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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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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毅的眼睛犹如两颗玛瑙黑宝石一般,黑沉沉的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此时微微上翘,黑长的睫毛最是惹眼,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他眼神似乎更具侵略性了,似厉非厉像极了一只野豹。

奚蓁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单单看这双眼,她就觉得周身结了一层冰,比寒冬腊月的冻水冷多了。

穆毅瞧着面前的女子,雅黑的乌发直直散在肩头,白净的小脸似乎还不如他的巴掌大,罕见的精致,黑白分明的鹿眼迷濛中带着一丝怯滞,无辜的似不知凡尘。

比映像中更精致几分。

“穆,穆将军,你,你可算醒了。”奚蓁巴巴结结说着。

门外的忆思手中正端着吃食,此时听到奚蓁的话,只听见“哐当”一声,托盏连同梅花盘齐齐掉落于地。

门被推开,忆思愣怔怔看着醒过来的穆毅,喃喃开口:“少爷,你醒了——”

半个时辰过去,奚蓁来到了另一间房里,忆思手忙脚乱给她整理了床铺便出去了。

奚蓁缩在柔软的被褥里愣愣看着前方,穆毅醒了过来,她似乎更加能确定梦里的一切,以后真的会发生,想想就觉得可怕,他以后真的会变成那样的人吗?

她又莫名有点担心,想起方才穆毅那冰冷冷的眼神,他会不会第一时间休了她。

那她该怎么办?思及此,本来累到极致的奚蓁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了出来,从红木雕花架上取了件大红斗篷裹上,在屋里来回踱步。

留在将军府或许是自己唯一可以替父亲伸冤的机会,唯一可以揪出那个想要置奚家于死地的人。

穆氏听到这个消息时,面上难掩激动,待到了别笙阁,见到穆毅那张冷淡的脸,她面上的那点激动顿时消退下去。

穆毅坐在床上,他适才动了动那只受伤的腿,心底沉沉。

看到来人,他神色淡淡,因多日未曾说话,也因他还在发着烧,故而声音异常沙哑:“母亲,奚墨为一己之私卖国求荣,枉顾国家将士百姓,母亲倒是为我寻了门好亲事。”

穆氏怔愣,没想他就知道了,她知道穆毅定是不喜这门亲事的,将手心的佛珠又握紧了些,她低声道:“我亦不想,但她八字和你相合。”

穆氏将寺庙那老僧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穆毅嗤笑了一声:“我死了不正合母亲的意,母亲何必这般劳烦。”

穆氏一时语塞,半晌也不知道说什么。

穆毅又冷冷道:“我受伤的是腿部,现在就算醒来,也是个废人,母亲怕是会更失望了。”

听到这话,穆氏心里难受,抬眸朝穆毅看去,惊于他的器宇轩昂,眉宇间那抹卓越俊逸与那人更像了。

穆氏沉思片刻后决定将他的身世道出,怕想瞒也再瞒不住,她斟酌开口:“你生父那日找上了门。”

穆毅俊脸一僵,随后狭长的眸子微眯着看向穆氏,:“还以为是死了呢?”

穆氏心里一凉,她拿起香楠木桌上的蓝底花纹茶壶,缓缓往茶盏内倒了一杯茶,他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她的错,她浅叹一声:“他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也不知怎么的就知道了,我猜想,他是想让你认祖归宗。”

“以前去哪了,你以前怎么不提起,我不会认。”脑中忽然传来一阵痛疼,穆毅闭上了眼,将眼底的痛苦一并掩藏。

“他要是想认,你怕也奈何不得他。”穆氏无奈道。

“谁?”

“当今皇帝第二子祁郁。”

穆毅猛地睁开了眼,满眼藏不住的惊鄂。

奚蓁在房间里又度过了艰难的一日,那边虽然还没有什么动静,但她怕面都没有见着,就等来那人的休书。

她在宝蓝色的地毯上来回踱着步子,心里七上八下,心道不能再这么被动的等在这,她要去探一探穆毅的口风。

而穆毅坐在雕刻浮云镶玉的紫檀木椅上发呆,轮椅是马管家让人赶制出来的,家里的门槛也连夜被拆卸。

坐在轮椅上和骑在战马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无奈与矮人一截,穆毅看着无知觉的那条腿,心想是不是以后都要坐在轮椅上了。

“少爷,少夫人在外求见。”忆念站在门口处躬身道。

穆毅回过神来,他挥了挥手,示意人进来。

奚蓁再次步入房内,有种别样感觉,这屋里似乎变得更可怕了些,但又不得不入内。

房间很昏暗,奚蓁远远看着轮椅上的穆毅,恍惚间看到了一片枯叶漂浮在水面。

奚蓁不知为何会冒出这种感觉,她稳了稳心神,走至穆毅前一米远的地方站定。

他虽然坐在那,但给奚蓁的压迫感并没有减少,故而一时间奚蓁站在那不知该从何说起。

穆毅先是看着她,见她迟迟没说话,遂开口道:“何事?”

