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把“Perla”写成“Π?ρλα”也不是不可以

（部分略）

她颤抖着抱住他，忽而想起自己很久以前看的那些书，她从那些不被认为是给孩子看的书里学到了最初的关于性和复杂情感的联结。

阿罗伏在她身上，佩拉的手摸着他漆黑的长发，平复着呼吸。

“你妈妈，”她问他，“她给你喂奶吗？（注）”

阿罗轻笑了一声，他知道佩拉在想什么。“你这么喜欢浪漫恐怖小说……非要和连环杀手谈恋爱。”

他躺在了佩拉身旁，两个人紧紧挨着。佩拉说，“我不能用人类的道德和伦理要求其他物种，不是吗？”她看向对方，“你妈妈有没有给你喂奶？”

“有。”阿罗说，“你又要问我，把它们放弃给我的弟弟妹妹……我在幼时自然很不情愿。”

“俄狄浦斯——”

“不是。”阿罗立刻打断了她。

“据说所有男人都是。”佩拉说。但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弗洛伊德。

“或许有过，在我年幼的时候。”阿罗反驳说，“不过肯定早在我还是人类时就消弭而亡了。”

（部分略）

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里——那些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他们都没有动——直到佩拉啜泣了一声。

阿罗伸手擦去她的眼泪。

“别哭，我亲爱的。”他柔声说。

“都是你欺负我。”佩拉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你——你真是混蛋。”

阿罗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亲她的脸和耳朵，“我爱你。”

“我也爱你。”佩拉委屈巴巴地说。

“那你什么时候在这儿多留几天？”他问。

“比如说圣诞节？”佩拉缩在他怀里，说，“还有两个月就到圣诞节了。”

“那是你本来就该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阿罗说。

佩拉确定在他的语气里有抱怨的意思，她偷偷笑了，“我可以找个机会把年假休了。”佩拉说，“专门用于和你在一起。”

“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阿罗说。

“我万圣节也会回来。”佩拉用闪闪发亮的蓝眼睛看着他。

“我会期盼着……”

“我是说，你会给我准备糖吗？”佩拉问，“不给糖就捣蛋的那种？”

“我当然会为你准备好一切。”阿罗笑着吻佩拉的额头。

佩拉只想倒头就睡，只是阿罗坚持要她洗澡。她在浴缸里装睡，阿罗就纡尊降贵地亲自帮她洗了。

她被阿罗抱出浴室时已经困得不行，半梦半醒，几乎是一沾枕头，就彻底睡过去了。

第二天起床她也比平时晚得多。佩拉已经习惯了和阿罗同床共枕，她在醒来时紧紧依偎着他，吸血鬼不需要睡觉，佩拉想，他为了陪她，有很多晚上都用于躺着什么也不干。

阿罗吻她的额头，佩拉睁开眼睛看着他。

“我小时候……我爸妈就这样。”佩拉说，“那时候还挺恩爱的呢。”

阿罗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吻她。

佩拉说，“有一次我做噩梦了，跑去他们卧室，想要钻进他们的被子里，结果发现他们没穿衣服。”

阿罗微笑了一下，佩拉知道他看过这些记忆。

“我睡觉的时候，你都做什么呢？”佩拉问他。

“阅读你的过往。”他说，“并不长，读完不需要花太久。”

“我只是一本很薄的书。”

“但是很深奥。”他说，“我得把所有内容都看懂，然后烙在心里。”

“你就要成为专家了啊。”佩拉说，“说不定你比我都懂我自己。”

“我希望可以，但是很遗憾，我总是预测不到你要做什么……比如说，我一开始以为你要给周博士取的外号是‘浣熊’。”

佩拉哈哈大笑起来，“我考虑过这个外号！”她说，“但是后来发现‘功夫大师’更有攻击性。”

上午阿罗有事要做，他穿衣服时，佩拉主动提出要为他打领带。“我知道怎么打领带。”她说，“我妈妈给我爸打过……”

阿罗环着她的腰，佩拉替他把领带绕过来，然后开始打一个温莎结。阿罗微笑着注视她。

“你越来越像我的小小的妻子了。”他低声说，“亲爱的，等我回来。”

“我才不是你的妻子呢。”佩拉笑着把领带摆正，又把他的衣领放好，“而且我也不会等你回来，你不在的时候，我要下楼去图书馆呢。”

阿罗走后，佩拉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才出门。她原本是计划去图书馆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刚一下楼，就碰到了海蒂。

“海蒂！”佩拉惊喜地说，她有日子没见到海蒂了，“你要出门？”

“是的。”

海蒂打扮一番之后变得更美了。佩拉每每会被海蒂的美所触动，这是佩拉的一个小秘密：她会喜欢海蒂这种类型的女性。但那只能算作一种审美或者偏好，如今佩拉的心里全都是阿罗。

海蒂看着佩拉，目光落在佩拉手上的戒指上，随后她又笑了，“佩拉小姐，”她说，“您要去图书馆？”

“没错。”佩拉笑道，“你呢？”

“我要去城外。”海蒂说，“带一些猎物回来。”

佩拉用了两秒钟反应过来所谓的“猎物”其实指的是她的同类，心里有点别扭。“我知道了，”她说，“你去吧……”

海蒂踩着高跟鞋走远了。佩拉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走进图书馆，找到她上次想看的那本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关于妈妈喂奶的问题出自著名的小说《沉默的羔羊》后传的《汉尼拔》，倒数第二章克拉丽丝被汉尼拔催眠洗脑，最后和他私奔。克拉丽丝问汉尼拔，被米莎分走rf时是不是很不情愿，并表示“现在这对都是你的了”。（嗑死我了！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