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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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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下了一场暴雨,今日倒是万里无云,湛湛蓝天像被洗过了一般,两人用了早膳,奚蓁站在窗口那看着远处,心情没有来的好,脸上漾起丝丝笑意。

穆毅瞧着那张柔和的笑脸,嘴角跟着微微翘了起来。

“将军,等我们出去,我们一起去野外散步好不好,这外面的空气比这里面的要好。”奚蓁话里带着向往。

穆毅轻轻嗯了一声。

恰时,门从外打开,一名陌生男子走了进来,他朝穆毅道:“祁将军,尚书大人请您去一趟,有些事情想问一问祁将军。”

穆毅淡淡瞥了一眼男子,只见男子眼底藏着一抹藐视,穆毅心下了然,点了点头。

奚蓁一听这话,就走过去想要推穆毅出去,那男子先一步握住了扶手道:“夫人还请留步,小人推着祁将军去就好。”

说罢男子便推着穆毅走了出去,奚蓁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但是她也帮不到什么忙,想到他的身份,定是没人敢对他怎样的,思及此,奚蓁心下微微镇定下来。

她又重新走到了窗前,呆呆看着远处,思绪却飞到了穆毅身上,他其实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从他第一次救自己开始,或许他只是怕受到伤害,所以才会缩在自己的壳里。

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时辰,奚蓁看了看门口,怎么还没回来,她心底没由来有些慌,他不会被动用刑法吧!还是他去了别的地方,是要把他们分开,好对她下手吗?

正想着,门却被打开了,那名男子推着穆毅进入了房间,然后又将房间给带上。

奚蓁朝穆毅看去,只见他脸色异常苍白,连唇上的血色都褪去了,整个人看上去很孱弱,可他分明不是那种瘦弱的身板,所幸他玄色锦袍上倒是未见血迹。

奚蓁走上前,试探着问道:“将军,尚书找你所为何事啊!”

穆毅苍白一笑:“担心我?”

奚蓁此时才发现他头发也有些凌乱,他墨眉如漆,横斜入鬓,眼角微微挑起,藏不住眼底那抹泛起的猩红。

奚蓁心底一惊,他这模样为何与梦里的他重叠了,有些妖孽的病态感,浑身都透着一股想要毁天灭地的癫狂。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心想他肯定在压抑着什么,她问道:“将军,你怎么了?”

穆毅垂下眼睫,奚蓁看不到他任何情绪了,只听见他道:“扶我去床上躺会。”

奚蓁点点头,将穆毅好不容易扶到了床上,却听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奚蓁上下又打量了他一眼:“将军,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穆毅阖上双眼,极轻声道:“让我睡一会,昨晚没睡好。”

奚蓁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打扰他休息,没一会便听见他平缓的呼吸声。

穆毅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时分,奚蓁眼瞧着天要黑下来,床上的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无,难道真的是作夜没有睡好。

她走过去,看到他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手背探向他额头,果然又发烧了,早上还好好的,为何此时忽然发烧了。

难道他们真的对他做了什么?

思及此,奚蓁微颤着将穆毅的外袍掀开,又将他里衣全都掀开,除了那些旧日疤痕,并未见其他的伤,那他怎么会忽然发烧呢?

奚蓁凑近了些,看到了一些极其细小的针眼,如果不仔细瞧,根本就瞧不出来,原来他们真的动了他,难怪他回来那会脸色会如此苍白。

看着这些旧伤和看不见的新伤,奚蓁轻轻叹了口气,他经历的这些都是什么,生来就缺少父爱不说,他母亲也说对不起他,一个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不知背后藏着什么。

难怪他的性子会是这样,从来不多说一句话,怕是这身上的伤口还没他心里的伤口深吧!奚蓁将他的衣裳重新穿好,她不希望他变成以后那个模样,一点也不希望。

奚蓁忍不住又叹气,是谁对他用了刑,谁又敢对他用刑呢,是祁风那个疯子吧!真不愧是叫祁风,皇上说过没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也不准私自用刑,所以祁风就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法。