奚蓁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只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却总不好说她不想离开将军府吧!

穆毅见奚蓁一脸为难的模样,也只是静静凝视着她。

女子娥眉微微蹙起,雅睫微微颤动,清澈明亮的眸子似乎在思索什么,唇边那抹焦急欲诉还休。

一身珍珠白交领长裙,娉娉褭褭,腮凝新荔。穆毅一直觉得妖娆美丽的女子通常比较无情,比如他母亲穆氏。

但面前的女子似乎又有些不一样,天真,乐观,会哭,但也坚强。

“穆将军,你好些了么?”半晌奚蓁憋出了这么一句。

穆毅点点头,冷硬的轮廓在烛光下似乎柔和了些,眉眼也没那般凌厉。

他缓缓道:“奚姑娘,我知道你因皇上赐婚而来的将军府,若姑娘有自己的想法,我可以求皇上取消这门婚事。劳奚姑娘这些日子照顾,我会给奚姑娘一笔钱,奚姑娘可以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奚蓁就知道穆毅会这般说,虽然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她此时反而镇静下来,抬眸直直看着穆毅:“自从将军昏迷不醒,西梁百姓便开始人心惶惶,外来虎视眈眈,百姓生怕边境守不住,哪还能要哪种生活就能过哪种生活呢?”

穆毅意外的瞥了一眼奚蓁。

奚蓁又继续道:“且将军应当也知我西梁风俗,嫁过人家的女子,此生也只能去别家做妾,可家父曾说过,奚家姑娘宁愿做一辈子尼姑,也不能做别人妾室。”

穆毅垂眸,倒是知道奚家昔日风光,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不为奇,而有些东西怕也是刻在骨子里的,比如傲骨。

停顿片刻,奚蓁又缓缓道:“奚蓁既已受了将军府的馈赠,就没有旁的想法,将军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即可,且将军也应该知道奚家的情况,要是将军介意,那就请将军给我一纸休书便是。”

奚蓁一口气将话说完,她知道面前这人是个不屈服于权势之下的人。

就像当年,那些富家公子玩投壶游戏,让底下的家奴拿着酒壶,富家公子们则手持箭投于酒壶内,没投中者,那位手拿酒壶的家奴就得学狗叫。

奚蓁记得那些富家公子当时哈哈大笑的样子,此时还记忆犹新,而面前这人却与那些奴仆不同。

不管投壶的那人眼力多差,穆毅总能用酒壶稳稳当当接住投来的箭,这就让在场的人转移了注意。

尤其是些闺阁里的女子,一时间议论纷纭,有注意到穆毅长相的,有说穆毅功夫不俗的,有说那些富家公子还没一个奴仆有气势。

这话就让那些富家公子不悦了,祁承杰当时趁着投壶之际,直接将投向穆毅酒壶里的那支箭打落在地。

那些富家公子等着穆毅学声狗叫。

穆毅站了一瞬,居然将酒壶摔到了地上,砰地一声后,穆毅毫无顾忌的离开了。

众人是知道穆毅会功夫的,手中常拿一把剑,本是打手,只因当日穆毅的家主有心想要显摆一番,才让穆毅做了这事,但没想弄巧成拙了。

后来穆毅就消失了,奚蓁再也没有见过他,她当时就知道他与众不同,甚至格格不入,也丝毫不畏惧这些强权的富家子弟。

所以奚蓁知道就算是她想要赖在将军府,要是面前这人不愿意,那也奈何不得。

穆毅听着叽叽喳喳的声音,只觉得像极了一只麻雀儿,但他这两天也想了很多,将军府以后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太平了。

有人想要他的命,穆毅也知道奚蓁当日说的“是不是遭他们暗算了”的那他们是谁了,边境的刺杀和穆府刺杀的人怕都是同一伙人干的,而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就是郁王爷的发妻郁王妃。

有谁愿意忽然跑出来一人和自己的儿子争夺以后的储君之位呢?

穆毅又淡淡瞥了眼面前这人,既然她也知道这些,为何还要留在将军府,难道她是家道败落,一时间受不了底层的苦,还是想找座靠山,毕竟被人排斥的日子定是不好过。

穆毅斟酌再三,想到女子毫不犹豫的扑在他身上,为他挡剑的那次,终究还是心软了:“你要是不怕死,就随你。”

言罢穆毅垂下眸子看向那条无知觉的腿,反正说来也无所谓了。

冷冷清清的声音传入了奚蓁耳内,奚蓁先是怔愣,然后是雀跃,最后说了两句客套话便愉悦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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