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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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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周燃迷迷糊糊的,不想睁眼,不想起床。

今日沐休,不用上朝会,昨晚司徒震便可劲儿地折腾他,做了大半个晚上,到后半夜他才堪堪合眼。

他又累又困,浑身使不上劲儿,根本爬不起来。

可是肚子咕咕叫,饿得他没法子重新入睡,烦极了。

“司徒震……”

他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没听见他应,又提高嗓门喊了一次。

“司徒震——”

“圣上,镇北王出去了。”

“他去哪儿了?”

“奴婢不知。”

周燃微愣,清醒了些,问道:“什么时辰了?”

宫女答道:“快未时了。”

周燃顿时明白过来。司徒震和他不一样,不管头一天晚上折腾多久,第二天他总能早早起床,吃饭,练刀,批奏折,到了中午吃完饭小憩过后,他便出去练兵去了,顺便处理一下北地送来的公务,十分规律。

这个时间,他应该刚刚出门,往兵营去了。

周燃脑中思绪转了一轮,更加清醒了些。他坐起来,抓抓乱糟糟的头发,吩咐道:“传膳吧,朕饿了。”

他马马虎虎套了件单衣单裤,被太监搀扶着走到桌边坐下。

桌上菜肴热气腾腾,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勾得周燃肚中馋虫蠢蠢欲动。

“圣上,镇北王交待您今日要吃清淡些,所以御膳房呈上的是青菜粥。”

宫女一边说,一边舀了一碗如翡翠白玉似的素粥,放在周燃眼前。

周燃拿勺子喝了一口,心中讶异:“这、这是……”

这是吴嬷嬷的手艺,以前寄居在纪府时,他的身份极卑贱,府内上下都不把他当回事,偏生那纪府四小姐骄横,很爱欺负人,为了讨好主子,府里的奴才愈发轻慢他,经常苛扣他的口粮。吴嬷嬷便想法子从厨房换些粗米,又捡了厨房不要的青菜叶子,去掉腐烂的部分,洗干净了给他煮粥喝。

小小的炉子上摆个破旧瓦罐,一煮半个时辰,煮得米花都爆开了,米油都溢出了,再把青菜丝放进去搅一搅,熄火闷一小会儿。

吃起来真是又香又脆,甜滋滋的,满足得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今日这锅青菜粥,是谁煮的?”

宫女笑道:“就在殿外候着,圣上可要见见她?”

周燃心有所感,道:“宣。”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来,跪下磕头:“老奴拜见圣上,圣上万安。”

赫然就是吴嬷嬷。

周燃十分惊喜,伸手就想去扶她,却被酸软的腰肢阻拦了动作,只得连连道:“嬷嬷,快起来。”

吴嬷嬷起身,激动得两眼泛泪,嘴巴咧得根本合不拢。她热切地走到周燃旁边,拿起银筷,躬身道:“圣上,老奴伺候您用膳。”

吴嬷嬷把他从小养到大,当然知道他的口味,把他伺候得极为舒心。

不过周燃跟司徒震三四年,被好吃好喝地娇养着,喜欢的菜肴也增加了不少。

侍膳的时候,还需要周燃时不时出言提点一下。

“嬷嬷,水晶小笼包……”周燃抬起胳膊,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一道菜。

“唉。”吴嬷嬷应了一声,忙不迭走过去,将拇指大小的水晶包夹进周燃面前的瓷碟里,“圣上请用。”

她下意识抬起眼睛,目光不经意略过周燃的胸口,顿时停住了。

“怎么了?”周燃察觉到她的眼神,低头看去。

原来周燃急着吃饭,衣裳穿得马虎,一件单衣只松松垮垮地在腰间系了一下,堪堪遮住了身体。方才他抬起胳膊,动作大了,扯动了衣裳,衣襟散开。

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半枚青紫的咬痕触目惊心。

周燃有些尴尬,又有点儿不好意思,连忙抓住衣襟拢了拢,遮住胸口。

他想说点儿什么,却见吴嬷嬷鼻子一抽,忽然垂泪。

“主子,您受苦了。”

周燃更尴尬了,解释道:“没事,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不痛的。”

吴嬷嬷抹掉眼泪,确认道:“当真?那司徒震当真没有欺负您?”

周燃沉默片刻,笑容有些复杂:“也不算欺负吧……你知道的,他向来手重口也重,我都习惯了。”

在房事上,司徒震一直很粗暴,喜欢折腾他,不把他逼得哭着求饶便不肯罢休。是有些疼,但也不是特别疼,周燃心底里实话实说,这样也挺爽的,所以他也不排斥。

原先他总是有求于他,心里便想着忍让些,努力迎合他的喜好,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吴嬷嬷不说,他真没觉得司徒震欺负了他。

毕竟……毕竟他也是喜欢的。

周燃不自觉地垂眼,想换个话题聊了。

吴嬷嬷叹道:“您都是圣上了,司徒震怎么就不知道尊重一下您?竟还和从前似的欺辱您呢?”

