在台下看着她,拼命地为她鼓掌。她一身红裙,身材高挑丰满,那么的美丽灿烂,仿佛一朵精致的玫瑰。可是,给她送鲜花的却是丘石玉和隔壁班的帅哥董有城。她高兴地接了花,朝大家鞠了一躬。他满是嫉妒地坐在她眼光不及的角落里。

一会儿,他又梦见他一个人走在山路上,一头巨大的野猪向他猛冲而来,他慌不择路,拼命奔跑。野猪猛地一跳,把他扑倒在地上,接着张开血盆大口,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吃我,我要回家,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野猪看着他,没有立即下口,他拼命哀求:“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救救你!”野猪变成了丘石玉的脸,一脸血迹,他非常惊讶。一会儿,丘石玉又变成了锅盖头,狞笑着。一会儿,锅盖头又变成了野猪。野猪一口将其吞噬。

他双手乱舞,双脚乱蹬,醒了。醒来后的他,仍沉浸在无边无尽的悲伤之海中。借着外面的月光,他环视四周,这陌生的家,陌生的床,陌生的一切。虽然这里的娘和妹妹对他很好,但毕竟还是很陌生的。他感觉自己被一种巨大的恐惧包围,一种与世隔绝的尤其是亲人隔绝的深深的孤独开始吞噬自己。

他立即回想起他小时候被送养在贾远田家的情形。那时,他常常一个人睡一个大房间,窗户靠着大山,一张巨大的床,空荡荡的屋子。每一个夜晚,总有猫头鹰或其他动物的叫声。每一次听到猫头鹰鸣叫或者猫叫,他都那么恐惧,害怕野兽、坏人或者妖怪潜伏在黑暗中,把自己吃掉或带走,永远不能再回家。老鼠窜动的声音,也让他高度紧张,害怕得发抖。贾远田有酗酒的习惯,有时候会在酗酒后打他。

他一向唯唯诺诺、胆战心惊,有一次忍无可忍,打着胆子抗议,被他绑住手脚,关在黑屋子里。贾远田被一个女人诱惑了,跟着他去了市里,迷了路。他一个人关在黑屋子里半个月,饿的皮包骨,两块大腿骨就像是竹竿一般,他吃了很多泥土和老鼠,勉强活了下来。

当贾远田再回到家里时,才想起自己的养子,打开门,庞睿雄已经奄奄一息,饿得不能动了,身体里只剩下了骨头和一层薄皮。贾远田虽然铁石心肠,但也哭了。但哭了之后,他还是封锁了消息,没让庞睿雄的父母知道半点风声。他依旧是那样对待庞睿雄。四个多月庞睿雄后才从死边恢复过来。

那一年的时光,成为他生命中巨大的阴影。从此他对于家庭之外的一切都有着天然的不信任和担心,他的性格就在那时铸就了。他从此无比渴望家,无比渴望回到父母身边,无边渴望亲情的温暖。

每次一想,他就仿佛再度身临其境,浑身哆嗦。今夜,他再度陷入那种恐惧之中,感觉自己被海绵般的恐惧紧紧包围,无法呼吸,又像是一个掉入无边深渊的孩子,无人知晓,无人来救。

妈妈,妹妹,我怎么样才能回家?请你们帮帮我。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如果有报应的话,我做错了什么?妈妈,妹妹,我好想你们,我好想回家,我一定要回家!祝泽丹,你说我们来生再恋,可是钟芊江是你的化身吗?如果是的话,你为什么不理我?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难道我们要从头开始吗?钟圣麟在心头哭喊。

对!我们可以从头开始!从头开始!我愿意用毕生的精力来保护你,我相信,你最终会接受我的。她就是你,无论她现在怎么对我,她就是你,至少在我心中就是如此。我们上辈子历经了太多的磨难,这辈子我们一定要在一起!钟圣麟想到这里,心中释怀了许多,仿佛想通了一般。

滋滋滋滋的声音从窗户传来,他抬头望窗户上看见,窗户上映着一个巨大粗长的脑袋。那是什么?他汗毛倒竖。他觉得那脑袋似乎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窗户上的黑影很快就消失了,向东消失了。

那是什么?难道是凑巧有人从这里经过,脑袋被月光放大?他这样想着,还是有点迷糊,还没有完全从悲戚中恢复过来。

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发现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不由得觉得刚才可能是一个路人的身影。

他翻了一下身子,面朝墙壁,难过地用手在墙壁上写“家”字。他一连写了好几个“家”字。突然,他恍惚听到咯吱的声音,仿佛开门的声音。难道是娘和妹妹起来了?娘和妹妹就睡在他隔壁。

一股巨大的寒意袭来,钟圣麟不由得用被子裹紧自己。除了寒意,他还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腥味。这味道非常熟悉,仿佛今天就在哪里闻过。今天上午在碧水湖,今天下午在钟林,钟林,钟林黑鸟,巨蛇,难道是巨蛇?钟圣麟不由得打了个大冷战,一咕噜爬起来。

