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杰森跟着门钥匙一起消失了，留下了可怜的美国傲罗伊登，在两个哭哭啼啼的小男巫的陪同下，大半夜处理这个一脚把魔法世界向超人踹开的大事件，是的，这完全是他为超英保密计划工作这么久应该得到的。

他决定把两个小男孩留给他们的妈妈，他有更需要头疼的事情，他转向超人，尽可能诚恳地说，“非常抱歉，超人，让这件事成为我们第一次见面——尽管我们的魔法国会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和你们接触。而且我非常非常抱歉，我们一直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保护你的意志不受黑魔法的干扰‘。”

克拉克皱着眉，“我可以假设，你说的意思是，你们一直在监视我？”

“不不不，”伊登慌忙摆手，“我们只是对你施加了魔力探测咒，只有有巫师对你施加了魔法，或者巫师离你足够近的时候才会触发警报——比如你刚刚靠近这三个小男巫的时候。”

克拉克很好脾气地没有追究，他也习惯了天上总是有卫星盯着他看的超英生活，他有更想搞懂的事情，这群巫师是什么人？那个跟杰森一模一样的男孩是怎么回事？要知道杰森现在应该在和蝙蝠侠一起夜巡，或者已经在韦恩庄园里入睡。

今天晚上第二次，他听见那种炸裂声，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后面跟着一个小女孩，她几乎是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你们两个，你们知道你们闯了多大祸吗？你们知道我和你们爸爸半夜被喊醒说你们半夜骑扫帚出去的感受吗？嗯？你们可能摔断你们三个人的脖子！你，詹姆，这就是你作为哥哥应该做的？带着弟弟冒这种险？你，阿不思，你就跟着哥哥们胡闹？”

“不是因为超人救了你们，不是因为超人身边有傲罗保护，有巫师发现了你们在干傻事，你们想过会发生什么吗？更别提你们破坏的保密法了，真厉害啊先生们，魔法国会和魔法部要给你们发联合警告了。”

金妮快要气疯了，这群孩子压根不知道她发现他们床上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浑身血液都冻住的那种惊慌，她现在都还在发抖。莉莉拉住她颤抖的手，小声喊，“妈妈。”

她的孩子们也很害怕，虽然他们是该死的半夜自己骑着扫帚在陌生国度的未成年小混蛋们，但他们也已经快把自己吓死了，你还能怎么责怪他们呢？她蹲下来，把两个哭得抽抽噎噎的男孩和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莉莉一起揽进怀里，语带哽咽，“会好的，杰森他战胜过更可怕的，会没事的。我已经联系你们舅舅舅妈了，他们会在圣芒戈等我们，这几天你们就先住他们家。”

詹姆哀求，“妈妈，让我们留在圣芒戈吧，我们保证乖乖的，我想看看杰森，求求你了妈妈。”

三个孩子一叠声地央求金妮，金妮叹口气，“那先去看一下杰森情况，然后再去舅舅家，你们也需要休息，不然杰森醒来的时候发现你们都累倒了，那怎么办？”

门钥匙还没到启动时间，金妮尽量向克拉克挤出一个微笑，“谢谢你，超人，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们。”

“举手之劳，但我有个问题，”克拉克终于能问出他的困惑了，“女士，您的儿子，那个昏迷的男孩，他叫杰森·陶德？无意冒犯，只是我也认识一个叫杰森·陶德的哥谭男孩。”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不只是同一个名字，两个杰森的骨骼都长得一模一样，已经不是双胞胎的相似了，他们就像完全是同一个人。

金妮看上去并不吃惊，“那可能就是我们的杰森，杰森出生在哥谭，他是两年前被我们收养的孩子。”

“这样吗？这就有点太巧了，”克拉克说，“我认识的杰森，也是两年前被我朋友收养的。”

“哦，”金妮目光游移了，“哦，确实，真的很巧。”她慌乱地回应了几句，转过头来不去看他，招呼孩子们聚过来，拿好门钥匙。在门钥匙启动前，她抬头看向克拉克，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抿着唇什么都没说。

*

克拉克心里的疑惑只多不少，但他并不想逼问一个心焦的母亲，他选择问伊登，“现在能和我详细说说你们的魔法了，你们是魔法师？”

“更准确来说，是巫师，”伊登狠狠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打起精神，“听着超人，我个人非常非常愿意向你解释这一切，就算会因此被辞退都没关系，但是恐怕你不需要听这些了——毕竟你我接下来应该都要去消除这段记忆。”

他又嘟囔着，“只是模糊一点记忆应该就行了，我可不愿意忘了我今天跟超人说上话了。”

克拉克的疑惑写在脸上，但他没有质疑或者反抗——地球上没有人能不顾他的意愿对他做什么，就算是巫师——他只是侧过头，专心地等待伊登的解释。

伊登挥了下魔杖，用银色的烟雾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小人的形状，“波特夫人不知道你的能力，我可是清楚的，想必你已经看过了，你认识的杰森和刚刚那个男孩完全一样，就像他们俩是一个人，对吗？”

得到超人的点头后，他让这个小人分成了两个，“我认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圣芒戈那群疯子究竟做了什么，但他们成功让两个杰森·陶德同时存在于一个时空——这本来是不可能的，但是哥谭和英国巫师界的距离足够遥远，没有人同时认识两个杰森·陶德，所以也没有人意识到世界上有两个杰森·陶德。”

他用两个立方体把两个小人分别框起来，又变出来一个穿披风的小人，站在他俩中间，“直到认识哥谭的杰森的你，在今晚见到了从英国来的杰森。”