周燃放下筷子,没了食欲:“好了,不说这事了。”

吴嬷嬷心中一惊,讶然道:“可是您……没吃几口啊。”

周燃起身,一只手抓住衣襟牢牢盖住胸口,往床榻走:“撤了吧,朕困了,再睡一会儿。”

他爬上床,扯起锦被盖在身上,翻身侧卧。

他闭上眼睛,又觉得有些空虚,伸手抓住司徒震常用的枕头,塞进怀里抱住。

闻着枕头上面熟悉又安心的气息,他很快睡着了。

另一边,吴嬷嬷却在惴惴不安。

她把周燃从小养到大,清楚他的性子,也一直清楚他心里的想法,而这孩子也是颇为依赖她的,什么话都愿意跟她说,也愿意听她的话。

可是这几年,她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像是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天天在外边飞,回来的时候一天一个样儿,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直到今日重逢,她竟然完全拿不准他心里的想法了。

他刚刚的模样,到底是因为太困了,还是因为她说的话不高兴了呢?

这不高兴,到底是厌了司徒震,还是厌了她呢?

这次家主给的任务,怕是不好做啊。

事缓则圆,一切还是从长计议吧。

吴嬷嬷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守候在昭仁殿,等待周燃睡醒,没再去打扰他。

周燃一觉睡醒,骨头都酥了,身体懒洋洋的,脑子却神清气爽。

“主子您醒了?饿了吧?菜在灶上热着呢,随时可以端上来。”

她笑眯眯的,用了以前的称呼,希望唤起圣上从前的记忆,对她多念些旧情。

周燃果然什么都不计较,开心地说:“还是嬷嬷懂我,都端上来吧。”

这次他胃口大开,吃得很饱。

吃饱了饭,他去书房批折子。

夏朝十三行省,江山万万民,事情多的不得了,每天递上来的奏折少则大几十,多则三四百。

周燃天不亮就要起床,上完朝会,回来就看折子批折子,偶尔还要宣召大臣商议事情,不干到夜里点灯不算完。

而且他初登基,很多事情都不熟悉,干活干得磕磕巴巴的,又为了不被人糊弄,还要边干边查,边干边学,总不得已便熬到了深夜。

今日沐休,他总算可以睡个懒觉,过一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猪生活。

这个时辰才开始批折子,时间已经不足了。

不过司徒震会替他分忧,上午他睡觉的时候,已经替他把折子筛过一遍了。

例如‘圣上您好’,‘圣上我们那儿天气不错’之类的请安折子,刷存在感的折子,废话连篇的折子,司徒震直接挑出来批了,扔进箩筐,周燃连看都不必看。

又例如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司徒震也是挑出来直接批了,却不会扔进箩筐,只整整齐齐堆成一摞,让周燃挨个翻开看看,没疑问就扔进箩筐,有疑问就再改改,或者等司徒震回来再商议商议。

而大事,司徒震便很谨慎了,只简单写个建议供周燃参考,或者什么都不写让周燃自己处理。

这样筛过一遍,周燃的工作量直接减轻一半。

周燃拿起折子,乐滋滋地决定从轻松的开始。

吴嬷嬷过来奉茶,指着旁边的箩筐道:“这里面的折子,圣上都看完了?要不老奴叫太监收拾一下,把它们都发回去吧?”

周燃转头撇了一眼,无所谓道:“都是无关紧要的折子,镇北王已经批过了,你要发就发吧。”

“镇北王?”吴嬷嬷惊讶出声,“镇北王他怎么能替您批折子?这是僭越!”

“这你就不懂了。”周燃失笑,不以为意道,“镇北王有摄政之权,本就能代替朕批折子。他又没刻意模仿朕的笔迹,折子发回去往往有两种笔迹,可见大臣们都知道,也没谁上折子弹劾他僭越之罪。”

“可是,可是……”吴嬷嬷急得鼻尖冒汗,她内心非常不安,仿佛潜意识有什么在拼命警告她,“可是若他存了私心,瞒下重要的折子,那您不就被骗了吗?”

周燃放下折子,不太相信:“有吗?”

吴嬷嬷镇定下来,坚持道:“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周燃可有可无:“那就检查。”

那一箩筐折子也不算很多,周燃看得很不走心,翻开粗看两眼便扔到了一边。

“真是废话连篇啊……”周燃叹了一声,翻开一本新折子,忽地顿住了。

还真叫他找到了一封讲‘大事’的折子——有官员上奏,请周燃选秀充实后宫,绵延子嗣,并考虑遴选皇后,尽早诞下嫡子,稳固国本。

司徒震在折子末尾批了一句知道了,连说都不打算跟他说一声,就直接扔进了箩筐里。

实打实的,因私心弄权了。

吴嬷嬷见他神情有异,凑过来:“主子,您找到了?”

