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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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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她撞破了什么奇怪仪式的现场,娜茨卡捡起路边被丢弃的空酒瓶,走过去试探性戳了戳。

好冷...道格拉斯感觉到血液流失致使体温不断降低,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连剧痛也随着意识的恍惚而消退。

但当听见有脚步声靠近时,他仍然用尽力气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来者。

“啊...道格拉斯。”那人说话的语调让他感到该死的熟悉,即便濒临昏迷还是能辨认出来。

随即他感觉对方用什么东西戳了戳他,就像在给冷冻的死鱼翻面。

娜茨卡丢掉手中的瓶子,望着那俩个因为仪式进程而动弹不得的人,陷入沉思...

以血和苦痛为媒介,从而实现改变吗?

她看着那个原本面容陌生的人从体型到面容逐渐往道格拉斯接近,神色毫无变化: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的声音有微妙的不爽,但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下,无人察觉这点。

“他这么弱的家伙,偷了身份也没有用。”

没人能够回答,娜茨卡摸摸口袋,毫无预兆地从里面掏出一把手术刀,那是之前从洛伦地方顺来的东西,谁都不知道她为何随身携带着,但启的性向此时或许能帮上忙。

“我猜你们需要这个,放轻松...很快就会结束的。”

道格拉斯眼睁睁看着娜茨卡朝他们凑近,冰冷的触觉从两人相接的脸侧传来,紧接着便是疼痛。

随即他眼前一黑,对面部的割裂再无知觉。

无形之术的仪式终止,受影响最深的必然是施术者,身体的形变被强行打断,血肉与骨骼卡在不合适的位置,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娜茨卡蹲下身,在他身上摸索片刻,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可以证明对方的身份,显然是有备而来,打算直接取代对方的身份。

可是他没有预料的是,这种日常无人经过的角落,今天会有人光顾,甚至是在这个时间点。

“你不该插手这件事,美丽的女士。”那个人说话了,声音嘶哑而含混,“这会为你带来厄运。”

他似乎想要威胁自己?娜茨卡突然意识到这点,惊讶后又有些了然。

与大部分密教人士不同的是,她很早便离开了欧洲大陆,甚至根基也不在欧洲,所以伦敦那些人并不知道她,在对方眼里自己大抵只是猎人的朋友。

她突然升起些装傻的兴致。

“什么厄运?”

“诅咒会逐渐侵蚀你的心智,进而将你彻底吞没。”

与预料的不同,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不仅毫不慌张,反而轻笑一声问道:

“就像你刚刚做的那样吗?”

“什么?”

“运用杯和铸的力量改变自身,窃取身份,然后代替对方在防剿局中的位置。”

“你知道防剿局?”他的声音似乎放松了一点,但很快又想到什么,直白问道:“你需要特殊颜料或者护符吗?其他的也可以,只要我能弄到。”

“这算是贿赂吗?”

“如果你这么理解,那再好不过了,我叫萨利巴,女士。”萨利巴观察着她的神色,主动交付出自己的姓名。

“或许你知道我。”

娜茨卡怀疑自己可能在酒吧或者什么类似的地方听见过他的姓名,但目光落在萨利巴因为仪式已经完全错位的面孔时,她诚实地沉默了。

长成这样她真的认不出来呢。

在长久的寂静中,萨利巴大抵也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血肉尚且容易恢复,但骨骼的畸变却需要时间去调整。

他并非全心全意想要讨好对方,顾及更多的是自己的命。

非防剿局人士插手,固然能够免去入狱审判的麻烦,但每个在道路上探索的人都不敢忘,即便是亲人或者爱人之间,也随时可能成为对手。

若彼此友善倒也还好,就怕对方不知何时便会起了杀心。

毕竟为了自己的利益,除掉那些抢夺机遇和资源的对手,从来都无道理可言。

“你死了我或许能够得到更多?”娜茨卡并非不知道对方的警惕,只是对于萨利巴目前的境遇,手中冰冷的手术刀,给了她一些其他的念头。

“你只需要睡一觉,放心,你的命能够保存下来。”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娜茨卡将只剩个瓶颈的酒瓶丢到一边,忽视萨利巴脑门上逐渐淌下的血迹,拨通电话:“是我,过来搬人。”

......

道格拉斯醒来时,拉拢的窗帘遮蔽了大部分日光,屋内没有开灯,以致房间即使在白日仍旧昏暗无比,头顶的天花板绘制着繁复的纹路,在头晕眼花的病人眼中宛若蠕动的爬虫,蓝紫色的墙壁让人联想起曾经那所热爱切割的医院。

得益于平日里突击检查的经历,他对伦敦那些可疑的诊所、舞厅、酒吧等都还算眼熟,在看见天花板上的花纹时,他就知道自己被人送进了伦敦某间传闻与密教有关的医院。

自己还没有死?道格拉斯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果断闭上眼睛,记忆中断在娜茨卡.希尔出现后,怎么,她没有杀掉自己吗?