他让两个立方体中间的边界消失，它们融为一体，中间的两个小人都开始变得模糊，“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了，杰森·陶德有两个的悖论被人观察到了，所以它会被修正。”

“等着吧，”伊登挥挥魔杖让这些都散去，“过会儿他们说不定就要来请你去英国一趟，把你今晚的记忆小小改动一下。”

超人皱起眉毛，“所以只要我只记得一个杰森，那两个杰森都能好好生活——为什么会有两个杰森？那孩子经历了什么？他还安全吗？”

伊登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消除记忆就越难。”

他们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伊登突然说，“我不想再这样干这个工作了，超人，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我受不了每天都意识到你比我昨天想象的还要好，却不能和你说上一句话，我要辞职。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之后去当你同事？”

克拉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温和地笑了起来，“当然可以，我们都有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权利。”

*

金妮带着孩子们赶到杰森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杰森和一名负责观察他的情况的治疗师，三个孩子向他们的兄弟奔了过去，金妮却被治疗师拦住，“波特夫人，罗瑞尔夫人在她办公室等你——波特先生也在。”

金妮看向杰森，他就像睡着了一样，她的孩子两年好像只长身高不长肉，在病床上看着还是那么小。她转向治疗师，“能拜托你帮我看下孩子们吗？他们舅舅马上就到了。”

得到治疗师的肯定答复后，她向罗瑞尔夫人的办公室走去，刚推开办公室门，她就听见哈利愤怒的声音，“我不可能同意——你是在要求我目睹我儿子出事，并且什么都不做吗？”

她心下一惊，连忙走近，“你们在说什么？杰森怎么了。”

她在哈利身边坐下，哈利握住她的手，斟酌着用词。

罗瑞尔女士叹了口气，“我来解释吧。两年前杰森出现的时候，他实际上是来自未来。那个门钥匙带他来到了四年前——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说是个奇迹，这个奇迹救了这孩子的命。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他的魔法应该是一直没受到正确的指引，再加上穿越了时空，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紊乱。

“我们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为他调理好魔力，然后我提议，把他的时间调到四年前，用四年的时间学会运用魔法，这样魔法就不会成为影响他身体的因素了。

“他会从15岁回到11岁，然后和正常的巫师小孩一样长大，长大到足够取回他的未来。”

金妮紧皱着眉头，“你们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这件事，你们从来没有说过杰森他身上用了时间的魔法。”

“因为你们不能知道有两个杰森，”罗瑞尔女士解释，“我们不能把这个杰森送回未来，因为那时候他的魔法会拖垮他的，我们只能把他留在我们的现在，他的过去。与此同时，哥谭有一个真正的11岁的杰森。一个时间点有两个杰森，为了保证他俩都能正常存在，没有人知道有两个杰森——所有参与的治疗师的记忆也都被下过暗示模糊掉了。”

金妮握紧了哈利的手，“那现在，这个方法不起作用了吗？”

“不，”哈利回答，“她希望我们继续忘记这件事，然后等待两年后伤痕累累的杰森碰到门钥匙，就只是等待，我们不能去保护杰森好好长大，我们只能看着他受那么重的伤。”

金妮这下知道为什么哈利会那么激动了，她噌地站起来，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吗？”

罗瑞尔女士避重就轻，“你们不会记得这件事的。”

哈利咬牙切齿，“我们不知道并不会改变我儿子受到的伤害！”

罗瑞尔很平静，“这是唯一的办法，他的现在即是他的过去，过去不可更改，我们只能让未来以唯一的形式到来。如果你们拒绝这种治疗方式的话，两个杰森都会有危险。”

金妮哭了，她只是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一定要发生在杰森身上，他是那么好的孩子。”

“我很抱歉，”罗瑞尔女士眼睛也红了，“他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会挺过去的。”

*

“晚上好啊，蝙蝠，今天有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来了一个新同事，他好像很崇拜我，他说他读过所有我写的东西——一般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对吧，一般新人都会崇拜……”超人没把最后的人名说出来。

蝙蝠侠可没他的好心情，他熟练地掷出蝙蝠镖，阴沉沉地问，“你就是来闲聊的吗？”

超人悬空盘膝坐着，“可是如果我帮你的话，你又要说，‘滚出我的哥谭’了。”

蝙蝠侠用力挥出一拳，那凶猛的架势让超人乖乖闭上嘴安静了一会儿，当在场清醒站立的只有他俩时，超人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没有帮手，你的罗宾呢？”

蝙蝠侠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奈，“他前几天发烧了，今天刚好点，我禁止他这几天夜巡了——偶尔休息一晚不是什么错。”

“你现在听上去就像一个禁止孩子买乐高的普通父亲了，”超人打趣道，“让我看看，他在和阿福看电视呢——在等你回家，你现在回去还能赶上片尾。”

他以为布鲁斯会低吼别用x视线看我家，没想到布鲁斯略微放松了一下紧绷的嘴角，说，“那我可要抓紧点。”

“你在开玩笑，”超人惊奇地说，他浮了起来，绕着布鲁斯打转，打趣道，“哇哦，哇哦，蝙蝠，蝙蝠爸爸，过几年我又要看见你被青春期小男孩折腾喽——你现在就已经被他拿捏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段是红头罩与法外者v1第三卷，感冒小杰特别可爱ww父子相处也难得阳间感谢在2023-08-26 20:55:07~2023-08-28 14:32: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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