周燃合拢折子,含糊道:“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他的表情却分明不是如此,吴嬷嬷心中顿时又惊又急。

主子信任司徒震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司徒震分明在欺君,主子竟没多生气,甚至半点儿不打算追究。

她愈发不安,忙道:“这次是小问题,下一次便是大问题。主子,司徒震既然有私心,那便不能再让他摄政了,否则哪天他把您架空成傀儡,您还被蒙在鼓里呢!”

周燃思索片刻,指尖轻敲桌面:“不让他摄政,可每天这么多折子,朕便是熬干了心血,也未必处理得完。”

吴嬷嬷一听有戏,建议道:“还有内阁啊,内阁本就是帮您分忧的,让他们先票拟,您再批阅,便轻松很多了。”

周燃笑着摇摇头:“不行。”

吴嬷嬷道:“为什么?”

周燃没有回答,只道:“嬷嬷,我知道你不喜欢司徒震,心里向着吴家,但国家大事非同儿戏,若你还想在朕身边伺候,以后就要学会闭紧嘴巴,不要再妄议政事了。”

吴嬷嬷心中一惊,连忙跪下:“圣上明鉴,老奴所言并非出于私心,句句皆是为您着想啊。”

周燃笑笑,不置可否:“起来吧,朕没怪你。”

吴嬷嬷站起来,瞧了瞧他的脸色,心中叹息一声,却是不敢再说话了。

晚上,司徒震回来了,两人坐在一起用了晚膳。

周燃把折子递给他。

“怎么了?”司徒震接过折子,翻开看了两眼。

他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神情隐隐透着危险:“是我批示的,你不满意?怎么,你想选秀充实后宫,还是想遴选皇后稳固国本?”

周燃无语,埋怨道:“我当然没有这些想法了。不过你批便批了,好歹跟我说一声,不然明日朝会上有臣子问起,你让我怎么应对?”

司徒震把奏折摔在桌上,黑着脸不吭声。

周燃偏过脑袋瞅他:“你生气了?”

司徒震看他,勉勉强强扯出个和善表情:“我生气,但没有生你的气。”

“哦。”周燃扯扯他的衣袖,“那你还没跟我道歉呢。”

司徒震气极反笑,抓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扯进怀里,将他的身子按在腿上,挠他的痒痒肉。

“行,我道歉,我给你道歉……”

“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痒……哈哈”

周燃边躲边笑,身子扭动起来拉扯得肌肉发酸,他又痒又酸,笑得眼角泛出了泪花。

司徒震抱住他,将他托起来,凑近了问,眼里透着促狭:“感受到我的歉意了吗?”

周燃又羞又怒,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害怕他继续挠他的痒痒肉,只好偏过头,不理他。

司徒震望着那一截修长漂亮的脖颈,心中蠢蠢欲动,没忍住低头咬了下去。

“嘶——”周燃倒吸一口凉气,将人推开,嗔道,“王八蛋,你属狗的吗?我明日还要上朝,叫人看见了怎么办?”

“我不是属狗,我属狼。”司徒震抱着他不撒手,贴在他耳边暧昧道,“不继续咬也可以,今晚你再陪我两回,嗯?”

他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挪到了他的腰间系带处,扯一下解开一道,又扯一下解开一道,转眼间系带便要散开了。

周燃抓住他的手,模样可怜又委屈:“昨天你才折腾过,我身上还疼着呢。”

司徒震低低地笑,明显不怀好意:“所以今晚我只提了两回呀。”

“禽兽!”周燃左眼写着这两个字,右眼也写着这两个字,满脸控诉。他考虑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遇见这样的事,再不许瞒我了。你得告诉我,和我商量,不管你生不生气。”

司徒震欣然道:“行,我答应你。”

感觉周燃松开了抓他的手,司徒震得意地笑了一声,反手将他横抱起,走向床榻。

将人放在床上,司徒震放下帐幔,围出一个暧昧又隐秘的小空间。

他扒了他的衣裳,俯身亲上去。

周燃被他弄得有些疼,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司徒震,你能不能轻点儿……你力气太大,弄疼我了……”

司徒震下意识放轻了手劲:“是吗?以前没听你说过。”

周燃难耐地扬起下巴,眼角越发湿红:“是啊,你还爱咬人,今天我身上的牙印被人看见了,把她吓得够呛,还以为你怎么欺负我了呢。”

“行,以后我轻点儿,温柔一点儿。”司徒震心疼地吻上那枚牙印,又舔了舔。

许久之后,周燃忽地道:“司徒震,你重些……”

司徒震低笑:“这个时候,又觉得我的力道太轻了?”

“司徒震,你给我个痛快的吧,别折磨我了……”

两道纠缠的影子投在明黄色的帐幔上,喘息呻|吟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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