他不知道后续又发生了些什么,或许是警察厅的同事找到了自己,又或者有路人偶然路过报了警。

“吱嘎——”

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进来的人见原本一直昏迷在床的人睁眼望过来,语调扬起:“你醒了啊?”

“马修,”道格拉斯皱眉,“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实际上我们接到通知时,你已经被送进医院了,再加上你受伤过重,我们也就没有为你办理转院。”马修耸肩,见对方挣扎着要坐起来,又把他按回去,“你的工作有人接手,尽早恢复回来上班才是要紧的。”

“谁送我来的?”

“不知道,据说有人替你喊了救护车。”马修摸出颗泡泡糖塞进嘴里嚼着,“我们没查到是谁。”

道格拉斯沉默下来,一个在他看来极为诡异的设想在脑中产生,难道会是这样吗?

“喂我说,道格拉斯,你对这件事还有记忆吗?”

他回过神,沉默地直直盯着马修,对方胳膊上有一条极长的伤疤,正是上次在哥谭时候留下的,镜中少女从不会怜悯任何人。

“怎么了?”马修被他盯得发毛,低头看看自己,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我不记得了。”道格拉斯的声音毫无波澜,说完便闭上眼不再理睬对方,他需要时间来整理思路。

“好吧,我走了。”马修站起身,防缴局的工作还有许多,他本就不可能在这里久留,最近伦敦密教人士的活动痕迹激增,需要处理的事项也成倍增长。

道格拉斯闭着眼,听见门被拉开又合上,脚步声由近及远逐渐消失。

但没过几分钟,他再次听见一连串脚步声朝这里而来,马修将东西忘在这了吗?不,不对,这不是马修!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却又在意料中的人出现在门口。

“啊,道格拉斯。”娜茨卡抱着束小雏菊靠在门上,站姿属实算不上端正。

青年警惕地想要支撑起身,但浑身上下传递而来的紧绷与束缚感让他感到不妙,果然娜茨卡在看见他的动作后愉快地笑出声:

“我建议你还是躺回去比较好,毕竟你身上的包扎实在嗯......颇具艺术性。”活像个蛹。

她关上门走进来,迎着道格拉斯的目光,从柜子里摸出个花瓶,将花插进去,然后用脚勾过把椅子坐下。

“再说我把你送来医院再杀掉,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逻辑上确实是这样,青年神情几近凝滞,但这件事怎么想都十分的违和,淡薄的酒味自病床边飘来,显然,某人来此之前,刚刚与酒精度过一晚,大抵是人刚醒头脑混乱的缘故,他脱口而出:

“喝个烂醉然后再来看望病人吗?”

他的声音依旧如挂满了冰碴,只是娜茨卡听见后愣了愣,随即笑得前仰后合。

“好吧,是我的错。”她并无愧疚地擦擦眼角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个人去哪了?”

“我处理掉了。”这就是不能从她地方再得到相关答案的意思了,娜茨卡坦然接受了对方的瞪视,这放在平常就吓不到她,更何况现在。

道格拉斯沉默片刻,“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说没有你信吗?”

长久的寂静充斥了整个房间,道格拉斯以沉默回应。

娜茨卡收起调笑的神色,恢复了她那副最常见似笑非笑的模样,“我想知道关于蠕虫,防缴局有多少记载。”

那晚的事发生之后,她仍旧按照约定去拜访了苏洛恰那。

“我不懂你想做什么,但你显然是在自找麻烦。”那言语简练,目光炯炯的女人如此评价道,她身上进口丁香香烟的味道格外浓郁。

“我会去帮你查查,只是允许透露的部分,作为交易。”道格拉斯思考后开口,“但是要等我重新回报道后。”

“那就拜托了。”娜茨卡声音里隐约透露出好奇,“其实还有一件事,那天晚上仪式时,你看见了什么?”

与无形之术有关的仪式启动时,由于血肉相接交汇,即便在此方面无所涉足的普通人,同样有可能看见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

“其中有你欲求之物吗?”娜茨卡微微倾身,盯住青年的眼睛,宛若盯着冷冻的冰面。

自己企图看见什么呢?她思绪游离。

作者有话要说:镜中少女从不会怜悯任何人,但或许它的召唤者会(摸下巴),不过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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