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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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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擦黑,知春换了一身群青的常服,动作熟练地跟着导航到了蹴鞠场。

静悄悄的,她踏着草地走到树下,看到一个人影,“辛苦了!”

孟轩等在墙下,看到她,握紧拳头,语气郑重,“去吧,傅兄,我一定帮你看住李崇恒!”

知春抿唇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好朋友!等我给你带吃的回来!”

“玉春楼,玉春楼!”孟轩激动道,眉梢都跟着扬起来。

“行!”知春挑眉一口应下。然后后退几步,助跑起跳,双手攀上墙,轻松一跃翻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身姿矫健,行云流水,潇洒流畅。

孟轩唏嘘地看着知春消失的方向,模仿着刚才知春的动作也跳了一下,抓住墙沿趴在墙头,“傅兄,有两下啊,动作还怪好看!”

他看着墙外,腿再稍稍用力就能翻出去,自由近在咫尺,他跃跃欲试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试。

“孟轩?!”身后有人喊他,语气疑惑又吃惊。他手一僵,当即放手,笑着回头道,“我就是看看书院的墙结不结实……刘九丰?”

看清来人,他紧张一扫而光。

刘九丰穿着一身黑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也要出去?”

“也?”孟轩嚼了一遍这个字,慢慢摇头,眯眼看他,“你要出去?”

刘九丰:“……我是第一次,你能不能别告诉夫子?”

这话术,还有谁能比他孟轩更清楚?当然是假话。

“好说,好说,”孟轩弯起唇角,心里想到一件事,他笑道,“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保证嘴严。”

“什么?”刘九丰蹙眉隐隐有些担忧,怕他提什么自己达不到的要求。

但他又不得不听,今晚他却有重要的事要出去,他只能眼巴巴看着孟轩。

“你别那么紧张,不是什么大事。”孟轩安慰他一句,随后热切地揽住他的肩膀,语气压不住的兴奋,“你去绯云阁帮我看看,武松打虎到哪一场了,到没到三碗不过岗!回来讲给我听听!”

“……”

听完这个,刘九丰狠狠舒了一口气,没有犹豫痛快答应,这能算什么事,小事一桩!

问题解决后,他皱着眉问,“你看见傅知春了吗?考完试,我就没见到他,我还有点事想问他。”

说到知春,眼观鼻鼻观心,孟轩轻咳了一声,摇摇头。

刘九丰叹了一口气。

半刻之后,孟轩趴在墙头,看着刘九丰身影也消失在黑暗里,不住感叹,“我可真是聪明!”

他转身,抬脚往李崇恒住的翠竹园去,接下来才是今天的大戏,找李公子的麻烦。

这一天可真是充实!

*

出了书院,知春跟着导航开始跑酷。下山的路只有那么快,不到一个小时,她顺利的到清净寺。

清净寺在城门不远处的一个山头上,占地很宽,大约八亩地的大小,大小禅院九十六间。

是二十年前,当今的皇帝为百姓祈福所建,天子下诏,京城之地,天子眼下,可想有多用心。

寺门入口出,青石台阶上长了几簇幽绿的青苔,往上大门朱漆有少许剥落的痕迹,此刻大门开着,香雾缭绕。

红墙青砖,里面一片寂静,中央一棵榆树,青叶如铃,随风而动。

好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知春看几眼都跟着平静下来了。

她看了一会儿,问道,“系统,提示是什么?”

系统滴滴响了两声,“线索是悟隐禅师禅房里的柜子,计时开始,系统预祝宿主一切顺利。”

听完,知春看到时间显示为1:20:00,她理了理衣冠,走了进去。

现在是酉时,寺里还有几个香客来还愿。知春也跟着去拜了拜。

刚抬起头,她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小和尚,给了她旁边的妇人一个护身符,是个朴素的三角符纸。

黄纸黑墨,有朱砂印。

小和尚对妇人道,“施主,悟隐禅师已经给护身符开了光,您拿好。”

“多谢禅师,那我儿的病会好转,能长命百岁了,是不是,小师傅?”妇人有些激动,握着护身符的手微微颤抖,眼里有希冀。

知春看着心头动了动,但随即她抬起头盯着小和尚。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听到悟隐禅师的名字,眼前的倒计时刚过去四分钟。

时间充裕。

小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礼,虔诚地轻声安慰道,“心诚则灵。”

妇人点点头,珍惜地捏着护身符,又拜了拜才走出寺庙。知春看她走远,才叹了一口气。

她抬头问:“小师傅,开光可以看吗?我想沾点悟隐禅师赐的福气。”

小和尚静默片刻,笑道,“自然是可以看的,施主可带了符?”

