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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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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兄弟总算是开窍了!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倒是显得比我们明智多了!”玛格莱特说道。

“所以,你并非要真正想让我们来拯救你,你是想让我们跟你一起拯救这个国度!”索·氟伊洛说道。

“没错!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向你们承认,我确实杀了人。不过请你们放心,我对二位并没有恶意。”玛格莱特说道。

“国王找到瘟疫的来源没有?”我问道。

“没有!这是一场迫害人类生命活动的诅咒!是某人有意而为之!不过瘟疫已经结束,人们的生活状态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像洪水过后、地震过后的废墟。人们的精神涣散,他们再也不恐慌、焦急、忧郁了。他们的生活轨迹范围逐渐缩小,喜欢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喜欢走动,也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他们对生活已经失去信心了,或者是他们退化了!文明的退化对人类来说是致命的,他们好似连生存的欲望也没有了!”玛格莱特说道。

“没有出现过带有目的性的集体自杀?”我问道。

“没有!因为他们连最基本的交际能力都失去了!包括说话,包括使用文字,包括对情感的感受能力!”玛格莱特说道。

“所以……木偶的假笑!”我有些惊讶和害怕,惊讶的不是我找到了答案,惊讶的是我对同类的同情和担心,害怕的是我不敢相信人类丧失本能后的惨状与现实。

“对!没错!”玛格莱特说道。

“可是你为何就那么笃定,笃定我们有能力去拯救这些人?”索·氟伊洛问道,他抱紧了他的鼓。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们走到队伍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赌赌运气吧!或许你们能救我!总比去找一个下一秒就可能自杀的人要好得多吧!”玛格莱特说道。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残暴,而你却用谎言骗过了在场的所有人,一个刚死了的人身上怎么可能出现浮肿。你将老人杀害,却在象征着国王的权利面前卖弄你的手段。你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将尸体扔在广场上,你真是多此一举呀!”索·氟伊洛说道。

“这种人必须得死,我是替人们杀的,我是替国王杀的。人们需要幸福,国王需要统治。”玛格莱特说道。

“我不明白这种复杂的关系,也不明白为何你会如此坚定你的做法。你需要有人站出来赞扬你罪恶的行为吗?难道说你不信奉上帝吗?”索·氟伊洛问道。

“魔鬼的面孔,上帝的心,而我无法成为魔鬼,也无法成为上帝的宠儿。”玛格莱特说道。

“昨天你去哪里了?你被国王的暗哨发现了吗?”索·氟伊洛问道。

“如果你对我的行踪感兴趣,那我不妨跟你们说说。不过等我讲完,我们就可能不在这个地方了。昨天我去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对我充满了仇恨和怨言。当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说:‘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然后一群人向我围了过来,而我并没有逃走的打算,不然我肯定不会来见他。我说:‘各位!请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虽然你们不会听从我的命令,但是我这次来,是诚心来面见你们主人的,所以你们放心,我是不会逃跑的。’说完此话,他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并说道:‘他杀了我的妻子,还杀了我妻子的母亲!我最亲爱的莱丽丝!我的爱人!我要好好看看这个杀死我妻子的凶手!’我说道:‘您尽管看吧!一个高洁的灵魂是无法受到上帝的怜爱的!’他说道:‘没想到一个杂技艺人竟有这样的本事,你既是一个驼子又是一个坡子,你很喜欢做鬼脸?很喜欢弯腰曲背?’我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我是驼子吗?您看我并不生气!至于做鬼脸,那是因为你没能看见我对您的真诚!’他说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得吗?’我说道:‘我并不恐惧死亡,也不害怕去死。杀了您的妻子后,因为某些原因,我躲着不见您,因为当时您还处在恼羞成怒的状态中,如果我一旦见了您,您肯定没有耐心去听我解释。但是您要知道,我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您!’他笑道:‘为了我?杀了我的妻子?你有妻子吗?你经历过丧妻之痛吗?你能忍受一个杀死你妻子的人在外风流快活吗?我就是法,我必须加倍惩治他。如今我终于见到杀害我妻子的凶手了,你认为我会放过他吗?就凭他几句话?’我说道:‘您的妻子是女巫,你妻子的母亲是巫婆,她们策划了这场阴谋。杀死她们,才能拯救所有人。而我做了一件极其光荣的事!所以,我并不后悔这样做!之前是,现在也是。’他说道:‘是吗?怎么可能!我的妻子是那么美丽,那么善良。她怎么可能是女巫,她怎么可能会去诅咒她的子民?她现在死了,死人是不会为自己辩白的。我自以为只要我足够强大,就可以保护我身边所爱之人了!可是没想到……’我说道:‘她是女巫!她们想用痛苦和疾病来统治这个国家!这一点……’他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好!我知道了!退下吧!’这时好有几个高大威猛的人慢慢向我靠了过来,我叫道:‘现在瘟疫还在持续!我能拯救您的子民!这是一场交易!’他说道:‘我叫你们退下!’”玛格莱特讲道。

