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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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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七宿?星星?它难道不是个计划吗?”

“计划?”张良侧头,细细品味这二字:“阿凌姑娘……何意?”

“呃,其实凌也不知道。蒙的!纯属是蒙的!算了算了还是你先说吧。”为了强调自己属实不知道绮凌乖乖在张良两腿间坐好,像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你讲吧,凌听着。”

前提是忽略他们二者现在“教学”的姿势。

巨石容二人同坐一行绰绰有余,可他们现在是前后坐成一列,绮凌身体重心又靠前,张良不得已在她说话时伸手虚搂住她的腰谨防意外发生。

对于绮凌来说,这种姿势甚至算不得亲密,她们的年代坐在异性腿上都是家常便饭,更别提未成年的男男女女,唯一的不同也就是厕所要分开罢了。可对于相府出身,儒家立业的张良来说维持这种姿势的煎熬难度就跟与颜路和李清一起出门一样。

简直是放在文火上的折磨!张良暗暗调了调虚搂她的手,争取离她远一些又能时时刻刻保护她。

他还试着把眼前望向天空的人当成小圣贤庄的女弟子。奈何沁人心脾的兰花香随着晚风渗透进他的五脏六腑,浓郁而又炽烈。以往的经历让他明白对眼前的女子说个“不”字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也确实暖和多了。

正正心思,张良指向东方的一组星群:“不知阿凌姑娘听没听过,苍龙七宿又称东方青龙七宿”继而分别指向南方,西方,北方:“与之相对的还有南方朱雀七宿、西方白虎七宿、北方玄武七宿。他们合称二十八星宿”

绮凌的双眼随着张良的手转了一圈,满天星斗,她根本分不出什么什么七宿:“你说的……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张良哭笑不得:“阿凌姑娘,良说得是星辰,是星象。你不知道吗?”

“风水,占卜一类的?”

“算是吧。”

没想到绮凌真的摇摇头:“那不知道。几百年前吧,有个什么大运动还是大革命把这些都归为封建迷信,之后懂得人就少了,西方…别的地方是以星座来占卜的跟你说的更沾不上边。凌唯一懂得是这个-北斗七星。”她抓着张良的手指向七颗像勺子一样的星星:“然后顺着斗口的方向”拉着张良的手提了提,最终停在一颗不明不暗的星星上:“北极星。不过”绮凌耸耸肩:“看你刚才的指向跟我说的没有任何关系。毕竟它长得不像龙啊,什么虎啊之类的。”

“北极星吗?”张良重复一遍,反隔着衣袖握住绮凌的腕:“阿凌姑娘,良再确认一遍,你说的可是这颗星?”

见绮凌点头,张良放下了手:“阿凌姑娘可知我们如何称呼此星?”

绮凌回头眨眨眼:“北星?”

张良摇头。

“呃,北斗八星?”

张良低低笑出声来。

“总不至于是二十九星吧。”

张良掩面肩膀一抖一抖的。

“喂!张良你。”绮凌恼羞成怒,张嘴就要怼回去。

“紫薇星。”

“……什么?”

“良说,紫薇星。”

名字异常熟悉,不是在古代记录的文章就是电视剧里或者言情小说瞄到过。绮凌单指撑住太阳穴呈思考状,少顷不可置信地开口:“帝王……星?”

张良道了句“是”,又抬臂在空中画了个圈:“其实阿凌姑娘懂得是良接着想说的东西,二十八星宿包围着北斗七星,而北斗七星虽然四季的夜晚会处于不同方位,但永远可以顺着它找到紫薇星。”顿了顿,张良在空中继续画了两个圈:“简言之,二十八星宿包裹着北斗七星而北斗七星又绕着帝王星。所以阿凌姑娘你明白吗?”

“呃,凌懂得是精华?”绮凌还在消化张良的神言神语,侧身朝他胡乱编了一句。

“……也可以这么说。”张良暗自将虚搂的手又向外移了移:“良一直觉得苍龙七宿不仅仅是苍龙七宿,无论它是一项蓄谋已久的计划还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星象。明日良会将铜盒给阿凌姑娘看看,相信阿凌姑娘到时也会有此感受。”

绮凌抬眼,似是迷失在浩瀚星海里并未回答。张良也不恼,带着绮凌的手指向东方:“单以星象而言,苍龙七宿分别为角、亢、氐、房、心、尾、箕,它们组成一个完整的龙形星象。”

顺着张良的话语,苍龙七宿在夜空中显示出了它威武且震撼的姿态:龙角、咽喉、前足、胸、龙心、龙尾、龙尾摇摆形成的旋风,好似盘旋空中的圣物。

“阿凌姑娘还记得曾与良说过的那半句卦言吗?它出自《易经》,全句为“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所谓九五,飞龙在天是指仲夏的龙星飞跃于正南中天。前面的九五,在易经中为至吉的爻,喻事物处于最鼎盛时期,五爻更属君主之位,亦可喻德高势隆的大人物一定会有所作为。”

眼见绮凌又往下滑了滑,张良不动声色将她向上带了带:“可若提君主之位,又少不得紫薇星;若提紫薇星,又少不得南北斗星,辅佐星。世人说谁掌握了苍龙七宿的秘密,就拥有掌握天下的力量。可良认为,苍龙七宿要不然是个引子,要不然是计划中重要的一环。星宿四象,北斗七星,帝王之星,相辅相成,相依相偎,缺一不可。”

张良望向绮凌,等待一个回应。片刻后,绮凌握住张良的手。

那只手有了披风,有了两人的体温却依旧冰凉。张良不由抖了抖:太冷了,仿佛濒死之人一般。

“你说。”绮凌握紧张良的手,力度大得让张良都微微皱眉:“你说若是按照你所说的,凌该,凌该如何回家?”