知春摇头,“可以买吗?我想直接买个护身符。”

小和尚思忖片刻,温和道,“那您请跟我来。”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清净寺太大,知春跟着小和尚七拐八弯,才走进了一个禅院。

禅院里灯火明亮,一个老禅师此刻静坐在桌前,敲着木鱼,闭眼诵着佛经。

老禅师年近七十,下颌留着一簇花白的胡须,脸上满是皱纹,身上穿着洗得发旧黄色僧服。

小和尚脚步很轻上前,放低声音,“师傅,这位施主想找您求张平安符。”

敲着木鱼的手慢慢停下,老禅师睁开眼,平和宁静,看向她,“好,请进来吧。”

知春行了一个礼,慢慢坐到桌前。

悟隐禅师给她斟了一杯茶,开口问道,“公子为谁而求?”

话是她刚刚随便说的,她只是想见悟隐禅师。

知春眼睫轻颤,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想了想,随后抬眸道,“为一个朋友,他年纪轻轻,命途多舛,不太顺利。”

她面不改色,目光真诚,“所以,我想替他求个平安符,保个平安,希望他能长命百岁。”

有句老话,来都来了。

知春其实不信这些,快高考的一个周末,高中舍友约着一起去庙里上香,一个宿舍六个人去了五个,就她一个人在宿舍睡大觉。

那时候,她哪里会想到有这么一天?这么玄幻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她身上,知春摇摇头有些无奈。

悟隐禅师点头,伸手打开一旁的竹盒,摸了摸拿出一张黄纸,对她身旁的小和尚道,“慧空,你去我的禅房,将朱砂木印拿来。”

慧空答了声是,走了出去。

他准备现场画一张符,看到悟隐禅师拿起笔,知春摸摸鼻子,一点点往外挪。直到趴在门边,看着慧空穿过小桥,走进对面的一间禅房里。

她了然,又慢慢坐回原来的位置,不到一星的任务就是简单。这次也就比上次迂回了些,真花了点钱。一张符五文钱,不算太贵,她负担的起。

知春抬眼,看见倒计时过去了半小时,但也无需着急。

此时外面,月色遍地,夜风拂动,小桥下有水波拂动,又似风雨来临前的沉默。

禅师给护身符盖上印章,叠好递给知春,笑着道:“心诚则灵,施主拿好。”

知春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借您吉言。”

*

“世子,到了。”

安静昏暗的后巷里,两道人影恭敬地立在一辆马车外,赵三掀开车帘。

马车里,少年沉默抬起眼,深邃的眉眼冷得摄人,像皑皑白雪。赵三不由吸了一口冷气,立刻道,

“世子,我家主子在绯云阁定好了位子,就等您了。您要看的戏,今晚有一场。”

少年下车,声音微冷,“带路吧。”

不知怎的,赵三莫名松了一口气,“是,您跟我来。”

他推开门,里面立刻有人声传了出来。只听一道粗粝的声音猛喝,“畜牲!在我面前!由不得你乱来!”

然后是贯耳的打砸声。

赵三:“……这是武松打虎,这一场就快结束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少年没有说话,面色平静清隽。他却觉得如芒在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带着人往上走,觉得此刻如履薄冰。

终于到了二楼,赵三几乎是迫不及待敲了敲门,对里面道:“主子,世子到了。”

里面静默片刻,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一道懒散清润的声音从里面道:“快请。”

赵三轻轻推开门,伸手做“请”的姿势,看向身旁的少年,“世子,请。”

少年抬眸,从容地跨步走了进去。灯影下,少年着一身群青常服,身姿卓然,五官深峻。

座前的男子看到他时,低低笑了起来,“好久不见,宴白兄。”