奚蓁恨恨的在心里诅咒祁风,须臾才从衣袍上用力撕下一角,用茶水浸湿后,放到了穆毅额上,又倒来一杯水,心下却有些犯愁,这里除了茶杯,是没有小勺子的,要怎么给他喂水。

记得母亲上次发烧,她就喂了很多水,烧退的也很快,所以在不药吃的情况下,水是一定要喂一些的,不然奚蓁真怕他烧死过去。

可奚蓁也知道这人就算是用勺子,也很难将东西喂进去,何况是个茶杯。

她深呼吸一口气,终是下定了决心,将茶杯里的水喝了一小口,看着脸色苍白的穆毅,心里还是踌躇,最后狠下心,闭上双眼慢慢靠近他。

在快要碰到他唇的那一刻,奚蓁还是做不到,她转过头,唇却擦过了他的唇,奚蓁愣住,他的唇微凉,就像他的人一般那么淡漠。

奚蓁倏地退开,平缓了一下心绪,想了想,便用手指将他的唇撬开,然后将茶水一点一点倒了进去。

如此几次,一杯水已进入了穆毅肚中,奚蓁静静凝着他,他的肌肤很白,仿佛白的透明了般,而他的呼吸喷洒在她手指上,她惊觉过来,她指尖还停留在他唇齿间。

两人此时挨的极近,分明是很暧昧的姿势,分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奚蓁却有些傻傻的,猛然褪开了些,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奚蓁有些不敢去看穆毅那张脸,不敢去想刚才两人轻轻的碰触,她有些慌乱的躺回了床上,然后用被子蒙着头。

穆毅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直直凝视着那个纤弱的背影,此时窗外夜色愈浓,但不及他眼底那抹浓郁,其实在她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故继续装睡。

翌日,天色大亮,东方暖阳高挂,穆毅恢复了一些精神,身上的热也褪了下去,他下意识转头看向那个身影,床上空无一人,又环顾四周,眉头紧蹙,她去哪了?

想起昨日,穆毅的眉紧紧锁在一起,那丧心病狂的玩意,对他动用私刑,想要报那天晚上的仇,又想让他求饶,穆毅当时忍不住冷哼,对于痛,他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但当时不痛不痒中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张明媚的小脸,那时反倒是不自觉笑了出来,惹的那丧心病狂的玩意下了狠手。

难道那玩意今天又耍了别的花招,想用这个办法来让他认罪吗?还是想对她做些别的,看来那天晚上他还是下手太轻,没让他长住记性。

穆毅嘴角升起一抹邪笑,还是压不住内心那抹恐慌,有多久不曾体会到这种感觉了,他撑着身子,单脚站了起来,却霍地跌倒在地。

穆毅压制住心里的惶恐,怎么这条腿也失去了知觉,就在刚才那一瞬间。

他不相信的朝腿抚摸过去,一点知觉都无。

恰时,门被打开,奚蓁一眼就看到了扑倒在地的穆毅,她惊呼道:“将军!”

穆毅看着站在门口的奚蓁,闭了闭眼,将心中的无奈感深深埋在眼底。

奚蓁见穆毅没吭声,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用力的将他扶到轮椅上,微有些小心翼翼道:“将军可是渴了?”

说完这句话,奚蓁下意识觉得脸红了,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下意识垂下眼睫,不去看穆毅那张脸。

穆毅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去哪了?”

奚蓁想到方才祁风对她说,要是她愿意作证,说亲眼看见穆毅杀了院中的人,便会救她出去,会让她毫发无损。

奚蓁其实当时很怕,因为这疯子拿了把小刀威胁她,说她要是不答应,就要把她这张脸给毁掉,他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想到这,奚蓁还是不禁哆嗦了一下,也不知他后来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奚蓁眼里的颤栗自是没有逃过穆毅的眼,他沉声道:“他对你做什么了?”

奚蓁想了想便实话实说了,只是隐藏了用刀威胁的那段。

穆毅沉思片刻,眼撩起淡淡看着奚蓁,问:“为什么不答应他?”