苍龙七宿是她所知唯一玄幻的秘密,若这秘密,若这秘密……

张良心中本还有一个不确定的猜测,想等绮凌看完后在做讨论。可眼前女子紧抿双唇,话语颤抖,仿佛希望破灭却依旧强忍眼泪的样子,令他心疼。为搏美人一笑也好,为履盟友一职也好,他犹疑着说:“……其实以上种种皆是良未遇到阿凌姑娘前的推测。苍龙七宿的秘密亦可能是一条道路。”

“……道路?你说的可是!”

可是她曾有的猜测?

绮凌一把拉过张良,浑然不觉二者越来越近的吐息。

张良如临大敌,绷直了身子,装作毫不在意地说:“比如连接这个世界与阿凌姑娘所处时代或是未来某个时代的道路。毕竟若是能从这条路中遇到并掌控一个知晓结局,知晓因果的人,岂不等于掌握了天下的力量?”

眼见她逐渐明亮的双眸,张良不知为何觉得海风有些刺骨。

大概与她感同身受,是今夜温度太低了。

此时已至午夜,大海随着狂风露出了凶猛残暴的一面,席卷着鱼虾残贝的尸体撞向礁石。张良的话语声被哗哗的海浪声掩盖地低落而又细碎:“但这……也只是我的推测罢了,一切还是等绮凌姑娘看完铜盒再做评论吧。它确实太过……玄妙。”

意识到张良有些不对劲,绮凌迟疑道:“……好……”

话题就此截止,张良欲避免二者过近的接触,绮凌欲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双方同时别过头去,一左一右假装欣赏黑漆漆的山石。没过多久,

“阿凌姑娘家”

“赤练姐与我”

“你说。”

“你说。”

双方同时偏回头,同一时间开口又同一时间闭嘴,说的字数还一模一样,真是默契到不知道该谁说话了。绮凌见状指了指自己,示意她先说:“赤练姐对凌用了火魅术,想问出咱们,不你隐藏的关于我的事情。反正搞得我快崩溃了,她好像还给凌输了些内力吧。这几天不想理你一部分是因为要恢复恢复。”

虽然早有预感,亲耳听见绮凌旁若无事的说出来还是令张良稍有内疚:“良唯想护你平安,怕是她因未去咸阳迁怒与你。小圣贤庄的间谍良虽有把握是谁但放心不下他攻击你的可能。良本以为念着多年老友她。”停顿半晌,他惋叹道:“罢了,你对良冷言冷语,阴阳怪气我受着便是,全当作惩戒吧。”

绮凌本想借机讹诈一番,可张良这段话搞得她说他也不对不说也不对,讹诈更显得失了风度。作为未来谋圣,跟人躬身道歉还亲口检讨屈指可数,带人违规犯禁出门更是将把柄留在她手上。她竟然有幸全部经历一通。

总感觉有些不真实,刻意讨好一样。

可语气一次比一次诚恳,真金白银比之都能逊色几分。

“凌”“凌”了半天,她最后哀叹:“你这口气倒是装得无辜。算了算了,凌只是想让你以后有任何关于我的事情都跟我提,凌不想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白甜,又不是朵白莲花或者……以前叫什么来着……玛丽苏文能随随便便感化敌人。”

说完她才意识到听竹轩内的誓言早像流星一样飞逝无踪。郁闷地捶了捶腿,绮凌扪心自问怎么因为张良一个简简单单的道歉就被“勾了魂”呢。

怪就怪张良太懂得她需要什么了,这样的男子怕不知能俘获多少女子的芳心。

“傻白甜?白莲花?玛丽苏?”

懒得再跟张良解释,绮凌敷衍到:“哦,你不知道啊。没关系,就是以后但凡跟凌有关都要跟凌说。”

“.……好。阿凌姑娘现在有时间其实你可以解释。”

“你想问凌什么?”

“?”

“轮到你了。”

“.……良想问问你的家乡。”

咸阳宫

盖聂一人坐在屋顶,望着明月,回想起今夜与嬴政的对话:不寒而栗却又万分理解。

虽然与他记忆中年轻的征战国君容貌已是相差甚远,嬴政依旧未变过:虽寄情苍生但野心勃勃,偏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时间斗。

或许变得是他自己。

许是醉了,盖聂喃喃自语:“发漏幼儿哈儿特吗?”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1.以上关于星宿所有知识出自于各大星宿网站与度娘,《易经》中相关知识出自度娘~

张三写了个超长的长评,小瑶开心的转圈圈,给张三一个大大的么么哒。粘过来太多了分享几处喜欢的~

“小瑶笔下任侠的张良有像常人一样的喜怒哀乐,也会被人误解,也不是非常受女孩子欢迎(譬如视他为情敌的某人,他两的相处是我整篇文里最大的笑点)。”

“我比较喜欢颜二师公的描写,温逊谦和,符合我对动漫的想象,对李清若有若无的感情压抑得恰到好处。像颜二师公这样一个身世复杂又超然的人,浓烈的感情不该体现在他身上,因此小瑶设计李清一方报以浓烈的感情很是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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