男子长相不似一般人那样硬朗,几乎可以用妖艳来形容。他生得一双狭长的凤眸,山根笔挺,双唇菲薄,虽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总带了几分玩味。一看便知是个花花公子。

他穿了一身玄色刺绣锦袍,此刻坐姿随意,吊儿郎当,却又伴着几分收敛的矛盾感。

“我们多久没见了?”他问。

孔宴白不疾不徐走到他对面坐下,他目光淡淡,看着对面的人,嗓音疏离,“八年。”

“是啊,八年了。我在京中,十分想念宴白兄。若不是你回京,我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得到你的消息。”

孔宴白敛下眸子,表情一贯的冷漠,他道:“如此,倒是那些人废物了,你再换一批罢。”

他眼底带着一丝森冷的嘲意,叫人看不明晰,语气却很平静,“堂堂大祯二皇子,手底下肯定不止那么几个人,不如换几个更聪明的。”

玄策听完他的话,眉眼一凛,“……宴白兄说笑了,我们是同盟,我如何做的了这样背信弃义的事。”

他自以为安排过去的人,都还算机灵,不过是当眼线使使,没一个人跟孔宴白说过话。怎么还是让他给发现了?

想罢,玄策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遮掩过去。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转了话题,“宴白兄最近在书院过得如何?可有什么什么不顺心的,我可以帮忙料理。”

孔宴白淡淡扫了他一眼,冷道:“没有,书院之事,不用你插手。”

玄策笑道,“好,那我就只等明年春天的好消息了。到时你我联手,定能将你痛恨之人扳倒,为孔将军报仇雪恨。”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既然是请你来看戏,就轻松些看吧。”

对面的少年,没有说话,目光投向窗下楼台。一个身材丰腴,满头珠钗的妇人正在讲话,

“各位,下面就是各位期待的《云潭花事》第二场,刘书生已经为各位安排好,究竟如何,请看客们拭目以待!”

人还没上场,倒是先听到如雷的掌声。

接着老板娘下台,她身后的幕布拉开,一个身着湖蓝色齐胸襦裙的窈窕少女走了出来,提着一个篮子。

女子容貌姣好,肤如白雪,双眸似水,翘鼻朱唇。此刻仰头看着高处,姿态婉约,宛如误入人间的仙子。

玄策翘着二郎腿,调笑道,“宴白兄,此女名叫林雪。是京城小有名的女角,你莫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

孔宴白微微蹙眉,眉下双眸如墨色一般,“不是。”

“口是心非啊,宴白兄。”

孔宴白没回他的话,而是凝眸看着林雪身后,那个缓步走出来的少年。少年身姿挺拔清瘦,一身白,戴着银制面具,却也能瞧出清风霁月模样。

不是。

孔宴白蹙眉,薄唇抿着,这少年身量高了些,气质也不像。

他眸光一寸寸黯淡,沉默下来。

不是傅知春。

为什么不是?

*

与此同时,清净寺,悟隐禅房。

知春正与四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侍卫面面相觑。可能也不算,对面的人眼神凶太多,也轻蔑多了,看她的眼神像看垃圾。

虽然搞不清楚他们是谁的人,但知春已经知道,他们也是为她怀里的折扇而来。

她是在还剩下二十分钟的时候,在角落的柜子里翻到了折扇,刚准备翻窗出去,就和外面翻进来的人撞了正着。

四人凶神恶煞,二话不说将她包围,伸手,“把扇子给我们,留你一命。”

这年头,不好混,这样的人太横。

知春不说话,看着他们,有一个人道:“不行啊,大哥,他看到我们的脸了!”

“……”那人剑眉一蹙,立刻变了脸色,看着面前清瘦的蒙面少年,颇为惋惜地道,“那就留个全尸吧。”

他摊开手掌,冷冰冰直接道,“给我。”

“……”

伸手党!

片刻,知春抿唇,弯起眼角,缓慢摇头。

那人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知春心里微微叹气。她现在有点可惜的两件事,第一是今天出门没带剑,第二没和系统再讲讲价。

赚辛苦钱,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评论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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