奚蓁蹲在了穆毅轮椅旁,浅笑看着他:“将军,我太理解被冤枉的滋味,我那时候想,父亲被冤枉的时候,他死的时候一定很不甘心,所以奚蓁怎么能去冤枉好人,就为了自己而活呢,那样的话,奚蓁活着也不会安心的。”

穆毅移开目光,将情绪都埋在眼底,淡道:“我渴了。”

奚蓁一听这话,脸上又不自觉染上了两朵红晕。

她倒了杯茶递过去,穆毅将茶一口饮尽,奚蓁偷偷瞄了过去,正好看到茶水从穆毅的喉结处滚落而下。

奚蓁试想,他昨日就是这般吞咽茶水的吗,她不自觉的跟着吞咽了下。

穆毅偏过头斜睨过去,眼尾轻佻看向奚蓁,女子脸上染着两朵绯红:“...”

奚蓁反应过来,胡乱问:“还要吗?”

穆毅将茶杯递了过去,心中笑意扩散,不动声色摇摇头,墨色的眼眸愈发浓郁了些。

郁王从皇宫回到郁王府,就让宋管家把消息送去给陈清,让他即日上任。

宋管家从陈清那回来后,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然后道:“王爷,恕老奴不是很明白,这陈清一介武夫,看那魁梧的身高,若论蛮力,倒是一般人对付不了他,可若论智力,是不是有些牵强了些。”

郁王一听这话,倒是笑了:“宋管家,这带兵打仗的若只有这蛮力,在战场上怕也混不出什么名堂,毅儿既对他重视,想必不是个粗胚莽夫,且毅儿曾救过他的命,他定会全力以赴,这后头的阴谋他定也是知道的,想必也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交给他定没错。”

郁王眸色沉沉,想必毅儿也交代过一些其他东西,他欣慰一笑,作为一个帝王来说,最少要有这谋才之道啊,这点他做得很好。

几天过去,陈清又一次来到了郁王府,此次陈清脸上多了几分明朗的笑容,郁王见到他时,都能感受到这份好心情。

郁王问:“可是查出来了?”

陈清还是先行了礼,然后才拿了好几块帕子出来,放到郁王前面,做了个请的姿势。

郁王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了一眼案几上的手帕,直接问道:“难道问题出在这帕子上?”

陈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到郁王越发疑惑的模样,陈清不卖关子了,道:“回王爷,跟这帕子没关系,但这帕子上有一种奇异的香味,王爷您闻闻。”

郁王凑近嗅了嗅,帕子上确实有一种奇特的香味,说不出来的怪异,他抬眸问道:“跟这香味有关?”

陈清点点头道:“王爷,所有人都是被同一把匕首所杀的是没错,但卑职检查过这些人的死状,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脸上没有任何一点痛苦,像是平缓中就去了,卑职觉得这点很奇怪,又想到当时那么多人在院子当中,说杀就被杀了,周围没有一点搏斗的痕迹,怎么也说不过去,就算将军再厉害,也不会将他们同一时间杀死,何况将军现在总归是没有以前手脚灵活。”

郁王听着极为赞同的点点头,示意陈清继续,陈清清清嗓子道:“然后卑职就发现他们身上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血迹斑斑的衣服上,竟然泛着一股淡淡的异香,连血腥味都掩盖不了的香味引起了卑职的怀疑,卑职就将婢女身上的手帕取来拿去鉴定。”

“怎么样?”郁王问道。

“这帕子上确实染上了一种药物,这药物有迷药成分,且还有一定至幻效果,大夫说这种至幻效果的药草,我们西梁国没有,倒是东兰国那边有,是一种名叫麝迷的药草。”

“你的意思是说这药还不是我们西梁国的?”郁王心中惊诧不已。

陈清点了点头,两人同样都陷入了沉思,良久,郁王道:“那你找到那个下药之人了吗?”

陈清这次摇了摇道:“王爷,暂时只找到了这些线索。”

郁王赞许的看向陈清,而后站起身来道:“找到这些也够了,剩下的再慢慢调查,你拿着这些帕子,随我入宫面见圣上。”

金銮殿上,四根金柱青龙环绕,正上方的金匾额之上,黑漆描金四个大字,正大光明。

龙椅上端端正正做着祁辰,底下的官员整整齐齐站在那,祁辰开口道:“众爱卿今日可有事启奏?”