“什么!你居然去见了国王!”我惊讶道。

“是的!没错!我去见了国王马尔奥!我希望他能赦免我!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再躲躲藏藏了!”玛格莱特解释道。

“是吗?你不会出卖我们吧!如果我们和你呆在一起,国王马尔奥肯定会将我们误认成你的同伙!”我说道。

“这一点你们不必担心!国王马尔奥贤明果决、节俭爱民,他实行仁爱于一身。”玛格莱特说道。

“可是你杀了他的王后!”我说道。

“他是女巫,她给人间带来了灾难!”玛格莱特说道。

“我很好奇!国王会真心实意的放了你?”我问道。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我所讲的事实,不过他很快就会明白过来。其实你真的以为他会放了我吗?”玛格莱特走到窗户旁将窗帘打开。

“你看吧!”玛格莱特继续说道。

“我们被监视了!”我转过头说道。

“昨天我们还在想,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见国王,现在倒好……”我抱怨道。

“是的!现在不用想了!我已经准备好了!”索·氟伊洛说道。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方式杀死王后的!况且王宫可不是一般人容易进的!”索·氟伊洛继续说道。

“王后莱丽丝喜欢看杂耍表演,所以我通过介绍人的引荐进入了王宫,之后我给王后下毒,再之后,我用匕首插入了她的心脏!女巫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所以我用最粗鲁的方式结束了她的性命。”玛格莱特面不改色地说道。

“那位巫婆呢?”索·氟伊洛问道。

“你是指那位王后的母亲?”玛格莱特问道。

“是的!”索·氟伊洛回答道。

“我在逃亡的路上碰见了她,她在湖边施法散布瘟疫,我将她推入了河中。我看着她沉入了湖底,我才放心离开。可是第二天我却在河岸边发现了她,我敢确定她还没有死,不过她已经快奄奄一息了。我想给她一刀,用刀刺破她的心脏。可是当时我并没有带刀,因为那把刀还在王后莱丽丝的尸体上。”玛格莱特说道。

“后来,我改变了主意,我认为在结束她生命之前,我要问清楚她所犯的罪过!并且让她当着众人的面忏悔!”玛格莱特说道。

“我很失望!因为她并没有承认她所犯的罪过,不过她说她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骄傲!我敢肯定的是,王后莱丽丝是这场阴谋的主使者,而王后的母亲便是这场阴谋的执行者。当我背着这位老巫婆走到大街上时,我看见了国王的暗哨就在附近,所以我躲进了人群里。我跟着人群走啊走,我看见了国王的勇士,这位老巫婆居然向国王的勇士发出求救的呼喊。为了不被国王的暗哨发现,我将她从背上放了下来,然后一个人急匆匆地逃走了。” 玛格莱特继续说道。

“你知道这位老人最后怎么样了吗?”我问道。

“怎么样了?难道她获救了吗?”玛格莱特问道。

“她被人踩死了!她留了最后一口气,可惜到最后也没能见到国王!”我回答道。

“她应该死了!其实我见国王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死了没有。当国王对我说我杀死了王后莱丽丝的母亲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玛格莱特说道。

“所以,你衣角上的血……”索·氟伊洛说道。

“没错!正是王后莱丽丝身上的!” 玛格莱特说道。

“原来您早就发现了?”我问索·氟伊洛。

“是的!那天我看见了他慌忙逃走的背影!”索·氟伊洛回答道。

“那您为何最开始不揭发我?”玛格莱特问道。

“因为我也不敢肯定!我只是怀疑!不过现在你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杀了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索·氟伊洛说道。

“这一点我不会承认的,我没有杀人,她们是魔鬼,我杀了她们,我是为了拯救人类!拯救这个瘟疫蔓延的国度!”玛格莱特骄傲地说道。

“达芬奇有句名言:‘鄙视生命的人,不配拥有生命。’”我说道。

“她们那种人不配拥有生命!所以我替上帝惩罚了她们!”玛格莱特说道。

“你没有资格替上帝惩罚她们,因为你心中住着魔鬼,只有魔鬼才会杀人!还有,之前你说你并不信奉上帝!”我说道。

“如果我的心中住着魔鬼!那谁给我的正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们!这是我实现人生价值的最高标准,也是我一生追求的事业!是别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荣誉!不过!现在我很快就要实现我一生中最伟大的抱负!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啊!”玛格莱特自豪地说道,并未有一丝愧疚的表现。