“娘,妹妹!”钟圣麟扯开嗓子大叫。

隔壁房间立刻有巨大的响声和惨叫声,仿佛是娘都玉蓝的,接着就是什么东西撞门的声音。

“麟儿快跑!有蛇怪!”都玉蓝大叫。

钟圣麟感觉到是都玉蓝在顶着门。他心想,自己此时决不能走,于是立即点起蜡烛,拿着磨好的斧子,以及下午获得的黑色玄铁,打开门。

刚打开门,一阵阴风刮来,几乎将蜡烛刮灭。钟圣麟也几乎被吹到。他站稳脚跟,看见都玉蓝脸色发黑,双手死死地抓住门,叫道:“麟儿快走!”

“你,娘,蛇在哪里?”钟圣麟举着斧子。

“就在娘身后!你快走!”都玉蓝吐出一口血,但仍然死死地抓住门。

此时,白天见到的那条巨蛇幽幽地从都玉蓝脑袋后弹出头来,愤怒至极地看着钟圣麟,并将一股发黑的粘液喷向他。

钟圣麟用斧子挡住,浑身哆嗦。

“蛇怪,你吃了我,放了我儿子吧!”都玉蓝哀求道。

“都得死!”巨蛇竟然说了话,接着一口一口就将都玉蓝全部吞下,并显出人形的蛇头,逼向钟圣麟。

钟圣麟努力让自己镇定,举着斧子,愤怒地大叫道:“快把我娘和妹妹吐出来,否则我杀了你!”

“你我害死了我的儿子,我杀了你娘和妹妹,还要杀了你,这样才痛快!”人形的蛇头说完恢复了形,张口血盆大口,猛扑向钟圣麟。

钟圣麟急忙闪躲,蛇头撞在他睡觉的床上,将床撞塌了。

巨蛇恼怒得很,用尾巴将屋子捣得一团糟。

钟圣麟夺门而出,大叫道:“来人啊!命啊!蛇怪吃了我娘和妹妹!”

蛇怪紧追而出,紧跟钟圣麟。

钟圣麟站在屋前的一棵古树旁,挥舞着斧子喝道:“吐出我娘和妹妹!否则我会杀了你!”

蛇怪又喷出一股液体,钟圣麟躲在古树后,液体射在古树上,滋滋作响。

这时候,被惊醒的几个邻居打着火把过来了。他们见到占满半个屋子的巨蛇后,大惊失色,有的人吓得当即瘫倒。

巨蛇追赶着钟圣麟,钟圣麟借助夜色、石头、树木躲藏。

村中巡逻人员钟日边也过来了,他大声呵斥巨蛇。几大大胆的村民也拿着火把和长矛在蛇头前面挥舞。

村民越来越多,族长也惊动了。人们将巨蛇团团团围住,但巨蛇毫无惧色,一甩尾就打到好几个村民。巨蛇身体待过的地方,全是湿湿的液体,不断有村民滑倒。村民不敢太靠近巨蛇,只远远地打着火把,用长矛投掷巨蛇。

钟寰烈、钟芊江也出现在人群中。钟芊江一边举着火把和长矛支援钟圣麟。

方决月在她背后嚷道:“芊儿,别找死!”

“苍雨在哪里?”钟寰烈一脸着急,拿着一把弓箭,射中了蛇身。但巨蛇受了几箭,几乎是隔靴搔痒。

“被蛇吃了!快救救她!”钟圣麟拿着长矛刺蛇。

方决月一边拉自己的儿女回家,一边对着钟圣麟大骂:“你家就是丧门星,白天招惹了碧湖水怪,晚上又招惹蛇精,要害死我们全村!丧门星!”

“我要杀了它!”钟寰烈听说钟苍雨被吃了,暴吼,拿弓箭狂射巨蛇。

“闭嘴!”钟芊江对她娘道,一边举着火把去烧蛇。巨蛇似乎有点怕火,身子稍稍往后退。

钟圣麟将斧子别在裤带上,从一旁的村民手中拿过一根最长最粗的长矛,奋力向前,靠近蛇身,然后猛地扎向蛇身。钟圣麟刚扎到巨蛇,巨蛇一惊,用头一拱,钟圣麟沉沉地跌倒在一旁,头破血流。

“快把苍雨吐出来,不然我杀了你!”钟寰烈继续用弓箭射蛇头下七寸处。

巨蛇用尾巴又扫到好几个村民,钟寰烈也扫倒在下,但他马上又爬起来,射出一箭,但射偏了。

半个村子都惊动了,来的村民越来越多。钟去疾、钟帆西,钟向岩的长子钟朝峰,以及族长的孙子钟海文,钟庭归的儿子钟怀乐,钟远道的儿子钟不孤,已故木匠钟丘收养的少年钟黑狸等人也来了。他们也纷纷在一旁支援。

族长大叫:“大家小心!用火烧!”