郁王上前一步道:“儿臣有事启奏。”

郁王让陈清将方才的话在这大殿之上又重新说了一遍,祁辰听了以后就陷入了沉思。

须臾才对底下官员问道:“众爱卿听了有何见解,给朕说说。”

身着绛紫色官服的太尉上前作揖道:“皇上,这东兰国的药草怎么会进入到我西梁的,难道我西梁又出了内奸。”

朝堂之上顿时躁动起来,祁辰摆摆手道:“众爱卿稍安勿躁,朕先说说祁毅之事,他这几年在战场上的殊勋茂绩大家也有目共睹,他是绝不会和东兰国同流合污的,所以这明显是有人想要陷害朕的孙儿。”

“皇上说的是,那这想要陷害祁将军的内奸又是谁呢?”太尉道。

郁王看向连王两父子,下巴微微挑起,问道:“皇兄,你说呢?”

连王脸色略显苍白,并未答话,郁王朝连王靠近了一步道:“皇兄,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也不知你晚上睡得着不,你儿子会不会晚上入梦来找你啊!”

郁王说罢挑起嘴角深深看了一眼连王。

连王差点踉跄倒,身后的祁风眼疾手快扶了过去,祁风眯起眼,大声对郁王道:“皇叔,我父王近几日忧思过多,神情都有些恍惚了,阿翔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将军府,怎么着也该给阿翔一个交代。”

说着祁风又加大了音量:“祁将军的夫人,想必诸位大人也都知道,她父亲因一纸血书在天牢畏罪自杀,也许这件事情就是她所为,她就是想要报复我们皇室,不然为何全都死了,却独独她没事。”

祁风说罢还跪了下来:“皇爷爷,诸位叔伯早就让皇爷爷斩草要除根,现在出了这事,还请皇爷爷重新审量,将其诛灭九族。”

连王一党全都跪了下来,郁王冷冷一笑,不用他出手,就能将祁毅身边的那个女人去除,他倒也省事了。

祁辰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心底微叹,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老了,很多事情都不由他了,他缓缓道:“这件事情容朕再斟酌斟酌,明日再议,退朝吧。”

郁王又连忙道:“父皇,那毅儿那。”

“朕待会就拟旨。”祁辰说罢由着太监扶着他出了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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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毅看着奚蓁将茶水倒了出来,又看到她咕噜咕噜喝了下去,他这才低垂下眼睫。

昨晚陈清就把消息传给了他,他当时想了许久,后来又传了消息出去,让陈清找一味特殊的药给他送来,而这药昨晚就被他下在了茶杯里。

奚蓁因今早的咸菜咸过头了,便多喝了几杯,她放下茶杯后,看了看空旷旷的房屋,也不知他们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里。

门正好此时被打开,几名太监走了进来,为首太监还是原先那位,他一进来,就别有深意看了一眼奚蓁,随后朝穆毅微笑颔首,才打开圣旨念了起来。

奚蓁是跪在地上的,太监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奚蓁的心也彻底沉了下去,像是踩空了地面,从高空狠狠摔下去的那种感觉。

为首太监藏不住话里的讥刺:“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好歹,差点让祁将军给你背这黑锅,如今好了,皇上终是容忍不了你们这样的叛国奴,将你们全都诛灭九族。”

话音一落,两名侍卫走了进来,径直走向奚蓁。

就在两名侍卫要碰到奚蓁的那一刻,穆毅轻缓吐出两字:“慢着。”

为首太监看了过去,笑脸道:“祁将军,这都是皇上下的旨意,奴才们只是遵从。”

穆毅招了招手,示意太监过来,太监含笑凑了过去,穆毅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太监转过身来狠狠瞪了一眼奚蓁,心想这女人长得好果然是祸水,大难临头总有人愿意相救,这时局时时在变,他一个太监没有得罪谁的道理,只得应和着穆毅:“祁将军,那老奴就买您一个面子,您稍等,我再去请示皇上的意思。”

说着太监朝房里的几人挥了挥手,出门前又深深瞧了一眼奚蓁。

奚蓁看向穆毅。

穆毅推着轮椅走了过去,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他难得的声音柔软:“没事。”

这两个字让她觉得安心下来,似从地狱十八层回到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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