“谁给了你正义?是魔鬼!魔鬼给了你正义!阴郁的信念迫使你去杀人,你亵渎了上帝,你不配在信奉上帝的人面前提正义二字!快滚回魔鬼的怀抱里去吧!只有魔鬼才能拯救你的灵魂!”我说道。

“你们不要吵了!有人上来了!”索·氟伊洛放下他的“圣经”说道。

“程讽子!红蛋还有没有?”索·氟伊洛问道。

“有!”我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索·氟伊洛说道。

读者朋友们,请听我解释。我并不想和这位杂耍艺人发生争执,况且他还是一个杀人犯。生命可贵,可是他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杀人,杀完人之后却显得很张扬、高兴、自豪,他脸上洋洋得意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憎恶。所以,不管怎样,这个人应该下地狱。

“丑陋的玛格莱特,国王陛下惦记着你呢!所以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勇士甲说道。

“不要被他的谎言欺骗,不过我还是佩服他的勇气!敢杀死国王的女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勇士乙撇了撇嘴说道。

“国王交代,让我们对他客气一点。”勇士丙说道。

“玛格莱特!你让我们找得好苦!没想到你居然藏在这里!”暗哨甲说道。

“不要跟他废话!赶紧把他抓走吧!”暗哨乙说道。

“哥们儿!我可没有工夫陪你们在这里啰里啰嗦!你们很纳闷吧!那就对了!现在我成了你们的保护对象!”玛格莱特笑着说道。

“国王并未对玛格莱特下击杀令?那逮捕令呢?”暗哨甲惊讶地向勇士问道。

“没有击杀令!也没有逮捕令!”勇士甲说道。

“国王陛下让我们将他请进宫去!”勇士乙说道。

“国王交代,我们要对他客气一点!”勇士丙说道。

“各位!各位!我有话说!”玛格莱特此时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跳起了欢快而又滑稽的舞步。

“光荣的时刻很快就会到来!请你们为我准备好庆祝仪式!告诉国王陛下,我要邀请被我救赎的人们来参加我的舞会!我要让他们记住,是谁拯救了这场灾难!是谁替国外拯救了他们!兴兴向荣的景象!温暖的阳光再次普照这片大地!我的光荣事迹需要被载入历史!被讴歌被传唱!”玛格莱特自豪地说道。

“那王后呢?千古罪人?被世人唾弃?鞭策?”我问道。

“她可是王后!是国王深爱着的女人!你认为国王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我继续问道。

“你杀了国王心爱的妻子!如今国王并未和你计较!可是,一旦你提起此事。你离死不远了!”索·氟伊洛说道。

“谢谢你们的提醒!我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玛格莱特说道。

“各位!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这位是鼓手索·氟伊洛,这位是他的仆人,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请带我们三人去面见国王吧!不然你们会受到国外的惩罚的,我有意告诫各位在先!索·氟伊洛是这次活动中最关键的人物!”玛格莱特继续说道。

我心想:有生以来,我还没有机会面见过国王,也没有去过王宫。去就去吧,就算是死也值了!玛格莱特这个人狂妄自大、凶暴残忍,可是他却用他的学识和智慧将他真实的一面隐藏了起来。一般人很难发现,因为你要么看见他在沉思;要么看见他在用圆滑处事的姿态站在别人面前夸耀对方;要么他就在很认真的倾听别人讲话。他所表现出来趋炎附势、点头哈腰、虚心求教、平易近人、幽默风趣的这些面都是假的;他的性格并非那么软弱、胆小怕事,他敢杀王后,杀完人之后他没有流露出一丝罪恶感,反而很高兴很自豪!你们说,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来到一座宏伟建筑面前,宫殿正门上悬挂着王室徽章,显得庄严肃穆。宫殿前面的广场上树立着几座雕像,它们高高的站在大理石上,好似在庇护这座宫殿一样。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辉耀眼夺目,使我联想到了统治各方的天神。

进入宫殿大门,我被石柱和石壁上的雕刻所震撼,雕刻在石壁上的画栩栩如生,我感觉我好似进入了一个神秘、恢宏、典雅、高贵的会展厅。阳光照射进来,金碧辉煌的石柱使我眼花缭乱。我深深地被它们吸引,好似我在天堂的浴池里自由自在地神游。

宫内有数不清的厅室,每一间厅室的用途都不一样,有典礼厅、舞厅、宴会厅、音乐厅等。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应该属御花园了,这里有不同种类的花,你能看到万紫千红、百花齐放、美不胜收的景象。花园占地面积很广,这些花专门有人照看。

国王的勇士护送我们到国王大殿,国王马尔奥站在大殿上,玛格莱特一见到国王便迎了上去。我和索·氟伊洛则等候在殿外,直到我们听见国王的传唤。气势恢弘的大殿令人咋舌,我不敢直视国王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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