几个大胆的村民将火把丢向巨蛇,巨蛇一甩身体,火把反而弹向了村民,有的村民着了火。好在人多,七手八脚灭了火。

巨蛇仿佛有智慧一般,立着身子,怒视族长,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腥臭无比的液体,液体喷在族长脸上。接着,巨蛇身子后仰,眼见着就要吞噬族长。钟日边见状一把推开族长,但巨蛇一张口猛地将两人吞下。

一旁几位胆小的妇女、小孩吓得哇哇大哭。

“哎哟,救命啊!”钟日边妻子花绣玛叫起来。花绣玛丰腴妩媚,挺着大肚子。她做得一手好烤鸡,远近闻名,却只做给自己吃,连丈夫都很好吃到。她虽嫁给钟日边这个穷汉子,却做着公主梦,热衷化妆和易容,对美食和美丽的衣服有着极大的热情。也因为也喜欢易容术,所以和都玉蓝走的颇近。

很多村民说钟日边不知道哪里修来的福气,可以娶到这么美丽的媳妇。也有村民说,花绣玛来历不明,行为不检点,钟日边不该娶她。

“爷爷!”钟海文大吼,将手中的长矛往巨蛇头部狠狠扔去,巨蛇一闪头,躲开了。

“你挺着肚子,快离开!”钟去疾喝道。

“你这个木头啊,你就这样傻,救别人,不要我们母子了啊!”花绣玛躺在地上骂道。

“快把她带走!”钟去疾见四周没有合适的人,命令妻子甘拾妹。

“我才不理她,骚狐狸!”甘拾妹一脸嫌弃地看着花绣玛。

“我才不要她管!老八婆!”花绣玛怒道。

“你听听!”甘拾妹向丈夫求救。

“快把她带走!”钟去疾暴喝。

甘拾妹被吓住了,只好硬着头皮去拉花绣玛。

“呸!晦气!”花绣玛一把推开她,自己离开了。

绝望之中,钟圣麟突然想起今天得到的黑色玄铁,心想吹响玄铁,说不定可以召唤钟林黑鸟,如果钟林黑鸟能够帮忙,一定可以制服巨蛇。他摸了摸口袋,却发现黑色玄铁不见了。

钟黑狸与巨蛇搏斗,激怒巨蛇,巨蛇一口将其吞下,众人来不及抢救。

村民眼见巨蛇这么厉害,只远远地看着,不敢再做任何靠近。

方决月想拉住钟寰烈和钟芊江,没有成功,自己胆战心惊地躲在石柱后面,也不敢再发声。

钟寰烈发疯一般射击巨蛇,将手中的箭都用完了,接着,从地上摸索,找到石头,砸击蛇头,都打中了,只是似乎并无作用。

钟圣麟身旁的地上摸索,心道:我决不能死在这里,我娘和妹妹都被巨蛇吃了,我决不能死在这里。玄铁睡觉前还在口袋中,应该是刚才跌倒时丢的。钟圣麟继续摸索。巨蛇又一扫尾,将因为爷爷被吞噬而心急如焚的钟海文,钟怀乐,钟不孤等人扫在地上。

“不要啊!畜生,你冲我来吧!与其他人无关!”钟圣麟看到大家因自己而受伤,心有不忍,朝着巨蛇大叫,同时艰难万分地在地上摸索着,摸到湿漉漉的牛屎,摸到石头,摸到鲜血,突然他摸到一块冰冷的东西,是玄铁,他确信。他喜极了,顾不上那么多,拿起玄铁吹起来。

呜呜呜!

奇特无比的声音立即响起。

巨蛇似乎突然被震惊了,也确认了钟圣麟的位置,猛地向钟圣麟袭来。巨蛇对着钟圣麟,张口血盆大口。

“快闪开!”钟寰烈吼了一声,像蛇口丢了一块石头,被蛇用头撞回,打在他脸上,将其生生打倒在地。钟芊江立即扶起钟寰烈,将他拉到石柱后面,对钟圣麟喊道:“你不想死就躲开!”

钟去疾也喊道:“钟圣麟,快滚开!”

钟圣麟摇摇头,继续吹,并张望着,四周并没有动静。钟圣麟难过地意识到,钟林黑鸟应该不会来,还得靠自己。这次是生死关头,胆小必死,一定要拼搏一把。他紧紧地抱着长矛,身子和长矛一样,竖直地立着。他心想,巨蛇要吞下他,就必须将他和长矛一起吞下,这样或许可以撑开它的肚皮。

钟林黑鸟还是没有来,钟圣麟很是失望,但也下定决心自己与巨蛇奋战到底。

“来吧!畜生!”钟圣麟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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